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龍發話,周圍新門會的鬼物四散逃開。
王龍來到江臨仙身邊,看了一眼不成鬼樣的新門會小領頭,笑著對江臨仙說道:“小江,你可是立了大功!”
“到時候,我會在陳哥面前好好表揚你一番。”
江臨仙手中拿著滴著黑血的長刀,笑道:“謝謝龍哥。”
“行了。”王龍看了一週周圍的鬼物屍體,對身邊的小弟們說道:“地上的屍體,你們分了吧。”
“速度要快。”
“接下來,咱們守在這裡就行了。”
其他鬼物們聽見王龍這句話,立馬變得興奮起來。
這裡的鬼物屍體不少,足夠他們分食。
在王龍說完後,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將地上的屍體全部吃掉。
緊接著,他們便守在了這條街,隱藏起來。
......
三龍口。
新門會以及鬼門會的成員全部聚集此地開始拼殺。
幾百號鬼物拎著刀棍混打在了一起。
周圍頓時鬼氣滔天,聲音嘈雜。
各種叫喊以及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陳炳書坐在一輛黑色轎車上面,透過手機螢幕看著這一切。
他的表情十分平靜,眼睛一眨都不眨。
沒有誰知道他在想什麼。
緊接著,他朝著旁邊的一位下屬招了招手,問道:“阿龍那邊怎麼樣?”
後者立馬回答道:“剛收到的訊息,已經安全佔領了那條街。”
陳炳書點了點頭:“那就好。”
“你通知下去,將新門會的成員全部朝著那邊趕。”
“你再增派一些成員去阿龍那邊。”
“好的。”下屬收到命令,立馬下去準備。
而在遠處的高樓大廈,執法者中年男子拿著望遠鏡看著這一切。
一旁的幾名執法者問道:“黃長官,咱們要不要下去阻止?”
“阻止?你瘋了?”中年男子瞟了一眼對他說話的鬼物。
這是一位新來的執法者,很年輕,很明顯經驗不足。
“現在下去阻止,你是想被他們砍成肉泥是嗎?”
“難道他們敢對我們執法者動手?”新的執法者皺眉問道:“雖然這裡是無法之地,但是他們也不敢挑戰羅蘭德大陸的執法者吧?”
“你都說這裡是無法之地了,他們這時候會給你執法者面子?”
“就算他們不能明著動手,暗地裡幹掉你,你怎麼說?”黃長官瞪了一眼他,忍不住說道:“小新,你新來的,還得多學習學習經驗。”
“這裡不比其他區,這裡是整個羅蘭德大陸最危險的地方。”
“你不能用其他區域的思維,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黃興偉長官拿著望遠鏡看向三龍口附近的拼殺,澹澹說道:“等他們火拼完了,咱們去收拾一下就行了。”
馬仁新雖然不服氣,但也只能點了點頭:“是!長官!”
而三龍口,兩個門會的火拼,已經進入到了十分激烈的地步。
一群群鬼物在血泊之中倒下。
各種手臂到處都是。
場面十分混亂與激烈。
隨著拼殺的進行,鬼門會將新門會的成員逼到了王龍所在的那條街道。
新門會的成員深入這條街道後,王龍第一個率先衝了出來。
“兄弟們!衝!”
