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到此，林肅神情有點黯淡，倘若結局註定如此，那自己當下的勤修苦練又有什麼意義？
即便是修煉至無上神位，一出去遇到老者，直接就被秒了！
但若真是處於這光斑之中，亦是有著壽命限制，遲早會有隕滅的一天。
甚至於想要狗在光斑內也不行，畢竟這一切也都在老者的注視之內，真有出現能威脅到他存在的人，他完全可以先把光斑掐滅。
自此，一切都會煙消雲散，根本毫無反轉的可能性！
林肅心中默默吐了口氣，現下如同陷入了死局！
而此時，少年最終的命運，似是也成了將來林肅的結局。
不過當下的少年，好奇心倒是十足，光斑內的世界可以造得出來，那麼此時他們所處的這片混沌呢？
老者在這裡的身份，或者說老者是誰？
一個質問聲出現，似是連老者也有點意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問題，林肅等人也想知曉，但他並不指望老者會如實相告！
“你就不打算瞭解一下你的結局麼？”老者並未正面回應，反而反問了一句。
“永恆也會死，長生只是個偽命題，除非這裡只有我一人！”少年倒是變回了默然之色，他也料到老者不會輕易放過他。
“哈哈哈...”老者頓時仰頭長笑，只是笑聲中包含了諸多情緒，倒是讓人難以理解，連林肅等人也些許愕然，這笑聲聽起來，似乎沒有絕對的自信啊！
“怎麼？”少年亦是同樣的不解。
“你覺得我要殺你？”老者搖了搖頭，他殺人也分情況，眼下他並不想幹掉少年，倒也不是對方是自己創造出來的緣故！
少年並未回應，因為方才所見一切便已說明，老者既為創造者，自然不會讓創造出來的修仙者超過他，或者說威脅到他。
眼下老者也並未立即回應，倒是先捋了捋鬍鬚，時而掃視了一眼前方的半聖，望著天幕邊宛若陷入了沉思。
這一幕，放在林肅眼中，他已有一絲預感，或許老者還有秘密要透露，以往所見不外乎如此。
“黑色光斑只能在這片混沌內創造得出，修為到我這個境界即可，這也並非是我的特權！”
沉默了數息，老者陡然間說道。
“嗯？”少年輕聲沉吟，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你就沒有想過？這混沌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老者緩緩呼了口氣。
輕易地一句反問，便讓在場眾人無不震驚，久久間說不出話來。
“前輩，請賜教！”
無人知曉這片混沌空間是如何出現的，因為老者原本便是來自於光斑內的世界，出來後斬殺了他的創造者，由此掌控了這裡，也學會了如何創造。
只可惜，這裡長時間太過荒涼，雖然沒有時間這個概念，但他也清楚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這期間他亦是摸索出了一點東西。
混沌世界外，還有更大的空間存在著，乃至於這裡就只是偏居一隅的地方罷了。
“前
輩為何敢如此篤定？”少年依舊不解。
“呵，你忘了我剛剛說的了？這裡既是過去，也是現在，更是未來！”老者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這時，少年陡然想起了什麼，頓時回眸一望，雙眼正是盯著林肅三人的方向，這一眼便讓他們三嚇得不輕，怎麼回事？
“我明白了！”柳葉眉喃喃自語地說道。
既然這裡亦是未來，也就意味著他們來時，根本瞞不過老者。
而現下更是可以確定，自己並非來自於老者所創造的光斑內，而是他口中所說的更大世界。
若是以時間換算，他們則是來自於未來，柳葉眉如是想到，這樣老者才會篤定的認為，混沌之外還有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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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少年亦是瞬間明白。
“三位，可否出來一談？”他招了招手，頓時間便將林肅三人一把拉了出來。
跨過了時間長河，迎面而來的便是更清晰的大道鎮壓，當下三人哪敢多做喘息一下，皆是一副瑟瑟發抖的姿態。
哪怕是狂到沒邊的王二狗，這會兒也如乖孩子般低著腦袋，隨時等候著差遣。
“別嚇到小朋友！”老者頓時微笑一聲，半聖這個修為太過脆弱了，連大道之力都掌握不住，幾乎就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
