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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初顯光芒

小丫頭,你知道欺騙一國之君是什麼下場嗎?北沐皇並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阻止齊王,只是以一副探究的表情看著藍素素,齊王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相信這幅海圖是藍素素所繪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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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句句屬實並沒有半路虛言。似乎早就知道在場的人不會相信,藍素素也不驚慌,拿出這樣一個東西當然會有人質疑,不過藍素素並不擔心。

小丫頭,信口開河也要有個限度,這樣精確的海圖,不要說是你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我北沐在海上縱橫數百年都沒有人能夠精確的繪製出這樣詳細的海圖。齊王語氣輕蔑,眼中也盡是不屑。

齊王殿下,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以常理來說這個世界確實是還沒有擁有這樣的技術,素素之所以會繪製這樣精確的海圖,是因為素素的師父知道素素會出海遠行所以傳授了素素這繪圖之法。藍素素十分平靜,一句話說了多次,就連她自己也要信以為真了,覺得自己確實有這樣的一個師傅!

你的師父也不外乎是天月的人,剛剛你也說了除了你天月和北沐再沒有人能繪製這樣的海圖你可是自打嘴巴了,小丫頭識相的就自己回去彈琴唱歌吧,不要出來參與這些男人之間的事情!齊王不等藍素素再說下去便一口咬定海圖並非藍素素所畫。

素素是天月人,這是不爭的事實,不過素素的師父確實不是天月人。自己的老師並不是天月人素素並沒有說謊,自己的老師生活在另一個時空的中國,自己縮回的一切都是無數人智慧的結晶,就算不能說出真相,藍素素已然是驕傲的,為自己身為中國這樣一個泱泱大國人民而驕傲。藍素素並不打算解釋自己的師傅是哪裡人但是眼裡的驕傲確實不容人忽視的。

你這黃毛丫頭,還在信口開河,來人給我把這丫頭拿下。齊王見藍素素並不害怕。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反而令自己有一絲畏懼,轉念一想齊王很快鎮定了下來,對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怕的,只要自己先發制人拿下這個丫頭,這是北沐在場的人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是高長恭也沒有辦法了。

齊王殿下,雖然你貴為北沐的王爺但是,這金殿之上還有北沐皇還有北沐太子,就算要抓素素也不該是你齊王殿下下令吧!莫不是齊王殿下想要越俎代庖取北沐皇而代之麼。藍素素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一絲不屑太快,快的北沐的人沒有幾人注意到卻沒有逃過北沐皇的眼睛。素素已經說過素素的師父並不是天月人,也不是北沐人,素素之所以熟知海事全憑師父教導,師父是海上的人,自然熟知海事也能繪製海圖,要是齊王殿下不信大可向北沐太子赫連青城求證,我出海以來一直居住在赫連太子的樓船之上,所做之事一一皆在赫連太子與我風辰國七王爺高長恭的面前,並無一絲隱瞞。

藍素素輕飄飄的幾句好話就把矛頭調轉向了北沐齊王,字字句句皆入情入理,四兩撥千斤,先前一直任由齊王問話也不過是因為北沐皇並沒有說話,但是自己並不打算任由齊王宰割,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還是有北沐皇來得好,畢竟這裡是北沐的皇宮!

胡言亂語,誰說本王要取北沐皇而代之,北沐皇乃是我同胞親兄弟一向待我親厚。聽著藍素素的臆測,齊王的心也顫抖得不停急忙解釋,要知道身居高位的人最怕的就是有人覬覦自己的位子,而自己與他雖然都是王后所出,但是自己也一直小心翼翼,他也待自己親厚,只是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急於整治這個小丫頭為青竹出氣卻也怕引來了北沐皇的猜忌,沒想到沒有整治到這個小丫頭卻被她誣陷了。

好了,王弟,你對朕的忠心朕心裡清楚你無需多言,到是藍素素小姐讓朕刮目相看呢!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小小年紀就有這份氣度,朕早已聽青城說出海後你一直在觀測海面,甚至還以一人之力帶領整隻船隊在還神之怒下存活了下來,你的師父真乃神人也,只是可惜了他不願為任何國家效力。北沐皇一聲嘆息,表情也有一絲沉重,表現出惜才之意。

回稟陛下,師父曾說,他出身荒島之中,做慣了閒雲野鶴最最不喜歡束縛,再說師父族規規定生平所學不可用於政治亦不可為官,師父也交代素素,今生所學只能為素素己用,並且要素素發誓終身不入帝王家。想那北沐皇老奸巨猾,一直坐山觀虎鬥任由齊王拿捏自己,這其中說不定也是有北沐皇的授意,說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商女,縱然再有錢才也不能與帝王抗衡,看來暗中的勢力也需要加快發展才行,現在要緊的是要把一切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裡!!

