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最後是陸高明先開口，“這一段時間，陸宇經常跟我說，他說有個叫小粟的朋友，一直在教他。
“我想問一下，有沒有這個人？”
其實問這個問題，陸高明心裡已經有了底。
訓練隊有個微信群，群裡的家長都是改的自己孩子的名字，陸高明一掃，別說是姓粟的，名字裡面帶粟的都沒有。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小名，這就是陸高明不知道的了。
教練擰眉，“小粟？”
“對。”陸高明點點頭。
俞行攸看了一眼教練，教練額頭寬，唇厚，目光堅韌，是個挺不錯的人。
“沒有。”
教練仔細地想了想，搖頭道。
陸高明見狀，心瞬間就提了起來，沒有這麼一個人，那就別的什麼東西了！
“對了，你們既然問到這裡，陸宇有個事，我覺得，我需要跟你們提一下。”
教練坐正，然後看向陸高明，“高明，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本來吧，我也不應該這麼問的。
“但是陸宇，他是不是有多動症？或者抑鬱症，這可不是小事情，一定不要不放在心上，否則等出了大事，就晚了。”
陸高明聽著教練的話，眨巴了一下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
“怎麼？你帶著陸宇回來，難道不是因為陸宇的事情嗎？”
教練看著陸高明懵懵懂懂的樣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想錯了。
陸高明撓了撓頭，“是也不是。不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俞行攸三人也緊緊地盯著教練。
“你們都不知道？”
教練奇了怪了。
“教練，是不是陸宇在訓練的時候，經常自說自話？”
俞行攸試探性地問道。
教練點頭，“你們這不是知道嗎？之前有一次，我看到陸宇一邊練，一邊對著旁邊說話。
“我剛開始也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為他是練入神了。結果我後面又看到了幾次。
“不僅如此，有人跟他說話。他還讓別人也跟空氣說話。
“後來隊裡的醫生看了，說陸宇這很有可能是心理問題，我想到他的家庭環境，感覺很有可能是沒有母親，再加上陸高明比賽，經常不在家。
“原以為你這一次回來，是知道陸宇這個事情，打算多陪陪他，現在看來，不是咯？”
教練背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熱茶，好整以暇地看著陸高明。
陸高明臉紅，陸宇是他的親兒子，這麼久了，他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現如今，還是俞行攸發現的。
“教練，以前我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肯定不能不管。”
俞行攸打圓場，“我們今天來，也是為了這個事情，只不過不太確定。
“現在聽你這麼說，那我們就可以肯定了，有沒有之前的訓練監控，我們想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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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看了一眼俞行攸，又看了一眼陸高明，在陸高明掉頭以後，他才不急不慢地拿出了監控，
體育訓練，就是跟人的身體打交道。
防止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訓練場都是有監控的，而且全部儲存了下來。
“諾，大概就是這幾天。”
教練憑著記憶，找到了陸宇自顧自說話的時候。
俞行攸幾人湊上去看。
教練乾脆騰出了地方，“要是沒什麼事情，你們慢慢看，我還要去帶孩子呢。”
反正這裡有陸高明，他也不怕他們鬧出什麼事情來。
俞行攸盯著監控影片裡面的陸宇。
“小九，他這是不是在跟那東西說話？”
陸高明焦急地問道。
看著兒子跟空氣說話，想要牽空氣的手，他一顆心，就難受的不行。
當初一意孤行封閉了天眼，看不到鬼怪，如今，他頭一次後悔了。
如果陸宇出了什麼事情。他根本沒有臉面下去看陸宇的母親。
俞行攸將監控影片放大，別人看不到，她卻是看到在陸宇的對面，有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
小孩穿著舊舊的訓練服，他高興地給陸宇表演著。
然後教陸宇怎麼去練。
“是有小鬼。”
俞行攸看了幾個影片，每個影片裡面都有他，最終下了定論。
一聽有小鬼，陸高明差點沒摔在地上。
多荒謬啊，自己的兒子，差點出事在他最擅長的東西上。
“這個小鬼，應該死了很長的時間，他身上的衣服，都比較舊。”
俞行攸就近找了一張紙，在紙上畫出了對方的模樣。
小孩躍然於紙上。
“他纏在陸宇身上時間比較久，我看著不像是故意害人，但身上的陰氣太重了，還是要找到，打發走才行。”
俞行攸站起來。
“我先去看看陸宇。”
姜芷瞳趕忙道：“我也去。”
卓舒見此，便和陸高明一起去蒐集這個小鬼的身份資訊。
按理來說，應該還是挺好找的。
……
雖然聽俞行攸說了，來不是訓練，可陸宇還是換了衣服在練。
俞行攸和姜芷瞳見此，便靜靜地在旁邊等著。
直到陸宇練的差不多了，打算休息休息，俞行攸和姜芷瞳才準備上前。
然後她們便看到陸宇興奮地對著一旁的空氣道：“小粟，你看到了嗎？我這一次進步很大吧，我很快就可以追上你了。”
姜芷瞳抓住俞行攸的手，“小九，他在嗎？”
她問的自然是小粟。
俞行攸看著那一團空氣，搖了搖頭，“不在。”
“你確定？”姜芷瞳不可思議。
如果沒有，那陸宇在對什麼說話？
“陰氣纏繞在身上太久，很容易出現執念。”俞行攸淡然道。
接著上前。
陸宇看到俞行攸，興奮不已，“九師姨，你剛剛看到我的那套操了嗎？小粟說可以拿獎的！很多人都沒有我厲害。”
“看到了，確實很厲害，那個翻轉，我都不行。”
俞行攸笑著道。
陸宇高興不已。
“小宇，小粟在哪裡？”
姜芷瞳上前，忍不住問道。
陸宇指了指一旁，高興地道：“這是我朋友小粟，這兩位是我的師姨。
“八師姨，九師姨，小粟說，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偷偷告訴你們，小粟是很厲害的體操運動員哦！他會好多好多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