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到那邊的時候，就是臭氣熏天了。
他皺著眉頭，就站在最外面。
就看到賈張氏還倒在糞坑上，壓根沒人願意去拉一把。
那滿臉滿手滿嘴的粑粑，讓人看了就作嘔。
沒一會秦淮茹和幾個孩子就來了。
棒梗兒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噁心的喊道：“奶奶，你這是一晚上都在吃屎啊！也太髒了。”
說著話，他還往外面躲。
小當和槐花也都用手捂著鼻子，往後鑽。
秦淮茹看著是又氣又惱，“媽，你這上廁所怎麼還倒了，你這手上臉上還有嘴裡都是屎，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想到婆婆用手吃屎的畫面，秦淮茹就噁心的不行，還真的嘔了起來。
不僅是秦淮茹，就是其它小媳婦大姑娘的，也都噁心的吐了。
二大爺一臉的官腔，“大家夥的都別愣著了，趕緊把賈張氏扶起來，這大冷天的，真是噁心人。”
可惜的是，眾人並沒有上前搭把手，反而是往後退了幾步。
二大爺一看這個樣子，心裡的火就起來了。
他啪一聲打在許大茂身上，揚聲道：“許大茂，你去，還有光天光福，你們兩也去。”
之所以指使這三人，那是他只能指揮得動這三人。
兩個是自己兒子，許大茂則是想著升宣傳科的副科長，得找他搭線。
許大茂聽到二大爺點自己的名字，頓時就跳腳了，“二大爺，憑什麼讓我扶，那一身的屎，我也得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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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那手上，胳膊上都是屎，怎麼扶！”劉光福冷哼了一聲，一臉的不情願。
劉光天更是呸了一聲，“愛誰扶誰扶，反正我不扶。”
一大爺也頭疼得很，這事他往傻柱那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傻柱這段時間跟賈家的關係是越來越惡劣。
找他肯定不行。
他又將視線落在了秦淮茹身上，一臉正氣的喊道：“秦淮茹，你婆婆都摔了，你扶一下，眾人好搭把手。”
秦淮茹也不想扶。
可這麼多人都看著，她也不好拒絕。
而且，這摔在屎上的人還是她婆婆。
她要是不扶，就得被人戳嵴梁骨。
在這個四合院，都沒法待。
不管秦淮茹又多不情願，還是去找了兩根木棍。
有嬰兒手臂那麼粗，就正好被賈張氏一手抓一個。
她拿著木棍往賈張氏那邊遞，還好心的喊道：“媽，你抓著木棍，我這邊四個人就能把您拉起來。”
賈張氏嗯嗯的點頭，可不敢再說話了。
她害怕從嘴裡噴出屎來。
這也是周圍的人看了半天，賈張氏還能這麼安靜的原因。
這要是換了平日，她不得罵個狗血淋頭。
秦淮茹見婆婆同意了，這才委屈又可憐巴巴的望著劉光天等人。
就這勾人的小眼神，誰能頂得住。
是個男人他也頂不住啊。
這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就去幫忙拉著木棍。
許大茂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極不情願的往秦海茹那邊去了。
就這麼的，四人抓著木棍，隨著一大爺喊了一聲起，用力的拉著木棍。
賈張氏死死的抓著木棍，可不敢鬆手。
這要是鬆手了，她又得摔下去。
這簡直丟死人了。
然而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眼看著賈張氏就要被拉起來了，突然賈張氏的手就松了一隻。
撲通一聲，人就又摔下去了。
這一下，黃色的屎都濺了出來。
離得近的人衣服上都濺上了黃色的屎。
那叫一個臭。
“賈張氏你想睡屎上就別起來了。”
“我這衣服都沾上屎了，真是晦氣！”
“這大冷天得，為了一坨屎還得洗衣服。”
“……”
賈張氏自己都摔懵了。
她明明雙手都把棍子抓的死死的，怎麼就又摔了。
她惡狠狠瞪著秦淮茹，開口就罵，“秦淮茹，你個賤蹄子，你是想摔死老子！”
秦淮茹一臉的委屈，低垂著頭，柔聲道：“婆婆，是你自己沒抓緊棍子，怎麼能怪我，而且你鬆手的棍子是光天跟廣福那邊，可不是我這邊。”
賈張氏被懟得無話可說。
而且，她感覺剛才一說話，屎又吞下去了。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三大爺舉了舉手，走上前，對著兩位大爺喊道：“嗨，這事不能這麼幹，賈大媽雙手上都是屎，那一滑不就摔下去了，用棍子不行。
這樣，去拿廢布過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屎化了。
一大爺很無奈，只能回去拿廢布。
雖然這事是三大爺提出來的。
但是想要三大爺往外拿東西，那就跟要了他命一樣。
沒一會一大爺就拿了好幾大塊的廢布過來。
分別給了劉光天，劉光福，以及許大茂。
有這三個年輕小夥子，應該可以將賈大媽從糞坑拉起來了。
這一次，三個小夥子都是憋著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賈大媽從糞坑裡給拉了出來。
三人見賈張氏站起來了，直接丟了廢布，就往院裡水池那跑。
臭，可太臭了。
感覺滿手都是屎味。
婁曉娥捂著鼻子，一邊跑一邊嘔。
賈張氏感覺這次丟臉丟大發了，直接往水邊那邊跑。
她可不能直接進屋，還得把手臉得洗了，再進屋。
秦淮茹看著是噁心得不行，卻又不得不提醒，“婆婆，你把臉跟手洗洗再進屋。”
本來賈張氏是準備洗的，可被秦淮茹一喊，腳步一歪，又倒了下去。
許大茂本來就已經躲了，可沒躲過去，被賈張氏壓在了身上。
這不，他就聞到了一股子屎臭味。
怒得他直接就伸手去推。
可惜的是，他還真沒推到肥頭大耳的賈張氏。
倒是手上都抓了一把的屎。
眾人看得是哈哈大笑。
笑得最開心的就是何雨柱了。
他是真沒想到，賈張氏還能把許大茂給壓一下。
他就是想想都痛快。
賈大媽和許大茂都怒目瞪著院裡的眾人。
何雨柱看了一眼，拿著飯盒，慢悠悠的往外走。
這個天已經亮了。
他正好去黑市尋摸尋摸點東西。
離得最近的就是朝陽門的那個黑市。
還得坐電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