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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二百三十六章-圍而激怒

來時施展輕功潛入,現今帶著風姑娘倒還好,只是顧蕭還要時刻照拂著身後揹著金不移的田三七,這位供奉本就武藝不高,揹著金不移更是吃力,跟隨著前方少年的步伐。

“木...木少俠,咱...歇歇...真的走不動了。”田三七已是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喘的像破風箱一般,從口中擠出話來。

顧蕭倒不是擔心自己無法脫身,擔心那何魁隨時返回,且風姑娘和金不移的傷勢已是經不起折騰了,還需找一處僻靜之地,先行為他們醫治一番才是。

見田三七癱倒在地,顧蕭道:“供奉大人,你這體內的毒可拖延不得,還是抓緊點時辰的好。”

田三七只覺得肺如火灼,生不如死,喘息道:“走不動了...木少俠,哪怕是你現在要了小人的性命,我也一動不了了。”

其實也不怪田三七就地放賴,金不移身形壯碩,田三七咬牙將他從密室中背了出來,又隨著顧蕭在風家舊址中行了這麼久,甭說田三七這個武藝低微之徒,就算換成顧蕭,怕也不會好受。

顧蕭犯起了難,正要設法再去激田三七背起金不移再出發時,卻聽這舊址中有人施展輕功踏來之聲...

劍眉微蹙,目露警惕,顧蕭快步回身,將風姑娘安頓于田三七身旁,吩咐他好生照看,而後回身,輕拍身後,斷月凝劍氣出匣,接住青鋒,顧蕭持劍戒備,緊緊盯著那輕功聲響傳來之處。

片刻間,一道金衣身影已是躍入院中,見到持劍戒備的少年,輕聲呼喚到:“木少俠。”

顧蕭聽得這聲呼喚,舉目望去才看清來人是正是鶴不凡,心中感念,初來何家堡時相識一場引路之情,開口勸道:“鶴大哥,若是想來阻攔於我,我勸鶴大哥還是離去為好,莫要傷了你我相識一場之情。”

鶴不凡一眼就瞧見了昏迷不醒的金不移還有那姑娘,自然也瞧見了身著錦衣的田三七,不過望見他那副苦大仇深的神色,也瞬間明白了他被少年制住的現狀,向顧蕭急切開口。

“木少俠,我是來助你的,與你和江姑娘同行之人已被擒了,江姑娘為了幫你爭取時間,以自身為餌,將正欲返回這舊址的何魁一行人引開了,你快快隨我離開。”

顧蕭聽鶴不凡開口直言前來相助,手中長劍並未放鬆,直至他提起霧中仙與江姑娘,這才松了口氣,又聽他說起霧中仙被擒,江凝雪獨自引開了何魁一行人,目露擔憂,但轉念又想到,以江凝雪的武境,縱然何家堡的人手不少,若要擒住江凝雪怕還是有些難度。

鶴不凡見少年目露猶豫,急切開口道:“木少俠,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咱們還是先行離開,再做商議...”

顧蕭放下心中戒備,沉聲道:“確如此,鶴大哥,咱們走...”

鶴不凡不知少年適才在心中審視了自己多少次,才打消了對自己的懷疑,只道是少年擔心那昏迷的金不移與那姑娘,忙行至田三七旁欲背起昏迷的金不移。

恰在此時,將將還在喘息不知的田三七卻動了,只見這位先前還在伏地求饒的錦衣供奉拍地而起,單掌突襲,直拍鶴不凡面門,在鶴不凡舉掌欲擋一瞬,突施變招,同時腳下步伐疾轉,騰挪間已至鶴不凡身側,借騰挪之勢,已是破開鶴不凡格擋之招。

單臂一鎖,順勢一勒,就將鶴不凡脖頸勒住,右手指尖赫然多了一枚銀針,向著正欲抱起姑娘,尚未起身的少年吼道:“小兔崽子,你同夥的性命只在老夫一念之間,快快將解藥交出來,讓開一條道...”

少年未開口,依舊保持這俯身檢視那受傷不輕的姑娘之姿,微抬眼眸笑道:“那藥丸並無毒,你擒住鶴大哥,還不如以毫無抵抗之力的金大哥為質,豈不更好。”

少年所言不錯,比起鶴不凡,那昏迷不醒的金不移的確更易用來擒住威脅,但田三七在先前早已被少年攪亂了心思,本以為自己還有些用處,這少年暫不會取了自己性命,卻被鶴不凡的突然到來亂了分寸,既有同夥接應,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田三七還是知曉的,見鶴不凡近前,求生欲的驅使下,這才出手偷襲。

論起少年,田三七自付不敵,可對上鶴不凡已是綽綽有餘,此刻見少年含笑,神情自若,不由心中慌亂,手中的銀針抵上鶴不凡脖頸,針尖已快刺入他的肌膚,大吼道:“少廢話,交出解藥,我安然離開後,自然會將你的同夥交給你。”

顧蕭苦笑道:“你不信,那這樣吧,我將裝有丹藥的瓶子拿給你看,你總能信了罷。”

田三七脅住鶴不凡,慢慢挪向少年身側的舊址院門,雙目緊緊盯著少年的手道:“你丟過來,莫要耍花樣,不然他的命...哼哼。”

