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起的魔鬼訓練在一夜之間便在廣陵城傳瘋了,特別是陳起的惡魔之名,現在廣陵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訓練方法更是讓人膽寒。
聽到這件事,心中最擔憂的人自然是陳登了,第二日,陳登二話沒說,直接放棄了手中的公務,交由步騭一人打理,然後帶著趙尋也來到了軍營之中,和陳起一起坐在高臺之上。
對於陳登的到來,陳起並沒有選擇有什麼特殊,安排好陳登落座之後,陳起便讓周倉將昨日的扣分情況說出。
周倉面無表情的開啟花名冊,將昨日的扣分情況大聲地宣佈了出來。
“昨日有一千四百二十八人分數從一百被扣到了零,甚至負數,所以這一千四百二十八人會被淘汰,下面我宣佈名單……”
周倉無情的將被淘汰人員的名字念了出來,被念到名字的士兵一個個面如土色,他們的校尉也是臉色極其難看,但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下臺找到士兵,安慰了他們兩句之後,便讓他們自行離去,回軍營中好好休整三天。
周倉整整念了一個半時辰,才將所有人的名字唸完,此刻莫說是臺下的士兵了,就連高臺之上的陳登面色都有些難看。
“二弟,你這麼做真的合適嗎?”三國裡面記載,陳登雖然有統兵能力,並且還不低,但是陳登說到底畢竟是儒士出身,就算成為帶兵打仗將軍,也只是一個儒將,讓他坐鎮後臺,指揮或者出謀劃策還可以,但若讓他上前打仗,和士兵同甘共苦,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大哥,你可曾聽說過四百年前,西楚霸王項羽只用三萬騎兵卻破了劉邦的五十六萬兵馬。”
陳登點了點頭,回答道:“略有耳聞。”
陳起站起身來,目光看向臺下的士兵:“西楚霸王有萬夫不當之勇,已經成了他們江東子弟兵的兵魂,他的士兵跟著他作戰,一個個全部學著項羽的衝鋒,項羽的瘋狂,項羽的不要命,他們的意志,堅不可摧,所過之處盡皆披靡,天下無敵。”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西楚霸王,我做不到西楚霸王的勇猛,或許在後世中,也不會有人能夠做到,但若想打造西楚霸王麾下的騎兵並非不可能,某相信,只要有他們的那種意志,只要擁有了那種意志,即便身處絕境,四面被圍,也依然可以發揮出無與倫比的戰鬥力,讓敵人膽寒,讓敵人畏懼的鬥志!”
“大哥,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昨日的事情我全部看在眼裡,有士兵在奔跑的過程中,不斷跌倒,膝蓋已經出血,但他們沒有吭一聲,依然從地上爬起,然後繼續奔跑,再次跌倒,卻用著倔強的眼神望著我,他們在告訴我,他們沒有輸,然後再次站起。”
“進行突刺的時候,有的士兵手中已磨起了泡,甚至流出了血,但是他們依然沒有放棄,依然在為那三十寸而努力,放在戰場上,兩軍交陣他就一定不會輸,因為他比敵人更狠,更猛更加強大!”
陳起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陳登用手勢打斷了,陳登站起身來說道:“二弟,我明白了,你放手去做吧,我會全力支持你的!”說完陳登就帶著趙尋離去了。
“所有人圍著演武場二十圈!如果有人膽怯,現在便可回去!”陳起中氣十足的吼聲再次響起。
士兵回答陳起的話只有一句:“誓死不懼!”接著,剩下的三千餘人又再次開始了奔跑。和昨日一樣的訓練,只不過難度加大了,十圈變成了二十圈,半個時辰的馬步變成了一個時辰,突出一個時辰也變成了兩個時辰。
訓練的難度在一天天增加,突然有一天,一個士兵發現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連忙招呼同伴,同伴循聲望去,果然如此。
本在高臺上打分的陳起不在了,現在打分的人完全變成了周倉。
只見一個穿著士兵甲冑的青年,跑在隊伍的最前面,高聲唱著軍營中的戰歌,不斷的向前奔跑。
“看,是陳將軍!”一個士兵認出了陳起,馬上高聲叫道。
所有士兵都愣住了,這件事突然讓他們麻木的神經醒了過來,他們發現他們的主帥居然在和他們同甘共苦,穿著一樣的服裝,踏著一樣的戰靴,一樣的在和他們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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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都親自下來助陣,和我們同甘共苦,我們還有什麼值得抱怨的!”
“對,現在的訓練我已經完全可以承受住了,我們不能被將軍看扁了!”
