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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二百二十七章-聲東擊西

“前輩,如果說你口中的一縷殘魂,奪下了苗...不,是何魁的身軀,他又是如何知曉何魁所知的一切的。”

顧蕭雖然見了霧中仙就這麼憑著屍傀之身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可還是心有困惑,畢竟霧中仙口中之言太過離奇,讓人難以相信。

“你小子,在石門八陣中看你挺機靈的,這會兒怎麼就不相信老夫呢,那殘魂既然多了何魁的身軀,自然就知曉了他記憶中的些許片段,...不過,老夫也說了,既然他是一縷殘魂,又在石門八陣中呆了這麼些年,修為自然大減...甚至是否仍保持仙念,都很難說了...”

霧中仙見顧蕭與那姑娘一樣不相信自己,恨不得將這木一小子拽過來好生教訓一番,可轉念想到,自己雖然憑秘法藉著屍傀成人,可修為已是大減,與凡間習武之人相比,只勉強算得上登堂之境。

僅是憑自己,這幾日隱匿在何家堡內,亦無法查到些許線索,若是這木一小子與江凝雪二人能出手相助,自然是最好的。

“依前輩這麼說,何魁是真的被...難怪,難怪。”顧蕭見霧中仙如此篤定,又想起自己醒來之後何魁的種種反常,心中終是有些鬆動。

顧蕭自顧自的低言數句,而後想起了適才霧中仙所說,開口問道:“前輩適才說江風姑娘交出來...是何意,風姑娘不是去追殺何季離開了風家堡嗎...”

霧中仙道:“我一直守在風家堡,風家那小妮子絕對沒有離開風家堡,而且當日風家那小妮子還在昏迷當中,哪有這麼快就追殺何季而去。”

顧蕭蹙眉道:“前輩的意思是,風姑娘有可能被他擒住,關押在堡中的某個地方。”

“不錯,老夫這幾日一直隱匿在風家堡中,就是想找到風家那小妮子,畢竟她與主人頗有淵源,就算主人不知歸期,我也要替他守好這風家堡...不過那何魁行事縝密,無論他做什麼,都有一群人護衛戒備,讓我無法靠近。”霧中仙沉聲道。

顧蕭詫異道:“以前輩的身手,這堡內難有敵手,這些供奉也好,護院也罷,怎能阻攔的了前輩。”

霧中仙聽顧蕭提起這些,翻了個白眼道:“當中緣由,老夫就不提了,木小子,實不相瞞,老夫如今只有你們尋常習武之人的登堂修為,別說那何魁了,就連這些護院、供奉都夠老夫喝一壺的。”

“既然前輩篤定風姑娘還在堡中,或許我能猜到她在哪裡。”

顧蕭聽了霧中仙篤定風姑娘是被何魁所擒,困在何家堡中,回想起在何家堡山門外,遇見胡不懼時他告訴自己今夜何魁已將所有的護院、供奉都遣去了風家舊址,如果說真如霧中仙口中說的那樣,想來風姑娘很有可能被她藏在那舊址之中。

“就知道你小子一肚子都是鬼主意,快快告訴老夫。”霧中仙聽到這少年說起或許知曉風姑娘下落,連忙開口追問。

顧蕭便將在何家堡山門外胡不懼告訴自己的一五一十的說與霧中仙。

“那還愣什麼神,別耽誤時辰了,咱們這就去查探一二。”霧中仙聽聞,連忙開口催促顧蕭動身前往風家舊址。

顧蕭不禁啞然失笑,自己與江姑娘二人本就是要趕往風家舊址查探一二,是誰半道上偷摸跟著自己二人,這才耽誤了時辰...不過霧中仙有一點說的不錯,若果真如她所說,那現在的確不能耽擱時辰,何魁既是召集了這麼些人手,今夜定是要做什麼要緊的事,要速速趕去才是。

想到這,顧蕭便與江姑娘和霧中仙動身趕往風家舊址...

——

風家舊址外,甚是靜謐,只有冬風吹過枯枝的簌簌聲響而不見其他,襯的此地甚是詭異。

一隻老鼠探頭探腦的從廢墟的洞中探出腦袋,細細探查著周遭的氣息,過了許久,終是不曾察覺到危險,這才躡行而出,順著歪倒的牌匾攀登而上,想要在這寒冬季節尋得一些果腹之物。

這鼠兒將將爬過牌匾正中“風家堡”三個大字,忽覺周遭似有危險,立起了身子,在空氣中嗅著到底是哪裡發出的危險氣味,恰在此跡,一隻繩鏢破空而來,還未等這鼠兒察覺危機降臨,繩鏢就已將這鼠兒牢牢釘在風家堡的牌匾之上。

“鄭辛,我說你怎的這麼軸,連只老鼠都不放過,不怕髒了你的繩鏢嗎。”一道刻意壓低的嗓音傳出。

“堡主說了,無論何物,皆不得入。”開口之人聲音甚是冷漠,比起寒冷冬風不遑多讓。

“可你不想想,若是真的有人來了,見了你這繩鏢,還敢現身嗎。”那刻意壓低聲音的主人又道。

繩鏢的主人聽聞,許是被說動了,抬肘扯動繩鏢,連通那訂在匾額之上的死鼠一併扯下,向著不遠處雜亂荒地而去。

果然在那堆雜亂荒蕪之地後,兩個身影正低聲商量著,這二人都身著金衣,一望便知,乃是何家的金衣護院。

其中一人手中握著繩鏢,將那死鼠從鏢尖甩落在地,向著身旁那人低聲開口道:“你說堡主讓我等守在這廢墟到底是為了戒備何人。”

起初開口勸阻他的另一金衣護院低聲道:“我怎的知道,你聽說了沒,咱堡主回了何家堡後性情大變,赫供奉你知道吧,聽說前兩日不知為何觸怒了堡主,被堡主給...屍首就是笑供奉與樊供奉兩人處理的...”

