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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 今夕何夕三

這邊,五王爺府因為高漸離的失蹤,幾乎已經是亂做了一團,小五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沒有什麼精神的站在花廳的一邊,小四和管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心情去責備小屋辦事不利把自己要保護的主子弄丟了,只是緊急的召集王府之中的護衛打算出去尋找高漸離,畢竟高漸離失蹤的時間並不長,發生以外的可能性並不大,如果是外人或許覺得小四和管家的反應太過於誇張了,但是只有經歷過幾年之前發生的那一件事情的他們才知道他們並不是太誇張。

那邊藍素素的馬車已經在去高漸離的府邸的路上了,那邊五王爺的府中雖然有些亂但是卻也還沒有出什麼大亂子,就在王府的眾人出門的時候,卻看見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從胡同口的位置駛了過來,這輛馬車外觀並不顯眼,和大街上的那些普通馬車並沒有什麼區別,在馬車的右上角掛著一塊銘牌,但是天色太暗卻是看不清楚。

眾人看著緩緩駛來的馬車卻是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一時之間卻都是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一直到馬車停在五王爺府的門前,小四才激動的走上前去,她畢竟在藍素素的身邊呆了許久,看清楚了馬車上的標誌是聆海聽濤的標誌,也認識趕馬車的人是藍素素的人,她沒有想到現在這樣的時候藍素素會突然的過來,畢竟這一段時間她都沒有能夠再踏進藍素素的府邸半步。

“大叔,小姐回來了麼?”看著馬車竟然停在了府邸的門前,小四也很是驚訝,她沒有想到這樣的時候藍素素會過來,或者並不是藍素素回來了而是他願意讓自己家的爺知道她的訊息了。以前在藍素素的身邊的時候這位車伕也送小四回來過幾次,兩個人之間都是認識的,車伕只是向著小四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他是藍素素的人,和這位姑娘也只不過是認識的關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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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姑娘你家王爺喝醉了,我們送他回來,還請你們將你家王爺帶進去吧。”知書打起車簾走出來站在車廂的外面,她似乎連下馬車的的意思都沒有,對小四說話也算是客氣,但是卻是帶著一絲絲的疏離,這樣的情況自從那天發生了碼頭上的事情之後就一直是這樣子的,這讓小四的心裡很不舒服,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前,知書雖然和自己不是特別的親熱,但是卻也沒有這樣的生疏過,不過他說自己家的也在他的馬車上,這一點倒是讓小四感激不盡,畢竟讓爺一個人喝醉了呆在外面的話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知書姐姐,真的是太麻煩你了,我們正要出去找我家爺呢,沒想到他會遇上你,天色雖然晚了還是請知書姐姐進府裡喝一杯茶吧,明天我家也醒來了再親自上門道謝。”小四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理由,讓自己的爺可以再一次踏進那座府邸,這些天以來看著自己的也在人後唉聲嘆氣的樣子她實在是不忍心。

“天色已晚,我要趕快回去,茶水就不用了,王爺高傲在上也不適合向我們這種升斗小民道謝,我們只不過是順帶送他回來,還請他不要誤會什麼,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果你家的也心中真的有那個人的話就放開那個人比較好。”知書看著小四的樣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小四的心思,她長年在外行商這些人情世故也好,小心思也好,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定然是不會給那些人機會的。

“知書姐姐這是何必,我家王爺他也是有苦衷的。”小四知道指數還在生氣,但是自古以來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娶妻也不僅僅是因為喜歡的,更多的是為了鞏固彼此之間的關係,小四隻覺得小姐就算是一個人間奇女子但是她畢竟只是一介行商,能嫁給王爺已經是很不錯了為什麼還一定要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事情只怕是不會有的。

“小四姑娘我們就不要在這裡討論主子的事情了,還請將你家王爺請進去,我們要回去了。”知書不願意和小四多說什麼,這世上自己的小姐是獨一無二的,才不能受那樣的委屈,更何況這世上配得上小姐的人數來數去也就是那麼幾個,又不是一定要嫁給高漸離才是。

“對不起,知書姐姐,你不要生氣,還請喝一杯茶水在走吧。”小四知道指數的性格看起來是很活潑隨和,但是他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一旦是拿定了主義的話只怕是不會輕易地改變,她也不好在所說什麼,畢竟自己只是一個下人。

