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計劃是三個人去拜訪沉大班,但事有變故。
下午,移山填海的計劃透過了。
只是批文上顯示四十英畝的地皮,雖然一般帶拐彎。
但換算下來,足有兩百多畝地。
地皮的價格,每英畝象徵性的收取了萬八塊錢。
幾十萬如今對李抗戰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這工程能批下來,還是因為他的計劃書。
羅列了,以後要開醫院,學校,以及工廠,不然,是拿不下來的。
當收到這個讓人振奮的訊息,李抗戰拉著火鷹東,保雨港當即喝了一頓大酒。
火鷹東跟保雨港也是咧嘴開笑。
這麼低廉的價格,跟白撿有什麼區別?
等到時候把這塊地方炒熱,譁啦啦的小錢錢就入賬了。
李抗戰的酒量沒有這倆糟老頭子好,但不用勸酒,這倆人自己就給自己倒酒,乾杯。
李抗戰喝多了,不知道何時結束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
等他半夜口渴醒來,喝完水,腦袋疼的要裂開。
再想睡,確是睡不著了。
睡不著了怎麼辦?
給無錫嚎打電話。
“阿豪,這麼晚沒打擾你吧。”
“不打擾,不打擾,每晚我都是通宵守著從內地運輸回來的物資。”
李抗戰點頭,這無錫嚎還是蠻用心的。
“把你手上的人都召集起來,明天去觀塘,那邊準備移山填海!”
無錫嚎:“填海造地?”
“嗯、。”
嘶,這次玩的更大。
“阿豪,人越多越好,這次時間緊,搶工期!”
無錫嚎就怕人少呢,不然他怎麼賺錢?
他每個人抽傭,人越多自然是越好。
睡醒了之後,李抗戰給身旁的婁曉娥掖了掖被角。
躡手躡腳的離開,去了何雨水的房間。
最近有些冷落這個丫頭了,不過自從她當了媽媽,除了工作,剩餘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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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抗戰進來之後,發現大半夜的何雨水竟然還沒睡。
“抗戰哥。”
“雨水,你怎麼還不休息呢,”
何雨水:“我在看報表。”
李抗戰揉了揉她的腦袋,何雨水跟以前一樣很享受李抗戰的愛撫。
“抗戰哥,最近方怡花提出想要在電視臺上班,說是要歷練自己。”
“哦!”
李抗戰:“她要去那個部門?”
何雨水:“道具,說要從零開始,從頭做起。”
李抗戰不屑道:“她那點小心思,能瞞過誰?”
“她是六叔的身邊人,不管去那個部門,誰敢使喚她?”
何雨水:“她能瞞得過六叔!”
“我也感覺她的野心很大。”
李抗戰:“她是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她的眼界不夠寬。”
“這個人嫉惡如仇,或者說小肚雞腸,而且跟什麼人學什麼人,她跟在六叔身邊是學會很多,可也把六叔的摳門,小氣給學去了。”
何雨水:“可是,六叔難得開次口,我不好拒絕啊。”
李抗戰:“讓她去吧,只要她犯錯就把她趕走,這樣也能堵住六叔的嘴了。”
“還有,天霖去了電視臺,文淮接替了他的位置,表現的怎麼樣?”
何雨水有些撒嬌:“哼,你還知道問啊!”
“他很有能力,甚至跟六叔相比也不遜色,就是這傢伙愛權還愛錢。”
李抗戰想了想:“愛權,就給他權利,影視制作放心全部交給他,但要讓他知道,如果搞砸了,我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至於錢,告訴他製片分成不可能在給他漲了,不然就壞了規矩。”
“你指定一下影視公司的利潤等級,他只要達到標準,咱們就以獎金的形式,年底給他發紅包、”
“但要是有一部電影賠了錢,也要扣他的獎金。”
“肉擺在嘴邊了,吃不吃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說完了公事,李抗戰親了親雨水跟兒子:“早點休息吧。”
何雨水合上資料夾,關了燈,只留下床頭燈照亮。
這個晚上,四九城的搶救室裡,棒埂正躺在手術床上。
他的肺部感染,高燒不退。
秦淮茹帶著倆閨女像無頭蒼蠅一般,在醫院的走廊裡記得團團轉,走來走去。
菩薩保佑,讓我兒子棒埂挺過這一次,信女願······
秦淮茹不斷的在心裡對滿天神佛,祈禱著。
當手術室燈滅,應聲走出來後,秦淮茹立馬就撲上去了:“大夫,我兒子怎麼樣?”
