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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五章 血債血償

吉爾伽美什聽到東方晨之話後,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麼叫我最熟悉?東方博士,您不會也相信那篇史詩吧?”

東方晨嘿嘿一笑:“沒辦法,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教人沒法不相信。”

吉爾伽美什無奈道:“我是在烏魯克待過一陣,可那也是因為家族大計需要啊。老那麼亂打一氣怎麼行?總該統一個政權出來吧?不然帝國遺民哪有安樂居所?”

所羅門哼了一聲:“既然是為帝國遺民著想,為何不一直駐守兩河流域?後來這片土地還不是亂糟糟的?如此亂局遺民們就安樂了嗎?”

吉爾伽美什淡淡道:“所羅門大人,您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們不像你,擁有如此長的壽命還大搖大擺興風作浪,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那些普通人見我不老不死,會作何感想?

有心之人發覺蹊蹺後,一定會順藤摸瓜,繼而發現淨土流亡者的存在。當初屠神團不就順著A與神罰騎士團的藤,摸到監守者這顆瓜了麼?”

這段話既點明所羅門的自負愚蠢,又暗諷A和神罰騎士團乃監守者走狗幫兇的事實,無疑再次揭開所羅門的瘡疤,可謂陰毒之極。經此一遭,所羅門涵養再好也背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這混賬,老子要撕碎你!”

眼看所羅門怒髮衝冠,就要衝上去跟吉爾伽美什拼命,卻被東方晨一個閃身攔在兩人之間,淡淡說道:“吉爾迦老弟,我想你搞錯了。

當初我們是首先知曉監守者的存在,然後推斷出他們必然會在人類中有代理組織,繼而才同A有了接觸。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你們的祖國:亞特蘭蒂斯。沒有它,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至少我們會直接越過你們,另想辦法將監守者趕出地球,事實上在探尋光之碎片之前,我們也一直是這樣做的。所以在此我奉勸各位一句:別把自己想象得那麼重要!

現在,吉爾伽美什先生,我們來談談咱們這個小團隊的問題。鑑於你三番五次無視我的警告,故意挑釁神父,已經嚴重威脅到團隊利益。

所以,請你離開吧。不管你是亞特蘭蒂斯的英雄王,還是眾人敬仰的萬王之王,很明顯,我們高攀不起。

神父,咱們走!”

吉爾伽美什萬沒料到東方晨說翻臉就翻臉,不過針對叛徒所羅門而已,此乃淨土流亡者內部遺留問題,關他一個外人什麼事?

哼哼,既然你執意要維護那叛徒,也由得你,沒有我,我看你接下來怎麼尋找神器!

已經走出很遠,所羅門困惑道:“團長,他沒跟來。難道我們真的要將他踢開麼?”

東方晨腳下步伐更快,淡淡說道:“神父,接下來的幾位神器守護者,恐怕都是惡戰,死傷在所難免。吉爾伽美什不管是否得到諾亞授意,就他本人而言,他是不希望那幾位守護者死於非命的。這點從他對一個欺騙玩弄淨土流亡者感情幾千年的門卡扎羅的態度上就能說明問題。

因為他的本能會支配他事事追求完美,所以,在面對後面幾位守護者時,吉爾伽美什一定會成為阻礙。

而且他現在自負我們離不開他,手中握有相當的主動權,因此我們更須在沒有他的情況下,幹淨利落地奪回一份光之碎片。

神父,您之前建議來伊朗找阿琉克斯,正合我意!”

索羅好奇道:“東方團長,之前在下也是隨口一說,您說正符合您的想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找到阿琉克斯的辦法?”

東方晨點點頭:“當然。剩下的四位神器守護者,當屬垓隱最危險,但他只找淨土流亡者的麻煩。可是淨土流亡者已然足夠隱蔽,那麼再狩獵暗殺他們,那就更加不為人所知了。否則的話,您的A,還有我們屠神團,怎麼會那麼多年一點訊息都沒得到?如此看來,你們三大英雄王,他將是最麻煩一個啊。

風太昊風娓夫婦,根據諾亞所說,一定是出於什麼原因隱居了起來。而且這兩位的隱匿比起達梅爾斯來更讓人無從入手,最起碼達梅爾斯曾經同喬達摩辯法,讓我們有跡可循,風太昊風娓有什麼呢?什麼證據都沒有,唯有古中華流傳下來的零星傳說而已。想要找到那二人,只有從神話傳說下手了。

唯有阿琉克斯這傢伙是個特例,因為他是一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嘿嘿,不用他吉爾伽美什,就咱們兩個也能很容易將他揪出來。”

所羅門又問道:“血腥劊子手?阿琉克斯好歹也是出身伊什達爾的英雄,有那麼不堪麼?”

東方晨解釋起來:“哦,當初在法涅姆情勢特殊,只想早點完事離開那個地方,所以有些事就沒來得及向你說明。

根據諾亞神僕所講,在被派出去收服守護神器的七位人選中,大家都是接觸到神器後才另有他想的,唯獨阿琉克斯是個例外,他早在得到任務之前,便對神器垂涎三尺。

神父,請您好好回顧埃蘭的歷史,就會發覺一個不尋常之處。公元前69年,獨木難支的埃蘭被亞述所滅,這本是那個時代的常情,今天你滅我,等我緩過一口氣來再找時間滅了你報仇。當時兩河流域很多王國勢力都被亞述所滅,但大家都沒放棄,於艱難中努力抗爭,所以強如亞述帝國也在這種不停的反抗浪潮中迅速走向衰落,沒過多久就被新巴比倫王朝聯合其他勢力所滅,可這時候卻偏偏聽不到埃蘭的聲音。

在這之前,埃蘭同蘇美爾諸王朝、赫梯、巴比倫相愛相殺幾千年,期間也被多次滅國,但都挺過來了,並且迅速恢復實力建國,為何在公元前69年被亞述所滅後,徹底銷聲匿跡了呢?難道你對此不感到奇怪麼?

