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抗戰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打擊對手的機會。
懋業的報社,雜誌,通力合作。
全都是指責哨氏抄襲的報道,貶低哨氏到一無是處。
李抗戰沒想到,這件事還真的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六叔不要臉,竟然抄襲小輩·······
加上李氏的有意引到,不少人都唱衰哨氏,江郎才盡,要靠抄襲,撿人家剩飯·······
反正就很難聽。
“砰······”
“豈有此理。”
六叔在辦公室裡大發脾氣。
方怡花:“六叔,您別生氣,這些報道·······”
六叔:“哼,難道不屬實麼。”
“現在全香江的人都在指著我,看不起我,我的臉面都丟盡了。”
六叔是真的沒想到,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不就是借鑑一下嘛,怎麼能說抄襲呢。
可是輿論已經失控,他現在站出來說是借鑑,別人都會認為他更不要臉了。
“哎!”
六叔一下子彷彿老了十幾歲。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竟然陰溝裡翻船,被一個小輩給逼成這樣。”
其實他冤枉了李抗戰,李抗戰也沒想到有會這麼好的效果。
當然,無論那個時代都不缺捧高踩低的人。
更何況,香江還是個很重視文人的地方。
不少作者,編劇,都趁機會發聲,也帶動了不少輿論熱度。
尼狂甚至都差指名道姓了,因為六叔的新電影故意蹭熱度,抄襲,肯定會分手獨臂刀王的票房,這就代表,他的編劇費會少上許多。
因為李抗戰是根據票房來給他付費的。
票房越高,尼狂得的錢越多。
你想想,香江如今的白領一個月才幾百塊的收入,尼狂給懋業寫個劇本,就幾萬塊的收入。
頂普通白領十年的工資,收入,這錢真心不少了。
視財如命的尼狂怎麼可能忍的了?
六叔最後決定,道歉。
沒錯,就是道歉。
登報道歉。
他不是普通人,是香江的名人,除非他真的不要臉了,任憑別人奚落。
那樣他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在香江混下去?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登報道歉,還能獲個敢作敢當的美名。
六叔正在苦惱的時候,李抗戰在幹什麼。
他在跟長城的人吃飯,沒錯,就是吃飯。
因為懋業的電影也在長城的戲院上映,等於讓長城也跟著喝了湯。
只是李抗戰提出想要漸漸長城三公主,之一的夏夢。
所以,這頓飯才拖到現在,要不早就吃上了。
夏夢正在拍攝長城的電影,殺青後,這才有時間。
沒見之前,李抗戰有過很多幻想,但見了之後,忽然沒了之前的興趣。
夏夢,一身旗袍,高跟鞋,頭髮用髮卡別住,他承認,夏夢很漂亮。
甚至比婁曉娥還漂亮,就連何雨水都比不上她,因為她很有氣質。
但陳雪茹與之相比,一點不差。
丁秋楠的冷豔,更勝一籌。
更何況,他見過後世的美女不在少數,所以見像夢也只是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李抗戰也清楚,夏夢已嫁作人婦,他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沒用。
都說夏夢從不應酬,從不參加酒局。
但其實不然,人活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誰又能獲得跟一張白紙似的呢。
人情社會,人情世故,沒那個人能逃得脫。
見了之後,李抗戰沒有表現的多激動,也不是小迷弟。
好奇心得到滿足也就足以了。
其實,夏夢跟著自己的老公離開香江,息影過一段時間,但還會回到香江做生意,開電影公司。
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因為錢。
他們夫妻在國外賺不到錢了,不得已才回的香江!
這麼簡單的事情,一想就通。
嬌滴滴的美人兒誰不愛,三十出頭的夏夢正是熟透了的年紀,李抗戰不是聖人,不是和尚。
他也有想法,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更何況初次見面呢。
得給人家留下個好印象嘛。
再說,李抗戰不會娶進家門的。
夏夢也在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對於李抗戰是從內地來的,大家都知曉。
但夏夢很佩服他,短短時間就在香江站住腳跟,還成了香江豪門。
女人啊,就怕對男人有興趣,有好奇心。
特別是其他男人看到自己,眼神都是赤果果的,唯獨李抗戰沒有貪慾,眼光清澈。
隨著六叔登報致歉,多少都挽回了一些聲譽。
這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以李氏集團勝利為終結。
接下來,的電影碰撞上,六叔也是輸的一敗塗地。
為什麼呢?
