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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永生者和塞恩人

奧維爾斯習劍已有很多天,這些天裡,他總是因想學一些貨真價實的本領被師父責罵,他恨死了師父,一氣之下,他將金巴渥發給他們的書本全部都撕成了碎屑。

“什麼狗屁的扒雞窩,狗屁不通就教我們劍術。”去往劍館的路上,奧維爾斯與達莉婭抱怨,“那個西普拉斯選擇在第一天走掉很正確,明天我決定再也不來這裡了!”

“那不會辜負母親的好意吧?”達莉婭問。

“可是都已經一週了,他除了讓我們抄寫那些不能被理解的誇讚地靈的無聊文字,還能教我們什麼?反正我再也受不了這裡了,扒雞窩不會教我們什麼,他只懂得怎樣才能從我們手裡得到更多的錢財,怎樣才能讓街裡的人更尊重他,讓他的劍館更具名氣。”

“這倒是不假。”達莉婭說,“這種敷衍的教育比於我們天國的聖識堂簡直天壤之別,這只會讓人走入歧途,誤了大好人生。”

第二天,果真,第三聲鐘響已過很久,奧維爾斯一直沒有來到劍館,最後一排的黑椅子上,只有達莉婭一人。

金巴渥大怒,高聲道:“又是這個奧維爾斯,他把那些珍貴的書本都撕了,這本是對地靈最大的不敬!而且,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在頂撞我,今天,還竟敢遲到這麼長的時間,達莉婭,說!他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我醒來時他便已經離開了,母親與我還以為他早就來到這裡。”達莉婭回答。

“簡直就是褻瀆!”金巴渥暴跳如雷,“他對地靈不敬,早晚都要遭到慘痛的懲罰!”

一日日過去,奧維爾斯已經接連一週沒有去習劍,至於他去了哪裡,只有達莉婭一人最清楚,他告訴達莉婭:他又遇到那個叫西普拉斯的年輕人,他給自己介紹了一家酒館,現在在那裡當幫工,一天下來能夠掙些銅幣,以好減輕母親的負擔。他不要達莉婭告訴母親他不去習劍的事,那樣母親一定會很傷心。達莉婭點頭答應。

帝依羅塔人普遍喜歡酒水,奧維爾斯所在的酒店地處人流熙攘的城市中心,酒店的生意很好,每天除了給客人端酒,還能看見一些奇人進出這裡,這些人大多豪爽而暢所欲言,他們的言語中夾雜著豐富的故事,聽起來有滋有味,這給他的生活添了很多樂趣。

“喂!老闆!有沒有上乘的神曲?快給我來上二十小缸!”這日中午,奧維爾斯正幫酒館內的客人倒酒,一個小巨人推著長條大鐵車停在酒店門口,粗聲粗氣地喝道。

“有!當然有!這裡可是那伽龍最大的酒館之一。”店主聞聲,連忙出去招攬生意。

“啊!”他剛一走出門口,就被嚇了個趔趄,卻見那壯漢身高三米有餘,通體灰色,肌肉緊繃,披著一件老舊的褐色大衣,上面豎掛著象牙骨飾,儼然是一個破壞者的塞恩人,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也都好奇地注視著他。

這塞恩人俯下身子,指著店前的牌匾問道:“這是酒店的意思麼?”

“是的。”店主仰視著他:“請問剛剛是您在喊要買酒水麼?”

“正是,”那人大笑道:“我是來自那維多特拉(1)的人,老家在你們這裡,是那裡的怪物獵手們差遣我來這裡的,獵手們需要酒水,不然他們可幹不動活。”

“貴客啊!”店主誇讚道:“那維多特拉的獵手可是整個西方的榮耀!”

