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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害人終害己二

青竹郡主請慎言,素素也是同各位千金一樣進入了雅間之中,讓女巡捕們詢問搜身了的,難道郡主覺得素素有能力讓你北沐的公職人員都為素素所用嗎?藍素素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激動,卻讓在場的人都刮目相看,這樣的女子如此從容淡定,不說其他,單單是她敢孤身一人來北沐經商這份魄力就可以看出她不是會為了一塊玉石就讓自己受辱的人,因為聰明人都不會這麼做,再說了,自古以來商人雖然身份低微但是卻是一等一的有錢,這樣一塊玉佩只怕人家還考不上,心裡更是開始鄙夷赫連青竹!

赫連青竹一時間只覺得五雷轟頂,自己明明親自叫綠意將玉佩放進藍素素的衣袖之中的這玉佩怎麼會無端端的不見了,這是北沐皇賞賜的,自己弄丟了就是欺君之罪,要是找不到自己的小命怕是難保,更何況在場的還有京兆尹和自己的太子表哥,想要將這件事隱瞞下去也是不可能的,這可是如何是好,赫連青竹心裡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要故作鎮定,在場的人只有藍素素和赫連青城兩人看到她那藏在衣袖中緊握著的雙手在微微的發抖,兩人卻都覺得該給她一個教訓,心裡都十分有默契的裝作沒有看到赫連青竹的焦急,自顧自的喝茶。童大人,本郡主進入瓊花樓之前玉佩還在本郡主身上,進入瓊花樓之後玉佩就不見了,一定是掉在瓊花樓中,還請童大人再仔細檢視一番,此事事關重大,請大人務必盡心辦理,只要查出結果,對大人的官聲也不會有損。見不能再汙衊藍素素,寶玉又不見了,自己的性命也堪憂,赫連青竹此時已經顧不得藍素素的事,而是想方設法的要把玉佩找到。

回稟郡主,微臣已經將瓊花樓中的所有人都都一一查驗,確實沒有人知道玉佩的蹤跡。見赫連青竹向自己施壓,京兆尹更是心驚肉跳,此時哪裡顧得上升官發財,還是保住小命要緊啊!

本郡主不管,要是你找不到玉佩就是你辦案不力,本郡主一定會奏請陛下治你失職之罪。

還請郡主息怒,微臣實在是沒有頭緒,還請郡主高抬貴手微臣一定盡力查辦此案。京兆尹的頭埋得更低已然看不出他臉上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郡主,大人,不知兩位是否願意聽民女一言。戲看的差不多了,自己也不打算做得太過,只想教訓一下赫連青竹,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是希望她會喜歡自己送給她的這份禮物才好。

你這個掃把星,本郡主每次見到你都沒有好事,上次害我落水,這次又害我丟了陛下親賜的寶玉,你還想說什麼,還嫌害得本郡主不夠慘嗎?赫連青竹見藍素素說話心中更加氣憤,卻全然忘記了,自己兩次落魄都是因為自己先挑起事端想要害別人卻最終害了自己。

見赫連青竹氣憤不已,本來心裡升起一絲希望的京兆尹心情瞬間沉到了谷底,心中暗罵赫連青竹是個草包,這樣性命悠關的時侯不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小命,哪怕是一根小小的救命稻草都要僅僅抓住才對,可她竟然還只知道發脾氣,相比之下那個年紀小小的少女卻更加讓人震驚在異國他鄉經歷這樣的事情依然寵辱不驚,這份心性真真的難得,將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青竹,你胡鬧什麼,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這樣大吼大叫,皇室的臉面都被自己丟光了,既然你和京兆尹大人都沒有找到寶玉那麼藍小姐覺得或許有辦法可以解決,你且聽聽藍小姐的意見再說。見赫連青竹竟然還執迷不悟,赫連青城心中更加不悅,但是赫連青竹畢竟是皇室血脈一國的郡主,自己的表妹,要是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自己偏偏知道也不能不管她!

