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張開了嘴,神色有異,俞夕追問,“你和陸言的媽媽究竟什麼關係?”
“我們沒關係。”他答得非常快速,幾乎不帶任何遲疑。
白槿和秦伯年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包括聽到這個問題後的神色。
俞夕的眸光一沉,看來這兩個人是都不會開口說了,要想知道答案只有從陸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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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在周圍的不安分和完全摸不著頭腦的那些案件動機,突然讓俞夕感覺到身子不由發涼,即便披著秦伯年溫熱的外套還是有股子涼意一直鑽進骨血裡。
晃神間,耳邊傳來一句低啞的男音,“總之,注意安全。”
她驀地抬頭看向他,海風撩動的他的發,將他厚重有型的劉海微微吹起,露出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俞夕注意了他很久,卻怎麼也看不出他眼底的柔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平淡的。
他有些抵擋不了女人探究的目光,微微斂眸,輕咳一聲,“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她輕輕開口,“應該會找工作。”
“有目標了嗎?”
她想了想,“算有吧。”
無關痛癢的問話帶著明顯的疏離,他們曾經那樣的親密,在床上上下翻飛,多少次他在她耳邊一次次說著情話衝撞過她的身子,可現在的他們相處起來要麼咬牙切齒,要麼,像現在這樣平靜又客氣著。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無休止的沉默。
天色徹底黯下來,海上的星星似乎特別的灼亮,就連一彎明月看上去都是極皎潔的。
秦伯年也感覺到身子有些發冷,不動聲色地湊近了她。像是找話題般,他低低地開口,“你養的那只貓怎麼樣了?”
月光浮動下,他看見俞夕輕顫了幾下的睫毛,以及側臉下明顯劃過的寂寥。
半響,她才開口,“它,死了。被車撞死了。”
秦伯年聽後,心裡也隱隱發酸。
在他們還沒有孩子的時候,那只沒被取名字的貓一直就像那個家的一部分。
孩子沒了,貓也死了,至於人,也散了。
他沒在追問下去,靜靜和她待在一起。
一直到不由自主的闔上雙眼,倚靠在她肩頭。這一晚,雖然沒有睡在床上,但他卻睡得異常安穩,他在夢中似乎感受到俞夕在觸控他的臉,又在耳邊說了很多甜蜜的情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伯年感受到刺眼的光線,一睜開俞夕已經不在這裡了,再看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半,早就過了通車的時間,她應該已經離開了。
.......
出了海域不遠,俞夕的電話很快響起了,不用想都知道是陸言打來的,一條條未被接收的簡訊這時候都滴滴滴地狂叫起來,她大致翻看了下,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簡短了回了一句說自己馬上回去,隨後手機沒電關機了。
回到陸言家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在客廳裡轉悠的陸言。
“你昨晚在哪?”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搖得有些用力。
俞夕面色平和,“我和秦伯年在一起。”她對陸言是坦白的,都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撒謊是因為還在意,但是當她不再對一個男人撒謊的時候,那她的心是沉靜的。
陸言擔心的眼光轉冷,嗓音也更沉,“你和他在一起?”
她發現了陸言的不悅,但依舊坦白道,“嗯,我們在海邊。”
陸言看著她,不著痕跡地嘆出口氣,他清楚自己是沒有立場去質問的,越是質問只會讓她離得更遠。況且她現在還回來,證明昨晚他們並沒有和好。
想問的,想說的,全部哽在了男人的喉結。良久,他放柔了嗓音問了句,“喔。吃飯了沒有?”
俞夕的嗓音依舊清淡,“去警局的時候吃了一點。”
“你來的時候又去了趟警局?”他皺眉。
她點頭,“嗯,正好那邊有個比較棘手的案子,據說嫌疑人心理有問題,常常不按常理出牌,警方對他的追蹤有點束手無策,正好過幾天那裡會派下來一個刑偵高手和我搭檔三個月。”
“但那工作會有危險,我聽說很多警局裡都有心理顧問,但很多都是警校裡順便學的,你又不是警察,為什麼一定要往裡頭鑽?”他會緊張是必然,說實話俞夕現在暫時不缺錢,完全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想工作的事,他實在不明白俞夕為什麼一定要找這麼危險的工作。
很多生物企業和別的一些企業也都會需要心理顧問,那些坐班職位遠遠比警局的工作來得要輕鬆很多。
她是想過秦伯年以前的生活嗎?
他沒有思索太久。
帶著俞夕進了屋,他讓家人的傭人準備的茶水之後,俞夕閒聊了幾句很快問了一個令他意外的話題。
“你有兄弟姐妹嗎?”俞夕捧著茶,儘可能自然地吹著熱氣。
陸言愣了愣,幾乎四九城所有人都該清楚他陸言是陸氏家族唯一的獨子,俞夕不應該不清楚。
“沒有。”
她低著頭,眸底一閃而過的情緒並沒人被他納入眼底。抿了口茶,女人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我覺得你母親非常漂亮,氣質也很好,我挺好奇她以前的事,能告訴我嗎?”
這話一出,陸言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奇怪,而是俞夕對這個有興趣讓他奇怪。
俞夕這個人,算是那種不太愛八卦人家家庭,性子也不瘟不火的人,出國一年之後,她的性子就更加冷了,好奇這種事不符合她的性格。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他有些疑惑地挑起了眉。
俞夕發現他眼中產生了懷疑,立刻道,“喔,沒什麼,只是單純地欣賞她,所以就自然好奇了。”她的表情盡力表現地自然。
陸言似乎信了,“我媽的確是個值得令人欣賞的女性,小時候一直照顧的陳嫂說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我媽帶著我一直很辛苦,又要撐起陸氏的生意還要照顧我。”
“喔,那確實不容易,你爸走得太早,這麼大一個擔子壓在你母親身上實在是為難她了。”說到這,她頓了頓,很快見縫插針地補了句,“我能問問你爸是怎麼離世的嗎?”因為陸氏的發展史上並沒有記載過陸言父親的死因,而且連具體名字也沒有提及。
陸言想了想,平靜道,“嗯,應該是病死的吧。”
“應該?”她有些詫異,總覺得陸言字裡行間都對父親完全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