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梟麒麟之驚天凌雲 > 第246章 得知至愛的人死了,她萬念俱灰

第246章 得知至愛的人死了,她萬念俱灰

丁繼英聽呂秋月問及江春的訊息,臉色倏的一變;他忙以一個牽強的笑容掩飾著內心的惶恐不安,若不在意道:“還沒有,我想他應該離開京城了吧!秋月,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其實沒有訊息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這正說明江春現在好好的。”

呂秋月抬起臉,眼睛裡點點淚光在瑩瑩湧動,“真的嗎?”

丁繼英眼神晦澀地望著她,心裡湧起一陣莫名的悲哀;他輕輕咬了咬嘴唇,把臉轉向別處,沒有說話……

這段時日,呂秋月的大丫頭彩明總覺得府裡的氣氛有些不對頭。

丁府裡的家人、丫頭們似乎在私下裡竊竊私語,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而當她走近時,眾人便立即住了口,如避瘟神般紛紛走開,臉色訕訕的,顯得很不自在。

彩明心裡升起了疑雲,而當她拽住一個丫頭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時;那丫頭卻眼神遊離,支支吾吾地不肯相告。一連問了幾個人都是如此。

帶著滿腹狐疑,彩明把心中的困惑告訴了呂秋月。

呂秋月眉心微微蹙了蹙,隱隱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讓彩明繼續留意府裡的動靜。

這天,丁繼英正陪著呂秋月在房裡說話,忽然心腹家人丁信興沖沖走進來,對丁繼英道:“二公子,侯爺府二公子請您過府一敘。”

“什麼事?”

丁通道:“聽說侯爺府少夫人有喜了,何二公子正高興得不得了呢!”

呂秋月呆了一下,“浣玉郡主?……”

丁信眉飛色舞道:“正是呢,現在侯爺府上上下下一片喜氣洋洋,大家都在忙著慶賀呢!”

呂秋月一時心有百感。她默默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複雜不明的情緒,半晌無言。

丁繼英擔憂地望著她道:“秋月,你怎麼了?”

呂秋月有氣無力道:“沒什麼,既然是何二公子誠意相邀,你快去吧,免得人家都等著急了。”

丁繼英應了一聲,急匆匆隨著丁信走了。

房中只有呂秋月、彩明兩人。彩明小聲道:“小姐。”

呂秋月目光空茫地望著窗外,喃喃道:“人說‘有情人終成眷屬’,難道這些話都是騙人的嗎?何成麒與浣玉郡主,繼英與我——明明不相愛的人,卻偏偏走在了一起;可是真正相愛的人呢?……”

說著,她的眼前不覺模糊了。淚眼朦朧中,閃動著江春的影子。

自從與丁繼英成婚後,她便一直愁腸百結,整日地鬱鬱寡歡,有時夜裡喊著的都是江春的名字。

好在丁繼英生性豁達,並不計較這些;又愛她至深,對她百般體貼。

那一次,丁繼英只為了她,竟與自己的父親丁進之頂撞起來,以至激怒了丁進之,招來一場無情的鞭笞。

為此他在塌上躺了半個多月,呂秋月十分過意不去;丁繼英卻深情款款地說:“只要為了你,我死也甘心……”

那一刻,呂秋月淚流滿面。

想著雲煙往事,呂秋月不由輕嘆一聲。

彩明道:“小姐,你又在想江公子了嗎?”

呂秋月眼神裡透出幽深的迷茫,苦笑道:“想又如何,有用嗎?”

彩明道:“所以就不要想了。其實,人這一輩子也就是那麼回事,什麼愛恨情仇,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這樣執著,卻又何苦?倒不如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隨波逐流,一天天瀟灑自在地打發這無聊的時日罷。”

呂秋月木然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秀明領著丁夫人的丫頭小翠走了進來,說是丁夫人找彩明過去有點事;於是彩明便隨了小翠來到丁夫人房中。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些瑣碎事宜,丁夫人交代完了,臨行前又囑咐她務必好好服侍二公子與少夫人的起居,千萬不可出什麼差池了。

彩明連聲答應著。

見沒什麼事了,她便退了出來。

路過後花園時,遠遠便看到府裡的兩個家人丁義、丁誠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正在竊竊私語地嘀咕著什麼。

彩明晶瑩的眸光一轉,以前的經歷使她多了個心眼,遂放輕了腳步,悄悄從他們兩個身後迂迴著繞了過去,藉著花枝掩映慢慢地靠近了他們。

只聽丁義道:“從實招來,你是真的對小翠那丫頭有意思了?”

丁誠著急道:“我騙你做什麼?現在一天見不著她,我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丁義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那她對你呢?”