因為當時的埃蘭王朝,正值多災多難之際,恰好趕上了法涅姆派人收回神器。我個人認為,可能是那幫神僕覺得埃蘭這回將遭大劫,神器放在他們那裡有些不穩妥,怕在戰亂中遺失,所以才派人收回。又可能當時情況緊急,他們已經來不及從別處調派人手,無奈只好讓當時司職埃蘭王族秘密護衛的伊什達爾英雄阿琉克斯執行此次任務。

正是這條任務,正中阿琉克斯下懷,攜法涅姆之命的他有恃無恐,從容讓埃蘭王室交出神器,國王無奈只好照辦。可阿琉克斯一拿到神器,待完全掌控之後便露出獠牙,動用疾影流砂盡屠王都。埃蘭上至王族、下至各層精英,全部被屠戮一空,而後他便私攜神器逃匿無蹤。

強敵虎視眈眈,埃蘭又遭此大難,這個國家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己滅亡。且政治精英集團被兇徒一掃而空,火種熄滅,再也無力崛起了。”

所羅門霍然一驚:“不會吧?有這種事?我們A雖然那時候才起步不久,但也在兩河流域各勢力中安插了不少人手,這種驚天大案我怎麼沒聽說?”

東方晨嘿嘿一笑:“那是你不知道疾影流砂的厲害。此物一旦放出,攻擊範圍內人畜不留,滴水不剩,就算僥倖在第一波攻擊中活下來的人,附近一滴水都沒有,還不是死路一條?

再者說,阿琉克斯這傢伙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他竟然屠滅整座都城,既然已經出手,那便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口。否則闖出這般大禍,淨土流亡者會放過他嗎?所以,神父大人,我們、包括後世的歷史學者,不知道這件事很正常。”

所羅門對此不可置否,又問道:“東方團長,可這樁屠城慘案也是公元前幾百年的事了,這跟我們現在尋找阿琉克斯有什麼關係?”

東方晨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腦袋:“是那家夥這裡的問題。

神父,您想想,阿琉克斯覬覦神器已久卻沒有暗中出手偷搶,說明此子深知其中利害,一旦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動手搶奪神器,訊息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走漏出去,淨土流亡者必定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反應,到時候,法涅姆精英定會傾巢出動圍剿於他。

我想,阿琉克斯是在等一個機會。之前已經有淨土流亡者派出去找回神器的人背叛不歸之事發生,他在等法涅姆把那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人派出執行收服神器任務。這個人就是駐守兩河流域所有淨土流亡者中的最強者,伊什達爾英雄王之一:吉爾伽美什!

在阿琉克斯下定決心之前,他一定要聽到吉爾伽美什收服神器失敗的訊息,否則他絕不敢放肆。一旦冒險動手且訊息傳出,吉爾伽美什會在幾分鐘之內就找上門來,到時候即便他搶下神器,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試煉徹底掌控之,這時面對吉爾伽美什,阿琉克斯只有死路一條。

終於,在蘇美爾烏魯克第一王朝後期,他等來了吉爾伽美什尋找神器一去不復返的訊息,也就是那家夥好好的國王不當突然失蹤的時候。即便如此,阿琉克斯還是不放心,一直等了近兩千年,直到英雄王再無一絲蹤影時才又蠢蠢欲動起來。

神父,我講這麼多無非是想對你解釋阿琉克斯這傢伙絕不簡單,不但機智過人,而且城府極深。想他一個被派出去給人家當護衛的英雄而已,卻讓淨土流亡者打死都沒料到出了這等家醜,導致其一敗再敗,而阿琉克斯卻處處佔盡先機,讓法涅姆中的那幫人數千年來始終惦記這塊土地卻毫無辦法。

可話說回來,這未嘗不是阿琉克斯的弱點。曾經的主人都被他耍得團團轉,這傢伙一定自信心爆棚,除了淨土流亡者,必然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再者說,就從他一掌控疾影流砂便立刻屠城的舉動來看,這傢伙極有可能心理有問題,一旦受壓後再釋放時,必定要用殺戮的方式才能滿足其變態心理。

嘿嘿,神父,像老鼠一樣藏在暗處這麼多年來,他能好受麼?那麼他是怎麼釋放壓力,又是如何緩解情緒的呢?”

索羅門恍然大悟:“啊,您是說……他,還會製造殺孽?”

東方晨大笑起來:“哈哈,完全正確!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不需要吉爾伽美什也一定能找出那家夥的原因。由於疾影流砂的特殊性,我們只需要查詢這片地區甚至全伊朗境內所有的死亡失蹤案件,尤其是屍體被弄幹所有水份的特殊案例,根據這些案件的時間關係及發生點分佈,便能查到他作案的規律,甚至,等著他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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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阿琉克斯,讓你逍遙了三千多年,這一次,必讓你血債血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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