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軍的攻擊有些虎頭蛇尾,明明有優勢裝甲部隊卻沒有派出來。我估計有兩方面原因,一是因為他們戰線過長,油料和補給運輸困難重重,畢竟蘇聯的民兵游擊隊還是挺給力的。另一方面是他們在為後續進攻做準備,收緊的拳頭力道才是最大的!
打到中午,德軍丟下了幾十具屍體退了回去,兩邊很有默契的停火準備吃午飯。天空下起了細雨,溼潤的木頭燃燒不充分,青煙瀰漫整個坑道。
我們每人抱著一個去了內襯的鋼盔,排著長隊等著打飯,我們帶的東西很充足,唯獨沒帶飯盒。今天中午又是土豆湯,連吃了幾天土豆嘴裡淡出鳥了。雖然空間腕錶裡食物挺多,但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只有在晚上偷偷吃一點。
“嗚”“嘣”
突然的攻擊讓我們全部趴倒在地,這幾乎已經成了條件反射。萬惡的德軍居然將一發炮彈打到了炊事班的帳篷裡,土豆湯喝不成了,以後幾天估計也沒了,那個總是呵呵大笑的炊事班班長和他的手下被一炮報銷,打翻的鍋裡多出了一截冒著熱氣的腸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的。
“嘔”
羅塵和鄧陶幾人吐得稀里嘩啦,我沒啥感覺,撿起一大塊沒有攪碎的土豆,用刺刀將髒了的部分削掉,放進了嘴裡。
“恩,熟透了,可惜了那鍋土豆。”我砸吧了下嘴,恨死了打炮的德軍。
德軍再次摸了上來,午飯沒吃成的蘇軍憋了一肚子火,槍聲打得比上午還要激烈。
“德國鬼子怎麼變了樣子?”
蔣義濤嘀咕著將望眼鏡交給我,我起身向戰壕外看去。
“是義大利麵條軍,德國人的豬隊友”,我撇撇嘴繼續蹲下閉目養神。
義大利當德國小弟的歷史悠久,一戰那會義大利就跟著德國老大為非作歹。後來德國出現敗跡,義大利立馬導向英法等國,典型的牆頭草。再後來德國再次崛起,義大利又眼巴巴的考了過去,德國人居然再次收下了這個小弟,幹啥都帶著。
義大利的軍隊戰鬥力實在讓人不敢恭維,義大利麵條軍的名字不是白叫的。有盟軍曾經戲稱,一個義大利師上戰場打仗,需要三個德國師給他們當保姆。
遇到這種對手,蔣義濤哪能放過,帶著他的小弟們去刷戰績去了,我和兩個女生沒有參加,這樣的對手我實在沒什麼興趣。
“我打中了一個!”
劉長貴興奮的歡呼著,戰場上的人有時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們的某些行為很像瘋子。
“砰”
劉長貴興奮的表情就這樣凝固,在我們錯愕的目光下,他向後倒了下來,李銘連忙想上前扶住他。
“砰”
李銘有些吃驚的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冒著血的洞,嘴角苦笑了一下,倒在了劉長貴身上。
“狙擊手,趴下!”
我連忙拿出狙擊槍向子彈的來向搜索,其他隊員慌作一團,么雞拿出一團繃帶,徒勞的按著李銘的傷口。
“起來啊!你不是說回去還要和我打架嗎?起來啊......”么雞的聲音帶著哭聲,他和李銘在緬甸時就盡釋前嫌,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找到了嗎?”蔣義濤恨得牙癢癢,兩個隊員就這麼死了讓他這個隊長心如刀割。
“沒有,他很狡猾”
“注意觀察,我給你製造機會!”蔣義濤說完直接衝出了戰壕。
“回來!”
我焦急的在德軍滿地死屍裡尋找那個狡猾的狙擊手,沒有遮擋的地形他只有可能扮成死屍。
“砰”
德軍狙擊手再次開了槍,蔣義濤應聲倒了下去,我來不及檢視他的情況,順著槍聲找到了那個該死的狙擊手。
“砰”
子彈擊中了他的額頭,這個狙擊手死得不能再死了。我起身想去蔣義濤那裡檢視他的情況,突然感覺脖子一疼,巨大的力道將我擊倒在地。
“砰”
槍聲這會才響起,我躺在潮溼的地上,鮮血不要錢似的噴了出來,我捂著傷口想要止住血,最終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我感覺好冷,像是被冰凍著一樣。
“好冷!”
我哆嗦著睜開了眼睛,王麗拿著一件大衣給我披在了身上,我看了下四周,天應該黑了,視線有些昏暗。我躺在一間滿是傷員的帳篷裡,空氣裡全是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王麗滿臉喜色的看著我關切的問道。
帳篷被人掀開,蔣義濤等人擠了進來,每個人臉上都是欣喜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命大!”蔣義濤錘了我一下一臉的後怕。
“你都沒死我咋會死”我的聲音很虛弱,每說一個字脖子上都很疼。
“好了,他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
王麗推著蔣義濤,將他們趕了出去,蔣義濤出去前擠眉弄眼的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王麗給我重新蓋好被子,靜靜的坐在我的旁邊,我心裡有些苦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開始凝固,帳篷裡只有蘇軍傷員輕微的呼吸聲。
“田甜是你女朋友嗎?”王麗的聲音很小,長髮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昏迷時喊著她的名字,她應該是你的女朋友吧?”
王麗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好像在害怕什麼。女朋友?我倒是希望田甜是我的女朋友,可是自從她被領養離開孤兒院後,我就沒了她的訊息。
“額,不是,她算是我妹妹吧”
“我去給你看看有什麼吃的,你應該餓了吧?”
王麗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歡快的步子都透出欣喜,掀開布簾走了出去。
我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誒,幹嘛說實話啊。我不清楚我對王麗是什麼感覺,最初是憐惜,在緬甸看到她照顧我時我很感動,至於是否有其他的感情在裡面,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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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開始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我今天是大意了,我沒想到還有一個狙擊手躲在後面,看來要想成為一個合格的狙擊手我的路還很長。
我的晚飯是王麗弄的米粥,米應該是她自己帶的。我想自己接過飯盒,王麗卻說我是傷員,硬是自己一勺一勺的喂。我只有心裡哀嘆一聲,順其自然吧。
經過幾天的修養,我的傷好了許多,醫院裡的軍醫對我的恢復能力漬漬稱奇,他們當然不知道王麗偷偷使用了來自空間的治療藥劑。
離開醫院,我的心情很好,醫院裡實在是太壓抑了。在王麗的帶領下,我來到了蔣義濤他們所在地方。一輛T-4坦克靜靜的停在那裡,蔣義濤等人正忙上忙下的搗鼓著什麼。
“皮蛋,你該減減肥了,你看看你,坦克都爬不進去了”蔣義濤費力的將羅塵塞進了駕駛位。皮蛋是羅塵的外號,他的圓臉很像端午吃的皮蛋。
“幾天不見,鳥槍換炮啊”我走過去摸著坦克冰冷的車身,這輛車居然還沒有上漆,有些焊接部位已經有了鏽跡。
“你小子終於回來了”
對於我的迴歸,大夥都很欣喜,紛紛跳下坦克圍了過來。
“你們誰幫幫我,我卡住了”皮蛋的聲音從坦克裡傳來,聽起來很焦急。
“哈哈哈.......”
大夥轟的一陣大笑,惹得附近的蘇軍好奇的看著我們這群異鄉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