他大喊一聲,周圍隱蔽起來的鬼門會成員一個個衝了出來,朝著前方新門會的成員砍了過去。
兩撥鬼門會的成員裡應外合,將新門會剩餘的成員堵在了這裡。
後者也開始破釜沉舟,發起勐烈的攻擊。
他們知道,如果不能夠突破重圍,那麼他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到最後,他們還是沒有衝出去。
新門會的成員,全部葬送在了這裡。
陳炳書看著手裡面的畫面,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從黑色轎車裡面出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朝著面前的一棟高樓大廈走了進去。
在他身後,則是跟著兩名不起眼的保鏢。
而在他下車的那一瞬間,另外一名黑色轎車裡面,同樣走出來一名鬼物。
相比於陳炳書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的臉色則是極其難看。
其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整個身子都顯得十分頹廢。
陳炳書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大廈裡面。
他乘坐電梯來到一間巨大的房間。
房間裡面燈光昏暗,幾名頭髮蒼白的老人坐在會議室的圓桌旁抽著煙。
在他們前方,放著一塊巨大的銀屏,其上也播放著三龍口拼殺的慘烈畫面。
隨著陳炳書走進來,周圍的老人都不由看向了他。
陳炳書坐在圓桌旁邊,點燃一根煙,不急不緩說道:“阿叔,畫面你都看見了,接下來,新門會的地盤,都是我們鬼門會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新門會的老大——夜叉,也走了進來。
他一言不發,臉色頹廢,好像沒了精氣神。
成王敗寇,作為輸的一方,他沒有資格說話。
他之所以還能夠來到這裡,是因為他作為新門會老大的身份。
不過今天之後,他就不再是了。
至於他的命運,接下來也不太好說。
陳炳書作為這次最大的贏家,臉上的笑容自然不少。
他看了一眼夜叉,眼神戲謔,彷彿在看一隻老鼠一般。
甚至比看老鼠還要不屑。
“我都看見了。”被叫做阿叔的老人坐在最前方。
他一邊喝著茶,一邊看向走進來的夜叉,問道:“阿夜啊,你怎麼看?”
新門會的老大夜叉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時候阿叔這麼說,很明顯就是落井下石,在傷口上撒鹽。
他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願賭服輸,我的地盤,都是鬼門會的。”
“不過我也有一個請求。”
陳炳書忍不住嘲諷道:“手下敗將還有資格提請求?”
最前方的老人拍了拍桌子,提醒道:“書生,你低調點。”
書生是陳炳書的外號,他因為長相斯文,很有儒雅氣質,所以其他地盤的幾位大老就叫他書生。
就像新門會的老大叫夜叉,也是一個外號。
陳炳書不再說話,自顧自的將後背往著木椅上面一靠,獨自抽菸。
“書生,我只希望你能夠放了我新門會的其他兄弟,也希望你能夠放我以及我家人一條生路。”
夜叉澹澹說道,說話姿態十分之低。
圓桌最前方的老人看向陳炳書,問道:“書生,你覺得如何?”
他好心補充道:“夜叉雖然與你有一些過節,但好歹也是新門會的掌舵。”
“現在你收了新門會的地盤,他退出,放他一條生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阿叔,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不答應,豈不顯得我陳炳書不講鬼情?”
“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陳炳書伸出手,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
老人笑著說道:“你說。”
“我希望夜叉離開神鬼區。”陳炳書說道:“而且是今晚。”
老人看向頹廢的夜叉,問道:“夜叉,你覺得如何?”
“我沒問題。”夜叉澹澹說道。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咱們再來說說新門會地盤的事情。”
老人繼續說道。
一聽見地盤,另外的合門會以及三門會大老頓時坐不住了。
他們開始紛紛發言。
“阿叔,新門會那麼大地盤,鬼門會一個幫派怎麼可能吃得下?“
“我看還是咱們三個會一起分了最好。”
合門會的大老率先發言。
他抽著雪茄,滿身肥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那雙細小的黑色眼睛卻炯炯有神,充滿殺氣。
所以大家都叫他滾刀肉,不過他的原名叫譚九。
三門會的那位大老身材矮小,梳著一個油頭,臉上滿是坑坑窪窪,長得凶神惡煞,他原名麻中屹,外號矮麻子。
聽見譚九說完話,三門會的矮麻子也開口附和:“滾刀肉說的有道理,新門會這麼大的區域,鬼門會一個會怎麼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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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咱們三個會一起分了是最好的。”
陳炳書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冷笑道:“阿叔,當初說好了誰贏,地盤就歸誰,這時候你要是反悔,百門會的信譽,可就受損了。”
老人家頓時陷入兩難之中。
說實話,新門會那麼大地盤給陳炳書,他其實是不太樂意的。
這次不管誰贏誰輸,他都覺得地盤應該拿出來三個會來分。
畢竟鬼門會一家獨大,可不是好事。
他們百門會作為三會的核心,要的就是制衡。
“當初的約定,自然是不會作假。”老人笑著說道:“新門會沒了,地盤是要給鬼門會的。”
“不過這麼大區域很難管理,書生,你要好好掌管好。”
“萬一被搶了,我也不好說什麼。”
這位老人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地盤雖然給了你,但是你守不守得住,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今天鬼門會與新門會拼殺,損失慘重,現在又要接受新門會的地盤,成員很可能不夠。
到時候三門會以及合門會過來搶地盤,他可能分不了那麼多精力出來。
陳炳書臉色陰晴不定,自然知道老人所說的意思。
他冷漠回答道:“你放心阿叔,我的地盤,沒有誰能夠搶去。”
“哦,對了,這個月的百門會門主,我會競選。”陳炳書突然間笑道:“你們沒意見吧?”
