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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 秋瞑山居二

小四牽著藍素素走出了小樓,陣陣的花香和著清風迎面而來,藍素素月的清爽宜人,除去其他的不說這樣的地方真的是一個好地方,花香怡人,還有溫泉真的是一個旅遊的勝地了,但是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是沒有享受這些的權力的,真的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呢!

看著在小四的幫助下走向涼亭的藍素素,高漸離只覺得她每走一步似乎都會在腳邊盛開一片繁花,就好像是腳踏蓮花的菩薩一般雖然穿著箭袖,但是卻似乎天生就有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慈悲感,飄忽而悠遠讓高漸離一瞬間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一直到藍素素走到涼亭之中坐下來高漸離才回過神來。

“這裡環境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高漸離情緒的低落,一向不愛說話的藍素素也先開口找了話題。

“是啊,這裡的風景很好,環境也很特別,是我及冠那一年父皇賞賜的。”高漸離點點頭。這裡對於自己來說意義重大,但是這幾年的日子卻讓高漸離對這樣的寵愛產生了疑惑。

“皇上他是皇上,但是他也是一個父親。“藍素素雖然早就已經對這世間上的親情產生了疑問,但是卻並不懷疑,會有那麼一個無私的愛著自己的父母有,就好比自己現在的父親永平侯,小的時候自己那個樣子他不也是愛護自己的麼,就算是自己前世的那個父親,就算是因為妹妹的原因討厭自己,但是換言之他不也是愛著妹妹的麼。藍素素記得很多麼年前自己偶然的一次看見的一句話,世界上除了父母沒有誰會對誰無私的付出,就算是自己很少感覺到家庭的溫暖,但是對於這句話也是深信不疑的。

“你說的很對,但是他先是一個皇上然後才是一個父親,所以在他的眼中他那高高在上的皇權才是最重要的。”聽了藍素素的話,高漸離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或許在自己年紀還小的時候他是真心的喜愛自己,但是隨著自己的年紀增長,他懼怕的是有一天自己會突然的和他爭奪他手中的權力,所以那一次的事情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人栽贓陷害的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那樣子處罰了自己,自己又怎麼能夠不失望呢?高漸離一邊想著一邊為藍素素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放在藍素素手中。

“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既然是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那麼他所要思考的事情就不是是家長裡短兒女親情,他每天日理萬機要憂國憂民,他的心中不是沒有兒女親情,或許只是不善於表達,很多時候作為一個上位者需要的是平衡各方的勢力,哪怕是他的兒子也是在這些勢力之中的。”;藍素素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這樣友友的預期讓高漸離產生了一種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時光的感覺,這樣的藍素素是他第一次見到的,她從來沒有展現過他這樣睿智的一面,這樣的認知是高漸離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或許真的是想那個人兒說的一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難道是自己真的還沒有到達那樣的高度嗎?可是那人兒不也只是一個行商的大掌事,他又是怎麼懂得這些事情的,第一次高漸離對藍素素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些事情真的不是一個普通過的老百姓可以知道的,就好像她說的一樣上位者有上位者的顧慮,有上位者的眼界,他以前並沒有接觸過這些權利上的事情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你說得對那樣的權利哪個人會不相忘,孩子長大了自然也是有渴望的,又渴望就會有行動,很多時候我總覺得所謂的高貴的皇家只不過是在培養一隻合格的鬥犬,看著一群人廝殺,最後留下來的不過是那一隻最強大的罷了。”高漸離聽了藍素素的話不禁感嘆道,這樣的事實真的讓人心寒,卻又沒有任何的改變的方法,就算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為了生存下去總是要不停的爭鬥的。

“物盡天擇,適者生存。這是人類能夠生活下來的原因,這是因為人類有智慧,因為人類有著複雜的思想,這些能力不僅僅是讓人類和其他的動物競爭,就算是合同類也是這樣子的,也正是這樣子才會有優秀的基因流傳下來。”藍素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這些事情其實這個世界是沒有的,但是藍素素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對著高漸離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

“你說的這些真的是很新奇,我以前也自問讀過很多書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說的這些事情。”高漸離因為好奇藍素素說的這些話,一時之間興趣大增,把自己那些煩惱和對藍素素身份的以為都被拋諸腦後了。