因為照貓畫虎,註定失卻很多精髓,李氏也沒放棄繼續奚落的機會。
社會上掀起一片嘲諷六叔的聲音,你抄襲作弊都沒人家票房高,電影也沒人家好看。
這是一敗塗地啊。
何雨水趁機繼續挖人,不管是臺前還是幕後,只要是六叔的人,何雨水通通用高薪搶人。
面對窮追勐打的懋業,六叔心裡憋了一股火。
他要用下部電影來為自己正名。
甚至,要製作精良,不在趕工拍攝,盯著莫大的壓力。
準備到時候上映,一鳴驚人。
為此,張車也去找了尼狂求劇本,畢竟獨臂刀是尼狂寫出來的。
只是王天霖早了他一步。
倆人正在菸酒要不要繼續吃獨臂刀的紅利。
尼狂:“獨臂刀還有壓榨的潛力。”
王天霖:“但,票房不會太高了。”
尼狂:“不高就不高吧,但劇本好寫,很快就能寫出來。”
王天霖心裡是不同意的,但想著與其被別人割了韭菜,還不如自己割了。
“那好,咱們就拍第三部。”
“但,也要有新作了,獨臂刀系列這也是最後一部了,我拍攝的速度你也知道。”
“哈哈·····”尼狂笑道:“莫急。”
“我已經有了想法了。”
王天霖:“太好了!”
如果能夠在拍攝一部爆款的電影,王天霖他就是懋業的總監制了。
這個時候尼家傭人告訴他,張車來訪。
王天霖:“我去你書櫃後面躲一躲。”
尼狂沒拒絕,因為他也想看看六叔出什麼加碼,也讓懋業的人知道價格,好能提一提價。
只是他註定要失望了。
張車進來也繞圈子,因為現在哨氏很急,急需一部好電影來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尼狂,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我就不繞彎子了,我需要你幫我寫一個劇本。”
尼狂笑眯眯:“好說,好說。”
“這······”
張車甚至尼狂的性格,直言道:“一萬塊怎麼樣?”
尼狂表面笑嘻嘻,心裡MMP,懋業第一次給了三萬,第二次票房不如第一次高,人家還給了三萬。
你們就給一萬?
你是瞧不起我嗎?
甚至懋業還承諾,如果新劇本交給懋業,只要票房客觀,五萬也不是問題。
看著尼狂不言語,張車深知,人家嫌少。
繼續加碼:“一萬五?”
尼狂還是笑而不語。
張車:“兩萬。”
“我也不瞞你,六叔原本是給五千的,後來看到獨臂刀的成績給到了一萬,兩萬還是我努力爭取來的。”
張車的意思,是告訴尼狂適可而止,兩萬塊已經不少了。
的確,兩萬很多。
但那是對於那些普通的編劇,普通的編劇能給個幾千塊都是高價了。
但懋業已經給尼狂開了口子,尼狂怎麼肯自降身價呢。
“張兄,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已經接下了懋業的下一部電影的劇本撰寫,我分身乏術啊。”
張車急忙道:“沒有緩和的餘地?”
尼狂搖頭,自己又不是笨蛋,放著錢多不要,去要錢少的?
張車失望。
“能否告知,懋業下部影片要拍攝什麼?”
尼狂想了想:“其他的導演我不知道,天霖的下一部還是獨臂刀。”
張車笑了。
“這獨臂刀都拍攝兩部了,再拍攝怕是·····”
他的話沒說下去,但尼狂懂。
尼狂這也是故意告訴張車的,因為他給的少,王天霖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會看輕自己。
所以,他要故意給張車挖個坑。
張車走了。
尼狂對著王天霖笑道:“等他的電影上映,咱們就跟他們硬碰硬。”
“一較高低。”
王天霖:“說說你的想法。”
尼狂:“故事發生在······這部電影我起名為:精武門!”