太子表哥,青竹知錯了,還請藍小姐賜教。赫連青竹見赫連青城發話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自己的這個表哥可不簡單,雖然平日裡笑嘻嘻的,但是認真起來心思深得可怕,要是自己得罪了他,只怕怎麼死的還不知道,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賜教不敢當,不過是素素小的時候家裡的主母丟了一隻赤金步搖在家裡找遍了都尋不到,過了很久之後卻有人見主母的貼身侍女將這只赤金步搖拿去當鋪典當,主母才知道原來偷自己東西的卻是自己最信任的侍女,當下就將這個侍女亂棍打死了,剛剛素素仔細回憶過,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郡主以及郡主的兩位貼身侍女沒有被排查,寶玉是郡主的郡主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東西藏起來賊喊捉賊,素素想京兆尹大人不妨查查郡主的侍女,而且剛剛素素也丟了一塊玉佩,只是覺得此事並不是很重要所以沒有說,現在想來或許偷郡主玉佩的人就是偷素素玉佩的人,還請京兆尹大人仔細查驗一番。

藍素素,你血口噴人,紅葉和綠意從小就跟隨本郡主一起長大,親如姐妹怎麼回頭本郡主的東西。赫連青竹見藍素素將矛頭指向自己的侍女,心中更加不悅,這樣說不就是打自己的臉說自己沒有**好身邊的下人,傳出去人家都會覺得自己無能,連個下人都管不好!

郡主,素素不過是就事論事,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家主母的侍女為了一支赤金步搖也背叛了我的主母,更何況陛下親賜的寶玉必然是價值連城,帶在身邊被偷竊的話也只有自己身邊的人才會清楚的知道東西放在哪裡!

你少血口噴人,本郡主的人本郡主信得過!

青竹,休要胡鬧,此時在場的人只有你的侍女沒有參加詢問排查,你要是想要眾人心服口服還是請她們配合才好。赫連青城見赫連青竹又要胡鬧再次出言阻止。童大人,你且去查這兩個侍女,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疑點。赫連青城看向京兆尹,目光充滿威嚴。

是,太子殿下,微臣一定仔細查辦,儘快查個水落石出!見赫連青城發話,京兆尹也算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來無論如何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有了太子發話,京兆尹立即安排了兩位女巡捕為赫連青竹的兩位貼身侍女進行搜身和詢問,兩人被分別帶往兩個雅間,沒有多久去請京兆尹的那位叫紅葉的侍女從雅間裡出來了,她神色自若並沒有什麼不妥,身後的女巡捕也向京兆尹搖了搖頭示意並沒有搜出什麼,赫連青竹見到這樣的情況一臉得意挑釁的看向藍素素,眼神似乎再說,你看吧,你說我的侍女有問題,可是偏偏巡捕什麼都沒有搜到,氣死你。

藍素素並沒有理會赫連青竹,而是把目光移向窗外,看著外面熱鬧的街市,一個人身上沒有搜到藍素素當然是清楚的,還有一個人沒有出來呢,赫連青竹,你高興得太早了,只怕今天註定會讓你很失望的!

沒有多久另一個房間的門開了,綠意沒有先走出來而是跟在女巡捕身後,雙手被繩綁住由女巡捕牽著,女巡捕一手牽著綠意,一手拿著一個小小的荷包,看到這樣的情景赫連青竹的臉色再也平靜不下來了,那個荷包是自己交給綠意讓她放在藍素素身上的荷包,難道是綠意一時貪念並沒有將荷包放在藍素素身上,還是藍素素發現了又將荷包放在了綠意身上,無論這兩個可能哪個是真的,自己都無法接受,怪不得藍素素一直淡定!難道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打算,自己的所作所為在她眼中不過是一場好戲一個笑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少女實在是太可怕了,雖然藍素素並沒有看向自己,赫連青竹依舊覺得周圍的空氣一冷,有種自己被當做獵物抓住了的感覺!大人,屬下在這位姑娘身上搜到了一個荷包,荷包裡有兩塊價值連城的寶玉,一塊是碧玉佩,一塊是紫玉牌。女巡捕走到京兆尹面前,將手中的荷包雙手呈上。

京兆尹接過荷包,將荷包中的東西拿出來,其中一塊是碧玉玉佩,一看就是玉中珍品,由玉雕名家在玉佩上雕刻了一雙鴛鴦,鴛鴦栩栩如生另一塊是紫玉牌,玉牌上紫意盎然,彷彿有一股淡淡的紫氣東來流光意轉,更神奇的是玉牌上的紋理竟然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紫薇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紫玉牌要比碧玉佩珍貴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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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郡主過目。京兆尹將兩塊寶玉放在桌上,毫無疑問這兩塊寶玉中有一塊比定是赫連青竹的那麼另一塊就應該是那白衣少女的,只是這少女到底是何身份,能有如此珍貴的寶玉要知道這兩塊寶玉無論那一塊都是價值連城,能有這寶玉的人定然非富即貴,難怪青城太子也要護著她!

