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露出了他保時捷的車鑰匙,這年頭,車鑰匙、手錶都是男人的名片。
我想,他利用這招,應該已經拿下過不少空姐了。
畢竟空姐每天都要面對各種商務人士,久而久之,眼光也就高了起來。
想泡她們,沒個幾十萬的車,都不好意思上前搭訕。
不過,艾薔薇是個例外。
她當然也喜歡錢,只不過她不會為了錢就依附男人。
否則,再有錢的男人她都找得到。
我並沒有著急走過去,而是想聽聽艾薔薇會怎麼回答她。
只見她先是看了眼時間,語氣有些失落:“杜先生,您還是走吧,一會兒我朋友來了,我就要跟他走了。我們非親非故的,您真的不用陪我的。”
“這話怎麼說的?怎麼能叫非親非故呢?艾小姐,我可是為了你,才每次出差都選擇你們海城航空公司的。”
艾薔薇冷笑一聲說道:“杜先生,那我還真要替我們公司謝謝您了。不過您出行是否選擇我們航空公司,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您買機票的錢,我又賺不到一分。如果您是為了我才選擇了海城航空公司,那您以後再也不用選我們了。”
艾薔薇的話有些激怒這個姓杜的了,他推了推眼鏡:“啥意思啊?哦,我應該把機票錢揣你兜裡是吧?噢,怪不得每次約你出來吃飯,你都不給面子,是嫌我沒給你小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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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您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我什麼時候跟您要過小費?再說了,就算您給我,我就一定要收下嗎?行,您就當我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就行了,您最好離我這種女人遠一點。”
聽得出來,艾薔薇也生氣了,但她畢竟是服務人員。
所以不好意思跟男人直接翻臉,只能透過這種自嘲的方式,驅趕對方。
可男人明顯是給臉不要臉,他聽到艾薔薇的話,反而興致勃勃的說道:“那感情好啊,你不是想要錢嗎?早說啊,不就是個錢嗎?今天晚上陪杜哥談談心,以後你連班都不用上了。”
說話的時候,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艾薔薇的大長腿。
到這兒,我就再也聽不下去了。
我走了過去,突然出現在了他們兩人中間。
在看見我的一瞬間,艾薔薇的表情先是驚訝,然後就是委屈。
能不委屈嗎?
我給她發了條簡訊就消失了,在過去這麼長時間,她肯定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好多簡訊。
但她都沒有想過離開,而是一直站在這兒等我。
光是想到一個大美女站在道邊等我一兩個小時的畫面,我就已經覺得自己罪該萬死了。
“哎,你誰啊?幹嘛突然站在我們身邊啊?”男人表情不悅的質問道。
我指了指艾薔薇:“我就是來接薔薇下班的朋友,這位先生,讓你失望了,薔薇沒辦法跟你走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艾薔薇,一臉的失望和憤怒。
“還有啊,車鑰匙確實不錯,不過下次再想用你的車鑰匙泡妞,麻煩用右手拿車鑰匙。你左手無名指的戒痕還在,戒指剛摘下來沒多久吧?家裡有老婆了還出來亂搞,你就不怕你老婆知道?”
“我……我……”
男人一時語塞,我接著說道:“行了,別你你我我了,現在薔薇要跟我走了。你記住,以後不要再來騷擾薔薇,你不要臉,薔薇還要臉。”
“哎呀我操。”
男人不裝了,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你他媽跟誰說話呢?我給你臉了是吧?你他媽混哪的?跑這教育我來了?”
“陳默,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們走吧。”艾薔薇趕緊挽著我的胳膊,生怕我惹事。
我當然不想惹事,可他現在已經踩到我的臉上了,我要是認慫,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從他剛才調戲艾薔薇的時候,我就想大嘴巴抽他了!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我正準備動手,可這時候,一個嚴肅的聲音傳來。
我順著聲音看去,原來喬雄還沒有離開,他正朝我們走來。
喬雄來了以後,男人也沒有要放開我衣領的打算。
而是不屑的質問喬雄:“幹什麼你看不見?老子要幹他!你算幹什麼的?他朋友?我告訴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別說老子連你一起收拾了!”
喬雄比我矮了一點,但其實比我還要壯,再加上一臉嚴厲的表情,他一靠近,就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男人下意識的放開了我,但嘴不饒人的說道:“咳咳……怎麼?以為你們人高馬大的,我就怕你們?知道我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你還敢打我?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能叫人抄了你們家!”
喬雄眉毛一挑,問道:“抄我家?我操,我他媽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跟我說過這麼牛逼的話。來,你現在就打電話,你要是不打我今天都瞧不起你,用不用我把我家地址告訴你?”
男人還不知死活的戳了戳喬雄的胸口:“你是真他媽不知死活啊?你以為我嚇唬你?行,你不怕死,你就把你家地址給我!”
“人民路15號,去吧。”
“人民路15號?你他媽當我傻啊?15號的人多了去了,幾樓?幾室?我看你他媽就是一慫比!”
喬雄解釋道:“不會的,你去了就知道了。那是一個獨立的辦公大樓,學名叫海城市巡查局,二樓有一間辦公室叫局長辦公室,我爸就在裡面辦公,你直接帶上你的兄弟去找他就行了,越多越好。”
男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他的嘴唇直哆嗦:“你……你……你是……”
“我姓喬,是個巡查。市巡查局的局長,也姓喬,那是我爸。”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陳默,帶著你朋友走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歸你管了。有這種掃黑除惡的機會,我可得立一功。”
別說那個男人了,連我都驚了。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喬雄的時候,就覺得他跟別的巡查不一樣。
氣質不同,底蘊也不同。
想不到,他竟是喬水生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