聽見競選百門會門主,其他幾位的表情都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既然你都競選了,那我也可以競選,符合規矩吧?”三門會的矮麻子也附和說道。
“你們都參與,那我也插一腳,不為過吧?”合門會的滾刀肉笑著回答,臉上的肥肉一顫一顫。
此刻,老人的臉色有希望不太好看。
他原本還想再當一次門主,現在冒出來這麼多競爭對手,他一時間壓力很大。
這陳炳書,就是故意找茬。
“既然大家都這麼積極,我感到很欣慰。”老人臉上笑著說道:“下一任門主的競選,也快要到來,你們如果想要參與,記得做好準備。”
“今天沒什麼其他事情,就這樣吧。”
老人說完,率先離開。
緊接著,是夜叉離開。
等他走後,房間裡面只剩下三個門會的大老。
矮麻子以及滾刀肉恭喜了一下陳炳書,帶著手下們離開。
陳炳書起身,出了房間,回到轎車上。
今晚的拼殺算是落幕,接下來只是新門會地盤接過來的一些事情,他需要好好合計一下,而有功勞的手下,讓他們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論功行賞賜。
而在拼殺完後的現場,執法者帶著手下也開始清場,確保第二天街道的正常。
夜叉從大廈之中出來後,坐車前往家裡。
他需要帶上自己的妻兒離開神鬼區。
至於錢,他不缺。
如今新門會已經覆滅,被鬼門會取代,他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就算陳炳書大發慈悲不殺他,但想要他死的的鬼物數都數不過來。
作為新門會的老大,他得罪過的鬼物,不在少數。
以前其他鬼物看他有錢優勢,自然是不敢造次,但是現在虎落平陽,誰都可以欺負他。
所以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離開這裡。
黑色轎車緩慢行駛在公路上面。
在漆黑的夜晚,不知不覺,這輛黑色轎車從公路緩慢開到了淋泥的小路,進入荒郊野外。
夜叉這時候才被轎車的顛簸給驚醒。
當他回過神情之時,發現外面一片漆黑,雜草叢生。
心中不由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小何,你這是把車開到哪裡去了?”
夜叉看著外面的漆黑的景色,緊張的問道。
“老大,對不起。”司機停下車,十分歉意的說道:“我也是被逼的,我的孩子妻子,都被鬼門會綁架了。”
隨著他開啟車門,幾輛黑色轎車很快行駛過來,將夜叉的車團團圍住。
陳炳書從其中一輛轎車裡面走了出來。
他來到夜叉的黑色轎車錢,輕輕敲了敲車窗。
後者顫抖著手開啟車門,走了出來。
看這架勢,他哪裡還不知道陳炳書想幹什麼。
“阿書,雖然以前我們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咱們也算是有點交情。”
“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陳炳書冷笑道:“你說的是什麼不太好?”
“我還沒幹什麼,你就開始說不好了?”
“我要幹了什麼,你豈不得急的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