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和明熙正在花壇旁邊挖土,兩個小的對多寶閣上的泥人感興趣,也想嘗試做幾個玩。
“明熙,玩泥巴得用水。”
明澈拍拍手上黑色的泥土,眼睛轉了一圈兒,“不如你撒尿試試。”
“大哥,我尿不出來。”
明熙脫下褲子,憋了半晌,臉色通紅,他雖然在夜裡尿過床,那是因為水喝多了緣故。
明澈見狀,也不好勉強,幫著明熙提上褲子,兄弟倆躡手躡腳地衝著涼亭而去。
在那邊有池水,但是父皇和母后禁止他們在水塘邊玩耍,怕萬一有什麼意外。
“大哥你看,父皇和母后在玩親親嗎?”
明熙站定,拉著明澈,兄弟倆躲在假山後面偷看。
万俟玉翎早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兄弟倆,但是他身體內過於灼熱,一時間上了癮,實在不想離開自家娘子柔軟的唇瓣。
“是啊,告訴你,糰子和香香也玩過呢。”
明澈一手扶著假山,對著明熙教育,“舅舅說,遇見喜歡的女娃可以玩親親的,我告訴了糰子,他就親了香香。”
“啊?”
兄弟倆都不喜歡香香,反倒是衛子纖家的糰子很喜歡她。
明熙糾結地擺弄著衣角發問,“那他們會不會有小包子啊?”
“應該不會吧?不是要在床上滾一圈才行嗎?”
明澈也不懂,兄弟倆經過研究決定,無論是女娃還是女子,都猛如虎也,以後要遠離,否則一不留神,弄出幾個哭鬧的小包子就夠頭疼的。
在莫顏快要覺得窒息的時候,万俟玉翎突然結束這個深吻。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胸前起伏不定,莫顏捂著胸口,那種心要跳出來的感覺,又出現了。
成親多年,每次接吻都如當初,同樣能讓她臉紅心跳。
“恩,晚點再告訴你。”
一句話,充滿曖昧的味道,莫顏想昨夜二人一起陷入在情慾中不可自拔,雙手捂住臉,覺得自己面頰滾燙。
皇叔大人到底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招的?
“父皇,母後。”
兩個包子及時從假山後面出現,“兒臣也想嘗試下捏泥人。”
八角亭內的燈籠再次發出柔和的光暈,明澈和明熙小臉上佔滿泥土,烏溜溜地大眼睛閃著期盼的光,讓人不捨得拒絕。
“好,我們一起。”
万俟玉翎用茶壺裝滿水,隨著明澈明熙來到花壇邊,一家人蹲在一處圍成圈,在地上摔著泥巴。
莫顏想,這個世間的一切都難不倒自家的皇叔大人,在開始的生疏後,他很快地找到訣竅。
“這是誰,這麼胖?難道是張舉張大人?”
莫顏看到万俟玉翎手中一個粗壯的泥人,調侃道。
“這是兩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万俟玉翎說得理所當然,話中又有曖昧的深意,他用樹枝隨手在泥人上雕刻,很快粗壯的泥人變成兩個相擁的人,一男一女。
“這是父皇和母后嗎?”
眼尖的明澈很快察覺出來,“應該寫上父皇和母後的名字。”
一直到月上中天,幾人終於完成泥人的製作。
万俟玉翎又生了一堆篝火,烤乾泥人,再次引來一群慌張的侍衛們。
“大膽,竟然敢在宮內縱火!”
值夜的侍衛統領看到白衣的一角,頓時以為自己眼花了,又是個烏龍,他趕緊下跪求饒。
天啊,皇上和皇后帶著兩位皇子捏泥巴玩!他什麼也沒看見,不曉得會不會被滅口。
明澈和明熙已經睡熟,發出清淺的呼吸聲,夫妻倆一人抱著一個,漫步回到寢殿。
今日做出來的泥人取代之前的,放在多寶閣的最上方。
二人整理一下,金碧輝煌的偏殿內冰冷的擺件全部被移走,擺設的花花草草和尋常的玩意,更有家的味道。
莫顏拍拍手,滿意地點點頭,在角落還缺一盞自己動手製作的燈籠,這樣內殿就不會顯得空曠。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說好回房說,現在已經是入夜,並且回到寢殿。
“陪我共浴,就告訴你。”
万俟玉翎說完,揮揮衣袖,推門走入到淨房中,只留給莫顏一個白色的背影。
要求升級,從剛剛的吻變為沐浴。
莫顏跺跺腳,她倒是要看看,皇叔大人到底還有什麼把戲!
