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亭下意識的捂住了小嘴兒，已經不光是驚訝了，甚至有些驚恐。
儘管她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騙子，但是震關東的威名她不會沒聽過。
傳說，震關東精通六國語言，在十九世紀初期，全龍國都找不出幾個這樣的人！
那些年，闖關東就騙過島國人。
騙完島國人騙土匪，等他騙完土匪新龍國都成立了。
自此，他雖然收山，但奇聞異事依然在民間流傳了幾十年。
有人把他醜化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人，但也有人說，如果不是他當年騙了島國人的一批武器，東北不會那麼早解放。
所以關於他的傳說，版本諸多。
我想，黎曼亭肯定也聽過很多。
就像那些假道士，對外也號稱自己信奉的是元始天尊一樣。
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著震關東的名號，招搖撞騙。
可盧康說過，震關東一生只收過四個徒弟，其中還包括了我爸和他。
毫無疑問，那些假冒他徒弟的人做的壞事，都被安在了他的頭上。
所以，現在再提起震關東，大部分想到的，可能是一個已經被妖魔化的騙子。
“原來老包當時猜得沒錯……你還真是震關東的徒弟啊！”
“不不不，是徒孫，我壓根就沒見過他。他要是還活著，今年都得一百多歲了。”
黎曼亭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打量著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說呢？
這就好像一個信佛的人，冷不丁的知道面前的和尚，是釋迦摩尼的弟子一樣。
“怪不得……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們的騙術，原來你是震關東的徒孫……”
我笑著問她：“怎麼樣？心裡對我的崇拜是不是又加深了好幾層？”
“哼，崇拜個屁！我倒是覺得，是我以前太高估你了。我以前一直以為，你的騙術高超，是因為你的智商高。現在看來，不過是有高人指點罷了！我要是有你那麼厲害的師父，我肯定比你還厲害！”黎曼亭不服氣的說道。
“行行行，你厲害，你厲害還不行？”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跟對一個師父當然很重要。
可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如果自身不是個優秀的容器，怎麼將師父教的那些融會貫通呢？
我接著說道：“盧康收我為徒，把我帶回了家，醫好了我的手腳，傳授我騙人、格鬥、心理學以及各行各業的知識，把我培養成了一個優秀的柺子。不過，他也有他的規矩，那就是他收留的所有孤兒，都要在二十歲那年離開他。並且從此以後，要跟他斷絕一切往來，在任何人面前，也不能提起自己跟他的關係。”
黎曼亭眨了眨大眼睛：“那你現在豈不是違背了你師父的規矩？”
“是啊，這都怪你，每次都纏著我問東問西。所以，你現在也有了新的任務。”
黎曼亭掐著小蠻腰質問道：“憑什麼？”
“就憑你是唯一知道我一切身世來歷的人，你就有這個義務。”
“什麼義務？”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找到我師父，告訴他我的死訊。順便把我的骨灰帶回鐵山縣，葬在我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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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著這麼不吉利呢？那你還是儘量別死的這麼早了，我可不想這麼麻煩！”
這話聽著好像是在埋怨，但同時我也聽出來了，她並沒有拒絕。
我接著說道：“可以的話，我希望你還能以我媽兒媳婦的身份，為我守孝三年，三年內不能結婚，如果守孝五年，那我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這輩子風調雨順。如果你能為我守孝一輩子，那我下輩子一定當牛做馬感謝你。”
“滾！誰……誰要給你當媳婦了啊！還為你守孝？你再嘴賤，你信不信我到時候直接給你骨灰揚了！”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黎曼亭，咋說翻臉就翻臉呢？
我憨笑著說道：“嘿嘿，因為之前的話題太凝重了，我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看你，這麼大動干戈的。”
她冷哼一聲，重新坐在我身邊，翹起了二郎腿。
隨著她這個動作，下身的短裙被不經意間的拉高，那雪白圓潤的大腿根兒突然暴露在我眼下。
真白啊，又美又姓感，而且還肉感十足，讓人看著就很想上去抓一把。
“你二十歲後，就來到了海城？”
“出師前，我師父給我擺了一桌好菜。他告訴了我，我爸的規矩。不騙好人，不騙窮人，不騙病人。而他又給我添了一個新的規矩，那就是不要插手別人的局。”
黎曼亭小腦袋一歪：“這是為什麼？前面我倒能理解，後面呢？他怎麼突然跟你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分析道：“我認為，這跟我爸的死因有關。我爸走時候的照片，我見過，死相非常難看，絕對是被人報復致死，肯定是有著深仇大恨。所以，他應該是擔心我重蹈我爸的覆轍，所以才跟我說了這麼一句。”
“噢……那倒是很有這個可能。不過現在看來，你並沒有按照他說的做，你可是把蠍子已經攪和的天翻地覆了。要知道，在你出現之前，蠍子在海城還是橫行無阻。而現在，他們已經在道上對你釋出了追殺令了。”
我不屑的說道：“蝦兵蟹將，來多少都沒用。”
“哼，驕兵必敗！”黎曼亭白了我一眼。
“好了，我的故事，聽到這裡就差不多了。現在該講講你了吧？”
“我？我怎麼了？”
黎曼亭捂著小嘴兒，打了個瞌睡，說道：“這麼晚了，還喝了這麼多酒，我已經困了，睡了，晚安。”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
但這回，輪到我抓住她的手了。
剛才，她抓著我的手把我抓回來，我的手故意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而現在，我也是故意讓她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她驚呼一聲後，坐在了我的腿上，我旋即抱住了她的小蠻腰，成功將她控制在懷中。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這麼抱著她，我就有一種幸福的感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陳默！你……你幹嘛？你放開我！”
“我師父除了告訴我，不能插手別人的局，還教了我一件事。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