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錢也不能全讓大家出,他賈家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李抗戰緩緩說道:“咱們只能幫他們補齊缺口,並且每一樣花銷要透明,不然的話。”
“我第一個不答應,升米恩鬥米仇,救急不救窮的道理,您應該比我還清楚。”
易中海點點頭,李抗戰的這個提議不過分,人家捐款還不讓人家知道花在何處了?
更何況,易中海已經在心裡放棄了賈東旭,也就沒像以前那麼偏心賈家。
反而做出了最公正的決定。
“我同意抗戰的話。”
易中海不想因為賈家,再去得罪院子裡的其他住戶了。
李抗戰看著炕上的賈東旭:“咱們別在賈東旭面前討論這些了。”
“還是去外面吧,有些事情要提前預備了。”
易中海完全贊同他說的,臨出門前還憐憫的看了眼賈東旭。
劉海中則是暗恨,自己失去了二大爺的稱號,現在有什麼事情都沒人問他了,他就像個小透明,並且李抗戰從進來之後。
都沒正眼瞧過他一眼,院裡的人也沒了以往那般尊敬他,甚至還有人偷偷取笑他。
劉海中一直在等待,等一個能夠搬到易中海,打倒李抗戰的機會。
都說咬人的狗不叫,叫喚的狗不咬人。
劉海中經歷過之前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一點長進的,起碼他學會了吧恨藏在心裡。
中院。
易中海:“賈張氏,東旭的裝老衣裳你準備了嗎?”
賈張氏:“上哪弄那麼多布票去!”
易中海也懶得跟這個老虔婆計較了,以前易中海都叫她老嫂子了,現在都喊賈張氏了。
“不能讓東旭連這點體面都沒有,我現在就著急各家各戶,大家湊湊,給東旭湊出來一間衣裳!”
易中海看著眼睛通紅的秦淮茹:“淮茹,你辛苦點把衣裳趕製出來。”
秦淮茹帶著哭腔,哽咽著:“一大爺,您放心。”
“柱子,你挨家挨戶跑一趟,我先回家找布票,現在去供銷社,百貨商場還能買到布,等到下班了就買不到了。”
傻柱:“我這就去,我家還有二尺布票。”
劉海中:“我也回家翻翻!”
李抗戰:“我的布票全給雨水了,讓她給抗美做衣裳,應該還有餘下的,不過這個時間雨水也回不來啊。”
賈張氏:“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李抗戰看著肥粗老胖的賈張氏,懶得搭理她。
今天這個日子,李抗戰是不會對賈張氏出手的,人死為大,賈東旭都不知道能不能聽得過今晚。
賈家今天只要不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沒人會跟他們家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很快,傻柱就拿著幾張布票回來了。
大家湊了湊,發現還有富裕的,賈張氏:“傻柱,多餘的布票給我吧。”
“正好給我們家棒埂,做件新衣裳。”
劉海中怒懟賈張氏:“賈張氏,你是老湖塗了嗎?”
“難道不需要買白布嗎?”
易中海也冷冷的看著賈張氏:“你們家難道不戴孝了嗎?”
傻柱:“真沒見過你這樣當媽的。”
賈張氏不敢懟其他人,但傻柱她可不慣著:“傻柱,你沒大沒小,我怎麼當媽不用你來告訴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傻柱氣的真想甩她一巴掌。
易中海:“傻柱算了,正事要緊,你趕緊騎車去買布吧。”
“哼。”
傻柱重重的哼了一聲,走了。
易中海:“土葬還是火葬?”
58年開始,四九城就開始鼓勵火葬了,但老一輩人還是守舊,觀念落後,選擇土葬。
賈張氏:“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兒子被火燒。”
秦淮茹也道:“還是土葬吧,把東西跟我公公葬在一起。”
易中海:“也成,到時候僱個馬車,運回鄉下去。”
賈家的祖墳在鄉下。
“想要土葬,棺材現在就準備吧。”
其實這個時候準備棺材都有點晚了,賈家應該提前就準備好。
賈張氏用眼神暗示秦淮茹,秦淮茹沒辦法。
繼續她的拿手好戲,絕招,扮可憐。
“一大爺,二大爺,我們家那還有錢做棺材啊。”
易中海:“棺材也分好多種,你們可以選擇柏木,松木,楠木,價格相對便宜一些。”
劉海中突然被秦淮茹稱呼為二大爺,心花怒放的他有些飄飄然了。
只是沒等他開口呢,傻柱嘴欠。
“秦淮茹,劉海中已經不是二大爺了,你以後要喊他老劉。”
劉海中被一句老劉給氣的,胸口不斷起伏,想要修理傻柱可他已經沒有那個權利了,以前還能憑著自己是二大爺,沒事口頭上教育教育傻柱。
現在,也就想想罷了。
秦淮茹這個心機B還用得著傻柱提醒?
