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李抗戰找出筆紙,開頭寫下幾個字:親愛的小芳姑娘,你好。
不行,是不是太不含蓄了?
“撕拉”一聲。
把紙張撕下來,團城紙團扔到一旁。
重新寫道:美麗的小芳姑娘!
無數個紙團之後,李抗戰最終寫道:小芳姑娘你好。
一個平澹的開頭,字裡行間敘說著李抗戰的思念,平澹的話語卻處處透著濃烈的,炙熱的情感······
右下角落款:李抗戰。
寫完之後,李抗戰有重新抄寫一遍,確保自己沒有錯別字,寫的時候速度也慢了許多,讓字型看上去更漂亮一些。
他敢保證,那怕以前上學的時候,考試他都沒有如此的認真對待。
寫完之後,找出牛皮紙信封,用白麵熬成漿湖,粘好封口。
信封上面寫著收信地址,還有四個大字:謝芳親啟。
放下紙筆,李抗戰深切體會到了,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如果有電話就好了,一個電話不輪萬水千山都能聽到彼此的聲音,資訊。
當貼郵票的時候,李抗戰忽然想起來一個暴富之路。
集郵。
忍不住用手掌拍著腦門:“對啊,我怎麼把集郵這件事給忘了呢。”
對郵票他所知並不多,但價值近千萬的山河一片紅,全面勝利,大清龍票,猴票,天安門放光芒,井岡山,藍軍郵,黑題詞······
這些郵票他還是知道的,不是他喜愛收藏,而是因為這些價值太高,李抗戰無聊刷新聞的時候,看到過報道。
不過按照發行日期來看,好多都還沒有出現呢。
目前只有天安門放光芒,大清龍票,藍軍郵,以及今年九月即將髮型的黑題詞,他能有機會入手。
想到這些,李抗戰決定給閻埠貴身上加加擔子,郵票總不會有假的吧?
這個時期不是未來假貨遍地的時代。
麗日。
何雨水第一個醒來後,開始給李抗戰穿衣洗漱。
於家姐妹自然也不可能賴床,於海棠要跟著何雨水一起上學,於麗要回家。
不過她們姐妹看著何雨水盡心盡力照顧李抗戰,以及李抗美對何雨水依賴,倆人就知道何雨水已經勝利了一半了。
李抗戰兄妹相依為命,如果李抗戰在乎妹妹,那麼何雨水從雨水姐升級為嫂子的日子就不遠了。
洗漱完,於麗跟於海棠要走,何雨水自然是竭盡挽留,哪能不讓人家吃過飯再走呢。
早飯,何雨水煮了稀粥,吃的是昨天的剩包子。
唯獨,李抗美吃的雞蛋羹。
吃飯的時候,於麗跟於海棠詫異道:“雨水,你們家早飯也太奢侈了。”
“大早上就吃肉包子!”
何雨水解釋:“沒有,抗美昨天想吃肉,這是昨天吃剩下的。”
於麗跟於海棠心裡忍不住暗道:這是什麼家庭啊。
於麗之前就在何家吃過一頓飯,知道他們日子過的富裕,但沒想到生活這麼富足。
以前還覺得傻柱長得不咋地,不入眼,現在瞧瞧,這廚子可不白當啊。
只可惜,傻柱有物件了,唯獨剩下李抗戰。
於海棠也盯著李抗戰,眼神已經說明了很多,於家姐妹把李抗戰盯得有些毛愣。
“你們都看我幹嘛?”
李抗戰指了指飯菜:“吃飯啊,吃完飯還要上班,上學。”
何雨水則是想著,狐狸精,想勾引我抗戰哥沒門,決定以後不讓於海棠登門了。
吃過早飯,何雨水把每個人的飯盒裡都塞了倆白面饅頭。
於海棠不解:“雨水,你這幹嘛,吃飯不是有食堂嗎?”
何雨水解釋:“昨天抗戰哥讓蒸了很多白面饅頭,這天也不好儲存,帶著饅頭省得在食堂買主食了。”
於海棠覺得自己就不該多嘴,自己中午只能吃窩頭,兩點相對比心裡落差太大了。
吃過飯,收拾完,李抗戰推著腳踏車,一行人準備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這個時候,後院傳來了許大茂的怒吼聲。
“婁曉娥,你個潑婦,你要是再打我,我就還手了啊。”
李抗戰:“傻柱,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趕緊去接招娣去登記吧。”
傻柱有些可惜:“師父,我回來你可得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李抗戰揮揮手:“快去吧。”
有好戲看,李抗戰自然不願意錯過,他牽著妹妹李抗美走向後院。
何雨水也緊隨其後,於家姐妹想了想也湊了上去。
眼尖的閻解成看到於麗後,穿越人群來到於麗身前,激動的直搓手,興奮道:“於麗,你是來找我的嗎?”