“小五還不去把爺扶下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小四轉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小五,這孩子現在還擺著一副高傲的表情做什麼,現在人家是自己的恩人,怎麼可以這樣子。小五聽了小四的話有些不情願的走向馬車,知書看見小五的樣子也不理會他,不讓車伕給小五搭凳子,還好小五有武藝在身上車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走進車廂的一瞬間小五驚呆了,因為藍素素赫然坐在馬車的一側,而自己家的王爺卻是躺在馬車的另一側正睡得香甜,自從眼前的這個女子離開之後自己的爺一直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睡得這樣的香甜不知道是因為是和這個女子同處一室還是因為喝醉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離開了麼。”小五看著一臉淡定的藍素素,卻是說不出什麼來,他本來想著在遇見這個自大的女子的時候她定然是要臭罵她一頓,但是現在藍素素就近在咫尺他卻是為她的氣勢所震懾,以前她只覺得這個女子是一朵芙蓉花,高貴清華卻是太過於孤傲沒有什麼人氣,但是不知道這十幾天她經歷了什麼身上的氣質卻是有著太大的轉變,具體的變化小五卻是說不上來,他看著藍素素明明憔悴不堪,但是確實讓人生出一種眼前的這個人鮮活欲滴的感覺,就是讓人移不開視線,就連他事先想過千百次的說辭也更在喉嚨裡了。

“你家王爺喝醉了,你還是先扶他回去吧。”藍素素並沒有回答小五的問題,他覺得並沒有什麼回答的必要,自己只不過是順便把那個人送回來而已,沒有必要解釋什麼,有時候越解釋越亂,還不如不解釋。

“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我家王爺他為了你……”小五本來是理直氣壯地,但是看著藍素素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肚子的話就是說不出來了,只得轉身將高漸離背在自己的背上,下了馬車。知書見小五已經下了馬車,一刻也不願意多待,趕緊的叫車伕調轉車頭離去,小四本來還想要說什麼的卻也是說不出口了,只得跟著小五將高漸離揹回他自己的院子裡面,為高漸離擦洗了之後才算是消停了一會。高漸離喝醉了酒對於這些事情卻是渾然不覺。

“姐姐,你猜剛才馬車裡面還有誰。”小五看著為高漸離擦洗完之後的小四問道。

“那馬車是小姐的馬車,坐在裡面的人自然是聆海聽濤的人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對於小五突然之間的問題,小四倒是沒有多想什麼,畢竟現在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藍素素的身份,小四卻並沒有想過藍素素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回來,畢竟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沒就算是小四在藍素素的身邊伺候過一段時間,她也不敢說他瞭解藍素素。

“那麼車裡面坐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一位。”小五見小四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倒是覺得奇怪了,以前自己的姐姐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哪裡有過這麼高深的樣子,難道那個女子真的是這麼特別的一個人就連自己的姐姐拿衣服單純呆板的樣子都被改變了。

“你說什麼,小姐回來了!”小四正準備端水出去倒掉,聽了小武的話險些將手中的銅盆打翻,確實有些不敢置信的發出了疑問,她一直以為小姐這一去只怕是要三年五載才會再回來的,確實沒有想到藍素素這麼快就回來了,這麼說來她根本就不是因為藍洛靈的壓力才走的了,或者說今天她送爺回來,也是因為心中還有著爺的緣故?一時之間小四隻覺得百感交集,如果是這樣的話爺是不是還有一絲希望,她真的不希望兩個人這樣子痛苦的生活,她總覺得沒有藍素素在身邊高漸離就好像是不完整的一樣。

“恩,她就坐在馬車裡,不過看起來很憔悴,似乎這一段時間很是勞累的樣子。”小五第一次沒有帶著高高在上的態度說藍素素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突然事件對藍素素轉變了太度,他甚至不知道是因為藍素素將高漸離送了回來還是被藍素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氣質吸引了。

“小姐解毒的時候失了大量的血液,現在短時間之內也不知道是遇見了什麼樣的事情,想來是勞累過度,雖然小姐還年輕,但是畢竟最近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怕是身體也吃不消了。”小四聽了小五的話擔憂的說道,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又說道。“明天我早些出門給小姐帶些補身體的東西去吧,小姐回來了或許會見一見我。”

“她既然回來了,若是想要見你,今天又為何會呆在馬車裡避而不見,我想她是根本就不想見我們的。”小五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但是他確實越想越覺得有這樣的可能。

“可是小姐今天還送了爺回來的。”

“爺是他的救命恩人,或許只是她報答爺的一種方式吧。”小五想了許久之後才說了這麼一句話,聽了小五的話小四卻是沉默了良久,她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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