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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誣陷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薛槐和梁海星,梁海星爬在辦公桌前,想起黃正剛剛剛說過的話,就拿來稿紙準備草擬向廳行管處借行李箱的請示。此時,彷彿黃正剛就站在其面前,正滿臉微笑地望著他,梁海星心裡頓時充滿了無恨的感慨。

就在梁海星胡思亂想間,不知什麼時候,薛槐在了其面前,悄聲對梁海星道:“小梁想開點啊,女人就這樣,小事太多,好計較。”薛槐說著向樓上望了一眼,梁海星點了點頭,道:“謝謝科長的關心。”突然間,梁海星似乎想起了什麼,道:“科長,那天的事情你也看見了,我正要為廳長送行李箱,她說是有急件讓我去處理,並且是她自己說的,將行李箱轉交廳長,可廳長要行李箱,她卻不說話了。”

“你把這事告訴黃廳長了?”薛槐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梁海星沒有直接回答,滿臉的困惑。過了一會兒,梁海星像似在自言自語,道:“我有時真的不明白,從年齡上,她比我大二十來歲,我應該喊她阿姨了。從職務上,她已經是副科長,與我也沒有競爭關係。原先也不熟悉,沒什麼利害衝突。但我始終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這樣對我……。”梁海星真想將所有的委屈向薛槐傾述,似乎又覺得不妥,就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梁啊,你整天忙著送檔案,閒的時候不多,我們也沒有時間談談心,但我還是想提醒你,機關與學校不同。在學校,你們都是學生,畢業後各奔東西,大家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但機關不同了,大家將長時間在一起相處,每天都有利害交織。你有機會還是多和許科長交流交流。我想,你們間可能有什麼誤會吧?”薛槐話語很謹慎。

“我和她之間有什麼誤會?”梁海星目光充滿困惑。

“咳。”薛槐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梁海星低頭繼續著草擬著申請,寫就後,將申請放進資料夾,走出了辦公室,上樓找黃正剛簽字。梁海星剛剛走近黃正剛辦公室房門前,裡面傳來黃正剛的斥責聲:“我從來沒有袒護過小梁,一個剛剛進入機關工作的年輕人,小梁身上也可能有著許多年輕人共同的毛病。如果被我發現了,我會照樣給他指出來,甚至是批評他。可你呢,從年齡上,你比小梁大好多,如果在社會上,小梁可以喊你阿姨了;從職務上,你是他的領導。你既然說,小梁這也不好,那也不是,你可以找小梁談心嗎?給小梁及時指出來,那也是你作為小梁的領導負責任的表現。我想,小梁會改的。但你是怎麼做的?我常說,同事在一起工作是緣分,大家一定要坦誠相見。我最不能容忍的是,當面一團和氣,背後竟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將同事當成競爭對手,下級告上級無德,上級告下級無能。”

從黃正剛的話語裡,梁海星似乎聽出了什麼,黃正剛激動的情緒更讓梁海星內心深為不安,充滿了無恨的感慨:難道這就是剛剛與自己和顏悅色談心的黃廳長?為了自己,黃正剛副廳長竟不惜當面嚴厲批評許妍妍。梁海星順門縫望裡一瞧:許妍妍正坐沙發上啜泣。望著眼前的情景,梁海星對黃正剛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梁海星又悄然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剛剛發生的一幕不時浮現在眼前,始終有一個難解之謎縈繞梁海星的腦際:自己與黃廳長非親帶故,為什麼黃廳長處處幫著自己?梁海星甚至還想:難道黃廳長對自己另有所圖,或是將自己作為一枚棋子在利用?

後來,梁海星對黃正剛有了更多的瞭解,也就為自己的多慮汗顏。

週末,因一急件需交黃正剛批辦,梁海星就去了黃正剛家,恰好黃正剛不在這家。同黃正剛一樣,其愛人也是一位極為友善之長輩。在等待黃正剛回家的空暇間,梁海星與黃正剛的愛人閒聊了起來。閒談中,梁海星對黃正剛有了更多的瞭解。

黃正剛是一位老革命,戰爭年代一直在根據地負責做群眾工作,免不了和各色人打交道。解放後,被政府任命為副市長。六十年代,因被人告發曾“通匪”,含冤入獄,因此黃正剛向來愛憎分明,最疾恨為人不實者。也許特殊的經歷,使得黃正剛似乎對年輕人特別關照。

梁海星胡思亂想間,雙眼通紅的許妍妍拿著資料夾氣勢洶洶地走進了辦公室。梁海星還沒有反應過來,許妍妍便將資料夾往辦公桌上狠狠的一摔,隨後便破口大罵起來:“這工作沒法幹了,人小鬼大,處處背地裡使絆子,自己捅了婁子,卻往領導那裡告黑狀。”