繩鏢供奉不以為然,將手中沾有血跡的繩鏢在身旁的雪地之中蹭了蹭,而後重新綁在身側,開口回道:“咱們只需要辦好堡主交代的戒備之事,管其他作甚。”

“老鄭,你怎的聽不懂我的意思,那赫烈是誰,是金不移看重的人,金不移又是誰,是當年堡主親自請回來的何家供奉之首,連赫烈都能殺,更何況咱們,我覺得咱們應尋個合適的機會,離開何家堡。”這人似與鄭幸極為相熟,開口勸道。

“咱們還能去哪,就說我手中這些命案、還有那些仇家,沒了何家堡的庇佑,出去了也是一個死,還不如盡心為何家堡賣力,說不定還能有個好歸宿。”鄭幸摩挲著腰間繩鏢,雙眼已然緊緊盯著舊址門前開口道。

殊不知,在二人匿身之所的樹後,正有三道身影立在樹上,將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果然如胡三哥所說,是何魁下令讓所有何家供奉與護院守在這風家舊址周遭,看來這舊址之中定有玄機。”顧蕭盡力壓低聲音,向著身旁的江凝雪與霧中仙開口道。

“你想怎麼做。”江凝雪見少年神色就已知曉他心中有了主意。

“咱們三人目標太大,我得設法進到那院中一探。”顧蕭探出半個腦袋望向這風家舊址,邊張望邊開口道。不遠的霧中仙得了顧蕭與江凝雪兩個幫手,心中有了底,反倒沉穩開口道:“咱們只看到了這兩人,那荒宅中不知道藏了多少高手,木小子,那裡面若是有擅長此道的高手,免不了要暴露行蹤,咱們還是先靜觀其變,免得打草驚蛇。”

顧蕭聽聞,亦覺得霧中仙所言不錯,萬一驚擾了這風家舊址中暗中埋伏的何家暗哨,未免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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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草驚蛇...有了。”心神一動,顧蕭心中靈光一閃,隨即向江凝雪與霧中仙低聲開口。

“前輩,你與江姑娘離開的遠一些,你盡可假裝夜闖何家堡,動靜鬧的越大越好,最好讓這些隱藏在暗處的暗哨吸引而去,哪怕引不走,讓他們暴露出位置也就足夠了,到時可讓我順勢潛入。”

江凝雪還未開口,一旁的霧中仙倒顯得躍躍欲試,在石門八陣之中被困了這麼久,在這何家堡中還要躡手躡腳的查探風家後人的行蹤,這些時日可把霧中仙給憋壞了,想當初他也是為禍一方的存在。

“動靜越大越好?木小子,你就瞧我的吧。”霧中仙興沖沖的應道,若不是擔心下面那兩個金衣護院聽到,只怕他已要躍起叫好了。

江凝雪倒是面露猶豫,片刻後,向著身旁少年叮囑道:“何家堡雖不是江湖名門,可這些年來,吸納不少江湖客,其中不乏身懷異術之人,你...一切小心。”

顧蕭笑道:“若論起武藝,在後山見過那神秘斗笠客,我心中尚且不敢稱自己是高手,可說起輕功逃命,怕是這何家堡中還沒人攔得住我,江姑娘只管放心去就是了,記住,鬧得動靜越大越好。”

江凝雪聽少年如此有把握,便不再多言,與霧中仙二人剛要轉身離去,忽的想起什麼,從袖中摸出一枚銅色球狀暗器,交到顧蕭手中。

“危機時刻,灌注內力擲出。”

語氣雖冷,可這球狀暗器之上還帶著姑娘淡淡的體溫,顧蕭抬頭想要道謝之時,發現江凝雪已隨著霧中仙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低頭再檢視這球狀暗器,約莫半掌大小,周身皆如片片魚鱗包裹成球形,而在這球形暗器正中之處,刻有古樸篆字。

許是年月久了,已巧不清這篆字到底是何,顧蕭手中掂量了一番,不知這暗器到底有何厲害之處,不過能讓江凝雪如此鄭重的交到自己手中,顧蕭可以篤定這球形暗器定不簡單。

小心將這暗器揣入懷中,顧蕭再度探頭望去,樹下不遠處那兩個金衣護院仍在竊竊私語,全然不知就在二人頭頂正有一人正窺視著二人。

見這二人並無察覺,顧蕭回身隱匿,靜靜等待著江凝雪與霧中仙兩人動手。

約莫一炷香後,顧蕭在樹梢隱匿的已快昏昏欲睡,望著天上彎彎皎月,顧蕭似是看到了那笑起來兩隻杏目,也彎如月牙的碧衣少女,此刻她是否也像自己一樣,正思念著對方...

忽然,一聲巨大轟鳴之聲傳入耳中,聲音之大,差點將正望著彎月出神的顧蕭,驚的從樹上跌落。

“霧中仙前輩...讓你將動靜鬧得大一些,並不是讓你把聲音弄的大一些。”顧蕭撫著額頭,似是驚魂未定,自顧自的嘀咕著,收起思緒,探頭望去。

只見下方的兩人已被這聲響驚的躍出,而那風家舊址中更有十數道身影似箭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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