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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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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如此巧合?為什麼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或者……此刻就是昨天?我又回到了昨天?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走廊好長好長,似乎看不到鏡頭,除了我和這個在睡覺的護士外,沒有一個人,我都懷疑這條路不是給活人走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安靜?像死一樣的安靜?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去大街上!去哪裡都好,反正不是這裡!不是精神病醫院!

我又看了一眼小魚,似乎它在對我微笑,我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電梯間……

拼命按著一樓的按鈕,出去!出去!大腦裡只有這兩個字!

電梯門終於開啟了,大廳裡空無一人,只有幾盞燈孤獨地亮著,為什麼這整幢大樓都如此安靜?不過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瘋狂地跑出電梯,彷彿整個醫院只有我腳下“噼裡啪啦”的拖鞋聲……

大門外一片漆黑,迷霧茫茫……

玻璃大門緊閉著,只在邊上開了一小扇門,門邊好像還有一個雕像?只見過人家大門口放著兩個石雕的,這裡怎麼會在偏門裡面放著這樣一座雕像?

隨著我靠近門口,終於看清,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雕像,而是那個怪人!

他佝僂著背,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動不動,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座雕像。

如果我要出門,就必須經過他,而且是挨著他,那扇門那麼窄,看來我過去的時候要注意下自己的衣服,空隙太小,說不定衣服會碰到他。而他應該睡著了吧,耷拉著腦袋,總覺得他全身散發著莫名的危險感,不能把他吵醒!我要收攏衣角,輕輕地從他身邊走過……

他是保安嗎?光溜溜的大腦袋無力的垂著,上面幾根發黃的頭髮像枯萎的野草一樣雜亂的浮在上面。剛才我從電梯裡出來,拖鞋發出那麼響的聲音,都沒將他吵醒嗎?或者……他根本不是睡著……而是……死了?

想到這裡,胸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出去!即使門口坐著你們一個奇怪的死人,那也不是我殺的!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我一遍遍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一邊慢慢走向那扇門……

走到了他身邊,我側過身子,儘量不讓自己碰到他,這裡安靜得無法想象,只聽見自己壓抑的呼吸聲……可是……為什麼只有我自己的呼吸聲?他?是的,他沒有一點聲音!在這如此安靜的環境下,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到,但我怎麼就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快走快走!只要離開這裡,一切都會結束!我什麼都不要想!快走!

當我身子完全經過他的時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終於走出了大門!

看著門外一片漆黑,灰色的霧氣一直繚繞在半空,整個醫院都沉浸在一片死氣之中,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準備閉上眼睛衝入黑暗中!只要向前跑,一直向前跑!就逃離這裡,我知道這撞大樓的正對面就是醫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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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若藍!”

身後有人叫我?

我猛的一回頭。

偌大的一個大廳,空無一人!仍然是死一樣的寂靜!

“撲通撲通……”自己心跳聲是如此清晰,剛才是我幻覺嗎?

不管!不管是不是幻聽,就當做沒聽到吧!

可是……剛要回頭繼續往前跑,一個可怕的場景使我差點尖叫起來!

我身後的怪人呢?我身後只有一個空空的椅子,椅子上的人呢?去哪裡了?

我站在原地,頭扭向身後,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那張椅子,緊張到不能呼吸……

幻聽!幻覺!對!一定是幻聽和幻覺!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我沒有生病!我沒有神經病!只要離開這裡,一切就會結束!對!我要走!要走!

想到這裡,我咬了咬嘴唇,猛的回頭,準備一頭扎進黑夜中……

剛一回頭,“啊——”我終於忍不住尖叫起來……我的聲音一定穿透團團霧氣,迴盪在整個醫院中……

我面前就站著那個怪人,他身高和我差不多,我剛才那一轉頭,鼻子剛好碰到了他的鼻子!他的鼻子彎如死神鉤命的鐮刀,更可怕的是,他雖然低著頭,但是高高的顴骨上,深陷著一雙鋒利的眼睛正冒著幽綠的光芒冷冷地盯著我。

他整個人擋在我面前,我邊尖叫邊用力一推,再也安靜不了!幾近瘋狂!離開這裡的念頭更加強烈。

而他死死地將我抓住,我發了瘋一樣掙扎,緊接著不知道哪裡多出來幾雙手,同時將我死死按在地上!感覺手臂上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入我皮膚,有點痛,有點麻,過了沒幾秒,全身忽然變得好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了恐懼……

“若藍,你沒事吧?”