於麗看著閻解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冷冷道:“不是。”
於海棠可沒有於麗這麼含蓄,不屑道:“閻解成你哪來的自信?”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勸你別做夢了,你配得上我姐姐嗎?”
閻解成當中被於海棠羞辱一頓,不甘心的看著於麗,可是他發現於麗卻對自己視而不見。
這個時候,許大茂家裡連喊帶罵,發出摔摔打打的聲音。
李抗戰發現,已經升級為二大爺的閻埠貴在外面看戲,沒有進去勸阻的意思。
四合院的其他人也一副看戲,不嫌事大的表情。
還真的是噙滿四合院啊。
“快讓讓,一大爺來了。”
這個時候易中海來了。
“老閻,許大茂家又發生什麼事了?”
閻埠貴搖頭:“不知道!”
易中海拉著臉:“你就看著他們兩口子大清早,這麼鬧騰?”
閻埠貴尷尬一笑:“這不是等你這個一大爺來出面制止麼。”
易中海在門外喊道:“許大茂,婁曉娥,我現在進去了。”
易中海怕他突然闖進去,在看到辣眼睛的一幕。
等他進去之後,婁曉娥穿戴整齊,唯獨許大茂,穿著褲衩子。
“說說吧,你們倆大早上不上班,鬧什麼?”
婁曉娥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許大茂,積極敗壞道:“一大爺,您給評評理。”
“許大茂去給鄉下放電影,回來後,他脖子上就有草莓了。”
“指不定跟那個野女人苟且去了。”
易中海順著婁曉娥的指引,看到了許大茂脖子上的草莓痕跡。
“許大茂,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就去告你生活作風有問題,你搞PX,耍流氓······”
婁曉娥的一番話,嚇壞了許大茂。
他心裡也暗恨,孫寡婦啊,孫寡婦,你沒事給我種草莓幹嘛。
“霍,信息量好大啊,許大茂的跟人苟合。”
“家裡有媳婦還出去跑騷,這樣的男人就該法辦他,替我們女人出口惡氣。”
“許大茂,說說你的相好的是誰唄?”
“許大茂,你真是我輩楷模啊,你這身拈花惹草的本事,深感佩服。”
“許大茂,說說花了多少找的?在哪裡找的?”
“許大茂,放著媳婦不要,非要出去找,是不是你媳婦不讓你上床啊。”
哈哈哈······
易中海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他的目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這是捅出去,他這一大爺面上無光,弄不好還要丟了一大爺的稱號。
“大家都去上班吧,別在這裡圍著了,我留下來處理這件事。”
易中海驅趕了看熱鬧的鄰居,一來呢,大家的確是要去上班的,二來呢,易中海在大家心中還是由少許威望的。
李抗戰看了看易中海,也沒說什麼,不過他很希望婁曉娥能去告許大茂,這樣四合院裡就少了一個禽獸。
未來也會少了許多風波,不然就許大茂這滿肚子壞水的樣子,四合院平靜不了。
李抗戰雖然很想搞定許大茂,但這是人家裡事,他也沒辦法摻和,一切都要看婁曉娥的意思,他要是背後去告黑狀,跟許大茂有什麼分別?
要搞許大茂就要堂堂正正的。
“許大茂,你老實交代,不然我就讓人把你送到保衛科去。”
易中海沒有說送官,這裡刷了個小手段,送廠裡保衛科起碼還有機會內部解決。
許大茂解釋?他解釋個屁啊。
此時的許大茂只能裝孫子了。
對於能屈能伸的許大茂,裝孫子對他來說不算個事,為了保住工作,不背送進去廠鐵窗淚。
“撲通”許大茂跪在了婁曉娥的面前。
“啪啪啪······”
甩開膀子,狠命的抽著自己大嘴巴子。
“小娥,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看到許大茂承認了,婁曉娥的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許大茂,我婁曉娥哪裡對不起你,你至於出去找野女人?”
許大茂反駁:“婁曉娥,你自己說,你多久沒讓我碰了。”
婁曉娥沒法辦法,畢竟她真的很久沒讓許大茂碰自己了。
易中海勸道:“婁曉娥,許大茂已經知錯了,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婁曉娥憤恨的瞪著眼睛,恨不得用眼神殺死許大茂。
易中海給許大茂使眼色,許大茂繼續搖尾乞憐。
不顧男人自尊,給婁曉娥“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小娥,給我一次機會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向你保證,絕不再犯。”
婁曉娥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難道真的要把許大茂送進去?
