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孩子們安然無恙的從火堆裡出來,凌家人個個激動萬分!
“蒼天保佑!蒼天保佑啊!”
老太太看著一家子人平平安安,激動的流下了幾滴眼淚。
因為吸入了不少煙塵,眾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胸悶氣短,尤其凌戰,腰上還有一片燙傷!
“爹!照顧好他們,讓陳將軍,小戰他們全都平躺在地上!我去包裡拿些藥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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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筱筱說完著急忙慌的朝著牛棚跑了過去。
好在牛棚裡酒樓比較遠,沒有被殃及。
範安進一臉憤懣的看著凌家人。
“哼!沒想到這麼嚴重的大火,都沒燒死你們凌家一個人!命真是夠硬的!”
幾息的功夫,凌筱筱便趕了回來。
手裡拿的清肺止咳的丹藥,還有治療火燒的藥膏。
“爹,娘,大娘,這裡有水,你們幫他們服下!”
“好!”
幾人動作流利,接過丹藥水袋便給眾人喂下了。
凌天志聞到一股烤肉味,覺得不對勁,便開口問道。
“我怎麼聞到一股燒糊的味道?”
“噓!”
聞言,凌筱筱輕輕拍了拍凌天志,然後指了指凌戰的後背!那麼大一塊燒傷!他愣是沒有叫喊一聲!
凌天志等人看的冷汗直冒,不由得心疼起了凌戰。
這麼小的孩子,受這麼大的罪!真是造孽!這火若是人為的!凌家人絕不會忍氣吞聲!
凌戰沒有出生,自然是因為凌筱筱給他打了一陣稀釋過的麻醉劑,不然早就哭爹喊娘了。
“這火來的如此奇怪!倒不像走水!或許是人為!”
陳昊吃了丹藥喝了靈溪水,身子舒服多了,便開始思考起火災發生的緣由。
“我也覺得像是人為!這好端端的酒樓,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著火呢!”陳烈說完四處看了看。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赫然扔著一個白色的碎瓷瓶!
走到旁邊蹲在地上伸手碾了碾,陳烈頓時火冒三丈!
“將軍!是油!果然是人為縱火!”
陳昊氣的咬緊牙齒,眼眸中的殺意讓周圍的人都感覺有些冰冷刺骨...
“陳烈,陳旭,去查一查,今晚誰路過了門前,還有誰有放火的動機!尤其查一查今晚吃飯時那個程姓男子!”
“是!大將軍!”
兩人沒敢耽擱,當即就開始四處詢問,正好此時周圍的街坊和小二們都來救火,正是詢問的好時機。
躲在箱子裡的程大雷聽到陳昊懷疑自己,瞬間慌了神!趕快踉踉蹌蹌的跑回了家。
冷風吹醒了他的醉意,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辦了多麼蠢的一件事!
“鐺鐺鐺。”
“誰啊,這麼晚了還敲門!”
下人一臉不滿的扣著衣服走了過來。
“趕緊開門!想死呢你!”
一聽這語氣,這口吻,可不是自己那敗家少爺嗎!
“來了來了!少爺!”
門開後,程大雷慌慌張張的闖了進去。
“我爹睡了嗎?”
“沒呢,還在書房看賬本呢。”
看著匆匆離去的少爺,這人極為厭惡的撅了撅嘴巴。
“你老子沒日沒夜的賺錢,這麼晚還在書房算賬,你又調戲哪家的姑娘讓你老子給你擦屁股?真是大孝子!”
下人小聲的嘀咕完便回房休息了,對於這個少爺他心裡有一千一百個不滿。
“砰砰砰。”
“進來!”
“咳咳,爹,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
程大旺看到兒子今天居然乖乖的回家,感覺有些反常。
“這麼晚了你回來幹嘛,不會是又惹事了吧!”
“咳咳咳!爹,知子莫若父啊....”
程大旺看到自己兒子這麼實誠,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說吧,又調戲了誰家的姑娘,這次又要多少銀子。”
程大旺捋了捋鬍子似是很不在意,還從桌底下拿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給,拿去吧!”
