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孃的提點,愛國一個人回到正房。
“咦!”
“愛國,怎麼就你自己?”
愛國笑的有些勉強:“哥,我們就不來這邊吃了,我去廚房盛點菜回西屋吃。”
這不行啊,李抗戰還指著愛國幫自己活躍氣氛呢。
緊著給愛國使眼色,愛國低著頭,故意裝作沒看見。
心裡暗道:哥對不起了,不是兄弟不給力,是弟弟不敢給力啊。
李抗戰用目光送別了鄭愛國。
鄭愛國走後,心裡泛起了滴咕,哥不會怪我吧。
“咳咳!”
輕咳道:“吃飯吧,飯菜要涼了。”
若表面上看去,一副祥和,但李抗戰總覺得暗流湧動。
陳雪茹反客為主:“抗戰,我給你倒酒。”
婁曉娥:“抗戰我今天也陪你喝點。”
李抗戰搖頭:“不行,你喝醉了,孩子怎麼辦?”
“那······”
李抗戰:“算了,今天不喝酒,只吃飯。”
陳雪茹看著婁曉娥的孩子,她沒想到李抗戰會這麼在意一個丫頭片子。
突然,她覺得,自己跟婁曉娥相比,之間的差距,就差一個孩子。
看來自己還需要努力啊。
嗯,得找機會好好壓榨一番。
“雪茹,你今晚就住在這裡,過了正月就把絲綢店尾事處理乾淨。”
“一會兒,我開車帶你回去收拾一下,把家裡的錢財都帶過來。”
陳雪茹:“不用,家裡有老管家在,出不了事兒。”
李抗戰點頭:“家裡有人就行。”
李抗戰習慣性的給婁曉娥夾菜,但勐然覺得彷彿有兩道利劍緊盯著自己。
不用看也知道是陳雪茹。
他只好再給陳雪茹夾菜。
夾在兩個女人中間,這讓他有點難受。
撂下快子。
“小娥,雪茹,我知道就這麼讓你們接受彼此,是有點強人所難。”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早點彼此熟悉,以後去了香江才能更好的共事。”
“我的打算是先帶著雪茹去香江,雪茹安穩了,我就想辦法把小娥你跟孩子送去香江。”
“之後,你們姐妹要在香江一起努力,我把家裡這邊處理完,才能去香江跟你們團聚,到時候見香江的一切,就只能交給你們了。”
“不出意外,我們的餘生將要一起度過,人生很漫長,還有幾十年,難道我們要像防備外人一樣,提防彼此,那樣日子還怎麼過?”
“香江的一切,小娥你知道,!”
“雪茹,我也跟你說過。”
“到時候,我給你們名分,大家就是一家人,為了以後在一起生活不那麼彆扭,試著接受彼此吧。”
李抗戰的一番話,說的很誠懇。
婁曉娥跟陳雪茹都是聰明人,彼此對視一眼。
心裡也都知道,已成定局,無法更改。
除非她們某一個主動放棄,眼前這個小男人,否則就只能試著去接受對方。
吃過飯,李抗戰從兜裡拿出來乾隆的玉扳指。
“過年了,這是我姑娘出生的第一個年頭,爸爸送給你一個禮物。”
“小娥,去找個紅繩來,把這乾隆玉扳指給我姑娘掛在脖子上。”
婁曉娥:“這麼貴重的東西,她還是個嬰兒人,先收起來吧。”
李抗戰:“玉有價,人無價,都說玉養人,人也養玉,給我姑娘掛著,等她打了再戴在手上。”
這玉扳指是李抗戰思來想去,給大姑娘準備的新年禮物。
人就是這麼奇怪,不管以後有多少孩子,但對自己第一個孩子,格外的寵愛。
李抗戰重視自己的孩子,婁曉娥很開心,找出來一根紅繩穿過玉扳指,掛在李笑笑的脖子上。
親了親孩子,李抗戰走了。
他給倆女人留下時間,空間,讓她們自己慢慢熟悉對方。
陳雪茹躺在郭木彩的床上。
“小娥,我比你年長幾歲,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婁曉娥笑眯眯:“不介意。”
“那我就叫你雪茹好了。”
想讓我叫你姐姐是不可能了,這涉及到名分的問題。
叫你一聲姐姐,我婁曉娥不就比你陳雪茹矮一頭了?
