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行攸睜開眼。
拍賣人員先是簡單的介紹了一番拍品,然後直接就開始拍了。
後面的人吐槽道:“這又不是大家,這麼貴,誰買啊。”
俞行攸轉頭,看了對方一眼。
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然而下一瞬,卻是有一個中年男人直接舉牌,加了一百萬。
“真是瘋了。”
後排的人繼續吐槽。
俞行攸則是看向了那個男人,男人身形消瘦,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透過面具的兩個洞,可以看出來,男人對這個畫作,很有想法。
“那位是胡翔,胡家的當家人,胡家之前是做藥材生意的,胡家祖傳的聖手,但是只到胡老爺子,後面的人,沒傳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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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暮蒼開口道。
俞行攸本來想問顧暮蒼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畢竟大家可都是戴著面具呢。
不過轉念一想,顧暮蒼連這個都能整到,這些也不是問題。
“胡老爺子不是已經住院了,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或者處理胡家的事情,怎麼會在這裡?”
宋巖不解的問道。
“他來這裡,也能完成兩件之中的事情。”
顧暮蒼說著,舉了牌子,加了兩百萬。
“十六號加價一百萬!”
拍賣師說著。
身後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按照之前的吐槽,俞行攸估摸著對方是想要說什麼,但是估摸著他們可以聽到,所以閉了嘴。
胡翔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畫作居然也有人跟他搶。
他眉頭微蹙,忍痛加了五十萬,心裡祈禱對方不要再加價。
如今胡老爺子倒下,胡家早沒了當初的能力。
一個醫藥世家,最可貴的就是好醫生,只有好醫生,才能帶動藥材的銷售,同時才能創造出好的醫藥。
然而他們家,卻是沒有一個人繼承。
胡家如今已經岌岌可危,只有拿下這幅畫,救了父親,如今胡家的境況,才能走過。
等父親好了,就可以研製祖輩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有了那些東西,也不必再擔心父親的身體。
父親可能身體不好,但絕不是現在。
然而讓胡翔失望的是,顧暮蒼又舉起了牌子。
這一次,直接加了兩百萬。
“嘶,小老弟,不是哥沒有提醒你,這畫作,真的不值這個錢。”
俞行攸身後的人,拍了拍顧暮蒼的肩膀,提醒道。
俞行攸估摸著對方心裡可能覺得顧暮蒼是個冤大頭。
“閤眼緣。”
顧暮蒼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在胡翔又加了二十萬以後,乾脆加了三百萬。
本來提醒顧暮蒼的那人一看這架勢,也不勸了,得,是他多嘴了。
這些人,不差錢。
胡翔眼裡充滿了血絲,他很想過去問問對方,為什麼一定要跟他爭搶這個畫作。
幕後的人看到這一幕,顯然也有些不可思議,看了一眼顧暮蒼的方向,然後急匆匆的去了後臺。
顧暮蒼一次性加價三百萬,胡翔實在沒辦法再跟,再跟下去喊價,到時候把胡氏的藥房賣了,都不值這個錢。
其他人對著畫作也沒興趣,最後被顧暮蒼給拍了下來。
拍下以後,很快,就有工作人員將畫給送了過來。
顧暮蒼只看了一眼,就交給了俞行攸。
俞行攸看著畫身上纏繞的煞氣,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第一回到顧暮蒼家裡,看到的那副畫。
只不過這幅跟那副,像又不像。
接下來的拍賣,顧暮蒼沒再舉牌。
俞行攸一心二用,看到胡翔走出去了兩次,又走了回來,回來以後就狠狠地盯著顧暮蒼,彷彿顧暮蒼是殺父仇人一樣。
拍賣結束,大家開始退場。
“七師姐,我還有事要做,你跟我一起,還是先回去?”
俞行攸抱著拍下來的畫,問道。
卓舒當然是跟俞行攸一起了,宋巖本來打算跟卓舒說說話來著,見狀,便準備提議一起。
同時他很好奇地看著俞行攸手上的畫,他剛剛都沒有問顧暮蒼為什麼一定要買這幅畫。
他不信顧暮蒼看不出這幅畫根本不值那個價。
“還是算了吧,我們接下來,可能有點麻煩。”
俞行攸有些推脫。
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可不是宋巖能夠接受的。
然而宋巖拍著胸脯,“你放心,我沒問題,而且我對這裡熟悉,有什麼事情,跟你們也有個照應。”
“行吧……”
既然宋巖都這麼說了,俞行攸只能答應。
她抱著畫,朝著門外走去,剛到門口,果不其然,就被攔了下來。
“幾位,我們老闆,想見見你們。”來人恭敬地道,但話裡卻帶著幾分強勢,“這邊走。”
宋巖眉頭緊蹙,對於這個態度,顯然是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俞行攸已經點頭,跟著對方走了,宋巖只能將話憋了回去。
卓舒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靜靜的跟在俞行攸身邊。
顧暮蒼則是一雙眼睛都沒眨。
宋巖見此,不禁自我懷疑,難道是他太不夠鎮定了?!
到了畫展老闆的辦公室。
屋子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手裡還點著雪茄,腳搭在桌上,很隨意,一看就知道是畫展的老闆。
還有一個人,則是摘了面具的胡翔。
“老闆,人帶來了。”
胡翔抬頭,目光死死地盯著俞行攸手上的畫,要不是估算著他打不過顧暮蒼和宋巖,他那雙狼一樣的眼睛,基本上就透露了他的心思,他想要搶。
俞行攸看了出來,不過沒放在心上。
“不知請我們過來,是為何事?”
俞行攸淡然地看向抽雪茄的男人。
男人吐出煙霧,笑著道:“自我介紹,我叫袁金傑,是這家畫展的老闆。”
“嗯。”
俞行攸點頭,顯然沒有要介紹自己的意思。
袁金傑也不介意,他兩指夾著雪茄,放在旁邊,然後開始道:“幾位,事情是這樣的,這幅畫,胡翔先生很喜歡,於是請我將你們請過來。
“就是想問問,你們是否有意願,換一下?”
他說著,拍了拍手,接著幾個人抬了一幅畫進來。
上面蓋著紅布。
袁金傑上手,一把將紅布掀開。
這赫然是十九世紀西方名家的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