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面剩我們兩男兩女，我們面對面的坐著，李淼負責點菜。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買單的事了，竟然點了一瓶六千多的酒！
他還點了好幾道招牌菜，估計這桌飯下來就得接近一萬。
在這年頭，請一般的小領導吃飯，都用不上花這麼多錢！
看他還要接著點菜，我趕緊在飯桌下面給了他一腳。
被我提醒了之後，他也有所收斂。
“咳咳……就這些吧，你看看還要不要點什麼菜？”李淼把選單交給了我。
我擺擺手：“我覺得差不多夠我們吃的了，再說了，咱倆今天主要也不是為了吃飯。”
李淼搓了搓手，一臉淫笑，說道：“有道理，咱們可得快點吃，吃完還有正事要辦呢。”
她身邊的女人叫麗麗，我身邊的叫伊伊。
他把手放在了麗麗的腿上，麗麗立刻嬌笑道：“老闆，您還想幹什麼啊？我們可不是隨便的人呀。”
我指著李淼說道：“我這朋友也不是隨便的人，但他隨便起來不是人。”
“咯咯咯……老闆，您真幽默，來，吃個水果。”伊伊用牙籤紮起一塊西瓜送到我的嘴裡。
其實我覺得這種行為很膩歪，除非是男女朋友之間。
但是為了從她們嘴裡得到有價值的情報，我又必須表現的好色一點。
不對，我好像本來就挺好色的……
不過前提是，坐在我身邊的是那幾個女人。
我也學著李淼的樣子，在女人身上摸摸索索的，和她們邊吃邊聊。
而她們的服務也很到位，她們可不是簡單的坐在這裡，陪吃陪聊。
她們全程就沒有動過筷子往自己的嘴裡送吃的，給我們夾菜、倒酒，還要處理海鮮。
就連螃蟹小腿裡面的一絲絲肉，也要摳的乾乾淨淨的送到我們的盤子裡。
怪不得叫“陪遊”，那真的是把我們當皇上一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還是我和李淼實在看不下去了，命令她們倆一起吃，她倆才跟著吃了點東西。
我好奇的問道：“你們平時也這麼熱情嗎？”
伊伊點了點頭：“當然了，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我們賺的就是這份錢。我們在出臺前，都是經歷過嚴格的培訓的，除非客人要求我們一起吃，否則我們是不能動筷子的。”
麗麗也順著她說道：“我們可很少遇見你們這種好心的老闆，偶爾碰上連出個三四臺的情況，我們可能一天都沒飯吃。”
“哎呀，這也太可憐了吧？來，再多吃點。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們多點兩盤菜。”
“夠了，夠了，謝謝老闆。老闆，您人真好。”麗麗朝李淼拋了個媚眼。
李淼打了個寒噤，我肉眼可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完事了呢……
我趁機問道：“對了，你們兩個都是空姐？”
“當然了，我們都是在職空姐，身份是不能作假的，這個你們放心。我們其它的姐妹，除了空姐，還有模特、白領、大學生。來這裡應聘前，都得經過嚴格的篩選呢。不過，我們是哪家航空公司的，就不方便向老闆透露了，這也是為了避免填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希望老闆能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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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說道：“諒解，當然諒解了。不過，我聽說空姐的收入還算可觀啊？怎麼你們賺的不夠自己花的？”
“唉……老闆，你們都是有錢人，哪知道我們的苦。麗麗她老爸是賭鬼，她是為了給她爸還債，才來這裡幹兼職。”
“那你呢？”
“我？哈哈，我本身就是個賭鬼。有一次飛澳門，被我們那個混蛋機長拉去賭場，結果上癮了一晚上輸了五十多萬，沒辦法，只能來這裡打零工了。”
伊伊直來直去的性格倒是挺對我胃口，我笑著舉起酒杯說道：“一晚上輸五十多萬，那你還真是女中豪傑了。”
“老闆您真會說笑。”
她喝了一口，接著說道：“來這兒幹兼職的，賭和毒都至少佔了一樣。還有的，就是純粹的想用自己這身皮肉換取人上人的生活了。”
我苦笑著說道：“理解，這年頭，笑貧不笑娼。過幾年，錢賺夠了，回老家開個小店，還是有大把男人搶著娶你。”
“老闆，您說的太對了，我不得不敬您一杯。”
我和李淼對視了一眼，李淼心領神會，揉了揉腦袋：“哎呀，這酒後勁兒不小啊，我還真有點喝多了。”
“喝多了就去休息休息吧，我記得剛才服務員說五樓有客房來著。麗麗，麻煩你扶他上去休息吧。”
“這是我應該做的，老闆，我扶您。”
麗麗主動扶起李淼的胳膊，兩人就先離開了包間。
我跟伊伊接著聊起：“其實你們留在海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這邊雖然比不了北上廣，但在東北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了。這邊的有錢人也不少，萬一你們運氣好，嫁了什麼鑽石王老五，這輩子也就吃喝不愁，錦衣玉食了。”
“老闆，哪有您說的這麼簡單啊？別說嫁給鑽石王老五了，就是能給有錢人當個小三，只伺候他一個，不用再伺候別人，我們都燒高香了。就拿您來說吧，您也是有錢人，您在給自己選夫人的時候，會選一個身世不清白的女人嗎？您肯定也不會的。我們在海城幹了這一行，是洗不白的。”伊伊自卑的說道。
“呃……你說的倒也是。不過你們幹空姐的，除了在這會所裡，在飛機上也能遇到有錢人，總有機會的。”
伊伊嘆了口氣：“遇見的有錢人多，肯捨得為我們花錢的人就少了。”
“難道你們這麼多姐妹，就沒有一個釣到穩定的長期飯票的？”
“您還別說，還真有一個。而且一提到她我就來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也是空姐，她也是空姐，憑什麼她就運氣那麼好？我比她差哪了啊？”伊伊撅著小嘴兒，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隱隱感覺，我想聽到的答案就快要呼之欲出了，於是我立刻追問道：“你有她的照片嗎？我幫你看看，你跟她比，到底差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