沒錯,這碧玉佩的確是陛下賞賜本郡主的,只是藍小姐,莫非這紫玉牌就是你丟了的嗎?這玉牌價值連城只怕北沐皇宮之中也沒有。赫連青竹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郡主,北沐皇宮之中珍品眾多,一塊小小的紫玉牌只怕北沐皇也不會放在眼裡,這紫玉牌確實是小女子的東西,是一位故人所贈。藍素素並不理會赫連青竹的輕蔑。

現在東西找到了,把人放了吧,綠意是本郡主的貼身侍女,本郡主要親自帶回王府審問。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也不好為綠意開脫只能假意將綠意帶回王府審問了,定然不能在這裡審問綠意萬一他將自己招出來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總之自己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一定與藍素素有關。赫連青竹上前拿起自己的碧玉佩然後示意紅葉將女巡捕身後的綠意帶走。

且慢!就在紅葉將捆綁著綠意的軟繩從女巡捕手中拿過來的時候藍素素出言阻止了。青竹郡主若是今日只有你丟了玉佩那麼只能是你齊王府的家事,素素自然無權過問,但是你的貼身侍女也偷了我的紫玉牌,那麼就不是家事這麼簡單了,若是這侍女是受了有心人的指示故意來挑撥你我二人的關係的話事情可就是不簡單了,我覺得還是請京兆尹大人來評判比較好。

你說什麼,要京兆尹大人來評判,既然是我齊王府出了家賊,那麼自然有我齊王府的家法處置,青城表哥你說是吧!赫連青竹挑釁的看向赫連青城,此事關係到皇家顏面,表哥定然會站在自己這邊。

還是請京兆尹大人審理吧,青竹綠意雖然是你的侍女但是她身上不止找出了你的東西,也有藍小姐的東西,且不說藍小姐的東西價值連城,單單是藍小姐是我北沐的貴客這一點我們也應該給他一個交待。赫連青城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根本就不理會赫連青竹,此舉讓赫連青竹心底一顫,表哥竟然會偏袒那個黃毛丫頭!這下自己要怎麼辦??

童大人,此事關係重大,還請你仔細斷案,不過到底綠意是郡主的侍女,鬧上公堂有損郡主的顏面,你就在此當著大家審理此案吧,在場的人都聽著,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後果自負。最後一句赫連青城加重了語氣,在場的人除了藍素素皆是一顫,這赫連青城雖然只是太子卻也是天家之子,自然是無比威嚴。

是微臣一定仔細查辦。京兆尹心底又是一顫,看來今天自己是必須趟著渾水了,剛才聽到赫連青竹要將犯人帶走的一丁點喜悅全都化為烏有了!赫連青竹則是面色一白,只能坐在赫連青城身邊,衣袖中的雙手握得更緊了!

將侍女綠意帶過來,本官親自審問。女巡捕將綠意從紅葉身邊帶走,拖向二樓雅座的中間。綠意,你說這兩塊寶玉是不是你偷的,現在人贓並獲,你且從實招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京兆尹說完還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下的跪在中間一直一言不發的綠意心中一跳。

回稟大人,小女子也不知道那兩塊寶玉怎麼會在小女子身上的,小女子冤枉啊!綠意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說自己是冤枉的。

大膽小賊,還敢狡辯既然你不說本官就廢了你一雙手看你還怎麼偷東西,來人上夾棍。京兆尹踐履一步說也只有用刑了。

京兆尹話音一落,後邊就有女巡捕拿著刑具上前,這家滾到時與藍素素前世見過的古代刑具一樣,由幾根木棍以及繩子做成木棍的兩頭穿有空洞,繩子就從空洞之中穿過將人的手指放進木棍的縫隙之中再由兩人從兩端收緊繩子,繩子越收越緊纖細的手指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指骨碎裂從此殘廢,這個時代的醫術可不能醫好粉碎性骨折,很快綠意的雙手就被夾出了鮮血。