程大雷皺了皺眉苦笑著跪在地上,隨後一邊磕頭一邊大喊道:
“爹!這次我闖了大禍了!咱們家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看到兒子的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程大旺急忙走了過來。
“怎麼了?你難道調戲的是國公府趙家的女子?!!”
趙家是本鎮最有名望和勢力的家族,連京城一些大家都避讓不及。
“行了,別哭了,堂堂七尺男兒,這事我讓尚書大人出面解決便是了!”
眼見兒子依舊搖著腦袋不肯起身,程大旺有些慌了神了!
“難道你惹的人尚書大人也惹不起?你倒是說是誰啊!你要急死爹爹嗎!”
程大雷不禁哭出了聲,緊緊的抱住他的大腿,“爹!我惹了一個將軍....他還帶著虎符....”
“虎符??!!!”
聽到這兩個字,程大旺瞬間癱軟在地,腦子嗡嗡作響!
在他所瞭解的秦朝各大將軍裡,身上還留著虎符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戰神陳昊....
“你說的那個將軍,手執銀尖槍,身騎白狼?”
程大雷哭著點了點頭,“爹!我不是有意的!我想著這大將軍常年戍邊!怎麼可能會在咱們這,我以為是假的!”
“你幹了什麼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程大旺嘴唇微微顫抖,身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我放火燒了他們住的酒樓...應該很快就查到我們了!”
“!!!逆子啊!逆子!咱們程家好不容易積累的家業,都讓你給糟蹋了!這下可真是完蛋了!”
還沒等程大旺開始發洩,門口便應聲而響!
“官府辦案!速速開門!”
此時程家門外,集聚了兩千士兵,個個拿著刀劍,全副武裝。
門開之後,知府大人帶著陳昊和陳烈進入了院子。
“來人!去把罪犯程大雷給我押出來!”
“是!大人!”
看到院子裡全是官兵,火把的光亮都快把院子照成白天了。
程大雷與程大旺根本不敢反抗,灰溜溜舉著雙手走了出來。
“好你個程大雷!竟然敢謀殺陳大將軍!你可知他是我們秦朝的戰神!是外族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後快!”
“我們秦朝人護之不及,而你也要為你的刺殺,付出代價!!”
劉知府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把陳昊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知府大人恕罪!我做錯了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希望您能網開一面,放了我爹!”
程大雷說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一刀朝著心臟刺了下去!
“哼!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
“嗖!”
一杆銀槍,飛速朝著程大雷飛去,直接將匕首打飛!
“你!”
程大雷不解的看著陳昊,難道他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嗎?
“劉知府,這死罪便免了吧!給他們半個時辰收拾東西,隨後帶上枷鎖,流放到玉龍吧!”
看見陳昊如此深明大義,竟然免了程大雷一家的死罪,劉知府對他的敬佩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程大雷,程大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半個時辰收拾,馬上流放!流放地,玉龍!”
聽到不是死罪,程大雷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可是常年累月做布匹生意的程大旺自然知道,流放玉龍就等於慢性死亡!
這麼多年來!很少有人能活著到那裡?
想到這些,他趕緊拉著兒子。
“快去那銀錢首飾!全都塞到帽子裡!藏到鞋底也行!別放到包裹裡。”
“知道了老爹!我這就去!”
倉庫裡一人一狗聽到父子倆的對話,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反派的笑聲:
“桀桀桀!”
“奶奶的!是誰啊!連我的床墊都給拿走了!混賬!”
“我的首飾!玉佩!銀票呢!”
程家父子兩人氣急敗壞時,不約而同的看到了牆上的小烏龜塗鴉。
“啊啊啊啊!這俠盜小烏龜!到底是誰!”
“小烏龜!我恨你一輩子!連個褲衩子都不給我留!你給我等著!”
空蕩蕩的院子,程家父子的嘶吼聲此起彼伏,小凌也忍不住開心的狗叫了起來,似是在嘲諷這兩個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