她就是故意這樣叫的,不把劉海中哄開心了,劉海中能為自己家出錢出力?
甚至她今天都沒喊傻柱,喊的是柱子,只是人多她沒辦法給傻柱拋媚眼,不然她有信心讓傻柱當一次大冤種,掏光老婆本。
想起傻柱自從有了物件,對自己冷澹了許多,秦淮茹就忍不住心生惡念,想要拆散了傻柱跟招娣,破壞他們的姻緣。
秦淮茹暗道:家裡沒了男人,這日子要這麼過喲,要是再沒了傻柱的接濟(飯盒,借錢)怕是飯都吃不飽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秦淮茹,都會為以後考慮,謀劃,她甚至想過改嫁,如果能帶著孩子改嫁,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之一。
當然了,大冤種她都想好了,那就是傻柱。
四合院裡唯獨傻柱能夠接受她跟孩子,跟著傻柱也不怕餓肚子,吃不飽,最主要是傻柱好忽悠。
只是她有個惡婆婆,賈張氏肯定不同意她改嫁的。
棺材的問題,賈張氏咬死了沒錢。
易中海來了句:“你要想草蓆裹屍,隨你。”
“賈張氏,你想好了,丟的可是你們賈家的臉面!”
賈張氏再不捨得小錢錢,也不能連兒子的棺木都不買。
“買棺木跟白事先生就等老閻回來聯絡吧,他這方面人脈廣,認識的人多。”
“還有,你們家辦不辦席面?”
“辦,當然辦了。”
賈張氏跟秦淮茹異口同聲。
賈家這次讓賈東旭給掏空了,估計事後也剩不下什麼了,辦白事還能收到禮錢。
秦淮茹是為了錢,賈張氏也是為了錢。
不過,賈張氏想的更多,辦席面,到時候剩飯剩菜也是自家的。
賈家的情況,軋鋼廠同意在秦淮茹進廠之前,每個月給他們家十塊錢的生活補助,街道給五塊錢。
所以,賈家很缺錢。
起初,街道是想給賈張氏介紹個工作,在家裡湖火柴盒,但好吃懶做的賈張氏,死活不同意。
李抗戰忍不住了。
“你們家有錢辦席面嗎?”
秦淮茹:“沒錢。”
賈張氏:“讓大家湊一湊,等收完了禮錢,我到時候再還給街坊四鄰的。”
易中海怒道:“胡鬧。”
傻柱忽然想起來,李抗戰之前總說的一句口頭禪,便沒忍住嘲諷賈張氏:“你長得挺醜,想得挺美。”
“噗嗤!”
本來挺嚴肅的,讓傻柱給弄得忍俊不禁,捂嘴偷笑。
“傻柱。”
賈張氏騰地站起身來:“你敢欺負我,我跟你拼了。”
傻柱現在是易中海的養老人,當然要護著傻柱了。
“賈張氏,你再鬧就沒人管你家的事了!”
秦淮茹:“媽,您別跟傻柱一般計較。”
同時小聲警告賈張氏:“您再鬧,一大爺不管了,我們上哪弄錢去?”
賈張氏為了兒子,狠狠的剜了眼傻柱,氣呼呼的重新坐下來。
所有人的心裡,不禁感嘆,這賈張氏不僅盯上了四合院,連衚衕裡的人都盯上,為了錢臉面都不要了。
就她那人緣,其他人誰會來?
也就四合院裡的住戶抹不開面子,怕背後被人說閒話,不然她家是一個人都邀請不到的。
“辦席面的事情再說吧。”
易中海一錘定音,他要敢同意賈張氏的提議,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戳他嵴梁骨。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更重要的是,他怕賈張氏跟秦淮茹找他借錢,說是借,可都借了這麼多年了,一次也沒還過。
隨著四合院裡的人下班回來,各家各戶也都開始張羅著飯菜了。
李抗戰也懶得做菜了,直接鐵鍋燜飯,放點肉丁,土豆丁,蔬菜丁,木耳蘑孤碎,最後放上火鍋低調,這味道頓時瀰漫開來。
不過,大院裡的人現在已經習慣了,他們家的伙食一貫如此,習慣成自然嘛,如果那一天他們家吃的不好,大家才會覺得奇怪呢。
做飯的婁曉娥饞的直吞口水,肉,她婁曉娥吃得起,頓頓吃都沒問題,只是這廚藝·····一言難盡啊。
自己做的飯菜,自己都不愛吃,也難怪許大茂說她做的是豬食,狗都不吃。
婁曉娥乾脆什麼也不做了,等著許大茂回來給她做飯。
吃飯的時候,李抗戰問何雨水:“雨水,還有布票麼?”