少年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也一臉好奇地看向林肅三人，他更多地還是驚訝，畢竟到了所謂的萬古至尊這個級別，還真難以有什麼事能讓他提起興趣，當下正是其一。
“前輩們，有何指教？”林肅知曉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能與這兩位大佬交流一番，也許對於自己的晉升有著極大的幫助，或是老者隨意一點，自己就立馬能踏入聖境也不好說？
少年一一掃視著三人，眉宇間也稍微來了點興致，也確實，能來到此地的，起碼得有大氣運，而眼下這三人都滿足了。
或許，他們在外面應該也是混得風生水起的，就是不知道外界是什麼情況？
“方才你們也都親眼見到和聽到了吧？說說看，有什麼感想？”少年倒是沒有擺架子，畢竟他也從林肅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試問哪個少年沒有想要當萬界最強？眼前之人無外乎如此！
不過倒了當下這個修為，他反而藏盡了鋒芒，也或許是老者的原因。
面對這個問題，林肅亦是一時語塞，能有啥感想？他幾乎想不出來。
“震驚我媽一整年...”王二狗頓時脫口而出。
但隨即卻招來柳葉眉的白眼，眼下她反倒是最為淡定。
“我們確實來自於混沌之外的世界，但也是無意間闖入這裡。”柳葉眉亦是長呼了口氣，便將事情的大概簡要地說了一遍。
話音落下，少年與老者皆陷入沉默。
然而，老者卻突兀間大笑而起，依舊是各種情緒皆有，隨後變成了苦笑。
“終究還不是最終目的地...”老者笑聲後，亦是長吐了口氣，情緒似是很久沒有這麼激動過了。
“照你這麼說，這混沌之外更有意思了，這片黑暗
森林之中，肯定有一件極強的法器，能夠提供源源不絕的生命力！”
少年化去了渾身白霧，露出內部的真實身形，當下完全沒了遮掩，那一張臉龐倒是顯得絕美俊俏，與方才眾人所見的黑小子完全不同。
“還是前輩看得通透！”王二狗頓時拍了個馬屁。
“而這件法器恐怕是仙器，如若你所說沒錯的話，只要待在這黑暗森林裡，照樣能長生不死，享受著無盡的壽命...”
少年並未理會王二狗，而是望向柳葉眉說道。
林肅心中一陣抽搐，仙人修為當真不同，僅憑著一絲半縷的資訊，都能猜得出這麼多，若是出去之後，那還得了？
“我想我們是出不去的，所以別擔心！”少年似是直接看穿了林肅的心思，亦是瞟了他一眼。
“前輩這話說的，晚輩一定竭盡所能...”
“得了，少來，收起你那拍馬屁的一套，你身上沒有被遮蔽，你的過往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是個好苗子，出去後好好努力吧！”
見到林肅還要繼續拍著馬屁，少年頓時無奈地擺了擺手，一句話便讓他錯愕不已，敢情自己在對方眼中就是個透明的存在？
“這有什麼？仙人修為無外乎如此，你們心中所想，以及過往之事，在我眼中都是透明的！”
少年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似厭倦了當下這種生活。
“那我呢？那我呢？”王二狗似乎顯得很興奮，想要讓少年多提點提點。
“你？別仗著自己家族中有幾位聖境，就覺得牛叉哄哄，聖境修為沒什麼卵用！”少年語氣間的不屑極為濃郁。
畢竟仙人之下皆螻蟻，這句話已經是老生常談了。
更何況是現在，在老者面前，自己也如螻蟻一般，聖境連螻蟻都算不上。
“兩位前輩，應該可以出去吧？”林肅試探性問道。
“別打探口風了，我剛出來，能不能出去，目前我還不知道！”
少年再次看出林肅的想法，說話間倒是也望向老者，意思很清楚，能否出去問他即可！
“你就只在意出去麼？出去之後呢？”
老者初次看向林肅，在這三人眼中，似乎也只有他能讓自己在意，哪怕是到了自己這個修為，眼前這半聖年輕人的身上，還是有自己看不透的東西。
“前輩賜教！”林肅認真地抱著拳。
“如你方才所述，這片混沌空間已經破碎了，成了無數塊拼圖，我們想要出去已經不可能了。”
老者整理了思緒，腦海中的第一想法便是如此，他也想知道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幹的，居然這麼缺陰德！
而且這片混沌空間，居然被對方硬生生地壓縮成了二維平面，就跟畫作無異！
若只是如此，他們還有出去的希望，但被拆解成了這麼多碎片，出去的希望就極為縹緲了。
雖然想罵人，但他還是忍住了，畢竟不能在小輩面前動粗口，更何況能將混沌空間整理成這德行的，對方的修為...
他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