“這些事情我也是聽我的老師說起的,不過我年紀尚輕很多事情都還未曾見過,也只是聽老師說起過,王爺也不必這樣煩惱,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萬事總有解決的辦法,或許只是一時之間想不到罷了。”藍素素自然知道高漸離是對交給自己哪些知識的老師感興趣,但是這已經是另一個時空的事情了,自己就算是想要說高漸離也不一定能夠接受,那麼還不如不說。

“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就算是我這幾年一年也難得見到他一次,你一說我還真的是有些想他了。”藍素素做出一種惋惜的姿態,高漸離看了又覺得自己這樣子說似乎是傷了那個人兒的心在這樣的時候,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呢!自己既然帶他來了這裡又怎麼能為自己那些事情傷春悲秋呢,來之前不就早都已經想好了麼。、

“這裡雖然比不上那些名山大川但是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我們走一走吧。”高漸離也不好意思再說剛剛的話題,就想要和藍素素走一走,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以後只怕是不多,那麼還不如好好的享受現在,畢竟自己想要的太多就算是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或許不能讓自己停下腳步吧。

“好,雖然看不見但是用心感受也覺得這裡很美,就走一走吧。”藍素素微笑著點點頭,同意了高漸離的想法,她也覺得走走或許更好,他也能理解那人心中有很多的執念,自己不也是這樣子麼,很多時候人總是靠著執念才能更好地活著,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好好的活著自己又何必在意那麼多呢?

高漸離牽著藍素素的手走出了涼亭。兩人的腳步慢慢的走過花圃向著更遠的地方走去穿過花圃的邊緣,有一條小溪這條小溪是溫泉小湖的一個出水口,溪水平緩的流向山下,偶爾在一段水流經過的地方會形成一個小小的水潭,水潭之中總是會有著幾條身體透明的小魚遊弋。看著這樣的美景高漸離難免覺得遺憾,那人兒看不見真的是可惜了,等他以後眼睛治好了自己再帶他來遊玩吧,高漸離這樣想著,兩人已經走到了山的另一邊的一個小山坡,山坡上滿滿的全是青草和野花,雖然沒有花圃中的鮮花開得豔麗,但是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清爽感覺。兩人在山坡上坐了下來。

“很久沒有這樣子在也為走走了,還真的是有郊遊的感覺。”藍素素的聲音雖然很平津讓人不怎麼聽得出情緒,但是高漸離就是覺得藍素素也很喜歡這樣悠閒的度過一個下午的感覺。

“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們經常出來走走吧。”高漸離試著提議道,雖然他知道大多數時候藍素素都會拒絕自己但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不知道為真麼只有在那個人兒的身邊,他才會覺得自己能夠擁有這片刻的寧靜。

藍素素聽了高漸離的話舅舅的沒有漢語大,內心深處她真的很想要回答好,但是離職卻是告訴他他和高漸離終究會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的黏在一起只會讓自己以後更加的痛苦所以她的內心也是在天人交戰,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罷了,你的眼睛好了又怎麼會有這樣悠閒的時光呢,你是聆海聽濤的大掌事有很多事情要做,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高漸離有些自嘲的說道,他真的是不明白身邊的那人兒明明對自己也是有感覺得,就好像自己剛才情緒低落的時候她也還說了那些平時他並不願意說的事情來安慰自己,現在有這樣的沉默,藍素素得態度高漸離真的是有些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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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儘量吧,這個世界上的人或者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而且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我以後是不是還會有機會來這裡。”你既然回到了豐都,那麼總是會在不久之後就會迎娶一個有身份地位的妻子作為你的後援,我的身份又怎麼能夠嫁給你做你的妻子,與其徒增傷悲還不如不承諾的好,這些話藍素素並沒有說出口,高漸離又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恩,這裡很不錯,我們多呆一會吧。”高漸離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或許他們之間嘛還是比較適合就這樣安靜地呆著,不管是在哪裡感覺得到對方的存在就好。

“|剛剛我們呆的那座小竹樓很別緻,是你設計的嗎?”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和這個人在這樣安靜的地方單獨相處,藍素素也不由得想要知道一些高漸離的事情,或許是當作以後的回憶也好,寄託也好,藍素素知道自己想要忘記這個實際上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人要很久的時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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