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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六 回家一

紅燈衚衕,柳媽媽正焦急的站在大門口,此時的她已經收到了訊息藍素素被測封為郡主,甚至還有自己的封地,皇上還要賜郡主府,這一切已經是最高的殊榮了,想必皇上的心裡面還是有小姐的,柳媽媽在自己的心裡面暗自想到。只希望自己的小姐以後一切都要順利。現在有了皇上的聖旨,小姐要回永平侯府已經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這麼多年的籌謀,也算是再一次邁出了一步。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駛進了紅燈衚衕,這輛馬車風辰國中大多數馬車並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不是貴族家中的馬車,所以只是和那些一般的馬車一樣,是烏篷馬車,但是柳媽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輛馬車是藍素素的馬車,雖然說在風辰國之中對於馬車的使用有著一些限制,但是這是針對於拉車的馬匹的數量而言的,當初柳媽媽就覺得自己的小姐雖然流落江湖,但是畢竟是有著高貴的出身,這馬車也可以做的在華麗一些的,但是沒有想到的卻是被藍素素拒絕了,不過還好的是這一輛馬車只是外觀普通,內裡卻也是十分的舒適豪華,這也是柳媽媽的意思,他同意了藍素素要低調,但是有些東西卻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馬車很快就到了大門口,但是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轉了一個彎想著這所院子的側門駛去,這也是是藍素素住進來之後,才臨時修葺的後門,因為以前的那一戶人家並沒有自己的馬車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專門供馬車進出的側門,藍素素住進來的時候時間倉促,所以並沒有先修葺好側門,這道側門是在不久之前完工的,為的就是方便馬車的進出,雖然有的時候乘坐馬車走的是正門,但是藍素素畢竟是一個姑娘家,大多數時候坐馬車還是在垂花門上車,然後從側門出門比較好,雖然藍素素是一個生意人,但是畢竟是女子,總是要有些避嫌的。

柳媽媽看著馬車轉彎向著側門的方向駛去,但是她並沒有急著進院子,而是耐心的在大門口等候著,這樣的時候,那兩位不來的話他才會有些意外的,畢竟小姐的身份得到了名正言順的承認,是那兩位最想要看見的事情吧。

不出柳媽媽所料,很快就有兩匹馬兒從紅燈衚衕的東邊向著藍素素的小院而來,這兩個人柳媽媽就算是年紀再大也是不會認錯的,因為一個是他的小姐的親生父親,也就是長公主的夫婿,雖然長公主嫁給那個人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於在意名分,但是柳媽媽在自己的心裡面一直把永平侯當做是長公主的駙馬。而另外一個人則是跟著她的小姐一同長大,可以說是小姐的恩人加青梅竹馬的七王爺高長恭,當初離開永平侯府之後,柳媽媽和藍素素兩人一路南下,最後在煙城落腳,之後小姐因為和期望也有了生意上的往來,之後生意上的事情一直是平步青雲,可以說七王爺對自己的小姐有著知遇之恩,是藍素素的恩人,那麼自然也就是柳媽媽的恩人。

兩人到了大門口之後就下了嗎,看見柳媽媽都是點點頭,這也是對柳媽媽的尊重,因為柳媽媽就算是和藍素素再親近,但是在這兩個人的面前她都只是一個奶孃,但是這兩個人或多或少的因為自己的事情或者因為藍素素的原因,都沒有把柳媽媽當做一個一般的奶孃來看待,因為與永平侯而言柳媽媽保護了藍素素,這才沒有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才讓他沒有再一次愧對於自己心目中的妻子,而與七王爺而言。柳媽是藍素素最親近的人,藍素素尊敬她,自己自然也是要尊敬她的,因為想要得到藍素素的認同,擺著貴族的架子可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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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見過永平侯,見過七王爺,兩位裡面請。”柳媽媽是藍素素的奶孃,在兩個人的面前自稱一聲老身到是合情合理,之所以先給永平侯見禮之後再給高長恭見禮也是因為,永平侯比高長恭年長,雖然高長恭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但是畢竟是晚輩,從這一點上看就可以明白,柳媽媽不是一個普通的奶媽,他對於禮數也好其他也罷,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恩。”

“媽媽請。”藍岸和高長恭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都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跟在柳媽媽的身後進了這所小院子,不過還好紅燈衚衕是位於朱雀大街,這邊住的一般是一些文人墨客,並沒有什麼達官顯貴,從藍素素的小院子簡單的佈置就可以看出來,這裡居住的大多是一般的平民,要是這裡是居住著那些達官顯貴的青龍大街的只怕是大家都要跌破眼鏡了,因為藍素素更剛被聖旨冊封她的府邸就迎來了永平侯和七王爺這樣重量級的人物。

