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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九 回家四

“母親……”藍洛靈看著握著自己的手的大夫人,雖然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是什麼都說不出口,他只是吶吶的喚了一聲母親,接下來的話全部都淹沒在了這寂靜的空間裡面。

“孩子,我沒事,這些事情本來我並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我覺得你知道了會比你不知道要好。”大夫人輕輕地拍了拍她握著的那一隻手,藍洛靈就不再說什麼了,他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她有一種預感,他覺得母親接下來要說出來的這件事情,不僅僅是關係到自己的母親,還關係到自己,所以她沉默了。

“當年,你的父親剛正不阿,是皇上的摯友,他們曾經結伴遊學,也是因為這件事激情,所以你的外祖父想要將我嫁給你的父親,為的就是讓我成為連線兩家人之間的紐帶,其實這就是我們這些貴族少年少女的悲哀,註定大多數人都要嫁給或者迎娶自己不愛的人,我和你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悲劇,當初你的父親是豐都城中所有的少女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因為你的給父親他從來都不眠花宿柳,正直不阿,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表象而已,你父親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早就已經有了一個紅顏知己,這個人容貌絕色傾城,有她在的地方,那些少女永遠都只會是陪襯罷了。”

“當年,我知道自己註定是一個備用在政治婚姻上的棋子,所以我也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更加的有用,你的姨母也是如此,所以在十七年前的同一天,我們兩個人被兩頂花轎抬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的面前,我終於嫁給了你的父親,而你的姨母嫁給了皇上,當年成親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我是幸運的,因為你的父親選擇了我,在金鑾殿上請求聖上賜婚,我捧著聖旨風光榮耀的嫁進了永平侯府,成為了永平侯府的第一夫人,但是這一切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嫁進永平侯府不過是因為你的父親要用我來掩飾另一個人的存在,這個人就是藍素素的母親向晚晴。”

大夫人說道這裡的時候再一次習慣性的端起了面前的茶盞,藍洛凌也沒有想到,單單是回憶往事母親就會這樣的情緒波動,可見那個認得存在讓母親有多麼的困擾,其實只要看藍素素的一張臉就知道,她雖然眼角眉梢之間有些許的形似自己的父親,但是也只是形似而已,既然他長得不像父親,那麼自然而然的是像她的母親,這樣一來藍洛靈也能夠想到藍素素的母親是一位怎樣的美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只怕是自己的父親也是這般,就好像自己的未婚夫其實也屬意自己的姐姐一般。

“當年,我家今永平侯府,只有開始的三天你的父親是在我的院子裡面度過的,之後每一天他的侍從都說他有公務要忙,在書房做事,我也沒並沒有懷疑什麼,知道,我嫁進永平侯府兩個月之後,你的祖母開始讓我協助她管家,當初他對我十分的滿意也是因為我管家還算是有些天賦的原因,或者更是因為她其實並不喜歡向晚晴的緣故吧。”

“開始管家之後,我就發現,府裡面的每一筆賬目都有清楚的記載,但是有一所院子卻是十分的特別,她們的銀錢是從公中支出,但是詳細的賬目卻沒有,吃食一類的也是他們自己的小廚房做,這一點讓我十分的好奇,因為你的祖母剛剛讓我學著管家,所以我也害怕他覺得我做得不好,到時候我在這個家裡面做事更加的艱難,所以我打算偷偷的一探究竟,所以那一天我和馬嬤嬤找了院子裡面的一個小廝,帶我們去梧桐軒。”

“一路上不管我們問什麼,那個小廝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我也是剛剛進府,雖然是侯爺夫人但是也不好多問,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梧桐軒的門口,我看見了這一生都不想要看見的畫面,因為那一眼,將我這一生所有的驕傲都踩在了腳下。”

“母親,你看見了父親和藍素素的母親麼?”藍洛靈雖然驕縱,雖然一直比較喜歡自以為是,但是她並不是一個情商很低的女人,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敏銳的察覺到高漸離對藍素素的感情,甚至在藍素素之前就察覺到了,所以她才會一直真對藍素素,對於自己的母親的情況她可以說是沒有猜到十分也猜到了七八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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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踏足梧桐軒,從那一天之後直到那個賤人死了,我都沒有再到那所院子去一次,那一天我看見你的父親正和一個女人在梧桐軒的院子裡面乘涼,她們的身後是滿院子的梧桐樹,身邊烹著香茶,你父親看那個女人的神情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許久之後我才想明白,那時看著自己深愛的人的眼神,而你的父親看我的時候,永遠都是很平靜的,似乎我並不會死一個人,並不是他的妻子,只不過是這永平侯府之中的一個物件。”