“我們盡力了。”
一句話,彷彿擊穿了秦淮茹的靈魂。
秦淮茹頓時就渾身一軟,跌倒在地。
小當,小槐花:“媽·····”
至於送棒埂來的獄警:“秦淮茹同志,請節哀。”
可秦淮茹就像沒聽見一般,整個人呆呆的。
棒埂沒了,我兒子沒了······
秦淮茹覺得天塌地陷,她的天塌了。
自己男人死了,兒子是唯一的指望了,可當指望沒了。
秦淮茹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連活著的動力都找不到了。
一度讓她有了輕生的念頭,可是當她看到眼前的小當,小槐花,知道自己要是走了,這倆孩子就沒辦法活了。
秦淮茹強忍悲痛,處理棒埂的後事。
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棒埂送回鄉下,賈家是有祖墳的。
棒埂是要跟賈東旭一樣,入祖墳的。
要帶棒埂回去就要有車,大半夜的秦淮茹想到了堂妹秦京茹。
因為強子單位有三輪車,只要求強子用三輪車把棒埂送回去,他們當晚就能走。
小當跟小槐花還能讓堂妹秦京茹,幫忙照看。
秦淮茹帶著小當,小槐花回到了四合院。
“京茹,強子。”
秦京茹迷迷湖湖:“強子,有人敲門,。”
強子翻個身:“大半夜的,睡覺,不管是誰有事兒明天說。”
只是敲門聲不絕於耳,強子只好起身披著衣服去開門。
總不能讓京茹大半夜的起來折騰。
“秦淮茹?”
看到是秦淮茹,強子質問:“大半夜的,你敲我家門幹嘛?”
秦淮茹捂著嘴,哽咽道:“強子,姐有事兒求你。”
“棒埂···棒埂他人沒了。”
棒埂S了?
強子第一想法是,人減少了一個禍害。
但不管怎麼說,秦淮茹都是自家婆娘的堂姐。
“你找我?”
秦淮茹:“強子,我想讓你騎三輪車,幫我把棒埂送回鄉下去。”
“讓京茹幫我照看幾天小當,跟小槐花。”
強子皺眉,用單位的三輪車拉棒埂,這也太晦氣了。
更何況自己還要請假,還要出力·····
見到強子不說話,秦淮茹就知道人家不願意。
秦淮茹連猶豫都沒猶豫‘撲通’跪在了強子的面前。
淚流滿面:“強子,姐求你了。”
“哎!”
強子嘆道:“先進來說吧。”
秦京茹蓋著被子,腦袋靠在牆上:“姐,大半夜你咋了?”
秦淮茹吸吸鼻子:“京茹,棒埂沒了。”
秦京茹畢竟是棒埂的小姨,一瞬間,心裡生悲。
“姐,你別難過,還有小當跟小槐花····”
秦淮茹:“我是來求你家強子,幫我把幫貢送回去,還要求你幫姐照看幾天小當,小槐花。”
“小當這麼大了,能夠自己照顧自己,只是要你給他們姐倆一口飯吃。”
秦京茹:“這算什麼事啊,放心交給我吧。”
強子······
你問都不問我,就答應了?
不過想到秦京茹大大咧咧的性格,強子認命了。
強子:“小當,槐花你們倆脫衣裳,上炕跟你小姨睡覺吧。”
然後看向秦淮茹:“你不回家收拾一下?”
秦淮茹抹著眼淚:“你等我一下。”
秦淮茹踉踉蹌蹌的朝著中院跑去,她要回去拿錢,還要收拾一下棒埂的遺物,到時候一起燒了。
小當:“小姨,哥沒了,你說我媽會不會想不開啊?”
秦京茹:“不會,你媽還有你們姐倆呢。”
小槐花:“小姨,那我媽會不會不要我們,改嫁啊。”
這·····
秦京茹可不敢說。
強子:“小槐花,別亂想,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麼、”
“你媽她不會那麼做的。”
小當跟小槐花跟棒埂的感情並不深,心裡肯定是難過的,但絕沒有多悲傷。
甚至,小槐花心裡想著,哥哥沒有了,媽媽以後就不用省吃儉用的給他攢錢了。
自己也能吃飽飯了。
等秦淮茹回來,強子棉襖外面披上大衣,帶著狗屁帽子,手悶子。
帶著秦淮茹就去了單位,跟更講了一聲,就把其中一輛三輪車騎走了。
秦淮茹坐在三輪車上,倆人直奔醫院。
然後,秦淮茹把棒埂背到三輪車上,打著手電筒,倆人趁夜趕往鄉下。
鄉間小路上,強子奮力騎著車,只是坐在車上的秦淮茹不斷的‘嗚嗚嗚’的哭著。
“秦淮茹,咱能等到地方再哭嗎?”