“誰說不是呢,”那人大笑,他望了望屋子裡面,問道:“說句正經的,你們這個地方可否容下我的身軀?我連續奔波了數日,已經累壞了,需要你們的酒水來恢復精神。”

店主打量了一下他的高度,笑道:“您是我見過塞恩人之中最高大最魁梧的一個,以前也有過本國的塞恩人到這裡打酒,可都比不上你,不過進去的話應該可以,小店還是很大的,但在此之前,您還需要登記一下,您是外地人,這是我們國家的規定。”

話罷,店主走進屋子,拿出暗黃色的登記冊和羽筆,這塞恩人馬馬虎虎地握起筆,皺著眉頭隨便在冊子上一劃,就彎下身子,跨進了店內。

“哈哈哈,”塞恩人邊走邊大笑著,“你們這個屋子夠大的,前面路過的那幾個小酒店都沒能容下我,他們的屋頂總是碰觸我的頭,讓我好不快活。”

此時,屋內所有的目光早已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店主搬來特殊的鐵凳子,讓他坐下,又命奧維爾斯端上了幾罐上好的神曲。

“唉,”那人嘆息了一聲,接過細頸陶罐,向口中傾倒完酒水,酣暢淋漓地說,“我給你們說,你們這群上國人雖然日日都能品嚐到這天堂般的酒水,但你們可曾嗅到過魯加班巨獸的一塊細肉,你們酒水雖好,可談到肉,那可要看我們那維多特拉的了!”

“魯加班巨獸?那是什麼?”店裡的客人不禁好奇地問道。

那人大笑了起來,站起身比劃道:“身為上國的兒女,連這種人間極致美味都不知曉,可真是枉活一世啊!”

他咕咚咕咚又豪飲了幾口,把黑罐子嗖的一下不平不穩地扔到櫃檯上,大喝道:“換個大一點兒的上來,這種小布伶仃的容器怎能一解我心頭之酣。”

於是奧維爾斯便端上一個大罐子上來,他大略看了看:“還是太小了!不如把你們的小酒缸抬上來吧,那正合我意。”

店主笑茲茲地走上前,“這位仁兄,我知道您的海量與膽力,但我們還真的沒有這樣上過呢,況且您還有事在身,萬一出了事情我們也不好交代啊。”

“主人何必計較!”他晃一晃身,十幾塊金燦燦的金子陸續噠噠地掉落在地,他拍著胸脯高聲道:“錢財我有的是,只是看你的酒水夠不夠!”

“真是位難得的貴人。”店主迅速彎腰拾起金子,給奧維爾斯使了個眼色,高聲道:“拿出我店精釀久藏的神曲,好好照顧這個客人!”

奧維爾斯走進酒房,不費力氣地將一小缸酒抱了上來。

奧維爾斯的力氣吸引了這塞恩人的注意,他一手舉起細口酒缸,張開大嘴肆無忌憚地傾倒起來,店裡的所有人頓時驚呆,店主更是神色黯然,誠惶誠恐地說:“貴客,您身材如此碩偉,不是怕您撞破了屋頂,只是擔心酒缸被撞碎了,那麼您的錢財就白花了。”

那人抬眼望了望,酒缸距離屋頂似只有一寸之遙,他放下酒缸,笑了笑,“我是有分寸的。”

話罷,他俯下身子,對站在一旁的奧維爾斯笑道:“小家夥,這般年紀,就有如此力氣,能夠毫不費力地挪動這盛滿酒的酒缸,很了不起啊。”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手指夾起了一杯酒獻給了奧維爾斯。

“謝謝,我不喝酒。”他的面目略顯猙獰,似乎嚇到了奧維爾斯。

“那可不!”店主驕傲地自誇,“他的名字叫做奧維爾斯,別看他年紀小,可是我招到的力氣最大的店員呢!”

“哈哈!”那人將酒一飲而盡,喝道:“剛剛說到哪裡了?是不是談論著魯加班巨獸呢?”

“是啊,”幾個店裡的客人答道:“我們正好奇呢,閣下卻突然不說了。”

那人拍了拍腦袋,“這幾日連續奔波趕到你們上國,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話說魯加班巨獸,那可是我們那裡——那維多特拉勇敢的獵手們拼盡性命捕到的,他們的名望想必上國人民也清楚吧!”

“何止如此!”一個酒客應聲道,“在整個西方他們都負有盛名,帝依羅塔的龍騎士與破壞者、奧辛維茨的天行客、那維多特拉的怪物獵手、巴倫特的大海力士、阿爾加利斯的冰河戰士,這可是西方的無上驕傲,在我們這裡,他們與你這樣的塞恩人相比也絕不遜色。”

“只不過他們比塞恩們更自由。”那人低聲道:“上國雖然土地遼闊,但卻缺少自由,在我們那裡,人們從來都可以東南西北隨意馳騁,魯加班巨獸這樣的怪物就是獵手們在外地打到的,而你們卻老是把自己囚禁在十扇絕生門之內,不但自身出去困難,讓人進入也好不困難。”

