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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隱瞞

暉仁宮裡大部分的燭火已經熄滅,婉晴和孀華雙雙坐在前廳裡,守著前廳的斑斑燭火,等待著沐扶夕的歸來。

忽然,一個黑色的影子落在了院子裡,孀華和婉晴先是一愣,隨後同時起身,還沒等她們迎出去,便見著滿身寒冷的墨王,抱著面色慘白的沐扶夕走了進來。

“小姐!”

“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孀華和婉晴見此,趕忙朝著沐扶夕撲了過去,不過墨王卻不給她們二人觸碰到沐扶夕的機會,直接閃身從她們二人之間擦身而過,抱著沐扶夕朝著裡屋走了去。

裡屋早已被婉晴熄了燈火,只剩下了一盞油燈,在臺案上靜靜的燃燒著,墨王小心翼翼的將沐扶夕放在床榻上,慢慢舉起了她手上的手臂。

此時沐扶夕的手背,已經完全黑了下去,根根泛著青紫色的血管,凸起在她的的手背和手腕上,與她光潔的手臂相比,異常刺人眼球。

“噔噔噔……噔噔噔……”身後響起了婉晴和孀華奔跑的腳步聲,墨王攤開棉被,將沐扶夕輕輕裹住,隨後轉身放下了身後的窗幔。

鵝黃色的窗幔傾瀉而下,伴著同樣顏色的流蘇,將床榻上面色慘白的沐扶夕,遮掩在了其中。

“墨,墨王,我家小姐究竟怎麼了?”

孀華和婉晴想要上前去看望沐扶夕,可礙於墨王,她們只能膽怯的站在門口。

她們知道墨王這個人,但和墨王接觸的並不是很多,大多數的時候,她們都是在跟著沐扶夕進宮時,才會偶爾在後宮碰見墨王。

她們二人的印象中,墨王邪魅而俊美,他有著和太子相似的面容,從遠處看似乎分不清彼此,但是走近了之後,墨王和太子的區別,特別顯而易見。

因為墨王的身上永遠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慵懶,不過這種慵懶卻讓人不敢輕易觸碰,他就好像是一隻華麗的豹子,雖然總是漫不經心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但卻讓你不得不隨時提心吊膽,因為你不知道,他會何時伸出他鋒利的爪子,一招要了你的性命。

但是太子就不會,她們二人知道的太子,永遠都是溫柔的,儒雅的,就好像是一汪清澈的小溪,雖一直在靜靜的流淌著,但卻是讓人不能忽視掉的一處最美風景。

墨王伸手摘掉腰間的玉佩,朝著婉晴和孀華扔了去:“拿著這枚玉佩,去太醫院找齊廝泉齊太醫過來,記住,切不要驚動任何人,包括太子。”

“這……”孀華和婉晴對視了一眼,並沒有挪動腳下的步伐。

墨王見此,靠著床榻邊的軟榻坐下了身子,雙腿交疊在一起,單手支撐起了自己的半邊面頰,整個人丰神邪魅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別讓本王把同樣的話說兩遍。”說話的同時,眼梢朝著門口掃了去,慵懶不減,戾氣徒增。

“是……”這一次,孀華和婉晴再是不敢遲疑,抖了一下肩膀,雙雙朝著門外跑了去。

墨王坐在軟榻上,靜靜的看著床幔內的沐扶夕,淡淡的燭光照耀在他的面頰上,遮掩住了他一向的慵懶與邪魅,只剩下恍惚可見的,僅是那沉浮在面頰上愈發陰冷的氣息。

兩個人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門口,婉晴仍心有餘悸的朝著屋內張望:“孀華,你說這個墨王該不會是打什麼主意吧?”

關鍵時候,還是孀華最為冷靜:“先別管墨王,你沒看見小姐回來時候的樣子嗎?既然墨王讓我們去找太醫,就是想要救小姐。”

“那我們趕緊過去?”

“你自己過去。”孀華說著,將玉佩塞在了婉晴的手中,“我在前廳等著,別萬一有什麼事情,這暉仁宮裡連個自己人都沒有。”

婉晴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玉佩握緊,剛要賣出門檻,又回過了頭:“孀華,這件事情,我們要去通知太子嗎?”

孀華剛想說好,可一想起剛剛墨王的交代,卻遲疑了下來,說實話,在心裡她是完全信不過墨王的,不過到底怎麼說,是墨王將她家小姐救回來的,既然現在事情還不是很清楚,她一個做丫頭,真的不能輕舉妄動。

“你先去找太醫,別驚動了任何人,如果要是有什麼不妥,我們再去找太子過來也不遲。”

婉晴的眼中迅速閃過了一抹失望,隨後點了點頭,握著玉佩離開了。

看著婉晴奔跑出院子的背影,孀華似虛脫一樣的靠在了門邊,抬眼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月,雙手慢慢合十在了自己的胸前。

她家的小姐千萬不能出事,也絕對不能出事,如果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什麼事情,她要如何去跟老爺和夫人交代?

