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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何家堡 第一百四十二章-事有蹊蹺

“就算押鏢,也用不了這麼…”熊風看到這麼多金子,正要告訴姑娘,用不了這麼多銀錢,可當他抬首望去,這場中哪裡還有姑娘身影,只剩下一個四方木匣靜靜地躺在場中。

真是奇怪,這姑娘趁著自己低頭之時,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熊風走進這木匣,圍著木匣仔細打量了一番,木匣很是普通,只是木匣之上交叉貼著兩道封條,上用硃砂寫著一行小字。

“何家老祖親啟。”

熊風暗自疑惑,這木匣不似貴重之物,偏偏這女子給了這麼多的鏢利,事出反常必有妖,熊風並不想接下著差事,但女子已離開鏢局,依著鏢行的規矩,這僱主但凡放下鏢利和貨物,而鏢局並未拒絕,這就算是應下了差事。

熊風沒由來的右眼直跳,忙追出鏢局,環視一圈,門外只有匆匆的行人,再不見這姑娘身影。

正當熊風惴惴不安之時,陳冬至挺著他那圓滾滾的肚子,一手抱著酒罈,滿臉通紅,又來尋當家的回去喝酒。

“我說當家的,怎麼了,過幾日就是元日節了,大喜日子,掛著一臉愁容,來來來,咱們來個一醉解千愁。”

陳冬至尋了一圈,直至撫遠鏢局正門外,才尋到蹙眉思索的熊風,不由分說,拉起熊風手臂,就要回去喝酒。

“老陳,這…”熊風心中拿不定主意,便將手中的鹿皮小袋給老陳看了看,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的老天爺,這麼多金子,我說當家的,適才你揹著咱們去搶了銀鋪了嗎。”老陳一雙小眼睛,盯著鹿皮袋中的金子,瞪的溜圓,向熊風開起了玩笑。

熊風瞧了眼老陳,笑道:“要是有這搶銀鋪的膽子,咱還不如落草為寇,省的大家夥如此辛苦走鏢,老陳,瞧見那木匣了沒,這是客人給的鏢利。”

老陳一聽,立馬來了興趣,暫將懷中的酒罈放下,走近那木匣,伸手就將木匣拎起,湊近聞了聞,一股濃郁的藥味從木匣中竄入老陳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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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霍,這什麼味兒,這麼嗆人。”說話間,陳冬至又瞥見木匣上兩道封條上“何家老祖親啟”的字樣,頓時疑惑道:“我說,當家的,這東西是送到何家的?”

熊風微微點頭回道:“不錯。這事過於蹊蹺,就在臧北城,他為何不去僱傭些苦力送貨之人送去,偏偏要來尋鏢局押鏢。”

“這有什麼,適才我聞見濃重藥味,估摸著是什麼難得的藥材,當家的沒聽說嗎,這元日節前正是那何家老祖的壽辰,定是交好之人送去的壽禮,又擔心那些苦力粗手粗腳的給弄壞了,這才找到咱們鏢局。這等差事,再簡單不過,不消當家的出手,我自帶兩個兄弟跑一趟,現在出發,估摸著晚上就能趕回了。”

老陳拍著胸膛笑道,這送上門的生意再好不過,又無須離開臧北,只需送到何家,這一來一回,一袋金子就到手了,整好趕在過節前,給大家夥再發上一筆過節的銀子。

想到此處,老陳笑呵呵的拎起木匣,向熊風拱手就欲辭行,卻聽自家當家的開口阻攔道:“老陳,此事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還是要謹慎一些,要不然,咱還是先將這木匣並這袋金子收入庫房,好生看管,待這匣子的主人再上門時,咱把銀子並貨物一併歸還。”

“當家的,這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再說了,就當給兄弟們發些過節用度也好。”陳冬至可沒想這麼多,只想著這活並無什麼難度。

當即扯起嗓子,向正廳中飲酒正酣的眾人嚷道:“老詹,小譚,來活兒,陪咱走一趟。”

“得嘞。”陳冬至話音剛落,廳內兩人應聲而出,正是顧蕭來時,低聲交談的年輕鏢師和那年紀稍長的趟子手。

兩人出了正廳,聽老陳大致說了這差事的情況,老詹拍著一旁小譚的肩膀,向熊風開口道:“當家的,要我說,老陳說的沒錯兒,這差事能有啥危險,整好兒,小譚剛入行,這趟我與老陳帶上小譚,讓他也練練手,你就同意了罷。”

熊風雖是撫遠鏢局的總鏢頭,可他平日裡,將這些手下的鏢師趟子手們都當做自己的家人兄弟,也尊重他們的意見,見到他們都想要接下這單生意,自己也不好再過多阻攔。

略一思忖,沉聲開口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咱也就接下著生意,你們此去,記住我說的,何家問起,你們只說接鏢送貨,其它的一概不知,無論何家留你們,且勿多待,放下就走。”

老陳三人見當家的拿定了主意,不再阻攔,當即笑道:“你就放一百個心,當家的,咱們三人這就出發,晚上就能趕回。”

一旁的老詹也附和道:“是啊,當家的,有老陳和我,你就放心去陪小恩公,我們去去便回。”

小譚自入了鏢行,這也算是第一次出鏢,躍躍欲試向著熊風辭行道:“當家的放心,跟著陳大和詹大,又是在這臧北城內,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這就出發。”