“如若不是為了躲避可惡的魔族人,我們又何必如此呢!”店裡的人應答道。

“嗤!”那人不禁笑得酒水從偌大的鼻孔之中嗆了出來,“魔族人?”他笑道:“你們這群上國人怎麼會拘泥到如此地步了,魔族人早已被魔域之門與天脈圍困在絕望大海與西多拉山脈之間不能出來了,而剩下的就只有東奧利和亞尤龍小鎮上的柯凡茲魔人和傳聞中有著兩顆心魂魔們,但他們已經被人類的聯軍嚇破了膽,龜縮在他們的領地之內,完全不敢出來挑釁我們。”

“還是您這樣的人見識豐富啊,我們整日都生活在這裡,哪一個地方也去不得,對此一無所知。”客人們誇讚道。

“雖說如此,但也要防患於未然啊。”店主說:“當年魔族人也不是突然就襲擊我們的麼?”

“主人知道的不少啊。”那人將酒倒入罈子中,吞了幾口說,“你這話倒讓我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快說來聽聽。”客人們呷了一口酒,急切地問。

那人大笑著搖了搖手,“這件事不說也無妨,說了反而會引起恐慌。”

“恐慌?讓我猜猜是什麼事。”一個客人漫不經心地回答:“難道又是無聊的魔族人將要出現之類的謊言?這可比同塞恩們比力氣更愚蠢。”

“難不成你說的真是這樣的事?”幾個客人面露緊張,他們可沒有那位客人的從容。

“說實話,還真有一點這個意思,但不必驚慌。”那人說:“我也都是聽說的,應該都只是謠傳而已。”

“希望如此吧。”一位客人接著說:“您還是把事情先道個明白吧!您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擔心,甚至連覺都睡不好。”

“是啊,”客人們請求道:“就當給大家說個熱鬧,帝依羅塔的人是身經磨練的,哪會那麼容易就恐慌。”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算是簡單。”那人把酒罐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那是我在天國一個名叫敵怒的摯友告訴我的,他在天國守衛蒼山要塞城的白軍大將那絡旗下作為一名士兵,頗受器重。”

“天國?”客人插話道,“你是說那個名為七尺嵐蒼界的國度麼?”

“對,”那人肅聲道,“一日,我的那位摯友讓小八給我傳了一封信,信中寫著天國發生了****,同大家一樣,我一直認為天國是個完美的國度,怎麼會發生****呢。”

“有理,”一個酒客插嘴道,“聽說那裡的女子都有著曼妙的身姿,男子也很少有失禮節,我們這裡尚且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地方怎麼可能呢。”

“允許我問一下。”店主上前,“您的那位小八指的是哪位高人?”

那人凝視著店主哈哈大笑,之後,他吹了一個長長的口哨,少頃,一隻黑鷹穿過長街,撲騰著翅膀直擊店內,落在塞恩人的肩膀上,他輕輕撫摸著黑鷹的頭,笑道:“這便是小八,是我養的第十只鷹,前面有一隻死了,一隻背叛了我,所以它就叫小八了。”

客人們看得目瞪口呆,方才轉過神來,“那接下來呢?請您繼續說下去。”

“我的那位摯友在信中向我講明了****的原因,”那人繼續說:“他說‘一日在人流湧動的大天使廣場上,一個雙眼中各有著五顆瞳孔自稱名叫滅法神羅的白衣男子突在半空騰浮現出,他以莊嚴的聲音向眾人宣誓:天脈終將斷折,魔兵再現,黑暗將再次籠罩大地。’之後,這人憑空消失,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儘管天國帝上颯羅亞全力調查,但依然沒有結果,人們在恐慌中紛紛猜測,他們認為這人與颯羅亞有關。”

“簡直荒誕!你們這些小輩該是從沒見過宏偉的天脈!大魔王亞尤龍和颯神已死,那是無法被任何人摧斷的!”一個坐在牆角的老者大怒,他長髮斑白、雙目失明,兩眼中盡是死氣沉沉的白色。

“他已經有三百多歲()了,是我們附近年齡最大的人,曾親歷過那暗無天日的羽魔大戰(4),並獲得了永生。”店主告訴那位塞恩人。

“老父親莫要生氣!”塞恩人笑道,“雖然我的那位摯友不可能告訴我錯誤的訊息,但誰又知道天國人在偽造什麼呢?”