“兄弟們,是男人就給我衝!不能被淘汰!”
……
聽著身後士兵不斷的吼聲,陳起放聲大笑,其實他很想說的是,在泰山的五年,王越就天天對他這樣訓練,並且比之還要艱苦,現在回到這種生活,陳起突然覺得很懷念,很愜意,在陳起的放聲大笑中,整支隊伍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整整十天的魔鬼訓練,最終以分數最高的一千位士兵登上了戰馬,成了廣陵城的第一批騎兵。
陳起按照後世的記憶,給每個騎兵都打造了馬蹄馬鞍,讓士兵在馬上更能如魚得水。並且每個騎兵都得到了最上等的長槍,腰間佩掛的彎刀全部是玄鐵澆鑄而成,每個人的身上還揹負一把弓箭,是標準的輕騎兵。
就這樣陳起領著一千輕騎兵,在接下來的二十多天裡瘋狂訓練,不斷練習突刺騎射馬術,終於在二十天之後有所成就。
看著一個個士氣高昂的士兵,陳起滿意地笑了,經過如此長久的訓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陳起不敢拿三國中的西涼鐵騎,曹操的虎豹騎呂布的西涼狼騎來比,但是陳起自信,他的這只輕騎兵,戰鬥力絕對比一般的騎兵要強,拿出去收拾黃巾軍這種小角色,那是綽綽有餘。
又再次訓練了幾天之後,陳起突然接到了陳登的命令,要他馬上回郡守議事,陳起知道陳登在這個時候找自己,那絕對是有大事發生,所以不敢怠慢,放下手中的訓練,急忙回到了郡守府。
到了郡守府之後,陳登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把一封書信遞給了陳起,示意他自己看。
陳起接過書信,飛快的瀏覽了一遍,然後笑了。
“呵呵,北海孔融向陶謙發出求救,陶謙那個老匹夫本不想救,但是又怕道義的譴責,所以就想到個一石二鳥的辦法,讓我們廣陵城出兵相助,一來可以圓了他發兵一說,向天下人證明,他陶謙絕對不是見死不救之人。至於第二嘛,那就是可以削弱我們陳家的實力。”
其實書信上面的內容很簡單,也就是陶謙的發兵令,但是發兵不是從他那裡發兵,而是要求陳登帶著部隊從廣陵救援北海。
現在黃巾軍的劉闢已經率軍打到了北海,所以孔融才發出求救信號。
雖然陳起知道青州城有過百萬黃巾一說,但那應該都是後來的事了,至於劉闢的這支部隊,應該是誤打誤撞,或者被打散了,誤打誤撞打到北海,所以想在北海城中劫掠一番,才對孔融發起攻擊的。
“大哥,廣陵城的兵馬全部是我們陳家自己組建出來的,斷然不可全部拿出,某想就用我那一千輕騎兵,去挑戰一下這個劉闢。”
陳登可沒有陳起那麼樂觀,他雖然知道陳起肯定是想打閃電戰,直接用騎兵速度的優勢沖垮黃巾軍的陣型,然後將其擊敗,但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既然如此,那你把陳應和周倉二人全部帶上吧!”
陳起卻一口否決了陳登的提議,理由很簡單,現在廣陵城中,算是武將的,也就只有陳起陳應周倉三人,趙尋半文半武,這幾個月又全在郡守府中做事,兢兢業業,看起來他還是應該適應算術做方便的文字工作,所以陳應果斷的把趙尋劃為了文官。
若是把周倉和陳應兩人都調出去,那麼廣陵就無大將了。
對此,陳登卻是笑了:“二弟,莫非你真的認為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你也清楚,某從小不僅對治國之道感興趣,對兵書也是百看不厭,如今我手中有一大軍,就算突然憑空冒出五萬黃巾大軍,某自信一樣,可以憑藉城高牆厚,守住他一個月!”
陳起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沒有天生下來的將軍,歷史記載,陳登有勇有謀,能治國能統兵,這應該不是吹噓的,但也沒有人天生下來就是將才,陳登要想成為一個儒將,那也是需要戰爭的歷練的,就算這一次陳登沒有打仗,但是單獨的統領一城之兵,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歷練了。
“那大哥你萬事小心,某現在就去調集兵馬,連夜出城,馳援北海!”辭別了陳登之後,陳起便直接來到軍營,先是召集周倉和陳應,對他們說了一下陳登的想法,然後馬上出去,調集了他的一千輕騎兵,和陳應周倉二人,帶著兵馬,出城門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