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遙遠的天際處,一顆隕石拖著長長的焰尾劃落,破空聲陣陣,似乎連空氣都受不了巨大的穿透力和燒灼而悲鳴,隔著數千裡遠,都能感受到熱浪滾滾。
熊熊燃燒的烈火,更是將整片天空都照耀的血紅。
光芒下,蒼莽的大地上,一杆血色長槍直直的插在一具冰冷的屍體上面,與血色天空相互輝映。
秦天俯下身,摘下駱江山食指上帶著的須彌戒指,稍一檢查,臉上的笑,繼而變得更加爛漫,迷人。
一旁,向賜雕目瞪口呆,大張著嘴,下巴直接掉地上去了,脫臼了都。
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幕,如夢幻一般,那麼的不真實。“神鼎武者竟殺了駱江山……”
向賜雕寧可相信他爹不姓向,也不敢相信眼前真實發生的一幕。“這,怎麼可能?”
築基中期的武者,輕輕鬆鬆,便將金丹後期的駱江山給殺了。“這丫的也忒變態了吧!還是人嗎?”
秦天雖然只是築基中期境界,不過,金丹期的武者,應該威脅不了他。當然,秦天想要越階擊殺元嬰期的武者,那根本沒可能。
金丹期跟元嬰期的武者,雖然只差一道隔閡,可兩者之間,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譬如莫長易,卡在金丹後期多年,如果能夠有一枚造化丹的話,莫長易可以直接突破元嬰。
秦天殺他只用了一槍。
領悟弒神槍決的真諦後,秦天戰鬥水準呈直線上升好幾個檔次,他的槍,神出鬼沒,軌跡不可捕捉,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鐘他的槍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倘若,莫長易沒有提及秦天家人的話,他的殺心沒有積累到一定程度,沒能領悟到弒神槍決的真諦。秦天跟莫長易之間,誰勝誰負,還在一說。
然而,哪怕掌握弒神槍決的真諦,擁有王者之心,目前的秦天,也絕非是元嬰武者的對手。
他所認知的元嬰期的武者,交過手的,就只有封於修。
哪怕現在,秦天也不認為自己有跟封於修交手的能力,更別說戰勝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這就是金丹期跟元嬰期武者之間的差距,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不外乎封於修突破後,會連莫長易這個同門師兄都瞧不起。也由此可見,當初為何封於修要殺秦一德,奪造化丹。
連莫長易那樣的存在,都被秦天輕輕鬆鬆給弄死了,更別說駱江山這個廢物。
沒錯,在秦天眼中,駱江山就是個廢物。
他之所以在山門大宗那麼有名氣,除了因為他哥駱江河之外,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心狠手辣。有人罩著,完了自己可以胡來,一身的暴戾之氣,促使別人不敢招惹,從心裡害怕他,畏懼他。久而久之,形成一種心理陰影,哪怕有那個實力戰勝他,也不敢動手。
所以,駱江山的名氣才會很大,但他本身的實力並不怎樣。別說跟莫長易比,連沈暢儒都不如。
擁有王者之心的秦天,不懼任何人,又怎麼會害怕他駱江山?而駱江山又輕視秦天,故而,幾招內便被秦天一槍刺死。
其他幾個,駱江山帶來的人,立馬抱頭鼠竄,跑沒人影了。
留下向賜雕,傻了吧唧杵在原地,久久,陷入深深的震撼當中。想到之前自己還一再的跟秦天說,讓他跟自己走,完了自己保護他什麼的……
現在想起來,向賜雕突然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我特麼咋這麼虎啊我。”
“傻了吧唧的。”
“哎哎哎!神鼎武者,等等我啊!”
人神鼎武者一槍刺死儲中,之後,又直接對持儲中天,據說連儲中天都出手了,而秦天雖然委身藏匿在神鼎中,可他畢竟沒死。一個直面面對合體境強者的武者,殺了人家的兒子,正面面對,還活下來了,能簡單嗎?
“我這腦子……”
“說真的,神鼎武者,你是不是隱藏了境界?其實,你是元嬰境界的強者?”
秦天打掃完戰場,轉身既走。
他準備回去再煉製幾爐氣血丹,然後,等熟練了地級丹藥的操縱後,再煉製一爐高階延壽丹,以便日後碰到小仙門的人,把丹藥直接交給對方,讓幫著帶回小仙門交由蘭花,省卻他一樁心願。
對於向賜雕的問題,秦天沒有回應,而是反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保護你……不是,你保護我啊!”向賜雕一臉的理所當然,就跟放屁一樣,放的那麼自然,那麼的隨意。
秦天頓住腳步,神情愕然,愣了愣,怔怔望著向賜雕,半響,秦天挪開腳步,離向賜雕拉開點距離。“我是你爹啊我保護你。你……那什麼,你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你?”
向賜雕——這名字取的也太貼切了。
想到這兒,秦天便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來。
兩女的接吻,摟摟抱抱,風景挺美,看著也挺誘人。若是換做兩個大老爺們兒,鬍鬚拉碴的,抱在一塊,相擁,吧唧吧唧在那舌吻的話,秦天估計會吐出來。
向賜雕嘴巴剛張開,準備說話,秦天直接擺手,搶過話茬。“我說了我習慣一個人,那什麼,其實我並不……你們男男什麼的,我能理解,只是,你離我遠點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