“這一定是謠傳!”那老者以強烈的語氣說:“你們這群年輕人生活在和平年代,沒事就知道編造謊言來尋樂子,殊不知這和平都是我們拼盡鮮血換來的。”

“如果老父親能夠講一些親歷的事,豐富在座各位的見識,那我等定然洗耳恭聽。”塞恩人說,眾人連連點頭稱是。

“來,給我點燃一根蠟,放在我的眼邊。”這老者答應,他強調,“我只要蠟燭,不要罩著玻璃的油燈。”

眾酒客興起,於是店主拿來蠟燭為他點燃。

“好,現在天已經亮了,我開始給你們講故事,就從我這雙瞎了的眼睛開始。”燭光清澈地燃燒,老者講述,“我的眼睛是被巫師摸走的,那時是統一的羽界時代,巫師不像現在這麼少,但也不如想象那麼多,那時我還很小,只是一個孩子。一日,我在那伽龍深巷中玩耍,這位巫師如同陣風現出,他將我攔下,他的手中拿著一塊黑布,‘你看見嘶吼的人形怪物奔在秋天的稻草田野與冬天的荒蕪草原的場景了麼?’他這樣問我。”

“‘沒有,只是想過。’我很奇怪地回答。”

“‘你會看到的,’他說,‘並且他們會奔向城裡,在街道上竄行,人類的軍隊擋不住他們,光明之木的火焰終將熄滅,甚至,太陽也將失去亮光。”

“而後他將手中的黑布置於我的眼前,問我從布上看到了什麼,我說就是塊布,他說我眼睛瞎了,然後拿著那塊布在我眼前一晃,我的世界就變成了永遠的黑夜。當我回到家中,比我小五歲的弟弟哭著告訴我我的栗色瞳孔沒了。”

“現在擁有法力的巫師已經很少見,但在這世界的盡頭處,那些惡毒的傢伙數不勝數,大家都這麼說,他們行走於冰原夜嶺,奪走凡人明亮的眼睛擴大視野想要尋到別的世界。”店主插語道,“聽說魔兵的出現跟這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知是不是真的。”

“沒有多大的聯絡,他們應各行其是。”老者回答,“魔兵出現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記憶並不是那麼老久,對於你們這些小輩來說也沒那麼古老。事情源於統一羽界的羽道冥一的妻子,是的,他的妻子並不如想象中那樣溫柔脆弱,相反,她有著超乎尋常的精力與勇氣,並且,她是一個出了名的探險家,她的個性讓她決心踏遍整個世界,甚至連她的三個孩子和高貴的丈夫都沒能讓他留在家裡。她臨走時,就身在這裡洛狄斯亞斯(5)王築成的那座至今已經融化了的金殿內,他的將軍慫恿她前往大雪域(6),他說‘那裡有獸,有從未見過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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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果然前去,但這一走便永遠也未歸來,羽道冥一去尋她,但卻被人殺死在大雪域天戈山一帶,羽界因他的死瞬間分崩離析,各城之主自立為王,瘋狂搶奪領地與權力,趁著這個時機,大魔王亞尤龍喚醒大雪域,無窮無盡的魔兵誕生,魔王依靠一雙名為西多拉之目的魔眼讓浩浩魔兵為之臣服。”

“魔族人在一個寒冷的冬季對人類展開突襲,他們列隊如山如海、若呼嘯的風穿過安博拉精靈壁,他們沒有太多言語,只有無情殺戮,他們若掠過草原的黑火,一切都將一掃而光,燃為灰燼,他們的殘酷讓人類的任何一位暴君都感到自己一息尚存的善良。我們毫無準備,人類最利的五種冷兵(7)也敵不過他們手中的闊刀,西露古堡和後方的羅桑迪克英雄城是他們的營地,羽魔大戰時代正式到來……”

時間過去,蠟燭熄滅,老者也講完了,眾人的腦中仍有迴音,奧維爾斯坐在一旁,心中盡是無際的暢想。

“那真是個恐怖的年代。”塞恩人回語。

“對了!這位貴客。”店主岔開話題道:“你有沒有聽說祖裡要被從天國的大維羅水牢中釋放出來的事?”

