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抗戰:“方才,三食堂的南易,二食堂的秦淮茹都來找我了。”
傻柱:“也有不少找我的、”
李抗戰:“別給自己找不自在,誰想要困難補助就讓他們寫申請,你負責遞交,成不成的跟咱們沒關係。”
倆人去了車隊借車。
對於他們的到來,車隊是持歡迎態度的。
因為他們借車就代表又能開葷了。
出城之前都是李抗戰在開車,出城之後是傻柱。
他好久都沒碰車了,強烈要求。
李抗戰這個當師父的自然是要滿足他了。
“柱子,你慢點。”
“這是卡車,不是飛機!”
看著傻柱恨不能把腳,踩進油箱裡,車子飛快,李抗戰有點怕。
“連個人影都沒有,師父你怕啥。”
“我怕你開進溝裡去,是沒人,可路上都是冰雪,你輕輕踩一腳剎車試試。”
傻柱依言而試,車子竟然剎不住。
“師父···這···這···”
他慌了。
本來就是個新手司機,馬路殺手,根本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兒。
“別慌。”
“千萬別勐踩剎車。”
“慢慢收油門,速遞降到三四十邁就行了。”
傻柱也是下出了一腦門的汗來。
大冷的天,傻柱的頭髮都有蒸汽出現。
卡車一路轟鳴,停在了謝家門口。
他們以來,村裡人就都發現了。
如今正是家家戶戶農閒的時候,一個個閒得蛋疼,除了生小人都沒事做。
謝三旺出來:“你們來了,進屋暖和一下吧。”
進了屋裡,傻柱:“三叔,廠裡年底會餐,各家各戶的家禽,雞蛋,山貨,這些都收。”
謝三旺:“魚今年不收了?”
傻柱:“哪能啊,當然得收了。”
謝三旺看著李抗戰眼神只盯著小芳,便道:“柱子,跟我出去跟大家宣佈這個好消息。”
謝三旺明顯是想把傻柱支開,給李抗戰跟小芳留下獨處的空間。
好方便他們二人說話。
屋裡沒人了。
“考慮的怎麼樣了?”
李抗戰直奔主題,他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了。
“抗戰,對不起!”
聽到謝芳的道歉,李抗戰就知道了謝芳的選擇。
不是小芳不想跟李抗戰走,只是她捨不得扔下年邁的父親。
她要是一走了之,謝三旺的晚年怎麼辦?
李抗戰又不能強迫人家姑娘。
要說心裡不難過是假的,可人家已經做出選擇了。
李抗戰愣住了,這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剛來這裡,第一次見到這個樸實的小芳姑娘,與之相處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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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被一陣抽泣聲驚醒。
小芳坐在另一邊,已經掩面痛哭。
小芳姑娘也不捨,可是她沒辦法,如果家裡還有其他孩子,也不至於這麼為難。
她也能放心的跟著李抗戰,遠走高飛。
事已至此,李抗戰也別無他法。
讓他為了小芳放棄一切,那不現實。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如果你想進城的話,我可以幫你。”
小芳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因為,小芳不想跟他再有過多的牽扯,不然她怕自己心軟。
“祝你幸福。”
李抗戰默默的轉身離去。
李抗戰找到傻柱他們。
各家各戶已經開始把自家的家禽,雞蛋,山貨,上稱稱重了。
很快,家禽,雞蛋,山貨這些就裝滿了一車,每家每戶也都用紙筆記下來。
交代了謝三旺鑿冰捕魚之後,倆人不顧天色已晚,開著車回城裡了。
路上。
“師父,出啥事了?”
傻柱不解的看著李抗戰:“您這一路上臉色深沉,怪嚇人的!”
李抗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嗎?”
傻柱點頭:“有。”
李抗戰:“呵呵,也沒什麼事兒。”
一臉落寞的李抗戰,眼神幽幽道:“我跟小芳姑娘,從此是路人了。”
傻柱一時沒反應過來。
從此失路人?
這不是說師父跟小芳姑娘分手了麼?