大人我說,我說實話。綠意雖然是下人卻是赫連青竹的貼身侍女平日裡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哪裡受得了這般痛苦,很快就要招供了。

大人這郡主的寶玉是郡主給奴婢的,至於藍小姐的寶玉怎麼會在奴婢身上奴婢實在是不知啊。

胡說八道,如果寶玉是郡主給你的,那麼郡主又怎麼會說寶玉被盜要搜查瓊花樓。京兆尹還沒有說話藍素素就搶先說話了,本來他只打算看戲的但是看到赫連青竹欲幫綠意說話,她才先說了出來以話堵住赫連青竹的嘴讓她說不出來。

再說了這裡除了郡主丟了東西,我的紫玉牌也丟了,就算郡主是故意掩飾寶玉的事情那麼我的暴雨在你身上你又作何解釋??還請大人明察!!其實赫連青竹讓綠意嫁禍自己的時候自己就發現了,只是自己不動聲色還故意要請京兆尹前來查案只不過是為了給赫連青竹一個教訓而已,而自己現在插嘴外人也會以為自己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丟了東西氣憤指責偷東西的人而已。

藍小姐所言極是,綠意你還不實話實說,看來是用刑還不夠,來人再用刑。京兆尹現在只想快快結案也不理會是不是會被人說成嚴刑逼供了!

大人,大人奴婢說實話,還請達人饒了奴婢不要用刑了。見又要用刑,綠意哭哭啼啼終於打算說實情了。啟稟大人,今日之事是這樣的,今日郡主見藍小姐在瓊花樓喝茶,就想讓藍小姐出醜已報當日宮宴藍小姐讓郡主落入冰湖的一箭之仇,所以郡主要奴婢將陛下賞賜的寶玉放在藍小姐的身上再請巡捕前來調查,到時候藍小姐偷竊御賜寶物自然難逃責罰,奴婢也將寶玉放進勒藍小姐的衣服裡,只是奴婢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東西會出現在奴婢身上還請大人明鑑。說完綠意磕頭不止,自己也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逃脫不了責罰,自求痛快一死不要再受刑。

大膽奴婢,竟敢汙衊本郡主,來人將這個奴婢拖出去重大五十大板。赫連青竹見綠意說出了自己的陰謀才知道原來藍素素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可是人家什麼都沒有說,在不知不覺中就讓自己被她牽著鼻子走,眼下只有殺了綠意才能避免她說出更多的事情來讓自己更加尷尬。

赫連青竹雖然下了命令但是卻沒有人站出來,因為赫連青城並沒有說什麼,這裡太子最大誰都明白一個郡主沒有實權但是太子卻是國家未來的皇帝,所有人都看向了赫連青城。

素素,你意下如何?赫連青城也不理會眾人的目光,只是看向藍素素,既然這些事情他一早就知道,那麼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果然是聰慧的女子自己就喜歡同聰明人打交道。

青城,素素要的不過是一個交代,既然郡主已經給了素素交代,那麼就依郡主所言吧。今天的事情在場的人心知肚明,自己也不能太過要她一個侍女的命也算是砍了她一隻臂膀。凡事留一線也算是留條後路。

就依郡主所言,將這侍女重大一百大板。赫連青城眼皮都未抬一下就有人上前將綠意拖了出去,很快瓊花樓外就傳來了板子與皮肉接觸的聲音還混雜著綠意的慘叫,沒有多久慘叫聲就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再也沒有聲息傳來。

啟稟太子,綠意沒有捱過一百大板已經斷氣了。很快就有執行杖刑的巡捕前來稟報。

罷了,人都死了就賞她一副棺材安葬了吧。赫連青城看向藍素素。素素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明日到我府上赴宴吧。

好。藍素素並不再多話,微微一笑收起紫玉牌,不再理會在場的所有人跟這赫連青城走了出去。

見到兩人下了樓赫連青竹緊繃的神經才鬆弛下來,她將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掃到地上摔得粉碎,這個藍素素真真的是魔鬼讓人憎恨,讓人害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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