“祖裡!”塞恩人面色頓變,他一震酒桌,猛然站起,“那窮兇極惡是我的仇人!十幾年前,他帶兵掠過國內的西部村莊,對那裡的人百般虐待,很多人都淪為了奴隸,我的父母就是在那時被他殺死!之後我與倖存的摯友無家可歸、四處流浪!”

他的憤怒令眾酒客心生懼憚,很久之後,他才緩和下來,長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再也不發一言。

“店主也知道這件事?”良久岑寂後,一個酒客的言語緩和了氣氛。

“當然,幾天前開始這件事便已經成為議論的中心了,小店裡來的客人們無不在談論這件事。”店主回答,“那個窮兇極惡的暗城守領,他殺了我們那伽龍多少人,被天國抓捕後應該被處以極刑,又怎麼可能被釋放出來呢!”

“天呢!願地靈保佑我們。”一群酒客把脖頸上掛的小地靈雕塑握在手中祈禱。

那塞恩人沉默著,他只管埋頭喝酒,不發任何聲響。

接下來,店裡一陣議論,議論之後又是一片寂靜。

不知何時,帝依羅塔的鐘聲卻已響起,那塞恩人望了望殿外,天色昏沉,街上的人也所剩無幾,酒店裡的酒客又都已走光,唯有奧維爾斯站在混亂的桌子旁準備端酒。

他看了看地下,才知道自己已喝了十小缸,他拍了拍頭,心思道:“糟了,這都是獵手們的酒,我這個腦子,回去讓我如何交代啊!”於是便掏出酒錢,走出酒店,把其餘的十缸酒水裝上那個大得驚人的鐵車,用結實的鐵索綁住,推起鐵車,準備離開。

正當此時,店主突追了上去,“貴客!莫走!”

“什麼事?”他回過頭,把推起的鐵車放在地上,“難不成是欠你的錢財不成?”

“不,貴客。”店主走上前,拿出登記冊遞給那人看,皺了皺眉頭道:“恕在下愚鈍,您寫在登記冊上的字是什麼啊?還請您指導,不然我實在無法交代。”

那人接過登記冊,不禁大笑起來,“難怪,這是古老的伏單字(8),我這粗人也只會寫這一種字,這是我祖父的祖父代代傳承下來的,你們上國的語言雖然普遍,我也只是會說而已,聽好了,破壞的‘破’,力氣的‘力’,我的名字就是這個,麻煩您用那西亞文字(9)給寫上。”說完,推起鐵車,轉身離開。

“貴客,慢走!”店主在後面微笑著呼喊道。

奧維爾斯在屋內收拾了一下桌子,思緒了片刻,也緊跟著跑了出來,“老闆,明天我有事,想請一天休息,後天再來。”

“好。”店主點了點頭,“正好明天西普拉斯來這裡代替你,在這裡好好幹,酬勞少不了你的。”

“謝謝老闆。”奧維爾斯說完,風一樣地跑遠了。

註釋:

(1)那維多特拉:西方支柱四國之一。

()天脈:將魔族人束縛在魔域之內的靈力之柱。

()三百多歲:早在人類與魔族大戰之時,凡是參加過羽界的軍隊並立過戰功的,都被羽界聯軍的頭目——颯神用神木賜予永生的獎勵。

(4)羽魔大戰:指羽界與魔域之間的戰爭,人類大陸曾經有過統一,統一者叫做羽道冥一,那時候的人類大陸又叫羽界。

(5)洛狄斯亞斯:第三紀元大金森黑暗王朝紀元西部靈都帝國的王者,西部靈都帝國是帝依羅塔的歷史稱呼。

(6)大雪域:魔域的前身,魔域被魔王亞尤龍喚醒之前是一片無際的冰封之地。

(7)五種冷兵:奧辛維茨古國的波諾茨鋼刀、天使的藍水石劍、雪城卡洛斯的冰劍、西爾颯斯綠野山的墨綠淨土鋼劍、天國浮提冥羅戈鑄劍大師葛來旺鑄造的浮靈鋼劍。

(8)伏單文:最古老的西方文字之一,在第二紀元精靈時代人類祖先之一的伏單人開始學習精靈語,時間過去,原本的伏單語言漸漸被遺棄,只有少部分偏僻之地的人依然使用這種語言。

(9)那西亞文字:現代紀元中世界通用文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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