薛槐知道許妍妍定是受到了黃正剛副廳長的批評,就忙勸解道:“可能是誤會吧,別記在心上。”

“誤會?!你不知道這裡面的事,少裝老好人。”許妍妍氣勢依然很兇。

梁海星知道許妍妍在罵自己,但人家畢竟沒有提到自己的名字,更為重要的是,梁海星很理解許妍妍此時的心情。如果此時自己站出來接話,一場爭吵將在所難免。再說,許妍妍是老同志,而自己剛參加工作不久,一旦爭吵起來,機關上的幹部肯定偏向許妍妍,最終倒黴的將是自己,就想藉機溜出辦公室,暫時躲避一下。不料卻被許妍妍喊住了。

許妍妍來到梁海星的面前,指著梁海星的鼻子道:“梁海星,你往哪溜啊,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明白,休想離開這辦公室。”

“什麼事要我說明白啊?”梁海星儘量不想激怒那母獅般的許妍妍,話語極為緩和。

“你告訴我,廳長是你親爹,還是你親爺,我和你有什麼天大的仇,你到廳長那裡去告狀……?”薛槐見一場爭執難免,而一旦事態升級,作為科長他也有責任。薛槐很瞭解許妍妍,知道在眼前情勢下,很難勸解,就拿著一資料夾悄悄走出了辦公室。辦公室裡只剩下了許妍妍與梁海星二人,許妍妍似乎仍怒氣未消,指著梁海星的鼻子罵道:“你把廳長的行李箱藏起來不給廳長,反誣稱交給了我,還到你親爹、親爺爺那裡去告狀,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究意想幹什麼?你才參加工作多長時間啊,就想把我趕下來,你就是把我趕下來,這副科長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一個小毛孩子坐?你為什麼這麼壞啊?”

面對許妍妍的羞辱,真是騎到了頭上拉屎,簡直是欺人太甚,此時的梁海星已經忍無可忍,就不由地舉起了拳頭。也許許妍妍以為梁海星要打自己,就先下手為強,低頭向梁海星撞來,梁海見狀,忙一躲閃。也許用力過猛,許妍妍的頭撞到了梁海星身後的文件櫃上,頓時鮮血如注。不知是極為氣憤,還是有些後怕,梁海星就將舉起的拳頭,往辦公桌上狠狠地砸去,並吼道:“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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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嘭”的一聲,梁海星辦公桌上的玻璃板被砸得粉碎,梁海星的右手同樣鮮血如注。

“打死人了,還有沒有王法啊?”許妍妍坐在地板上大哭起來,梁海星坐在辦公桌前喘著粗氣,怒目望向許妍妍。

“你們想幹什麼啊?都給我住手!”就在梁海星茫然不知所措間,杜一天出現在了辦公室房門前。

梁海海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杜一天已到來了梁海星的面前,指著梁海星的鼻子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梁海星心想:本是兩個人的事,再說,事情是對方挑起的,為什麼上來就指責我。梁海星知道杜一天與許妍妍關係有些曖昧,與杜一天爭辯倒黴的將是自己,就冷目望了杜一天一眼,沒有說什麼,低下了頭。

許妍妍一見杜一天出現在了面前,如同見到了救星,更加得意,趁著杜一天訓斥梁海星間,悄然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隨即大聲哭喊道:“主任,小梁趁辦公室沒人,他要非禮我。我沒同意,他就打我。主任你可要給我作主啊!”

許妍妍坐在地板上撒起潑來。

“你們都給我住嘴,趕快去衛生室包紮一下。從現在開始,你們二人都停止工作,聽候處理。”杜一天望了許妍妍一眼,見其受傷,而且聽許妍妍說,梁海星企圖要非禮她。在辦公室強姦上屬,這是嚴重的刑事案件啊,將要受到法律嚴懲,更為重要的是,一旦傳揚出去,對整個機關將會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尤其是他本人,下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生這樣的事,作為主管領導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作為第三梯隊人選,容不得他有半點的閃失,因此杜一天極為惱怒,望著梁海星幾乎吼道:“梁海星,你膽子也忒大了,還有沒有王法啊……?!”

辦公室主任還想說什麼,不知何時,黃正剛出現在了秘書科辦公室的房門前,望著眼前的情景有些怒不可遏,道:“上班時間大喊大叫成何體統,這哪像個機關幹部啊,簡直像個潑婦。”黃正剛的聲音,雖然不像杜一天那樣歇斯底里,但極具威嚴。

一見黃正剛出現在面前,梁海星像是遇到了親人。望著黃正剛,梁海星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淚水如注,心裡縱有千言萬語,此時竟不知如何說起,梁海星哽咽的聲音道:“廳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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