隨著尼狂把心裡的設想娓娓道來,王天霖眼神一亮。
“好,好一個精武門,好一個東亞病夫······”
尼狂得意道:“你先回去,獨臂刀的劇本明天就送給你,精武門嘛,給我半個月。”
隨著時間過去。
獨臂刀的第三部,票房僅僅五十六萬。
的確是去了壓榨的價值,如果還拍第四部,怕是票房會連四十萬都沒有。
懋業決定放棄了,但其他小作坊不會放棄的。
只是炒冷飯怕是註定要失望了。
懋業這邊風風火火的一部接著一部電影上映,六叔那邊死氣沉沉,每天放映的都是以前的歌舞劇。
如今香江的武俠熱,愈演愈烈,那還有人肯花錢,看六叔的舞臺劇?
偌大的戲院,一天連一百塊的票錢都收不上,也夠悽慘的。
晚上,李抗戰回家,忠伯交給他一個請帖。
李抗戰看過之後,臉色沉重。
婁曉娥:“怎麼了?”
李抗戰:“你自己看吧。”
然後李抗戰就給關係相近的保雨港打了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保家。”
電話裡傳來了女孩子清脆的聲音。
“你好,我是李抗戰,我想找一下保先生。”
“哇,你就是大姐口中念念不忘的李先生啊·····”
李抗戰·······
沒多久保雨港就來接電話了。
“是不是收到請帖了?”
李抗戰:“老哥你也收到了吧。”
保雨港:“戴麟趾剛接任不久,這是他第一次邀請華商,怕是來者不善啊。”
李抗戰笑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覺得他不敢太過分,畢竟咱們華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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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雨港笑道:“好,說得好。”
李抗戰:“我再給火鷹東打個電話,咱們最好是能夠提前通通氣。”
保雨港:“我等你訊息。”
掛了電話,李抗戰就給火鷹東打去。
火鷹東:“我菜你也該給我打電話了。”
李抗戰:“對,因為請帖的事情。”
火鷹東:“戴麟趾,在布政司署內擔任副防衛司助理秘書,至1956年獲擢升為副財政司。在1957年,戴麟趾改任勞工及礦務專員!”
“1959年至1960年,戴麟趾獲委任為副輔政司,後來1961年至1964年更獲擢升為西太平洋高級專員。
到1964年4月15日,戴麟趾正式宣誓,接替柏立基爵士,就任第24任港總督兼駐港三軍總司令。
他是軍政一把抓,是個難纏的人物啊!”
李抗戰:“你覺得這次他要幹什麼?”
火鷹東:“呵呵,無非就是來個下馬威,然後趁機撈一筆,同時還能給他的政績簿上,添一筆!”
李抗戰聽懂了。
無非是想在華商身上,吃飽喝足。
“那咱們怎辦?”
“沒辦法,大面上要過得去,多少都得捐一筆,因為他打著為香江建設的旗號,佔了大義!”
“如果,我們拒絕,就等著鋪天蓋地的報道吧。”
李抗戰聽明白了,到時候他們華商就會被抹黑成,不願投資建設香江的黑心商人。
扣上這麼一個帽子,的確有影響。
火鷹東:“這是慣例了,別想太多!”
李抗戰掛了電話,陷入沉思。
如果是真的全部用來建設香江,他沒問題,關鍵是這錢啊還要進入那些貪官的腰包,這讓李抗戰很不爽。
不過,胳膊拗不過大腿,大不了自己少捐點意思意思。
現在還不到跟他們翻臉的時候。
星期天,晚上。
李抗戰驅車準備應邀參加自戴麟趾的酒會。
不過,確是跟火鷹東,保雨港等人集合在一起,一起出發。
火鷹東:“老弟,我看你對李超人似乎意見很大啊。”
保雨港:“連招呼都不打,你還說你們倆沒有過節?”
李抗戰呵呵笑道:“呵呵,真沒有!”
“只是不喜歡他這個人,他這種人不適合做朋友。”
火鷹東跟保雨港都開始思考起來。
的確,李超人很會做人,很會來事,但好像真如李抗戰所說,不適合做朋友。
李超人能夠進入香江地產,還是受了火鷹東的提攜。
保雨港還準備把他介紹給沉弼。
但經過李抗戰這麼一說,保雨港覺得,自己似乎看不透李超人,還是等等再說。
李超人不知道,李抗戰的一句話,在他人生中的兩個貴人,已經對他產生了其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