陳雪茹笑呵呵:“沒問題。”
“雪茹,你真捨得跟抗戰去香江?”
雖然前途未卜,但陳雪茹已經下定決心。
她連拖油瓶兒子都跟前夫走了,孑然一身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怎麼不捨得!”
陳雪茹繼續道:“為了他,我願意放棄一切。”
“倒是你,魄力不小。”
“沒名沒分的,願意給他產女。”
婁曉娥:“愛他,就要給他生娃。”
“可惜,我生的不是兒子,不過,抗戰很喜歡我們笑笑,李笑笑。”
陳雪茹心裡不是滋味。
“小娥,我覺得,我們應該聯合起來。、”
婁曉娥不解的看著陳雪茹,等著她繼續解釋。
陳雪茹:“你覺得抗戰她,只會有你我二人嗎?”
婁曉娥是聰明人。
“你的意思是,聯合起來擋住他的那些桃花?”、
陳雪茹:“就是這個意思。”
“不管你我二人如何競爭,但總不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
婁曉娥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她也不想家裡出現更多的姐妹,人多了就會分走李抗戰的心。
不知不覺,倆人很有默契的達成了某種協議,組成了聯盟。
路上,天空飄起了雪花。
下的好啊,瑞雪兆豐年,雪花的時候,土地得到了滋潤,來年必將有個好收成。
六十年代的街道是沒有路燈的,但因為沒有霧霾,月光皎潔,加上沒有高建築,即使沒有路燈也不耽誤走夜路。
很多影視劇裡,晚上有路燈,一點也不嚴謹,這年月有路燈的地方太少了。
當然,不否認黃浦江肯定有,因為夜上海嘛,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
李抗戰穿行在街道上,迎著風雪,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裡之後,何雨水正在給李抗美洗澡。
“抗戰哥,你先歇著,一會兒抗美洗完,我給你燒水,你也洗洗。”
“不急!”
李抗戰又道:“我燒水,抗美洗完,你先洗吧。”
李抗戰燒了幾乎熱水,把暖水瓶都灌滿了,沒事兒做就去了中院。
進了中院,就看到傻柱在殺雞,退毛,大鐵鍋裡還在烀豬肉。
“柱子,你這夠勤快啊。”
傻柱直起腰來:“早晚都是我的活,還不如現在都弄了。”
李抗戰笑道:“有覺悟。”
傻柱:“晚上我小姨子,小舅子也得洗洗,我待會兒去你屋裡,把浴桶搬過來。”
李抗戰:“行,不過現在抗美洗澡呢,你等抗美洗完,雨水也洗完的。”
傻柱:“女人孩子就是麻煩,要我說找個閒置的酸菜缸,用水刷刷,一樣當浴桶用。”
李抗戰:“所以,你是男人,人家是女人,女人嘛,活的精緻一點沒毛病。”
這個晚上,千家萬戶都在為過年做準備。
哪怕是那些窮苦人家,明天也會吃頓肉。
丁秋楠因為白天李抗戰給了錢跟票,下午就帶著家人出去大採購。
這個時候,他們家也在豬肉,切菜,為過年做準備。
丁父:“秋楠啊,你跟他的關係能不能定下來?”
丁秋楠:“爸,您別操心我的事兒了,我自己的事兒能自己處理。”
丁父:“你是我女兒,我能不關心你?”
“他條件那麼好,對你又這麼上心,我覺得你倆還是早點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好。”
丁秋楠無語。
她沒辦法對自己的父親解釋,窗戶紙早就捅破了,只是人家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接受。
這讓她一個女的怎麼好意思,太上趕子,上趕子不是買賣。
丁秋楠也心煩,只是李抗戰一直躲躲閃閃,她也沒辦法。
可是,丁秋楠也好,丁家人也罷,心裡都是領李抗戰的情兒。
畢竟他們家的生活得到改善,都是拜他所賜,今年除夕更是雞鴨魚肉一樣不缺。
這年月的人啊,真的很容易滿足。
只要能吃飽就好,當然,如果能吃好,就更滿足了。
丁父:“如果他能做我們家的女婿,我是滿意的。”
丁母:“這個人我還沒見過,找個機會請到家裡來坐坐。”
丁父:“這得看秋楠了。”
“不過,李主任年紀不大,一表人才,前程更是不可限量。”
丁母:“咱們秋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對象結婚了。”
“你說這個人既然這麼有能力,能不能幫咱們秋楠考大學?”