婉晴一路沿著宮道跑進了太醫院,此時已是深夜,太醫院很多的太醫已經回府,只剩下幾個年輕的太醫正在配藥,見了婉晴氣喘吁吁的進來,只是掃了一眼,便沒有再看。

婉晴一直跟在沐扶夕的身邊,從來沒有受過任何人的白眼和冷落,如今一見這些小太醫都不搭理自己,不禁也是來了脾氣。

“你們這裡的齊廝泉太醫呢?”

“……”

“我問你們話呢,你們這裡的齊廝泉太醫呢?”

“……”回答給她的,仍舊是一片安靜。

婉晴本來就沒有孀華沉得住氣,如今見這些小太醫也敢自己甩臉子,當即就挺直了腰板,對著他們道:“你們以為我是誰?告訴你們,我伺候的主子可是沐侯府的太平郡主,也就是現在的太子妃,你們現在對我這個態度,也不怕傳到太子妃的耳朵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嗎?”

這句話,讓那些小太醫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朝著婉晴看了過來,他們雖然是不太相信婉晴的話,但是他們卻又不敢忽視,因為他們害怕萬一,畢竟現在先帝已經駕崩,這個時候得罪了太子妃是意味著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

這時,忽然從外面進來一名中年的男子,先是看了看那些靜立小太醫,隨後朝著婉晴看了去:“這位姑娘是……”

婉晴回身看著這位中年男子,見他穿戴著朝服,才哼著回答:“我是太子妃身邊的婢女。”說著,將手中的玉佩拿了出來,“是墨王吩咐我,讓我來這裡找齊廝泉,齊太醫的,你們如此的耽擱,也不怕耽擱了時辰,墨王要了你們的腦袋嗎?”

中年男子如此一聽,當即上前幾步,接過了婉晴手中的玉佩,仔細的檢視了一番,當即變了臉色:“不知這位姑娘可清楚墨王現在,身在何處?”

婉晴不耐煩的擰眉:“你是誰?”

中年男子擦了擦汗:“微臣就是齊廝泉。”

“你怎麼不早說!”婉晴一愣,幹嘛轉頭朝著門外跑了去,“來不及了,你速速跟著我去見墨王。”

“是。”齊廝泉不敢再做耽擱,當即拎起自己的藥箱,跟在婉晴的身後追了出去。

路上他跟著婉晴朝著暉仁宮的方向快步走了去,越走越是詫異,因為他以為婉晴會帶著他朝著墨王的寢宮走,可他沒料到,走了半天,這個方向竟然是暉仁宮的方向。

如果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暉仁宮裡現在住著的似乎是太子妃才是啊,那麼既然是太子妃的寢宮,墨王又為何會在?

而且……

握緊了手中的玉佩,他輕輕的舒出一口氣,這枚玉佩是墨王的貼身飾物,一般墨王派人來找他,都是傳個口信,從來沒有讓人拿著東西前來,如今墨王竟然連貼身的玉佩都摘了下來,可見事情的緊急,雖然他心裡知道是出了大事,但是更多的他是好奇,好奇究竟是誰,可以讓一直袖手旁觀的墨王如此緊張。

一直站在前廳度步等待著得孀華見婉晴帶著齊廝泉走了進來,甚至是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直接帶著齊廝泉朝著裡屋走了去。

屋內,墨王仍舊坐在軟榻上,單手支撐著自己的面頰,輕輕側著頭,似是在小憩,似是在想著什麼事情,那一雙總是似笑非笑桃花眼,此刻是那樣的孤傲疏離,少了一分以往的慵懶之態,多了幾分的涼薄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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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王金安。”齊廝泉上前幾步,對著墨王微微彎腰福身。

墨王慢慢抬起手臂,輕輕朝著床幔的方向指了去,修長的五指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柔柔的熒光。

齊廝泉點了點頭,抬步朝著床榻走了去,當他伸手掀起遮掩的床幔,看見裡面早已沒了意識的沐扶夕時,當即渾身繃緊了起來。

“這,這是……”

在元清的皇宮裡,他算得上是資歷比較老的太醫,雖然年紀還尚算年輕,但是閱歷卻以非常豐富。

如今的沐扶夕虛汗浮面,桃唇蒼白,雖是閉著雙眸,但卷而翹的長睫卻是那般不安分的抖動著,這樣的病態,他只需一眼,便已明白了這是中毒的徵兆。

內室異常的安靜,站在門口的婉晴和孀華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就在這個時候,墨王慵懶的聲音輕輕響起,讓站在床榻邊上本就渾身繃緊的齊廝泉,登時汗流浹背。

“如果她有什麼意外,本王要你全家陪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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