“他和那個女人在院子裡面談笑風生,而我就在院子外面一直傻傻的站著,最後還是那個女人先發現了我,對於我的出現,兩個人似乎後並不驚訝,也是在那一天,我第一次知道那個一生都穿著張揚的紅衣的女子叫做向晚晴,她在這永平侯府之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大家都知道他,但是卻沒有誰敢談論她,因為她是你父親的禁臠,曾經為了她你的父親險些殺人,所以你的祖母也沒有辦法,只得任由你的父親在侯府的一個角落裡面為她修葺了那座梧桐軒,種滿梧桐樹,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居住,那個女人的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打理,但是每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都是那樣的高貴優雅,所以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權利去處置她的存在。”

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夫人眼中的平靜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是滿滿的憤怒,可以理解她是帶著驕傲嫁到永平侯府的,畢竟她嫁的人是豐都城中眾多的少女的夢想,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做的卻是一個噩夢,本來以為是因為喜歡自己永平後才會向皇上請求聖旨,但是在新婚的時候自己卻是意外的發現自己的丈夫另有所愛,這一點對於一直很驕傲的大夫人來說又是一個怎樣的打擊。

“我一直在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夠除掉那個女人,最後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製造一次意外的死亡,為了做這件事情我籌謀了許久,先是想辦法說服了你的祖母,同意你的父親娶那個女人做側夫人,但是令我意外的是她們成親那一天並沒有大辦宴席,只是在家中擺了一桌酒菜,一家人一起吃了飯,後來那個女人依舊不怎麼出她自己的院子,也依舊沒有要人伺候,但是老天憐我,終於我比那個女人先懷孕了,這一胎畢竟是永平侯府的嫡長女或者長子,所以你的祖母非常的重視,兩個月之後也傳來了那個女人懷孕的訊息,這個時候我意識到我一直以來等待的機會已經到來了。”

藍洛靈看著大夫人,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母親是那樣的陌生,針織有些讓他害怕,但是他又非常的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結果,雖然她早就已經知道了藍素素的母親是因為早產加上難產血崩而死的,但是這件事情在母親說來似乎是和她有關係,是自己的母親害死了藍素素的母親,這樣的一個想法讓藍洛靈有些不寒而慄,因為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母親雖然嚴厲,管教下人也很有手段,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會有蓄意害人的心思,而且還是籌謀已久。不過這個時候大夫人已經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這件事情憋在他的心裡面已經很多年了,現在一說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當時你的外祖父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很擅長制一些有奇特藥效的藥,所以我去求他,幫我制一味藥,然後他答應了幫我,不久之後他就將我要的東西東到了我的手中,他給我的是一位非常的特別的藥,這藥無色無味,甚至銀針也不能夠試出它有毒,然後我把這些藥每一次用很小的分量放在那個賤人的安胎藥之中,因為我們兩人的安胎藥同時煎服,她居然沒有發覺,最後到了我臨盆的那一天,當真是天助我也,那一天你的父親進宮有事不能夠及時的趕回來,我就派人在她經常散步的那一條小路上撒了一些石子,她當真踩到石子滑到要知道孕婦滑倒的話本就十分的危險,更何況七個月以來她一直在吃我給她下的毒藥,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她本身就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所以毫無懸念的,她早產了,而我先她一步平安的生下了你,之後她才生下了藍素素,生下孩子之後她就因為血流不止一命歸西,本來藍素素也應該不能夠活多久的,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她還真是命大居然活了下來,當時你的父親也趕了回來,所以我也來不及處理她了,於是我就將你們二人的出生的時辰掉了包,本來是姐姐的你做了妹妹,本來是妹妹的她卻做了姐姐。”

大夫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終於是恢復的些許的正常,她滿眼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這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做的一切事情如果說是復仇的話,那麼在向晚晴死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一切的事情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最厚的折翼番話卻是讓藍洛靈徹底的驚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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