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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屏障

蕭王瞧著沐扶夕的目光是那樣的疑惑,或者說是驚訝,不禁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這麼看著本王作甚?”

沐扶夕依舊保持著驚訝的目光,但說出口的話,卻足以氣死蕭王:“本宮還真是沒想到,蕭王也有如此三八的時候。”

蕭王看著沐扶夕半晌,忽而笑了:“沐扶夕,你還真是有噎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他是被氣笑了。

沐扶夕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也要有人閒的上門找抽。”

“有人!”蕭王忽然面色一變,低呼了一聲,身子一個前傾,摟著沐扶夕倒入了床榻之中。

門外想起了些許雜亂的腳步聲,孫聚的聲音緩緩傳來:“皇上駕到——”

此時蕭王全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了沐扶夕的身上,他身上那凝聚著殺戮的涼氣,一絲絲地鑽進沐扶夕的每一寸呼吸之中。

可能是剛剛的動作有些太大了,沐扶夕的衣領被微微地扯開了一個弧度,蕭王散落下來的髮絲,吹落在她精緻的鎖骨上,帶起一陣陣的瘙癢。

沐扶夕從來沒有和男子這般親密的抱在一起,當然,那次的洞房是其外的,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掙扎之中,對於她來說,那次讓她有生難忘的洞房,不過是她不願再去回想的一個噩夢而已。

墨王是溫柔的,雖然他在所有人的眼裡是危險的,但沐扶夕知道,墨王的溫柔無人能敵,而眼前的蕭王卻是強勢的,他有資本讓任何一個女子,臣服在他的臂彎之中,就連沐扶夕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霸道卻不失性感的男人,總是在叫囂著她最為原始的貪念。

呼吸一點點的急促了起來,沐扶夕能感覺到她那顆早已冰冷到死寂的心臟,正在體內“砰砰!”地亂撞著。

“吱嘎——”一聲輕響,沐扶夕側眸而望,透過那吹落在地面上的床幔向外看去,只見紹凡那修長的身影,正一步步朝著內屋走來。

情急之下,沐扶夕再次伸出手臂,拉下了床幔裡側的內簾,雙層的屏障一起掩蓋,遮住了她的雙目,也阻擋住了紹凡的目光。

蕭王仍舊趴在沐扶夕的身上,單手摟在她精細的腰身上,另一只手被沐扶夕枕在了脖子下面,他垂眸朝著近在咫尺的她凝望而看,狹長的鳳眸裡簇起了一絲危險的火苗。

沐扶夕渾身僵硬,尤其是見著蕭王眼中那足可以燎原的火苗時,有些失了血色的臉蛋,登時紅了個通透。

紹凡沒料到走進裡屋時,竟然看見了垂落的床幔,前行的腳步忽而停頓了下來,看著那在微風之中似流波滾動的上等絲綢,輕輕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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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夕,你可是睡下了?”他試探的開了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沐扶夕將目光從蕭王的面頰上抽回來,順著聲音側眸,緩了幾口急速上喘的氣息,輕輕地回應道:“今日有些乏了,便早早的睡下了,皇上可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

紹凡搖了搖頭:“只是想你了而已。”他話雖然沒有讓沐扶夕起身的意思,但他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轉身坐在了床榻對面的椅子上,有些疲憊的看著面前的床幔。

沐扶夕等了半晌,再是沒聽見紹凡的聲音,以為他離開了,正想將身上的蕭王推開,卻聽紹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扶夕,朕知道你現在不願意面對朕。”

他想了許久,總是覺得那日沐扶夕回來的時候怪怪的,所以他肯定,沐扶夕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問斬沐自修的事情,雖然他不清楚是何人向沐扶夕透露的。

他今日來,就是想把事情說開,想把他的無奈說給她聽,他不希望她能理解,但他卻不想再隱瞞她。

沐扶夕頭疼欲裂,抬眼瞧著蕭王那一副看熱鬧的嘴臉,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事情總是這樣的巧合。

她願意和紹凡談談,但卻不是現在,她可不想蕭王名正言順的在這裡聽牆角。

“皇上若是有什麼事情,不妨等明日臣妾起來再說吧,最近事情太多,臣妾真的覺得乏了。”

沐扶夕的委婉拖延,在紹凡的裡,無疑是一種拒絕,就好像每次那樣無聲的抗拒,從洞房,到現在。

如果要是以前,他會順從她,哪怕是她強顏歡笑,他也不會強迫她來面對自己,但是現在,他不想,因為他怕過了今夜,便再是沒有開口的勇氣。

“扶夕,朕知道朕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朕也有朕的無奈,朕的奢望不大,只想讓你一直陪伴在朕的身邊,對於沐將軍的事情,朕很遺憾。”