鶴不凡一時不慎被擒,亦不敢亂動,只能隨著田三七的腳步慢慢挪動,心中想著如何掙脫時,卻見木一已從懷中取出那小小藥瓶,放在掌心,展示給身後的田三七。

見到藥瓶,田三七雙目放光,見少年要起身將手中小瓶遞給自己,忙開口道:“莫亂動。”

隨後手中銀針緊了緊,脅著鶴不凡,向前慢慢挪近少年,同時開口對鶴不凡說道:“你去接下他手中藥瓶,莫要起歪心思,不然我這一針下去,就算你僥倖保得住性命,下半輩子也只能躺在榻上度日了。”

鶴不凡聽聞,心中不免緊張,慢慢伸出手去接那藥瓶...指尖觸碰藥瓶,雙指輕捻,將藥瓶取在手中,耳後傳來田三七興奮之聲:“慢慢遞到身後。”

被人脅迫,鶴不凡只得照辦,將裝有藥丸的小瓶舉過肩,慢慢遞至耳後。

“解藥”就在面前,田三七呼吸都急促起來,鎖住鶴不凡的手臂不自覺的稍稍放鬆了些許,此時鶴不凡正對上了少年目光,見少年星眸微動,鶴不凡立刻理解了少年用意,手中小瓷瓶稍稍向外偏移...

田三七目光皆在那“解藥”之上,頭也隨著裝有“解藥”的瓷瓶偏移從鶴不凡身後稍稍露出些許,說時遲那時快,少年動了。

鶴不凡沒瞧見少年是如何出劍的,只覺得青衫身影一閃,頸邊一道寒芒略過,擦著自己耳根而過,一呼一吸之後,就已瞥見少年手中的月光青鋒凝與自己頸旁耳下...

那月光長劍很穩,未有一絲顫抖,劍鋒很銳利,即便沒有觸碰到自己,也已能感受到寒意...鶴不凡微微側目,順著劍鋒過處向身後微瞥,只見長劍已經穿過脅迫自己的手持銀針手掌,再向後望去,劍鋒已是穿過身後身的喉間...

瞪著雙目,田三七喉中發出“咯咯”之聲,似是不敢相信少年這一劍如此之快,只在呼吸間就已刺穿了自己的喉嚨,眼睜睜瞧著少年緩緩拔出長劍,看到了自己喉中噴出的鮮血,田三七癱軟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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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大哥,你無事吧。”少年收劍,上前關切道。

鶴不凡摸著自己被銀針刺傷些許的脖頸道:“無礙,事不宜遲,木少俠,帶上金供奉與這姑娘,先去花朝苑。”

顧蕭側首,略一思忖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端的好計策,走。”

二人趁著夜色,一人抱一人,一人背一人,消失在夜幕之下,而這風家舊址中,只餘下這幾具冰冷的屍體。

——

“堡主,那白衣女子已破開守門的護院,向著西方遁逃了。”一錦衣供奉跪於何魁身前稟道。

何魁隨著追尋時辰愈久,心中愈發覺得事有不對,開口問道:“那女子可有同夥,還是只有她一人,可曾攜了旁人。”

這供奉如實答道:“未見她攜有他人,只她一人...”

何魁心中咯噔一下,瞬間明白自己上當了,想要回身再向舊址方向,才行數步,停下腳步,氣急笑道:“好...既如此,你帶走我的人,我便擒住你的人,看你卻要如何。”

赫然回身,向著身側眾人開口道:“莫要再管其他,都隨我全力去追那女子,擒住她的,我有重賞。”

聽得此言,一眾供奉護院,摩拳擦掌,他們甘願為何家堡效力,不正是為此,隨著何魁身形而起,眾人亦都運起輕功,向著何家堡以西方向躍去...

江凝雪本就在為顧蕭爭取時辰,並未全力施展,見何家堡內向著自己追來的身影,冷眸中微露喜色,只要他們能被自己引開,木一那便不會有人發現。

對於這些供奉,護院,哪怕是何魁,江凝雪自付自己尚可應對,若是一直逃遁,難免會讓何魁眾人心生懷疑...心中想著,逐漸放慢了些許腳步,等著身後的追兵臨近。

白衣倩影劃過夜幕,俏面冷眸瞧著漸近的歇腳涼亭,心中暗道:“快到了,就在此處,再拖他們片刻。”

身隨心動,收功止步,江凝雪立於涼亭之上,一雙冷眸靜靜瞧著漸漸追上的何家堡眾人。

“姑娘,這麼晚了,還有如此雅興...木少俠何在。”何魁見這白衣女子未再繼續逃遁,帶著眾人止住步伐,向著涼亭之上的女子抱拳開口道。

江凝雪雖不喜言語,不過既要與何家堡眾人周旋...江凝雪冷冷開口道:“何堡主也說了,既是雅興,便不喜他人打擾,可我不知,何堡主帶這麼些人手來追我作甚。”

何魁見狀,仰天大笑,笑聲在這空蕩野外,夜幕之下,顯得尤為刺耳,讓人不寒而慄,收住笑聲,何魁面色一凝,開口道:“姑娘端的好算計,先在何家堡內製造聲響,引我離開,而後為了拖延時辰,更不惜以自身為餌,我倒是好奇,你用什麼法子收買了我何家堡的金衣護院?銀錢?亦或是...美色?”

此言一出,神色清冷的江凝雪面色驟變,怒意浮現,本就不愛廢話的她,身後驚鴻已然出鞘,劍吟之聲,響徹這涼亭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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