李德在信中說過,夫妻之間生活偶爾需要調劑,要浪漫。
万俟玉翎忙於政務,陪伴莫顏的時間少之又少,必須得做一些讓她印象深刻的事,才覺得他沒有冷落她。
李德自詡是狗頭軍師,雖說出的都是餿主意,目前來看,很可行。
氳熱的清水,嫋嫋的白色霧氣,無聲無息地散發開來,瀰漫整個封閉的房間,不知不覺中微微朦朧人的視線。
牆壁上香爐冒著煙霧,一室淡雅的茉莉香氣,讓人神情舒緩。
莫顏抱著一疊衣物,放在架子上,赤腳站在池邊。
万俟玉翎一頭烏髮,散落在頸間,烏髮在水中浮浮沉沉。
他看上去身材瘦削,卻肌理分明,燈火的照耀下,潔白的皮膚閃著耀眼的光澤,上面點點滴滴晶瑩的水珠,更是引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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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顏繞過屏風,站在池邊,居高臨下,光明正大地偷看皇叔大人沐浴。
當年在仙客來,她走錯房,那一房內刺骨的冰冷,現在還時不時地閃現在她的腦海中,多虧了師父祝神醫,才得以解了這寒毒。
“愣著幹什麼?下來幫我擦背。”
万俟玉翎捨不得讓自家娘子做任何體力活,因此失去可以吃豆腐的機會。
李德的書信讓他茅塞頓開,調調情,談談愛,未嘗不可。
莫顏猶豫片刻,終究褪下身上的外袍,沿著池邊,緩緩地走到池內。
“啊!”
池裡濺起巨大的水花,剛才離她幾米遠的万俟玉翎從水上掠起,打橫把她抱到懷裡。
“幹什麼,不是要擦背嗎?”
“急什麼,要先泡一會兒。”
万俟玉翎順勢摟住莫顏的腰身,貼著她的耳畔親暱而溫柔地道,“為夫可以先服侍你。”
浸在水下面的身軀,那緊緊貼著的皮膚,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灼熱的溫度。
他的話,還是那般輕柔,不如往日的淡漠,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片刻,緊貼著她的柔軟,万俟玉翎情不自禁地吻上莫顏的肩膀和鎖骨,漸漸地整個人都不自覺發熱起來。
兩個人頗有些意亂情迷,靈與肉的結合,無論要多少次都不夠。
與此同時,在京都北邊的角落,漆黑的夜空中,瀰漫著一股黑色的煙霧。
守城的城防軍發現異常,第一時間進宮稟報。
墨冰聽後,大吃一驚,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寢殿門口,“皇上,娘娘,大事不好!”
“是墨冰!”
瞬間,莫顏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徹底清醒,而万俟玉翎早已飛身上岸,抓起屏風上的衣物,隨手披在身上。
“什麼事?”
先一步走出淨房,万俟玉翎不忘記關好房門。
莫顏掙扎地爬上岸,囫圇穿戴好衣物,墨冰來回稟,難道貝貝和多餘那裡出現什麼差錯?
不能,如果是這樣,不可能不驚動周圍的暗衛們。
“汴州點燃了烽火,在京都北側,北地……”
墨冰一頓,隨後平復下情緒,冷靜道,“北地邊境城池失守!”
又失守了!訊息傳到京都,最快要十幾日的時間,於是啟用了烽火。
若不是軍情緊急,烽火不會被隨意點燃,因為這樣會引發百姓們的恐慌,不利於安定民心,可見戰事吃緊,十分棘手。
“失守?”
莫顏大驚失色,自家二哥莫輕雨鎮守北地,若是邊境城池失守,那麼二哥……
正常情況下,主帥寧願戰死,也不願意棄城,是不是說,二哥已經凶多吉少?
“是,從訊號來看,確實傳遞這個訊息。”
墨冰跪在地上,低著頭,這對大越目前局勢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現在已經農曆九月,再過一個月,北地大雪紛飛,士兵們每年在冬日都過得格外艱難,想要奪城,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被奪城後士氣大受打擊,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若不能及時調整,大越不戰而敗。
蠻族的野心在逐步擴張,絕對不能讓他們進犯大越的土地。
万俟玉翎深思片刻,走出偏殿,看向京都北邊的方向。
月亮前,有一股黑色的煙霧環繞,正是沖天的烽火。
侍衛們不約而同地看著這個方向,內心七上八下。
護國將軍府袁家通敵叛國,投靠蠻族後,在大越更是良將難尋。
眾位將領集中在南邊小國,與其抗爭,北地全靠於家軍鎮守。
事情發生了,無法彌補,眼下只能等待後續的訊息。
本以為己方還有時間來捉拿內奸,現在看,必須要用最快速度將他們一網打盡。
万俟玉翎看了莫顏一眼,在內心快速做了決定。
事到如今,只能走最後一步險棋,他知道她或許不會同意,但是他們沒有退路。
南邊小國不足為患,而蠻族不除,隔幾年必定會捲土重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此番御駕親征,万俟玉翎打算攻下蠻族,還大越一個永久的太平。
“不行,我不同意!”
莫顏強烈反對,此番親征,危險重重,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大越怎麼辦?
明澈和明熙還小,無論如何,她都不同意他去冒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