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坤拿起左臂用力一拽,斷臂的缺口處更是藕斷絲連一樣。
絲絲血肉在切口垂落,牙籤男連很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身上微弱的喘息,彷彿已經像一個死人一樣。
但疼痛它是有感覺的。
江浩把眼光放在另兩個斷腿的身上,“陳宇坤,你說剛才那個咬舌自盡並沒有死!”
“咱倆再來試試,我前兩天追劇看到的一個古代的刑法。”
“就是把紙用水浸溼一張,一張貼到臉上,看看貼到幾張才能死?”
“我還是比較好奇的!”
陳宇坤看著浩哥,一臉求知若渴的模樣,“行啊!咱倆也試試唄!”
“正好看他倆誰能挺的時間長一點!”
看著挑染的紅綠毛,“我覺得你挺的時間長!”
江浩看著一頭黃毛的混混,“那我別無選擇了,只能選你了!”
“這樣吧!咱倆光這麼光賭,有點兒沒意思。”
“要下點賭注啊!”
“有意思,浩哥,下什麼賭注啊?”
兩個混混,現在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真想一頭撞死。
可現在連動都動不了。
“我們賭一千萬!”
好諷刺啊,這些混混就是為了錢財才拐賣小朋友。
可現在淪落到自己身上,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還會這麼值錢。
“可以啊,一言為定,”陳宇坤同意這個賭注。
狗蛋兒站在一旁,看著這幾個悽慘的小混混,“現在你們也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陳宇坤直接從儲物飾品裡拿出一沓a4紙。
“呵,你這準備的夠齊全的!”
紙和水都有了,“浩哥,我得把他倆的雙手給捆上。”
“要不然一會兒他倆自己就給把紙拿下去了。”
陳宇坤又拿出繩子準備要把這倆人捆起來。
結果從右邊飛出一道殘影,兩個男人的胳膊起起掉下來。
“啊!”
“啊!”
兩聲殺豬般的嚎叫聲。
江浩把手放下來,“費勁還把他倆捆起來,這樣不是很省事兒嗎?”
“對,腦袋一時短路了,沒反應過來!”
江浩拿出一瓶礦泉水,把厚厚一打a4紙全都浸溼。
“我來一張你來一張,中間誰也不許作弊好不好,誰先死一千萬就歸誰。”
兩人到特別和諧,你一張我一張。
狗蛋兒拽著江浩的手,“哥哥我來吧!我也想試試。”
“狗蛋兒,你現在還小,雖然已經是鬼魂了!可哥哥還是希望你像別的小朋友一樣開心快樂。”
“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和你陳宇坤哥哥好不好?”
狗蛋知道是為自己好,“謝謝哥哥!我知道了。”
“乖!”
剛貼兩張,三張小混混還能呼吸,可到後面越來越厚,兩個人一同嚥氣。
現在屋裡四具死屍,看著這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
江浩沒有一點點感覺,如果說有的話只是恨他們死的太早。
兩人帶著狗蛋,一左一右走出屋外,
江浩早已給蔣依依打了電話,蔣依依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裡面有幾具屍體?是人販子的,你處理還是我處理。”
“你處理是不是要毀屍滅跡啊?算了,我來吧!到時找一個合理的藉口,合理的理由。”
“往上一報完事!”
轉頭看一下幾個身體殘缺的小朋友,每個人都是瘦到皮包骨頭。
眼睛全都扣在裡面,還有江浩牽著的一個小男孩。
眼裡有熱流滑出,“這幫殺千刀的!這些小朋友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真不敢相信這幫父母,如果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個樣子,會是什麼樣?
他們相比狗蛋兒來說是幸運的,最起碼還能有機會和自己的親人團聚。
狗蛋兒走上前,蹲下身,“小明哥哥,你馬上就要找到爸爸媽媽了!”
“祝你幸福哦!”
小明握著狗蛋的手,“謝謝你!”
今天如果不是狗蛋,這幫小朋友,恐怕還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遭遇。
到最後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結束這悲慘短暫的一生?
相對來說是幸的!
蔣依依把這幫小朋友都帶走,由他們給小朋友找到父母。
剛才一把狗蛋的資訊告訴蔣依依,蔣依依直接把電話打過去。
得出的結果是找不到狗蛋這個人。
這點江浩早就想到了,之前狗蛋說過他和爺爺在大山裡。
應該就是沒有在警局註冊過資訊。
“狗蛋兒!哥哥帶你去趟陰司,他們那兒會記載你的身份資訊!”
“哥哥,什麼是陰司啊?”
“就是陰曹地府。”
江浩帶著狗蛋來到陰曹地府,路過奈何橋看到孟婆,依舊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複手裡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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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近日還好?”
孟婆擺擺手,“好,沒想到你這個小家夥竟然跟我成了同事!”
“您老人家是前輩,我是後輩,還得多多指教啊!”
孟婆雖然在跟江浩聊著天兒,但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現在呀,你這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再成長成長,我們這些老家夥都要被你拍在沙灘上了!”
江浩謙虛的說道,“這可不敢,到什麼時候您都是我的長輩。”
“只要你有事吱一聲我定,全力以赴。”
記得之前第一次下地府,孟婆幫自己。
江浩就是這樣一個性格,你對我好,我會千倍萬倍的回報。
但同樣如果你害過我,才不會像那些以德抱怨的人一樣。
兩人寒暄了幾句,江浩帶著小家夥來到黑白無常的府上。
現在已經都成為熟客了,不用通報。
看守府門的門衛,熟絡的跟江浩打招呼,“還帶個小朋友,長得好可愛啊!”
“這是我一個弟弟,在陽間被人殘害而死!”
“王雪姐姐在府上吧!”
“王雪姑娘在是在,不過正在迎接一位貴客。”
“什麼貴客呀?”
兩個人提到貴客,一臉鄭重,“很貴的客!”
“你倆不認識嗎?”
“認識,只是我們不能亂說就是了!”
“到時你還是自己問問王雪姑娘吧!”
既然人家不說,肯定是有為難之處,自己也沒必要多問,到時候問王雪就是了。
一直站在門口,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他們聊著。
眼看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顧客挺能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