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這回事，蘇茶親口跟莫臨雪說過，莫臨雪問她不奇怪。
但避難？
這兩個字就耐人尋味了。
“莫姐姐查過我？”
察覺到蘇茶一瞬間豎起來的警惕，莫臨雪眼神微微躲閃，點頭：“查過。”
迎上蘇茶的眼神，她神色夾了幾分笑意，“妹妹別見怪，你既然能跟韓勉哥哥走到一起，肯定對龍城一些事情知之甚詳，依照我莫家的勢力，想查一個人的背景並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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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朝她眨眨眼，“莫家不會輕易接觸不知底細的人，我想跟你交好，才這般用心，妹妹應該不介意吧？”
蘇茶抿了口咖啡。
“介意有什麼用，莫小姐事情都做了，我總不能將時間倒回去，乾脆拒絕你。“
莫臨雪輕笑：“我沒看過，蘇茶你確實是個聰明人。”
既然被誇聰明人，那就不好兜圈子了，蘇茶將咖啡杯放下，問道：“莫小姐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生意世家的人鮮少會吃虧，從她這裡花了一千多萬，肯定要從別的地方找回場子。
她太過直接，莫臨雪愣了一下，笑容更多：“別擔心，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不會太過於為難你。”
確實拿人手軟。
蘇茶直接問：“不知道莫小姐想讓我幫什麼？”
“我想知道你和韓勉談了什麼生意。”莫臨雪道。
蘇茶笑容微收：“這個不行。”
莫臨雪睨她，眼神有些不快：“蘇小姐，你似乎不太把我當朋友啊。”
都砸了一千多萬進去，連個小資訊都不肯透露？
蘇茶態度堅決：“朋友是一回事，生意又是一回事，莫家是百年積累的豪門世家，應該很清楚在商言商這回事。不論我和韓先生談的那筆生意有多麼不值錢，既然決定合作了，就得有把好口關，穩住機密的責任。”
莫臨雪擰眉：“我並非想要探索你們的生意秘密……”
“莫小姐如果覺得吃虧，我可以把今天的消費都退回去。”蘇茶輕笑著，眼中波光瀲灩，語氣卻很強硬，“生意人一旦沒了信用，以後的路就走不下去。”
不管莫臨雪打什麼主意，想從她這裡挖商業機密，都絕對免談。
“你當我什麼人，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回來！”莫臨雪格外不快，“不說就不說，我不問就是。”
這位莫小姐，出乎意料的通情達理。
蘇茶有些好奇打量她：“那今天的消費和咖啡……”
“送你的，這麼點小錢，不值一提。”莫臨雪苦惱擺手，情緒低落不已。
蘇茶見她肉疼又沮喪模樣，眼眸閃動：“看得出來，莫姐姐好像很喜歡韓家家主？”
“整個龍城誰不知道我是他西裝褲下第一舔狗。”莫臨雪自嘲一笑，“那樣優秀的男人，樣貌身段手腕腦子無一短板，哪個女人能不動心，就問你，你敢說對他沒有過半分悸動？”
蘇茶默了默：“……還真沒有，我們就一合作關係。”
甭管有沒有，這時候是絕對不能承認的，否則他們紙糊的友誼小船絕對說翻就翻。
“合作關係。”莫臨雪咀嚼著這幾個字，神情嚴肅冷淡，“蘇茶，都說我調查過你的背景了，怎麼就是不長記性。你區區一個宋家的‘養女’，能跟韓家的掌舵人合作什麼？”
“別說雲城那小地方沒什麼可合作的價值，就是有，以韓勉的身份，能跟他談合作的只會是宋榮安，以及宋氏集團的高層，絕對不會是你。”
這位大小姐把她查的還真仔細。
蘇茶心頭唏噓，沒有否認，反而順著話題往下：“莫小姐年紀輕輕，已經開始接掌莫氏集團，管理千億價值的公司，說明女人的才華不會弱於男子。”
莫臨雪沒信她鬼話：“奉承也沒用，你跟我沒法比，宋家的公司不會讓你接手，你也不可能從宋氏集團獲取那太大利益。所以，老實說了吧，你能和韓家合作什麼？或者說，是能跟韓勉合作什麼？”
莫臨雪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和挑剔，一瞬不瞬盯著她，似乎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表情。
“那莫姐姐覺得，我會跟韓大少合作什麼？”蘇茶也不惱，笑眯眯的話直白而露骨，“合作我的青春，我的身體，還是我的美貌？”
莫臨雪一頓。
蘇茶眼中情緒一閃而過，啼笑皆非。
堂堂莫家小姐，陷入小情小愛中，還真這麼想！
被挑明了話頭，莫臨雪輕咬下唇，乾脆破罐子破摔直白問：“那你們有沒有？”
“莫姐姐，相信自己的眼光，能被你喜歡的男人沒那麼膚淺。”蘇茶莞爾說道。
莫臨雪眼睛一亮，眼眸閃動，還是有些遲疑打量著她：“他沒有那心思，你也沒有嗎？”
畢竟面前的女人，又美又欲，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男人拒絕不了的型別。
她相信韓勉的魅力和價值，也相信這位尤物的吸引力。
如果蘇茶心思不正，純心勾·引韓勉，韓勉真能招架得住？
“莫姐姐，格局小了。”蘇茶睨她一眼，“誰說女人長得漂亮，就只能淪為男人的附屬品，只能攀附男人而生？我就不能靠自己活得好好的？”
“你？”莫臨雪頓了頓，委婉提醒她，“蘇妹妹，你在雲城的口碑似乎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簡直是集中了所有對女性不好的罵名，就算傳言有誤差，蘇茶跟上百個男人曖昧不輕，交情不淺絕對是真的，照片都不知道被拍了多少。
這麼個明顯的菟絲花，有朝一日告訴別人，她能靠自己活得好好的？
不依靠別人生存？
“說真話，就是不太有人願意信。”蘇茶嘆口氣，“莫姐姐，我原以為你是個性格開朗，豪爽大氣，不拘一格的朋友，怎麼也陷入思維誤區，對女人歧視和惡意這麼大。”
莫臨雪臉色僵硬，有些結巴：“我，我沒有……”
不怪她想太多，而是蘇茶的名聲，確實不太好，想讓人不質疑都難。
蘇茶唏噓一聲，勾住莫臨雪肩膀。
“我信得過姐姐人品，告訴你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