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年看了她好一會,目光含笑,只是清淡地說了句,“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傷害他。”
她聽後,眸光微微一怔,有那麼一瞬,心底泛起一抹疼痛,不是因為陸言,而是來源於秦伯年此刻唇瓣上淡勾的笑意。
作為他的愛人,她著實忽略了他的想法。
忽然之間,出現了他的母親,又在忽然之間,告訴他上一輩的恩怨。
無辜的人又何嘗是陸言一個?
俞夕的眉頭越聚越攏,像是再也解不開了。
秦伯年抬手,用指尖輕輕攤平她眉心的褶皺,輕柔的嗓音揚起,帶著從容的味道,“不要胡思亂想,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
低啞含笑的溫柔,卻錘子似乎將她猛擊了一下。再次相遇,秦伯年就沒再提及要和她舉行婚禮的事,這多少都讓她有些失望。
等再過幾個月,肚子就該很明顯了,要是再不辦婚禮,到時候就只能帶球跑?
秦伯年的笑容越擴越大,犀利地洞察她思緒般笑了笑,卻什麼話都沒說。
兩人回到辦公室後不久,俞夕的手機響了,來電十分熟悉,是老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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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新手機知道號碼的應該只有秦家的人,現在母親來電,不用說都知道一定是秦伯年說的。
她接下電話,和母親交談了好一會,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著,等她把電話結束通話,第一時間看向了秦伯年。
他的手指正不斷敲打著鍵盤,他能感覺到正有道詫異的目光盯著自己,他輕輕扯了扯唇角,不動聲色。
陸言一直在觀察著俞夕,她所有的情緒變化都被他納入眼底。有一瞬間的洩氣,感覺俞夕是那個永遠也無法再得到的人,突然間產生一種放棄的念頭。
中午休息之前,小敏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她手上提著一個保溫瓶,目光首先掃過的是秦伯年的臉。
“頭兒,俞夕。”她笑著喚了秦伯年和俞夕,當撇到陸言的時候,不由想起今天早上的插曲,臉微微紅了一陣。
她走到陸言桌前,把保溫瓶放下,低頭不敢與陸言對視,聲音也明顯輕了,“陳嫂說你早上沒吃早飯,我閒得沒事,給你煲了鍋湯。”
小敏雖然說得很輕,但辦公室很安靜,以至於這句話還是傳入了另外兩人的耳中。
俞夕和秦伯年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意外。說實在的,連秦伯年都沒喝過小敏親自煲的湯,看來小敏和陸言好像還處的不錯。
秦伯年合上電腦,雙手交纏在一塊,不禁打趣了句,“丫頭,湯,沒我和俞夕的份?”
小敏有些尷尬,“那個,我熬了很多,一人一碗沒問題的。”
秦伯年聽後低低笑了下,“熬給你老公的湯,我們就不佔便宜了,我帶俞夕去吃飯,你們待一會。”說完,他站起身和小敏擦身而過走到俞夕身旁。
小敏看秦伯年的時候,依然還有些異樣,俞夕權當沒有看見,和秦伯年一起出了辦公室。
門關上的一瞬,陸言盯著小敏,挑了下眉,“看不出來你還挺賢惠的。送湯是假,找理由看你舊愛是真吧?”
她很認真的搖搖頭,“這湯,真的是給你熬的。”
他唇角的笑意稍稍僵了一會,面色嚴肅了些,被送湯這種事,除了母親幾年前做過,好像記憶中就再也沒有了。
他打量她一眼,不禁笑了一陣,“這湯不便宜啊。”
小敏當即抬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商人果然是商人,在商人面前,自己那點小伎倆根本就拿不出手。
“你猜到了?”
“一億兩千萬的湯,我倒是必須要嚐嚐。”他輕輕一笑,掀開了保溫瓶的蓋子,倒了一碗在蓋子裡,他吹了吹抿了一小口。
小敏很緊張,一直在審視陸言的情緒,他默不作聲,眉頭還有些小小的蹙意。
“味道怎麼樣?”小敏不由自主地俯身問著。
他一抬頭,正好看見女人領口下的春光。
黑色文胸包裹著那對飽滿的胸部,深深地溝壑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極具吸引力的。
陸言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她的胸口道,“走光了。看上去還不錯。”
小敏眨眨眼,完全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因為迫切想知道自己第一次下廚的成果怎麼樣,她不但沒有收斂,身子還比之前俯得還低了些。
小敏今天穿的衣服是件白色的圓領衛衣,領口的邊本來就是大碼設計,比一般的衛衣要寬鬆很多,她這一俯,陸言正坐著正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她性感的肚臍眼都被輕而易舉地納入他眼底。
“到底好不好喝啊。”小敏見他遲遲不回答,又問了一遍。
他略帶無奈的一笑,盯著她跟隨呼吸吐納的節奏微微起伏的胸脯,低低地呢喃了句,“看上去挺好吃的。”
“看上去?你不是已經嘗過了麼?”她皺著眉,全然不知陸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愣了下,看她一眼,忍不住被她的天真逗笑,意外問一句,“34D?”
小敏的睫毛一顫,驀地反應過來,低頭一看,立刻直起身子,狠狠罵了句,“流氓。”羞紅了臉從辦公室裡跑出去。
陸言看著小敏的背影又笑了下,暗暗呢了句,“這女孩,還挺好玩的。”
他又喝了口湯,有些狐疑地自言自語,“真是小敏煲的?煲的比陳嫂還好喝。”
.........
夜,深邃靜謐。酒吧街是條不夜街,晚上十點依然沒有半點安靜下來的樣子。
陸言應老同學的約在一處雅座裡坐下。
老同學黑子幫他聯絡好了拼圖專家,下午午休的時候,他回了趟家把所有的碎片都交給了黑子找的人。
陸言沒想到黑子找的人動作那麼快,才幾個小時時間,已經搞完了。
大約十分鐘後,黑子帶著一個長相斯文的男人過來。
陸言邀他們坐下,點了最好的酒招待。
幾次喝了幾杯之後,黑子帶來的男人從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一張拼黏好的紙條。
他接過,起先只是輕輕撇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他的瞳白瞬間充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