丁誠道:“直覺告訴我,她也喜歡我。”

丁義翻了個白眼道:“別自作多情了。”

丁誠道:“怎麼是自作多情呢?我相信我與她郎情妾意,一定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丁義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意,“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傻吧你,還信這鬼話哪,真正的有情人有幾個能成的?遠的不說,只是咱府裡吧,咱們少夫人跟她那個舊情人……”

丁誠駭然失色道:“小點聲,要是讓別人聽見了,那咱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事確是夠慘的,好好的一對鴛鴦眷屬,就這樣被活生生地拆散了!

“更慘的是,江春死了多少日子了,呂秋月居然全不知情,還在傻乎乎地等著盼著,還在天真地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之中不能自拔,真是可憐哪!……”

丁義道:“那江春死得也可謂冤枉,呂文正那老兒也真是夠狠的啊!表面上看著道貌岸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則骨子裡卻是個面善心冷的偽君子——唉,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丁誠驚駭地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不是吧?我聽說好像是徐直下的毒……”

丁義狹長的眼神變得遙遠,不急不緩道:“所以說這才是呂文正的高明之處啊,那個徐直其實不過是個替罪羊而已……”

彩明只覺自己的耳朵一陣陣轟鳴著,好像什麼東西籠罩了她所有的聽覺似的,後面的話她已統統聽不到了……

她踉踉蹌蹌,一口氣奔回了呂秋月的房中,語無倫次地把她所聽到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一遍。

彩明顫抖的聲音像一道驚雷,傳入呂秋月的耳中,她的臉色立時變成了死灰之色;在那一瞬,她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死死抓住彩明的手,指甲幾乎嵌進彩明的肉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話音未盡,嬌柔的身子已軟塌塌地癱了下去。

彩明大驚失色,慌忙雙手扶住她,連聲叫道:“小姐!小姐!……”

丁繼英從侯爺府回來,聽說了呂秋月的事,急忙趕過來。

呂秋月躺在床上,美麗的軀體像一段沒有任何生氣的枯木般空落落的。巨大的刺激,對未來的絕望,使得她萬念俱灰,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

她的臉色像紙一樣慘白,用一種冷到冰點以下的、不容置疑地口氣問道:“告訴我,江春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繼英知道一切再也無法隱瞞,只好低著頭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抬頭望著她,聲音哽咽道:“秋月,你聽我說,其實……”

呂秋月溶溶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什麼也不要說了,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呂秋月這一靜就是三天。丁繼英衣不解帶地陪在她身邊,眼睛都熬紅了。

三天後,呂秋月終於掙扎著從塌上爬了起來,對丁繼英說,她想到江春的墳前看一看。

丁繼英有些為難,但終於還是答應了她,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讓我陪你去吧!”

呂秋月默然點點頭。

丁信卻提醒丁繼英,要不要與老爺說一聲。

丁繼英反問道:“如果這事讓老爺知道了,他還會讓咱們去嗎?”

丁通道:“那如果以後老爺知道了,怪罪下來呢?”

丁繼英嘆了口氣道:“再說吧。”

江春的墓碑前。呂秋月鬢插白花,一身縞素。白色的紙錢漫天飛舞,像是千萬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淚眼朦朧中,呂秋月輕輕吟道:

“近寒食雨草萋萋,

著麥苗風草映堤。

一年好景君須記,

最是橙黃橘綠時……”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旖旎明媚的春天,刑部尚書府後花園裡,百般紅紫芳菲爛漫,一對情人在花下卿卿我我,噥噥細語。

呂秋月抬起頭,她彷彿看到江春正滿臉含笑地向她走來,不由低語呢喃道:“江春,江春,我來了……”

帶著無限地嚮往,張開雙手向他撲去。

丁繼英站在不遠處,見勢不妙,不由大叫一聲:“秋月!……”不顧一切衝上前攔她。

稍嫌晚了些,呂秋月的額頭已撞在了江春的墓碑上,她慢慢睜開眼,似乎看到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爛漫的紅色。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在紅色的天地間,她看到一個人的影子在眼前晃動著,不由輕輕囈語道:“江春,是你嗎?……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丁繼英緊緊擁著她,淚流滿面道:“秋月,你為什麼要這樣?”……

如夢塵煙,飄不散風中的眼,

匆匆流年,褪不去動人容顏,

愛恨綿綿,留不住離去瞬間,

一諾千年,是不了的緣。

難捨的歡顏,浮雲遮望眼,

心中的悲歌,一曲唱不完,

豪氣和柔腸,寄與天地間,

曾經的繁華,轉眼是青煙。

茫茫人世情,相逢多慨嘆,

富貴和平凡,如何能超然,

欲飛上青天,看滄海桑田,

問世間萬物,誰能改變?

——摘自葉凡演唱歌曲《如夢塵煙》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我的公公叫康熙赤旗上醫至明文藝巨星奶爸寰宇明滅大秦第一熊孩子惡之破碎鄉村兵王變身反派蘿莉詭譎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