既然如此,本皇也只能說一聲可惜了,也可惜了素素,本皇還希望你和本皇的太子有所發展的。北沐皇看著藍素素,目光有一絲審視,進入皇族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尤其對方還是個商人,進入皇族就可謂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利益。

回稟陛下,素素已經發誓不會進入皇家,師命不可違,師父待素素恩重如山養育教導之情永不敢言忘,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命即是父名素素不敢違背。聽了北沐皇的話藍素素心中一顫,自己早就覺得北沐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的意味,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宮宴這樣重要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

一旁的高長恭看得心裡更急,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外露出來,這裡畢竟是北沐,不是天悅不是風辰,自己說什麼做什麼一不小心就是有辱國本,再說在這裡自己與藍素素不過是自小相識的朋友,用什麼身份來幫她拒絕北沐呢?在這裡自己是風辰國的王爺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女。可是在聽到她說自己發誓一生不入宮門的時候自己的心真的揪得生疼,她說她不要入宮她不要入宮,這句話就像魔咒一般縈繞在耳邊久久不去,就連倒酒的手一直沒有停下杯子都被倒滿了也一直不知道......

父皇,兒臣心儀素素小姐就會用自己的方法爭取。赫連青城站起身,見到北沐皇為難藍素素,赫連青城也起身為她解圍。素素是世間上少有的奇女子,青城此生要是能娶其為妻便是傾城的榮幸。

藍小姐,我兒已經表明心跡,不知藍小姐意下如何。北沐皇似乎沒有聽懂赫連青城的暗示依舊盯著藍素素不放,在座的北沐大臣坐不住了,自己的太子居然紆尊降貴的要求娶一個外來的商女,且不說她身份低賤,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萬一這女子是天月的細作該如何是好,再看自己的王非但不阻止反而還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心裡更是焦急,不由得都要上前勸諫。

陛下,藍素素只是一介商女身份根本配不上我北沐太子。

陛下,太子妃即是東宮之主也是未來的皇后,我們北沐的皇后怎麼可以是外族人。

陛下,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怎麼可以將一個國家的後位寶座交給一個外人,還請陛下三思啊!

老一派的大臣紛紛跪拜勸諫,藍素素站在中央依舊低眉順目不言不語,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藍小姐意下如何??北沐皇不理會眾大臣的話,依舊看著藍素素。

陛下執意要素素回答,不知陛下是否可以答應素素一個要求。藍素素語氣淡然,彷彿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什麼要求,但說無妨。

素素若是回答陛下,之請陛下聽完素素的話饒素素一死,素素才敢實言相告。藍素素抬頭看著北沐皇,並不慌亂,雖然天子威嚴,但是似乎對她沒有什麼影響。

哦,既然如此,不論你說什麼本皇都饒你一死。這個小丫頭倒是有趣,心思特別,這麼有趣的人自己也不想殺她,就滿足她的要求吧。

謝陛下不殺之恩。藍素素盈盈一拜,再次行了一個宮禮,姿態優雅令許多在場的北沐貴族女子都自嘆不如,這份優雅,膽識和氣度真的只是一個商人女子麼??

好了,你心裡真實的想法什麼,現在就說來給我們聽聽吧。

是,陛下,剛才北沐諸位忠臣所說的話不假,素素是外族人,且是一位身份低賤的商人女子,確實不適合北沐的皇族,更不能嫁太子為妻,此其一;再者師父也要素素此生不如宮廷,素素也已經向師傅發誓,此其二;所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素素一生不長卻也是嚮往師傅一般的閒雲野鶴,自由自在,若要素素說,所謂一如侯門深似海,素素不想將自己的一生葬送在與別的女人爭奪自己的丈夫的寵愛上,與其如此素素還不如一生不嫁,自由自在,此其三,所以無論如何素素也不能答應。藍素素看著北沐皇眼神堅定。

好一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北沐皇大笑一聲,鼓起掌來。我兒眼光果然不錯,你這樣的女子真真是世間少有,也罷,強扭的瓜不甜,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你們自己做主吧,不過我們之間的合作區卻是不可中斷哦,你的商品質量上乘價格公道本皇很滿意。

這小女子倒是心思通透,這樣的女子聰慧歸聰慧確實難以駕馭,還是不要的好,她會是好夥伴卻不適合這北沐的後位,看來要與青城好好談談才行。

好了,這海圖本皇收下了,藍素素小姐的見面禮本皇也很喜歡,現在開始宴會吧,今夜我們要君臣同樂不醉不歸,北沐皇高舉酒杯一飲而盡,所有人也都站起來附和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就有侍女傳來舞姬,樂官奏起宮樂,一派歌舞昇平,所有人都全然忘記了剛才的緊張以及爭鋒相對,而藍素素卻因為剛才的事情鋒芒畢露,給所有的人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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