他不提起她的父親還好,一提起自己的父親,沐扶夕哪裡還能平靜?當日滿堂春那些人的嘲諷和譏笑彷彿還徘徊在耳邊,父親忍辱想要保全她的模樣,好似就在眼前。

心疼的難以呼吸,沐扶夕最終冷冷地笑了:“皇上為何要對臣妾說抱歉?臣妾的父親又怎麼了?”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和紹凡攤牌,因為她不能讓紹凡知道現在她的想法,也不能讓紹凡再次抓住她的心思。

所有的怨念不知道何時已經牽扯在了一起,她害怕她無意的鬆口,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出來。

墨王的死絕對不能白死,她父親的牢獄也不能白坐,她已下定要和太后,乃至這個江山不死不休,所以這一次,無論是什麼原因,她都不願再去被動搖。

蕭王看著眼前強顏歡笑的沐扶夕,心忽然像是被人攥緊了的疼,他一直知道她是堅強的,是不可摧毀的,可他從來不知道,在讓所有人稱讚的堅強背後,是無人看見的刻骨疼痛。

他知道,現在的她一定是在疼著,難受著,因為她可以不流淚,卻無法抑制住那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的全身。

紹凡擰了擰眉,看著那淡粉色的床幔,有些想笑:“扶夕,沒有人比朕還瞭解你,所以別在朕的面前裝傻充愣,朕知道你難受,也知道你疼痛,說出來吧,說出來你會好受一點。”

當一段愛情出現了裂痕,那麼互相猜疑,不停的爭吵,便成為了我們不可更改的宿命,所有的對的都好像是錯的,一點點的蔓延著這段悲催又可笑的愛情,最終將兩個人推向了兩個極點。

就好像現在,沐扶夕不能理解紹凡的行為,在她看來,那些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便能一筆帶過的。

這些在別人眼裡已經過去了的事情,早已成了她心裡不可治癒的傷,連痂都不會結,又和談痊癒?

她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可憐,更不需要那所謂的同情,所以她不會把自己的傷口展示在別人的面前,讓傷口在別人的眼前血流成河,然後聽別人滿是心疼的道一句:“扶夕,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過不去,沒辦法過去!她愛的人,所剩無幾,但她憎恨的人卻逍遙在世,她不是聖人,做不到一笑泯恩仇,她只是一介凡人,想要在仇恨面前拿起屠刀。

“紹凡,你走吧,以後這樣的話,別再在我的面前提起,算是我求你……”

紹凡沒想到自己的掏心掏肺,最終竟然換來了一句這樣的話,這讓現在是九五之尊的他何以能接受?

猛然起身,他大步朝著床榻走了去,在站定到床榻邊上時,咬牙狠聲:“沐扶夕,你何時這般的頑固不化了?”他說著,伸手就要掀起面前的床幔。

沐扶夕根本沒料到今日的紹凡竟然如此瘋狂,眼看著那垂落在地面上的床幔就要被掀起,她猛然坐起了身子,忍著眼前忽然降至的黑暗,一個轉身,將蕭王壓在了身下,並用被子將他和她都包裹在了其中。

床幔終是被掀了起來,紹凡看著此時趴在床榻上,披頭散髮,面上無任何血色的沐扶夕,有些愣怔,有些驚訝。

沐扶夕感覺到了光亮,待眼中奇襲的黑暗慢慢散了去,才側眸朝著紹凡怔楞的眼看了去:“滿意了麼?看見如此狼狽的我,可是讓你心裡舒服了不少?”

紹凡一直以為,沐扶夕是在逃避他,他從來沒想過,沐扶夕是真的不舒服,真的難受,如今瞧著沐扶夕這幾盡瘋癲的模樣,不禁震的後退了一步。

這個女人,還是他的沐扶夕麼?他記得,他的沐扶夕應該總是帶著笑容的,亦或是溫柔的站在他的身邊,對著他抿唇微笑的。

是誰,究竟是誰把曾經那個沐扶夕,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就這般呆愣的看著她,室內安靜的只剩下了幾個人的呼吸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最終隱忍著翻滾的酸楚,輕輕地開了口。

他說:“扶夕,對不起,也許那日洞房,朕不強迫於你,也不會有現在這一切的瑣碎……”

話音落下,他鬆開了五指,隨著那床幔再次落地,他轉身逃似的離開了。

聽聞著外面再次安靜了下來,蕭王慢慢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看著支撐在自己上方的沐扶夕,想著紹凡剛剛的話,不禁感覺自己的渾身有些僵硬。

“沐扶夕,什麼叫做強迫於你?”蕭王緊緊地盯著沐扶夕的眸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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