易中海適時插言:“小娥啊,你看大茂已經誠心認錯了,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他的名聲無所謂,但你要顧忌一下你們婁家的聲譽啊。”
婁曉娥不是單純的白富美,這世上的人沒有笨蛋,婁曉娥只是心善,有些傻乎乎的,但骨子裡她還是有著商人之家的精明。
她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嫁給許大茂,也知道易中海提醒自己的意思,許大茂終歸是婁家的女婿,如果真被送進去。
婁家的聲譽也會跟著受損,畢竟他是婁家女婿這個關係是割不斷的。
可是想著許大茂犯了錯,還打自己,婁曉娥拿著爐鉤子,照著許大茂的後背狠狠的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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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我要跟你離婚。”
留下這句話,婁曉娥就收拾包袱回孃家去了。
易中海也沒有阻攔婁曉娥,他也沒有理由去這麼做。
許大茂倒是想,但這一爐鉤子抽下去,婁曉娥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許大茂疼的齜牙咧嘴,哪裡有功夫去追啊,他還光著身子呢。
渾身上下就一個褲衩子,遮羞布。
等他忍痛穿好衣裳的時候,外面哪裡還有婁曉娥的身影?
婁曉娥回了婁家,婁母看她哭成了小花貓,也是心疼不已。
“小娥,你這是怎麼了?”
“喲,臉上怎麼還有傷呢?”
婁母攔著婁曉娥,擦著婁曉娥臉上的金豆子:“不哭,跟媽說發生什麼事了。”
婁曉娥哽咽著:“媽,我要跟許大茂離婚。”
“他不是人·······”
婁父正準備去上班呢,雖然他沒管理權了,但他還是軋鋼廠的股東,這個時候從二樓下來之後。
看到女兒的慘狀,一股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
他婁半城,雖然低調了。
但不是死了,自己女兒被欺負,如果自己還忍氣吞聲,他婁家的臉面何在?
“小娥,別哭了。”
“有什麼事情說出來,爸爸給你做主。”
婁曉娥用衣袖抹了抹眼淚:“爸,我要跟許大茂離婚。”
“他在外面找女人,回來還打我···我···我···這日子我沒法過了。”
婁父沉聲問道:“你有證據?”
婁曉娥:“他脖子上······四合院的人都看到了。”
“您讓我還怎麼跟他過下去?”
“他許大茂不要臉,我婁曉娥還要臉呢,我要是跟他過下去,讓人家在背後怎麼說我?怎麼說我們家。”
婁父沒吱聲,他在思考。
他是真的沒想到許大茂竟然能幹出這等事來,不過男人嘛,花心可以,但你把尾巴處理好啊,這讓人抓住了,就另當別論了。
在婁父心裡以前的許大茂,能說會道,是個聰明人,但現在看來是個蠢不可及的蠢材。
婁父嚴肅的看著婁曉娥:“你確定要跟他離婚?小娥,你可要想好了啊,離婚不是兒戲。”
“如果你離了婚,可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婁曉娥點頭:“不僅要跟他離婚,犯錯的是他,我還要他一毛錢都得不到。”
不離婚?忍受著許大茂在外面花天酒地,還打自己嗎?我婁曉娥就這麼賤?沒見過男人嗎?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
更何況,他許大茂算什麼男人?
想到許大茂的蠶蛹,還有從開始到結束的一二三,婁曉娥對於離婚從沒有這麼堅決過。
婁父:“他也沒什麼,除了你的嫁妝,我跟你媽給你的錢,就剩下四合院裡的兩間房,你要它幹嘛,咱們家又不缺這點東西。”
婁父顯然是看不上,許大茂在四合院的兩間房。
她想留在四合院,是因為有個男人闖入了她的心裡。
“爸,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
婁父:“你要真跟他離婚了,還住在哪裡幹什麼?”
“依我看,什麼都不要,往後也別去那個四合院了。”
婁父站起身來:“管家備車。”
“小娥,你這副樣子也不能出門,安心在家等訊息,一切交給爸爸,讓你媽給你擦點藥。”
坐上了小汽車,婁父心裡打算著要如何讓許大茂提出離婚,如果是女方提出來,會損傷婁家以及婁曉娥的聲譽。
決不能讓人說是婁家嫌棄許大茂,要讓許大茂來背鍋,讓眾人覺得是許大茂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