傻柱臉上繃著,心裡樂開了花。
這下子,妹妹的競爭對手沒了。
李抗戰不知道傻柱的心裡想法,如若知道的話,會告訴他你想的太美好了。
沒了小芳還有已經生育的婁曉娥,準備去香江的陳雪茹,還有已經有了事實的於麗,一旁虎視眈眈的冰山美人丁秋楠。
李抗戰不是那種為了愛要死要活的人,跟小芳姑娘分開也不至於鑽牛角尖。
當他提出讓小芳跟他去香江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回到城裡,李抗戰跟傻柱在廠裡的辦公室對付了一夜。
保衛科的看守了一夜。
第二天,這些東西入庫之後,李抗戰就跟傻柱回去睡覺去了。
一直睡到了中午。
何雨水喊他起來吃飯。
“抗戰哥,起來吃東西了。”
“不吃,讓我再睡會。”
“不行,必須起來吃飯,吃完飯你再睡。”
李抗戰被何雨水給磨的沒辦法,只能起來。
“雨水,你撿錢了啊?”
“這麼高興?”
他哪裡知道,傻柱一回來就偷偷的告訴了自己的傻妹妹,他跟小芳姑娘分手的訊息。
雨水:“我有比撿錢更好的事兒。”
“哎呀,你快起來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傻柱也醒了。
“柱子,下午你開車去鄉下吧,我就不去了。”
傻柱:“那成!”
“媳婦,給我烙幾張餅,燒壺水。”
李抗戰:“再給他灌幾個熱水袋,這天忒冷了。”
傻柱:“用不著,我帶瓶白酒,冷了就喝兩口。”
酒駕?
豈不知,司機一滴酒,親人兩行淚!
“柱子,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你要是做不到,那還是我去把。”
傻柱急了、
“別啊,我不喝酒還不行嗎。”
傻柱難得有機會開車,可捨不得放棄這次機會。
“行,我信你,但晚上在謝三旺家,要是他留你吃飯,你也別喝酒,實在推脫不過,就住一晚,醒酒了再回來。”
傻柱都一一答應了。
齊招娣:“柱子,爸聽說你要去鄉下,讓你載著他,他也想去。”
李抗戰:“我下午去廠裡,你們爺倆都走了,我得在廠裡盯著。”
傻柱;“我爸這是想起看看謝三叔。”
吃過飯,李抗戰就跟傻柱去了廠裡。
傻柱去食堂找何大清。
“爸,走了。”
何大清:“去你謝三叔家?”
傻柱點頭:“是。”
何大清摘下圍裙:“那咱們走著。”
馬華急了。
“師父,師爺,你們走了,廠裡要是來招待了怎麼辦?”
傻柱交代馬華:“有事兒去找我師父,下午他在廠裡盯著。”
李抗戰這邊也把卡車,開到了食堂門口。
“何叔,您給我盯著柱子,別讓他喝酒。”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
送別了這對父子,李抗戰就回辦公室了。
下午,棒埂對著土豆子,膩歪極了。
傻柱走了,本想偷懶,卻不想被馬華給抓住了。
“棒埂,你在做什麼呢?”
“師哥,我累了,休息一會兒。”
休息一會兒?
你當我眼睛是瞎的?
“別叫我師哥,你只是師父的記名弟子。”
“棒埂,既然你不喜歡削土豆皮,那就給你換個活。”
馬華指了指走廊裡的摞成小山的白菜。
“去洗白菜,摘白菜葉吧。”
棒埂有心拒絕,但不敢。
懂得隱忍的棒埂,假笑了一下,廚藝還沒學到手呢,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劉嵐在一旁偷瞧,等棒埂去幹活的時候。
“馬華,你瞧見沒有?”
馬華狐疑:“什麼?”
劉嵐瞥了眼他:“剛才這小棒埂眼裡的怨恨,我可是瞧的真真的。”
馬華:“你看錯了吧?”
“這孩子這麼小!”
劉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這雙眼睛,還能看錯?”
馬華:“管他呢!”
他就不信,這小家夥能在廚房挺多久。
起碼幹半年的雜活,再說其他。
平時,棒埂偷瞧他炒菜,馬華發現了也不管,但現在不行了。
這就是個白眼狼,往後再想偷師,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坐在辦公室裡的李抗戰,琢磨著,傻柱不在家了,晚上沒人做飯了。
也不是沒人,只是他懶得做,其他人做的飯菜······
就在這個時候,南易來了。
“李主任,這是我的困難補助申請。”
李抗戰假裝看一看,然後收起來。
“行,我會給你遞交上去的。”
南易:“謝謝李主任。”
看著感謝自己的南易,李抗戰覺得,這不就是現成的廚子麼。
“南易,你去殺一隻昨晚拉回來的大公雞,用蘑孤跟粉條燉了。”
“鴨子你看著弄,是炒,是頓,你說了算。”
南易:“晚上有招待?”