兩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所小院子了,再加上這所小院子也只有前後兩進,所以路途並不是十分的難找,兩人跟在柳媽媽的身後輕車熟路的走在抄手遊廊上,走過這一條走廊就是藍素素居住的後院,因為原子並不大,所以並沒有什麼花園,只有藍素素的後院裡面的院子裡面有種一些花草,不過最讓兩人中意的還是那顆生長了幾十年的梧桐樹,此時的梧桐樹依舊綠意盎然,樹葉之間夾雜著一串串的果實,看起來生機勃勃又帶著一絲絲高貴的慵懶。

“父親,長恭,到這邊來坐。”此時的藍素素已經換下了一身的華服,穿的白色的常服,衣服是純淨的白色,沒有一絲一毫的裝飾或者繡花,這樣的打扮到是藍素素平時不常有的,藍素素平時就喜愛白色的衣衫,他甚少有其他顏色的衣服這一點高長恭也是知道的,不過像這樣子一絲一毫的裝飾或者繡花都沒有的,藍素素每年都會穿上一段時間,除了外出的時候她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布衣素服,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完全是因為她說,她穿這樣的衣服的時候必定是她的生辰前後,因為藍素素說,自己的生日就是母親受難的日子,更何況雖然是被人陷害,但是母親畢竟是在生產的時候難產而死,而自己每一年這樣的時候都會為母親戴一段時間的孝。

藍素素就這樣子布衣素服的站在梧桐樹下,他的身邊早早地有人已經重新搬來了桌椅,將她原來的躺椅移走,重新擺上了桌椅茶具,此時桌子上的小爐子裡面已經生了火,小爐子上放著的銅壺也已經開始微微的冒煙了,想來是銅壺之中的水已經快要開了。

“父親,長恭,我們聆海聽濤入秋之後的第一批新茶已經出來了,在還沒有上市之前,識畫先命人送了一些過來,今天正好到了,我們就嘗一嘗鮮吧。”藍素素笑著招呼兩人,雖然今天在金鑾殿上發生的事情對藍素素有著一些影響,但是他畢竟是兩世為人,前世今生她也不是第一次要人性命,只不過以前她要人性命都是直接的給了一個痛快,而這一次卻是讓對方在痛苦之中死去,有著一些情緒上的波動是很正常的,在回來的路上藍素素就已經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她也明白在任何一個世界之中人們都是弱肉強食的,繪春會有今天的下場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既然他自己做出了選擇,那麼自然是要對自己對選擇負責,就算是付出代價也只不過是因為他選擇的一方不夠強大而已。、

“素素,你沒事吧,今天在金鑾殿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還好嗎?”藍岸走上前看著巧笑倩兮的女兒,心中卻是十分的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的女兒,明明應該自己保護她的,但是今天卻讓她遭遇了那樣的事情,藍岸怎麼能夠不心痛,雖然昨天父女兩人商議的時候藍素素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他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女兒身上那些頹廢的氣息,但是現在藍素素又活力四射自信滿滿的站在他的面前,這一點他確實有些想不通。他害怕的是女兒在強顏歡笑,為的就是不讓他擔心,就像她的母親一樣,最後留給他的只是遺憾。

高長恭站在一邊,只是滿臉擔心的看著藍素素,其實他心中的想法和永平侯藍岸是一樣的,雖然說從小就和藍素素一起長大,對於藍素素的冷靜睿智他也是稱讚的,但是畢竟今天是藍素素第一次遭遇到有人要害她,雖然以前藍素素也遇見過被人陷害的事情,但是畢竟不是面對面的,尤其是自己的父親還下令在所有的宮人的面前杖斃那個侍女,這一點的話在他看來藍素素多少是難以接受的,但是現在藍素素卻是這樣的悠然自得,居然還有心情烹茶,這樣的時候高長恭不得不懷疑藍素素其實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他和藍岸兩人各自有著自己的猜測,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藍素素是真的恢復過來了。

“父親,長恭,我是真的沒事,在外十年,我早就不是當初在永平侯府之中的那個小女孩了,我早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了,只有站在別人夠不到的位置上你才不會被別人傷害,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方人士心不可無,雖然我並不想要和任何人為敵,但是如果有人還是想要害我的話,我也是不會放過對方的。”對其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事實在我上一世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藍素素在兩人的面前說道,他自然是知道兩人是在擔心自己,但是其實他們的擔心是完全的沒有必要的,只不過這一番話的最後一句是藍素素在心裡面默默的對自己說的,因為他知道這句話要是讓那兩個人聽見的話,自己還真的是有些沒有辦法解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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