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辦公室，人走了一大半，馮強跟馮侖說，現在公司食堂都不擠了。
這段日子馮強一直跟著葉衝學習，是和葉衝打交道最多的人。
馮侖吃著飯和馮強旁敲側擊的問：“就最近這段日子，葉衝有沒有做啥反常的事。”
馮強還真好好想了想，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在腦袋裡過了個遍。
“沒有，師傅挺正常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天天加班，我瞅他累得很，吃飯時間也不固定，你看，我最近都是打包好了給他送到辦公室去。”
馮強手邊有兩個打包盒，裡面裝著的都是葉衝喜歡吃的。
馮侖拍拍馮強的肩膀，“有心了。”
馮強憨厚的笑：“葉衝是我師傅嘛，他教我東西，給他買點飯是我應該做的。他比我累多了，每天都是第一個來公司，最後一個從公司走的。欸，馮總，咱們公司什麼時候招人啊。”
“那群人有眼無珠，有就走了唄，他們瞧不上師傅，我還瞧不上他們呢。我看馮總你也該招招人了，現在公司人手哪兒夠啊，全靠我師傅他一個人能忙的來嘛。”
馮侖沒說話。
他低頭扒飯。
心裡面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當然清楚葉衝壓力大，這個關卡上，他更希望葉衝做點啥反常的舉動解解壓，好別悶出病來。
現在那啥抑鬱症，挺可怕的，馮侖真怕葉衝變成那樣。
唉，啥事都他一同熱，瞅瞅身邊悶頭吃飯的傻子，再想想整天呆在辦公室看不著人影的葉衝。馮侖由衷的在心底嘆氣。
想想離職的那批人，他更糟心。十幾號人不可能做到那麼巧的一起提出辭職申請，看你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他要查出在背後指使的人是誰來。不能白白被人挖了火坑跳。
馮侖來額匆匆去也匆匆，飯沒吃飯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馮強嚷嚷：“欸，你飯還沒吃完哪！”
馮侖頭也不回的跟他揮手。
“不吃了。”
馮強嘟囔，“怪浪費的。”
他瞅著馮侖沒吃的牛骨，嘟囔著把牛骨夾到自己盤裡，眼睛直盯盯的盯著那塊兒牛骨，口水快流下來了。
不吃白不吃，不能浪費嘛。
其實他也該有塊兒牛骨的，只不過給葉衝了。
他覺得師傅每天那麼累，得多吃點好的補補。
馮強吃完飯，拎著給葉衝打包好的往辦公室走。
葉衝穿著白大褂對著新型實驗品觀察，馮強敲敲門沒進去，實驗室不允許帶食物進去。
葉衝聽到聲音望過去，看到馮強拎著打包盒手指著外面的休息室。
葉衝對他點點頭，收好儀器，又去洗乾淨手消毒完之後去了休息室。
他把白大褂脫下來掛到衣架上：“又麻煩你了馮強。”
葉衝擼了把臉，臉擰巴著，她這兩天連日連夜的工作也沒休息好，整個人憔悴不堪，坐在沙發上，馮強長得人高馬大的，他又是站著，怎麼看怎麼覺得師傅又瘦了。
他想勸師傅兩句，可又想著，按照師傅的個性，他想做的事沒人能勸動。
話梗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的，脖子都給他憋紅了。
馮強心口憋著一把火，鬱悶的坐在葉衝對面。
葉衝悶頭吃飯，沉默不語，這是葉衝大小養成的習慣，食不言寢不語，習慣這東西，一旦養成了真的甭想扔掉。
勉強吃了兩口，葉衝沒啥胃口。
他放下筷子靠在沙發上點了支菸抽。
煙霧繚繞的，彷彿仙境。
馮強被煙繞的都快看不清葉衝臉了。
馮強揮揮煙氣，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了了。
“師傅，你就讓那群孫子白白走了？他們憑什麼瞧不起你啊，你會的本事比他們多多了，可把他們牛氣死了。”
菸灰缸在手邊，葉衝支起身子把菸灰點到菸灰缸裡，又遞到嘴邊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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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現在說這些沒用，要走的人留不住，就算留住了他們也不會把心思反整改工作上，說不定還得各種給我搗亂子，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一個人能承受得了，再說了還不有你幫我呢嘛。”
葉衝咧著嘴笑。
馮強害羞的撓撓頭。
“那啥，我繼續學習去了，我得學得更多好幫師傅幫的更多一點。”
葉衝拿煙的手跟他揮揮，被煙燻得嗓子都啞了，沙啞著聲音說道：“去吧。”
說完咳嗽了兩聲，馮強走遠了沒聽到，這要是聽到了又免不了回來嘮叨他。
手中的煙燃盡了，葉衝又點了一隻。
這兩天，他都靠著煙提神，他也是人，也會感覺到累。她齜牙咧嘴的舒展著身子，草，這日子真他媽不是人過的。
電話響了是馮侖打來的。
“你在哪兒呢。”
“還能在哪兒，辦公室唄。”
“行，你在哪兒等著我，我過去找你。”
馮侖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葉衝琢磨著馮侖找他肯定是有要緊的事兒，遂他每急著進實驗室，靠在沙發假寐，進了淺眠狀態。
實在是太累了，在哪兒都能睡著。
“我讓你等著我你咋還睡著了，煙都點到手指上了還不仍。”
葉衝懵松，迷濛著眼睛一瞅，還真是。
他趕緊把眼捻滅在菸灰缸裡。
馮侖進來給自己倒了杯水，猛喝，喝完把水杯重重的摔在玻璃桌上。
葉衝有點精神衰弱，受不了他這咋咋呼呼的大動作。
“有事快說，沒事趕緊滾，我還有工作忙呢。”
馮侖神秘的湊過來。
“一開始公司這麼多人離職我還納悶，早就懷疑了，我找人去查了查，今天人給我來信了告訴我這群人離職還真是有人背後指使，你猜那人是誰。”
“高雲翔。”
“我靠，你咋知道的，鬧半天我找人查了這麼多人你早就知道了，夠不夠兄弟，早就知道了你還不告訴我。”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暗中調查了一個經理用了點小手段，就問出東西來了。本來打算告訴你的，這兩天不忙嗎，就把這事兒忘了。”
馮侖翻了個白眼。
“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先等等看唄，高雲翔老早就看我不順眼了，猜也能猜出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