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很喜歡這張海報。
就把它貼在了自己的床邊。
……
“嗯。”
小女孩終於悶悶應了一聲。
……
“囡囡會成為厲害的大人。”
男子的話讓小女孩倏然轉回了頭。
……
男子收回放在孩子腦袋上的手。
他微笑。
“這是爸爸的看法。”
“媽媽的看法……”
“囡囡可以再去問媽媽。”
“我相信，媽媽的看法跟爸爸是一樣的。”
……
“……真、真的嗎？”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熱熱的。
……
“當然是真的。”
男子理所當然的點頭。
……
小女孩把臉埋進熊熊裡。
“可是……”
……
後面的聲音太含湖男子沒有聽清楚。
男子把孩子拉起來。
“你也不怕喘不過氣。”
……
小女孩掙扎了一會。
最後還是順著爸爸的力道抬起了臉。
小臉上紅通通的。
那是被悶的。
……
男子伸手理了理孩子有些凌亂的頭髮。
“看。”
“臉都紅了。”
……
小女孩伸手扇了扇臉。
悶得有點熱。
……
“你剛才說什麼？”
男子幫孩子扇了扇風。
……
小女孩揚起臉。
感受著爸爸扇的風。
她捏了捏熊熊的爪子。
無意識的揮舞著熊熊的爪子。
“……媽媽……”
小女孩訥訥，“媽媽很生氣……”
……
微微一愣後，男子彎起嘴角。
“嗯。”
“看樣子，是挺生氣的。”
……
聞言，小女孩沮喪的垂下腦袋。
……
“但囡囡剛才也很生氣不是嗎？”
男子的話讓小女孩茫然的抬眼看了過來。
啊？
……
“囡囡現在還生氣嗎？”
男子問道。
……
小女孩歪了歪腦袋。
她現在……
她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然後有幾分躊躇的道，“沒有那麼生氣了。”
……
“還是有些生氣是嗎？”
男子眉梢微挑。
……
小女孩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沒有生氣了。”
“可能……”
小女孩用手指比出了一點點，“只有這麼點生氣。”
……
男子笑了。
他學著孩子的樣子也比出了一點點，“媽媽可能也只有這麼一點點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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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囡囡去跟媽媽道歉，媽媽的這一點-”
男子比劃的兩根手指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應該也沒有了。”
……
“真的嗎？”
小女孩睜大眼睛。
“媽媽真的不會生氣了？”
“媽媽看上去好生氣。”
“好凶……”
“看上去像是要打我一樣……”
小女孩把熊熊往懷裡帶了帶。
……
“你也看上去很兇。”
男子微微搖頭。
這娘倆誰也別說誰。
脾氣上來了，都有些口不擇言。
……
小女孩鼓起臉頰。
她有很兇嗎？
明明是媽媽很兇。
她都被嚇到了。
……
“媽媽不會打你。”
男子伸手戳了戳孩子鼓起的臉頰。
“打人是不對的。”
“爸爸媽媽不會做。”
“囡囡也不能做。”
……
“我才不會打人。”
小女孩脫口而出。
老師都說了打人是壞孩子才會做的。
她才不是壞孩子。
……
“嗯。”
男子點頭。
“囡囡真乖。”
“真棒。”
“我們要以理服人。”
“當然，若是遇到不講理的人，我們也不能死腦筋。”
“要學會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要靈活應對。”
……
啊？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裡露出幾分茫然與疑惑。
什麼？
她有些沒聽明白。
……
“沒關係。”
男子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腦袋。
“囡囡現在不明白也沒有關係。”
“等囡囡慢慢長大了就自然會明白了。”
“不急。”
……
哦。
小女孩愣愣的點頭。
她沒有太在意自己聽不懂的話，她的注意力還在媽媽的身上。
“爸爸。”
男子耐心跟她說了這麼多，小女孩也慢慢從自己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她抿了抿嘴唇。
“我……”
“應該對媽媽道歉是嗎？”
……
“嗯。”
男子點頭。
“至少你離家出走這件事肯定要跟媽媽道歉。”
“至於其它的……”
“你可以跟媽媽好好聊聊。”
男子微笑。
“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之前你們都很生氣，所以不適合繼續聊下去。”
“不然很容易越吵越兇。”
“也會說很多傷人的話。”
“沒必要。”
“但現在你沒有那麼的生氣了。”
“媽媽也沒有那麼的生氣了。”
“大家就可以心平氣和的好好聊聊了。”
……
“我現在去道歉。”
小女孩突然道。
……
“你確定？”
微微一怔後，男子詢問。
“其實你可以等明天也沒有關係的。”
“你也累了。”
這孩子這天也算是經歷了許多的事情，累是必然的。
道歉的事倒也沒有必要急於一時。
孩子媽那邊他會說明情況。
孩子媽知道孩子要跟自己道歉哪裡還會生氣？
……
“我不累。”
小女孩睜大的眼裡透出一絲倔強。
她抬頭看著爸爸。
“我想去跟媽媽道歉。”
“可以嗎？”
……
“要是你想的話……”
男子見孩子態度堅決，也不再阻攔。
“當然可以。”
……
小女孩立即就要下床。
“我去找媽媽。”
……
男子起身。
讓開孩子床邊的位置。
……
“爸爸。”
孩子剛把腳挪向床邊，她停下動作，再次看向了男子。
……
“嗯？”
男子嘴角微揚。
“要是想明天去了也可以……”
他以為孩子事到臨頭又退縮了。
……
“不要。”
小女孩下意識搖頭。
“我現在就要去。”
……
嗯？
男子有些驚訝。
不是後悔了嗎？
那又是什麼？
……
“我是想問……”
小女孩舉起手裡的熊熊。
“我可以抱著熊熊一起去嗎？”
……
哎……
男子失笑。
“當然可以。”
男子說了跟前面一樣的回答。
……
“太好了。”
小女孩抱緊懷裡的熊熊。
感覺有熊熊在身邊，她就多了很多勇氣。
……
“走吧。”
男子向下了床的孩子伸出手。
“我們去找媽媽。”
……
“嗯。”
小女孩一手抱住熊熊。
一手牽住爸爸的手。
一邊是熊熊，一邊是爸爸，小女孩覺得自己所向披靡了。
……
男子推開了主臥的門。
……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