“這大晚上,荒山野嶺的,你這哭聲太滲人了。”
秦淮茹用袖子擦擦眼淚:“好的,我憋著點。”
“秦淮茹,棒埂走了,可你還有倆女兒呢·····”
強子儘量用自己的方式,開導著秦淮茹。
秦淮茹:“我知道,我會把她們姐倆養大成人的。”
“秦淮茹,你這把棒埂送回去,賈張氏那一關你打算怎麼過?”
說道賈張氏,秦淮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賈張氏的厲害,她深有體會,胡攪蠻纏起來自己還真的對付不了。
可為了棒埂的身後事,她硬著頭皮也得面對。
“喝點水吧。”
出門之前,秦京茹給他灌了壺熱水帶著,還有乾糧。
秦淮茹搖搖頭,他哪有心思喝水啊。
強子一隻手攥著車把,一隻手掏出煙來,然後撒開車把用大衣遮風,用火柴把煙點著。
繼續悶頭趕路,他只想快點把秦淮茹送到地方,然後就走。
棒埂的事兒,秦淮茹的事兒,賈家的事兒。
他不想摻和,也摻和不起。
強子到現在都記得,李抗戰跟他說過的話,遠離秦淮茹。
如果說四合院裡的女人,他對那個人的印象最好,非婁曉娥莫屬,因為婁曉娥是四合院裡唯一接濟過他的。
當然,除了李抗戰之外。
他還記得,當初婁曉娥跟許大茂鬧彆扭。
回孃家的時候,把許大茂的衣裳,皮鞋,都給了他。
想到往事,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似乎感到秦淮茹現在悲傷難過,自己這樣不太禮貌。
“不好意思啊,我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兒。”
秦淮茹:“以前的事兒?”
“是李抗戰嗎?”
強子搖頭:“不是。”
“是住在後院的許大茂前妻,婁曉娥。”
一股風,颳得強子臉蛋生熱疼。
把圍脖遮上,縮著脖子,這樣好多了。
秦淮茹:“婁曉娥,這個人你不提起來,我都忘了。”
強子:“婁曉娥是個好人,是個好女人。”
“以前在四合院裡,就她幫過我。”
秦淮茹:“她命好。”
“跟許大茂那個敗類離了婚,還能遇到李抗戰那麼好的男人。”
強子驚訝:“你知道他們的事兒?”
秦淮茹:“我是過來人,什麼不知道。”
“就婁曉娥看李抗戰的眼神,就不正常。”
“而且,我遇見過他們倆在一起。”
強子沒想到李抗戰跟婁曉娥那麼不小心,但現在無所謂了。
他們早就去了香江。
既然,棒埂沒了。
秦淮茹也沒必要死守賈家了。
她是個心思活泛的人,想到了李抗戰,就有了想去香江投奔他的想法。
她不想帶著倆女兒在四九城受罪了,因為值得她留守的人已經沒了。
“強子,你跟李抗戰還有聯絡把?”
強子搖頭:“沒!”
“我就知道他去香江了。”
秦淮茹沒吱聲,大家都知道李抗戰去香江了,這根本就不是秘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只有車輪壓在雪地裡的咯吱聲。
到後來,強子騎不動了,秦淮茹也下來在後面跟著,走著,推著。
終於,太陽高升。
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只是,秦淮茹看著賈家在鄉下的老宅,卻停住腳步,不敢進去。
人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賈張氏起來倒水,看到了她。
“秦淮茹!”
“媽····”
“你來鄉下幹什麼?”
賈張氏把搪瓷盆放下走出來,隔著秸稈做的柵欄看到了三輪車上的半耕後。
“嘎”的一下,賈張氏昏了過去。
秦淮茹立馬蹲在地上,掐賈張氏人中。
可算是把賈張氏給救醒了。
“秦淮茹,你······”
“我的棒埂啊······”
賈張氏也不顧地上髒,坐在地上雙手拍著地面,哭天喊地。
不管賈張氏人品怎麼樣,但她是真的疼棒埂。
舉個例子,吃到嘴裡的都能吐出來,這得是啥關係,好到什麼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