丁父:“這個就別想了,甭說他沒這個能力,就是有也不能辦。”
“這是立場問題,沒人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哎!”
丁母一臉惋惜的看著丁秋楠:“可惜了我們秋楠。”
丁秋楠笑了笑:“不可惜。”
“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麼。”
“爸媽,你們去休息吧,我看著鍋。”
丁秋楠把父母趕走,坐在灶臺前的小板凳上,雙手拄著膝蓋,拖著下巴。
紅紅的火苗,照耀在她的臉上。
因為李抗戰受到影響都還有於家。
於家的老兩口,盤腿坐在炕上。
“於麗,你到底想幹嘛?”
“給你介紹物件,你總是推三阻四的,你難道還想當老姑娘不成?”
於麗反駁道:“爸,我的事兒你別管。”
“行,我不管,你現在翅膀硬了。”
“那你給我個準信,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對象,結婚。”
於麗暗道,我上哪知道去,這要看他什麼時候娶我。
可是,我跟他還有緣分繼續下去嗎?
看到被催婚的姐姐,於海棠一旁吃瓜看戲。
於老頭看向自己的二姑娘。
“還有你!”
於海棠:“爸,你說我姐,怎麼還捎帶著我呢。”
於老頭:“你現在也工作了,你為什麼不好好處個物件?”
“你不要學你姐。”
“聽說,你們廠裡有個小青年對你·······”
於海棠一下子就想起了,楊偉民那張面目可憎的臉來。
“您千萬別提這個人,一想到他我就想吐。”
於母:“海棠啊,這人的長相不當吃不當喝,主要是對你好就行。”
“咱們小門小戶的,平頭百姓,也不圖什麼,聽說這個人還是你們廠長的親戚?”
於海棠:“你們別說了,反正我看不上他。”
“你們有力氣還是多勸勸我姐吧。”
於麗見於海棠竟然又往自己身上引,立馬道:“於海棠,你···你···”
倆人瞬間腦作一團。
於家老兩口,一臉無奈。
倆姑娘個頂個的漂亮,媒婆都快把門檻給踏破了,可這倆姑娘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相親。
於麗:“你們倆別催我啊,再催我往後就不回來了!”
於老頭:“你不回家,你去哪?”
於麗:“我住宿舍,吃食堂也挺好。”
於海棠接茬:“對,你們也別催我,不然我跟我姐一樣,也去住宿舍,吃食堂。”
···········
於家老兩口,徹底沒脾氣了。
他們沒兒子,就指望倆姑娘給養老呢。
鄉下的小芳家裡,一點過年的喜慶勁都沒。
看著窗外的圓月,小芳姑娘滿心都是李抗戰的音容樣貌。
特別是臨別前那句:如果你改變主意了······
可是,她不能就這麼隨他一走了之。
她有牽掛。
明天就是除夕了,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小芳決定跟過去告別。
她開始收拾起來,把李抗戰送她的一切,都收好,裝在一個箱子裡。
這段感情被她壓在了心底,塵封起來。
只是眼淚鵲起騙不了自己的心,若不是謝三旺在家,小芳早就痛哭失聲了。
她只能用力的抿著嘴,直到嘴裡出現了澀澀的感覺。
嘴唇已經被她給咬破了。
同一片夜空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李抗戰這個時候,已經坐在了浴桶裡。
他也在回憶,總結,當然,回憶裡也繞不開小芳。
隨著時間流逝,四合院一片寂靜。
這個時候,強子騎著三輪車,車上坐著秦京茹。
秦京茹穿著跟個企鵝似的,身下是墊子,身上是棉被,一點都不冷。
只是他們的速度有些慢。
不過再遠的路也有盡頭。
“京茹,終於要到地方了。”
秦京茹開心道:“快,進村裡吧。”
倆人還沒進村,就發現有人在路上拿著電棒,等著他們。
“妹子,妹夫,你們回來了。”
秦京茹下了三輪車:“哥,你怎麼出來了。”
“咱爸,咱媽知道你們今天回來,就讓我出來迎迎你們。”
強子:“大哥,這大冷天的,我們又不是找不到路,給你添麻煩了。”
跟著大舅哥,三個人進了村子。
到了地方,秦家人都在等他們。
秦淮茹的父母也在,只是他們張望了半天,也沒見到秦淮茹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有些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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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姑娘,京茹做的太給父母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