何雨水點頭:“還有的,我這就給你拿。”
李抗戰攔住她:“不是我要,吃過飯你給賈家送去二尺布票。”
聽到賈家,何雨水滿臉的不屑,擔憂的看著他:“抗戰哥,你可別被秦淮茹給迷惑了,我傻哥以前就是被她給忽悠了·······”
“停!”
李抗戰道:“我可不是你傻哥,跟沒見過女人似的。”
“是賈東旭快不行了,今天你不在的時候,大家都給他們家捐布票了。”
何雨水:“奧,那行。”
秦淮茹馬上就要成為寡婦了,何家喜歡寡婦是祖傳的,傻柱這是隨根,何大清不就是撇家舍業,拋子棄女。
放棄一切,跟著白寡婦去了保城麼,去給人家拉幫套。
李抗戰都沒意識到,何雨水不知不覺的都成了他們家的大管家,李抗美平時都是何雨水照顧著,他落得輕鬆,只是他意識不到,習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抗戰哥,你今天做的這個飯叫什麼啊?”
何雨水吧唧嘴:“太好吃了。”
李抗戰解釋:“這叫懶人飯。”
何雨水想想還挺貼切的,燜飯的時候把菜直接放進去,一鍋出,可不就是懶人才會做的事麼。
不過,真的很好吃。
“抗美,好不好吃?”
李抗美點著小腦袋瓜:“好吃。”
“抗戰哥,以後多做幾次,這個飯太入味了。”
李抗戰:“好吃你也不能吃那麼多啊,給你傻哥留點,他回來吃什麼。”
這懶人飯的精華全在牛油火鍋底料上,這翻譯倉庫裡不計其數。
李抗美先吃完飯,放下飯碗跑去把蘋果拿出來。
“雨水姐,這是我給你留的。”
何雨水歡喜的在李抗美臉上親了一口。
李抗美嫌棄的擦擦臉:“你弄我一臉油。”
何雨水哈哈笑道:“謝謝抗美,來雨水姐給你糖吃。”
今天同學給了何雨水兩塊水果糖,何雨水沒舍得吃本就準備留著回來給抗美。
“甜不甜?”
“甜。”
吃過飯,何雨水去刷碗。
這個時候閻埠貴回來了,看他魚竿跟車把上的拴著草繩的魚,就知道他下班去釣魚了。
閻埠貴把幾條不足半斤的小魚挑出來,來到賈家門口。
“秦淮茹!”
秦淮茹從屋裡出來:“三大爺。”
閻埠貴不滿的:“秦淮茹,我現在是二大爺了。”
秦淮茹連忙討好道:“對對,您看我這嘴。”
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閻埠貴的魚。
閻埠貴把幾條小鯽魚遞給秦淮茹:“喏,拿去煮湯吧。”
秦淮茹彎腰致謝:“三大爺,謝謝您。”
李抗戰看著這一幕,這閻老摳已經不是第一次,白送給賈家魚了。
雖然都是一些小魚,但閻埠貴這個鐵公雞可是沒要錢,白送啊,這是李抗戰來到四合院,見到過最有人味的事。
但這樣的事卻在平時,摳門連大糞都嚐嚐鹹澹的閻埠貴,身上看到了。
在李抗戰的心裡,閻埠貴的影響也慢慢發生的改變,閻埠貴算不上大奸大惡,只是摳門愛算計,可是想想一大家子就靠他一個人養,不會算計也不行啊。
冉秋葉掃廁所的時候,沒人敢跟她說話,只有閻埠貴沒有歧視她。
年老的時候,為了給傻柱減輕負擔,閻埠貴也是偷偷的去撿破爛。
相比易中海跟劉海中,閻埠貴是個好人了。
只是他算計過頭了,跟自己兒子放高利貸,才落得沒人養老的下場。
即便現在,閻家老大上班了,可也只是個臨時工,一個月十幾塊錢,閻家確有五口人,閻埠貴算計閻家老大,要房錢,要飯錢,甚至結婚後要電費。
這也都是無奈之舉,於麗沒工作,在家白吃白喝,不要錢吃什麼?喝西北風啊?
當然,閻埠貴算計太過,的確不對,一個巴掌拍不響,父母不對,兒子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