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轉頭,與左助對視。
月讀發動,將一切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左助。
做完這一切以後,鼬就像是放下了什麼。
他的佈局,他的謀劃,他的底牌,全都失敗了。
從此以後,他再也無法去守護自己的弟弟,也無法在幫到他什麼了,這一刻的鼬終於是放下了心中的執著,選擇了讓左助自己決定未來。
他竭盡全力的站起身,他伸手,在左助阻止自己之前,將自己的一雙眼睛直接摳了下來。
伸手,將一雙還帶著血液的萬花筒寫輪眼遞給了左助,鼬閉著眼睛,面上笑容不變,彷彿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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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左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請收下這雙眼睛吧,帶著我的力量去往更加光明的前方,記住一定要活下去。”
左助沒有去接鼬遞過來的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看著微笑的鼬,他神色冷漠,語氣同樣冰冷的道:
“不,我不會原諒你。”
“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許去死,我知道對你來說,死亡是一種解脫,但是我不允許。”
“所以,你給我好好活著,忍受著良心的煎熬和痛楚,給我好好活著。”
“除了那個面具人的那份,你一共殺了八十三個宇智波一族的人,那你在餘生之中就必須生育八十三個屬於宇智波的後代。”
“你覺得你很高尚嗎?你對我的愛也是帶著極度佔有慾的扭曲的愛,偏執的認為自己才是正確的,偏執的認為自己一切都是為我好,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為了保護我而親手屠滅一族,那你知道當時的你其實有著更好的處理辦法嗎?”
“那個時候,家族裡有上忍數十人,中忍和下忍的數量也很多,再加上你和父親兩雙萬花筒寫輪眼的戰力。”
“只要強硬一點,對村子和族人都保持著威懾,還會出現現在的情況嗎?”
“若是村子待不下去,完全可以選擇離開木葉隱退。”
“之所以會有今天的這一切悲劇,全都源自於你這個關鍵人物的狹隘,你擅長思考,卻不知道多去讀一些書,去找到正確的可以讓村子和家族共存的方法。”
“被團藏和三代簡單幾句一忽悠,就走向了極端。”
“你的所作所為,偏執的想要守護村子的理念,讓我很懷疑你是不是中了別天神。”
“我不會接受你的好意,也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
說完,也不管鼬的反應,左助從忍具包裡拿出一顆丹藥強行給他喂下,讓鼬不至於就這麼死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鼬,左助此刻的情緒很複雜。
他讀了鼬的記憶,知曉了一切前因後果,他能夠明白鼬對自己的愛護,但是卻也因此更加痛恨鼬的無知,
明明讓鼬去死是放過他的最好辦法,但是左助卻無法就這麼簡單的原諒他。
而且內心深處,對鼬複雜的感情,也讓左助無法就這麼看著鼬去死。
而此刻,鼬的心情也很複雜。
他知道左助說的是對的,造成今天的局面一切都是源自於當年他錯誤的抉擇。
如果他選擇了相信族人的力量,說不定可以改變局面。
這也是鼬在這些年的成長和歷練之中,逐漸明白的道理,只是他也已經無法回頭了。
而現在,他的佈局在左助面前,全都失敗了。
他是真的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既是解脫也是為了讓弟弟可以成為擊殺S級叛忍的功臣。
只是,左助不原諒他,也不讓他死,而且還有著強制執行的手段,這讓他無法解脫。
鼬很怕,等自己死後,左助一個穢土轉生之術又把自己復活了。
那樣,一切都將沒有意義。
“小櫻你過來下。”
“好的。”
鼬身上的傷勢已經被丹藥給治癒了一些,現在叫小櫻過來是想利用她的醫療忍術把鼬的眼睛再給他安回去。
當然,像這種即插即用的萬花筒寫輪眼,左助也可以直接給他安回去,但是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怕出了什麼差錯。
聽到左助的呼喚,小櫻一路小跑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麻煩你幫我把他的寫輪眼給安回去。”
“沒問題。”
欣然接受的小櫻順勢從僵住的鼬手裡,把他的萬花筒寫輪眼拿了過來稍微端詳了一下,然後再往鼬的眼眶裡一按一抹,便給他將視覺神經重新接上了。
眼睛重新恢復了視覺,鼬這才從呆立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
他看著神色冰冷的左助,苦笑道:“左助,你其實只是單純不想我死吧?”
左助不為所動,只是用平靜的眼神看著鼬:
“你可以死一下看看,穢土轉生保證你不會失去意識,而且小櫻會還魂咒,你現在死她立馬就能讓你復活。”
“我說過,我不會原諒你。”
鼬嘴唇蠕動著,將嘴唇抿的發白:“那你能先將父親和母親,還有那些死掉的族人復活嗎?我會當著所有族人的面切腹謝罪的。”
左助搖頭,拒絕了鼬,語氣堅定,毫無轉圜餘地的道:“那些族人和你一樣偏執,否則也不至於整天嚷嚷著一族一族,完全看不清自己與村子的戰力差距,妄想發動政變,最後走向毀滅。”
“至於父親和母親,等到世界和平以後,我會復活他們的,如果那些族人願意接受改造消除身上的極端與暴戾,那麼也可以復活他們。”
“如果你要當眾切腹謝罪,那就等那個時候。”
左助才不會告訴鼬他的復活方式還不夠完美。
穢土轉生這個就是個偽復活,小櫻的還魂咒目前也有著很大的限制。
目前他想要做到完美復活,就只能找個時間試試還魂咒對穢土轉生起不起作用了。
聽完左助的話,鼬無奈的笑了笑。
他再次將眼眶之中的眼睛摳了下來,神色認真的道:“我會努力讓你原諒我,那麼也請你不要拒絕哥哥的眼睛,這也算是我恕罪的一部分吧。”
從鼬的臉上,左助同樣讀出了認真。
還沒等他想好應該怎麼辦,便見鳴人走了過來,一言不發的從鼬的手裡接過他的眼睛,然後走到左助面前,將手伸向他的眼睛。
左助本能的想要拒絕,最終卻又按捺住了,將自己的童力本源從眼睛之中破壞性的提取了出來,預設了現在這個各退一步的結果。
隨即,鳴人直視小櫻將鼬的眼睛給左助安了進去。
而後,兩雙萬花筒寫輪眼童力融合,此刻左助感覺自己眼眶之中的童力於此刻,開始瘋狂的增長,並且變得更加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