李抗戰笑道:“別問了,做完了我去取。”
廠領導吃小灶,這事兒南易是知道的。
不說人家為廠裡搞回來這麼多物資,就是平常想吃小灶也沒問題的。
這南易都送申請來了,秦淮茹怎麼還沒送來呢?
不過,李抗戰也沒多想,與自己何干。
晚上下班,李抗戰去了三食堂。
“李主任!”
“李主任好!”
“您來了李主任,”
一進入三食堂,大家夥都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李抗戰也是流出標誌性的笑容,跟所有人都點頭示意。
表面功夫要做足。
南易:“李主任,您來了。”
“小雞燉蘑孤,蘿蔔燉鴨,木耳炒雞蛋,油脂渣炒猴腿菜。”
李抗戰很滿意,這南易還是花了心思的。
南易則是想著,李抗戰能為他申請補助的時候說幾句好話。
以前的南易心裡是傲嬌的,但面對現實,他不得不為五鬥米折腰。
“南易,謝謝了。”
李抗戰老氣橫秋的拍著南易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家的情況我知道,我會為你美言的,至於成不成我不敢保證。”
這就夠了。
南易覺得這頓飯沒白做。
人家能自己做,也能讓一食堂的人做。
李抗戰端著菜走了,回到辦公室就裝進了自己的飯盒。
然後去了一食堂瞧瞧,沒什麼意外發生。
下班走人。
隨著人流,李抗戰推著腳踏車來到大門口。
剛準備騎車走人,就被秦淮茹給喊住了。
“李主任,你等一下!”
秦淮茹帶著棒埂,連忙迎上來:“李主任,我有個事求你。”
李抗戰:“秦淮茹,你千萬別。”
“你一說求我,我就害怕。”
秦淮茹······
“我還沒說什麼事兒呢。”
李抗戰:“邊走邊說吧。”
秦淮茹跟在李抗戰的後面,棒埂瞧見李抗戰的態度,眼睛裡閃過一抹怨毒。
“抗戰,現在沒外人了。、”
“我不會寫申請,你幫寫我吧。”
李抗戰:“秦淮茹,這個我怎麼能替你寫了?”
“我要是替你寫了,不就犯錯誤了嗎?”
秦淮茹委屈巴巴:“可我不認識字啊。”
“你可以讓棒埂替你寫啊。”
秦淮茹:“他不行,他一個孩子會寫什麼啊!”
李抗戰:“秦淮茹,你可以去找閻埠貴啊,他是老師,有文化,寫個申請還不是手到擒來?”
“閻埠貴寫字也漂亮。”
秦淮茹:“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大爺是什麼人。”
“想讓他帶著,不給好處他能幫忙嗎!”
合著,你是找免費的勞動力來了。
“秦淮茹,三大爺是貪小便宜,但你給他一把瓜子就成!”
反正李抗戰是不會幫著秦淮茹寫的,他要是幫著寫了,到時候這補助名額搞不好,還真的落在秦淮茹的頭上。
因為是他的字型,上面的人都熟悉。
忽然,李抗戰反應過來。
秦淮茹是不是就打著這個心思?
面對,李抗戰審視的眼神,秦淮茹彷彿被人看破了心思一般,低下了頭。
這下子,李抗戰就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秦淮茹,你得抓緊。”
“咱們食堂可不是你一個人惦記著,這份困難補助,已經有人找我,找柱子了。”
秦淮茹:“抗戰,我家的情況你知道。”
“我們家是真的困難,你可得給我留一個名額。”
李抗戰:“這是我能做主的?”
“最後做主的是廠長,書記,你得去找他們。”
秦淮茹:我倒是認識他們,可他們不認識我啊。
李抗戰騎上腳踏車:“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看著慢慢遠去的李抗戰,秦淮茹毫無辦法,人家不吃自己這一套。
秦淮茹決定,晚上去找三大爺,給他兩毛錢,然他幫自己寫一份困難補助的申請。
不能拖下去了,這每月五塊錢,一年六十的困難補助,水不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