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劍飛嚷嚷著要找保安。
我倆本來就有仇,即便我找的人真能治好他舅舅的病,他都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倒不見得是因為他跟他舅舅的感情多好,他單純是不希望他舅舅的病是我找的人治好的。
至於井藍玉,她是個很拎得清的人。
她發聲,只為自己,只為中醫。
但是當我遇到麻煩,她就一言不發了。
我估計這女人巴不得現在我們被趕出去吧?反正她也不是誠心想過來幫我忙的……
“小飛,你先肅靜一點。剛才小璐不也幫他證明了清白,他不是騙子嗎?”
“舅舅,他清白個屁!你可千萬不能讓他碰你,像他這種江湖騙子我見多了!回頭這費那費加一起,收你個幾萬幾十萬的都有可能!他之所以一直接近你,可能等的就是這一刻!”
各種髒亂差扣到了我的頭上,畢竟周興鈺是他舅舅,今天他也算得上是主角。
所以比起當時在班家,還要口無遮攔。
我表情嚴肅的跟周興鈺說道:“周總,請您相信我,我不會害您。而且,井大夫給您是免費治療,不會收您一分錢。”
“呵呵,陳默,你在這糊弄鬼呢?我告訴你,我早就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這女的揹著的口袋裡,肯定裝著藥吧?等會兒給我舅舅治完風溼,你肯定立馬改口,說治療免費,但是藥不免費!呵呵,你以為我舅舅好騙?你以為我好騙?”
林劍飛的聒噪讓我有些心浮氣躁,我就要忍不住,一拳頭揮上去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否則,事情就講不清了。
我現在唯一能自證清白的方式,就是說服周興鈺接受井藍玉的治療。
我真他媽後悔為什麼非要挑今天來給周興鈺治療,明明只要避開林劍飛那個王八蛋就可以的!
幸虧這時候,班曉璐又替我出頭了:“林劍飛,你差不多得了,別沒完沒了了!你用你骯髒的眼光去看別人,別人當然是骯髒的!你幹的破事還少嗎?用不用我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你在我家時做過的事都說出來!我看看,到時候你還有沒有臉在這裡呆著!”
聽到班曉璐這麼說,林劍飛的母親不高興了。
她立馬開口說道:“大侄女,你這麼說話就有些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再不濟也是海城書法協會最年輕的成員,比那些三教九流不強多了?我和你媽二十年的交情,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呢?”
“周阿姨,我正是念在您和我媽的交情上,才一直給林劍飛留著臉面。可如果他再咄咄逼人,我今天誰的面子都不給。”
班曉璐的表情變得凝重,語氣也不容置疑。
本來林劍飛他媽還想說些什麼的,但立刻被林劍飛制止了。
用自己的名字覆蓋原作者的名字,然後送給班世明當禮物這件事如果被抖摟了出來,林劍飛以後就不用做人了。
而班曉璐的表演還沒有結束,她走到周興鈺面前說道:“周叔叔,我願意以我們班家的聲譽為陳默擔保,他絕對不是林劍飛口中那種人。雖然我不知道他跟您之間的交情怎麼樣,但他是一個對朋友肝膽相照的人,所以我希望您能給他一個機會。出了任何事,我願意跟他共同承擔。”
我如鯁在喉,欲言又止。
班曉璐不僅幫我滅了林劍飛的威風,還在周興鈺面前這麼幫我說話。
這份恩情,我怎麼擔當得起啊……
周興鈺也是場面人,再加上有班曉璐開口,那他當然會給這個面子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也相信他,不管他是叫徐明,還是叫陳默,他在我心裡都是個好孩子。行,小徐,你說吧,要我怎麼配合你們?”
我長舒一口氣,轉頭看了眼井藍玉。
井藍玉不屑一顧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朝周興鈺走去,潛臺詞彷彿是在說:你為什麼要相信陳默?
井藍玉淡淡開口道:“這位先生,麻煩把上衣脫了。”
不管周興鈺是什麼身份,她直接稱呼其為“先生”。
因為在她眼裡,根本無所謂周興鈺是多大的老闆,她只負責治病救人,不需要阿諛奉承。
這正說明,她對自己的醫術有著絕對的自信。
周興鈺跟各位來賓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讓你們看笑話了。”
隨後,才脫下襯衫,露出了上半身。
井藍玉也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盒銀針。
接著詢問了他幾個問題,比如疼痛的部位,疼痛的年份,疼痛時會不會伴有其它症狀。
我雖然對醫學方面的知識也有涉獵,但是在井藍玉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三分鐘後,她開始施針,不一會兒,就把周興鈺紮成了刺蝟。
還在他的腹部和腰部,各貼了一貼膏藥。
“周先生,現在感覺怎麼樣?”
“呼……”
周興鈺閉著眼睛,呼出一口氣,說道:“剛開始有點疼,但後面慢慢的就不疼了,現在關節感覺有些發熱。嘶……這是怎麼回事?我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奇妙的感覺!”
“熱就對了,你體內的寒氣,正順著穴位不斷向外排出。你的風溼病雖然嚴重,但想要根治不算麻煩。”
井藍玉解釋道:“我貼在你身上的兩貼膏藥你不要撕掉,在接下來的一週,堅持三次針灸,每次時間不能低於半小時。一週之後,就能痊癒了。”
“這……這不可能啊!風溼病怎麼可能痊癒呢?你不是騙我舅舅呢吧?”林劍飛忍不住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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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願他舅舅的病好不了,也不希望他舅舅的病是我找的人治好的。
“哼,凡夫俗子。這就是我不願意出診的原因,因為我總能遇見那些蠢貨,對自己認知以外的事情指手畫腳。”井藍玉不留情面的罵道。
“你……你說誰呢?我……”
不等林劍飛把話說完,周興鈺將他打斷:“小飛,是你先出言不遜。井小姐給我治了病,並且分文不取,就憑這個,你就不能用這種口吻對她說話。”
“可是!舅舅……”
“閉嘴!”
周興鈺怒目圓睜,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他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