是馬醫生的聲音?

我吃力地回頭,看見身後的確是馬醫生,他正將我抱起,而我面前,是忙碌的大廳,醫生,護士,家屬,病人,大家都忙碌地在大廳裡走來走去,電梯門口也站著很多人在等……

馬醫生和其他幾個護士一起把我扶向電梯,我幾乎是被拖著走,走了一半還是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眼身後,身後的大門敞開著,門外陽光高照,天氣格外晴朗……

怎麼是白天?而且門口也沒什麼所謂的怪人,這……

一路被攙扶著進了房間,馬醫生把我抱上床,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摸著我的頭……

我猛地把頭轉到一邊,全身發抖,馬醫生他……晚上他對我冒犯的一幕幕出現在我腦海,想到這裡我此刻還在後怕,而現在屋內又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馬醫生,對不起,若藍她……”實習護士走了進來。

從來沒那麼希望她走進我房間過,至少我不用單獨和馬醫生呆在一起!

“你們幾個人都抓不住她嗎?”馬醫生看了一眼實習護士,口吻中略帶責備。

“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真的力氣大如牛,要不是在門口遇到你……真不知道怎麼辦……”護士低著頭,越說到後面越小聲。

我如一隻被抓住的小鳥,未來什麼命運全掌握在他們手上,他們說生,就生,說死,我就必死無疑!

我蜷縮在床的一角,聽著馬醫生和實習護士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感覺自己無處可逃,怎麼也逃不出這精神病醫院……

“若藍!”雁兒火急火燎的跑進病房,直奔我這裡,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就緊緊抱著我。

看著雁兒眼中對我的關心和心疼,還有她身後站著一臉憂鬱的姍姍,忽然像找都了家人一樣,我也緊緊抱著雁兒,大聲哭了起來……

“雁兒,你快帶我走!求你了!馬醫生想……想侵犯我……”我躲在雁兒懷抱,驚恐地看著馬醫生,但還是勇敢的說了出來,接著,我手指著實習護士,小聲地說:“她……她想殺我……她親口對我說過,要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不是……”實習護士裝著可憐的模樣拼命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護士臺都瞭解過”,雁兒一邊抱著我,一邊對實習護士微笑了下,輕聲說道。

我推開雁兒,心如刀絞:“你……你也不相信我嗎……”

可是雁兒根本就沒理我,不過她也哭了,她含著淚,看著馬醫生,問道:“真的半個月夠嗎?你能還我一個健康漂亮的若藍嗎?”

“我比你更心疼,比你更著急!”馬醫生居然也含著淚,並伸手想摸我頭髮。

我本能地一下打掉了他伸過來的手,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躲在雁兒身後。

“若藍,只要遇到了恐怖的事情,遇到了我對你不好的事情,那都是假的!我永遠也不可能侵犯你!”馬醫生眼淚閃著淚光,像一攤清澈的湖水,他舉起一隻手,嚴肅地說:“如果哪天我對若藍不好,立刻出門被車撞死!”

“我……”我看看他們,又開始動搖了我的思想,馬醫生如此真誠,就算是再優秀的實力派演員,也演不出那種真情流露吧!不過,說起來一個國際上堂堂有名的精神病專家,會侵犯我?這好像是有點不合乎情理!

“呵呵,你想明白了吧?”雁兒看出了我的猶豫,開始取笑我了。

“若藍能想的通,那一切都好辦,爭取這個月就回學校!”馬醫生對我微笑了下。

我也尷尬地看著他笑了下,的確,感覺自己太小孩子了,簡直就是一個精神病!呵呵,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哈哈!若藍,我說……你怎麼就會出現幻覺,看見馬醫生對你……”雁兒開始肆無忌憚地取消我,我低著頭,抓她癢,但她還居然說:“下次再有這樣的幻覺,你就開始享受嘛,反正是假的,又不會真是存在,但你感受是真的呀,哈哈哈,這樣躲過癮!下次你要主動點哦”。

“曹雁!”我下了床開始追著她打,太不給我面子了……(小說《換魂人》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選右上方“+”號“新增朋友”,搜尋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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