三人說完,便去牽馬,取了鏢旗等物,向著眼帶擔憂的熊風拱手一禮,隨即翻身上馬,甩動馬鞭,三人向著城中何家方向而去。

凝視著三人背影逐漸遠去,熊風這才想起,小恩公還在廳中,不再去想老陳三人,熊風轉身回到鏢局正廳中。

顧蕭見熊風回來,起身相迎,卻看到熊風似有心事,忙低聲問道:“熊大哥,這是怎麼了。”

熊風不想恩公為了鏢局擔憂,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無事,適才接了生意,已讓老陳他們去辦了,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

顧蕭瞧見熊風神色,知道這事並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可別人的家事,既然不願多說,自己也不好多問。

在眾人推杯換盞間,眾人都已喝了七八分醉意,熊風知道顧蕭還要去往何家擂臺報名,替顧蕭擋下了大部分的酒,帶著醉意吩咐下人為顧蕭與江姑娘準備房間。

顧蕭見熊大哥已是醉酒,當即告知鏢局眾人,自己要前往何家,讓鏢局眾人等到熊大哥醒酒之後,告知他不用擔心,隨後又向鏢局眾人詢問了何家所在,與江凝雪一道暫別撫遠鏢局眾人,望何家方向而去。

何家大宅地處臧北城南,自從何家取代了風家在臧北城的地位,經過多年經營,已是越做越大,並未像先前的風家一般一直居住在城外的風家堡內,而是同時在臧北城南,擇了一處,將這周邊的諸多宅院漸漸收入何家。

到如今,臧北城南已有一半盡歸何家所有,而何家大宅更是氣派非凡,僅客房已不下百間,更不要提那院落亭景,長廊門樓,怕是官家府邸,都沒有如此氣派。

平日裡,何家大宅門前更有諸多護院在這長街兩側,並無他人打擾,讓何家所在的這條街道十分靜謐。

不過今日何家門前卻是人聲鼎沸,只因又到了這每年的何家擂臺,雖說擂臺設在臧北城外的何家堡,不過報名處卻在臧北城內的何家大宅門前。

江湖散客,看熱鬧的百姓已將何家門前圍的水洩不通,一根數丈高的木樁聳立門前,金絲編織而成的簍子懸於杆頂,圍觀的百姓眯著眼睛望去,這金絲簍中已是裝了不少鐵牌。

顧蕭有些好奇,依著進臧北城時,見到這麼多的江湖客,這金絲簍中雖有不少鐵牌,比起這城中所見的江湖客,甚至還不及十之一二。

難道這數丈的高杆兒,難倒了這麼多人,顧蕭如實想著,隨後望向何家大宅。

何家大宅前,三五張木桌橫向一字排開,木桌後方則是何家各院管事,紛紛執筆守候,等待著前來報名參加的江湖客們。

而何家下人們,皆是手握朴刀,分立兩旁,在他們身後,更是立著十餘個身著錦衣之人,這些人神情各異,端坐與太師椅之上,只有一點相同,便是他們雙目之中的傲然神色。

想起江凝雪提到敗在青絲繞之下的暗器高手,顧蕭急忙在這些錦衣人中找尋那個斷臂男子的身影,看了幾圈,都沒有發現那斷臂男子,只得作罷。

“瞧見了嗎,那幾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便是往年的三甲高手,聽說他們如今都吃著何家供奉,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可不是嗎,聽說何家每月給他們發的例銀就有百兩之多。”

“唉,唉,我有一個親戚,在何家大宅內做幫廚的差事,我可聽說了,不僅銀錢,何家還給這些江湖客,每人都送了一所院子,還有下人婢女伺候著,可大方了。”

“別說了,你瞧,又有人去報名了。”

顧蕭與江凝雪擠在人群中,聽著身旁的百姓們議論著,聽到圍觀人說有人報名,順著這幾個百姓的指向望去。

只見一個頭戴斗笠、腰跨長刀的漢子,從人群中行出,來到了何家管事身前抱拳行禮。

“咱是來報名的。”

其中一個管事笑盈盈的起身一禮,隨後從身後金絲簍中取出一塊鐵牌,隨後執筆笑道:“壯士還請留下姓名。”

“南境謝老三。”斗笠漢子抱拳一禮。

執事聞言,略微點頭,隨後執筆沾滿硃紅,在鐵牌正中,莊重寫下謝老三之名,隨後雙手將鐵牌恭敬遞於斗笠漢子,開口道:“壯士,無論何法,只需將此牌放入門前高杆頂端金絲簍中,就算是報上了名了,反之,還請壯士來年再試。”

斗笠漢子回首望去,那高杆雖有數丈,可對於任何入門的武者來說,都非難事,當即冷哼一聲,將那鐵牌攥在手裡,隨後雙腳發力,向著那高杆頂端的金絲簍躍去。

斗笠漢子確有冷哼的資格,雖是身形壯碩,看起來有些壯碩笨拙,可躍起之勢卻是靈巧,眨眼間,斗笠漢子的手就要觸碰到金絲簍。

正當圍觀百姓們要開口喝彩之跡,卻見何家門前那群錦衣人中,有人發出一身輕輕地冷笑,隨後一粒石子呼嘯而去。

斗笠漢子只道是自己已要成功,卻聽到身後似有暗器偷襲而來,眼見自己就要將鐵牌放入簍中,不願功虧一簣,手仍是將鐵牌盡力伸向那金絲簍中,而另一只手則反手拔刀,耳中聽聲辨位,欲用手中單刀阻擋那枚偷襲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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