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輝和胡偉軍還是給任達峰這裡打掃乾淨後,各回各的宿辦一體的辦公室休息。
在最基層,基本上都是宿辦一體。
任達峰回到小臥室,倒頭就睡。
第二天天矇矇亮,任達峰歪好起不來,也就沒有去晨練。
張耀佳轉了一圈,不見任達峰來,也就返回了鎮醫院。
任達峰起來洗漱後,去大灶上吃早飯。
趙軍和李曉萌坐在了任達峰的對面,李曉萌不好意思地說:“任鎮長,都是我嘴多,說您去李家岔下鄉,順道考察學習隔壁縣,結果就被有心人造謠生事。”
任達峰微微一笑,理解地說:“沒什麼,嘴在別人嘴巴上長著,說什麼都可以,想開點,實則沒什麼。”
“任鎮長,你這是原諒我了?”李曉萌趕忙問道。
任達峰看了一眼趙軍,點了點頭,李曉萌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任達峰搖了搖頭,笑了笑,低聲道:“你和李曉萌訂婚了?”
趙軍趕忙說:“任鎮長,嗯嗯,訂婚了,結婚時您要做證婚人。”
任達峰連連點頭,微笑著說:“必須的,祝你們白頭偕老。”
“謝謝任鎮長!”趙軍趕忙說。
沒等任達峰說什麼,胡偉軍領著文書康永梅來了。
康永梅在曾經石磨鄉的時候就是大院裡的一枝花,號稱為“鄉花”,緊隨其後于田曉琪。
要不然,一個辦公室文書怎麼可能是鎮黨委委員呢?
對於康永梅來說,緊隨其後于田曉琪那是為了步步高昇,不得罪任何人,尤其不得罪任達峰,那就是她的人情觀。
胡偉軍這個第三副鎮長依然兼管辦公室,有些大型材料,還得胡偉軍拿出,康永梅的文字功底不如胡偉軍。
胡偉軍看了一眼康永梅,康永梅趕忙說:“任鎮長,剛剛縣委辦打電話通知,馬書記要來我鎮視察工作,務必做好接待工作和路線安排。”
任達峰點了點頭,問道:“還有什麼?”
康永梅搖了搖頭,胡偉軍趕忙說:“任鎮長,所要準備的資料和講話稿我都寫好了,您過目一下,需要修改的地方我第一時間修改。”
很顯然,康永梅的臉色不好看,可,她依然強顏歡笑。
胡偉軍不應該當著康永梅的面說講話稿的事情,可,任達峰倒是笑了笑,說:“你們辛苦了,先吃早飯吧!任何事情,都有我扛著,我們一起應付吧!”
胡偉軍和康永梅等人連連點頭,兩人去吃早飯。
任達峰吃過早飯,就返回了辦公室,仔仔細細地看著資料和講話稿,萬一馬青山讓他講話怎麼辦?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鎮委書記田曉琪第一時間返回了鎮府大院,很顯然萎靡不振,昨天晚上打麻將,直至打到天大亮。
要不是康永梅給田曉琪打電話,田曉琪就返回家裡睡覺去了。
胡偉軍和康永梅又第一時間出現在了田曉琪的辦公室,田曉琪手忙腳亂,再者,也害怕馬書記批評她。
就算他們有一腿,可,馬青山在工作場合絕不留情。
再怎麼說,馬青山貴為安巖縣的縣委書記,黨管一切,那是很厲害的。
任達峰倒是應該緊張兮兮的那個人,然而,任達峰出奇的冷靜。
田曉琪卻心慌意亂,再加上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整夜整夜打麻將,身體都吃不消。
田曉琪明顯地有了黑眼圈,不得不讓康永梅給她做了一番精細的化妝,也許是“女為悅己者容”吧!
馬青山再怎麼矮胖挫,可有錢有勢有身份有地位呀!
當下的女人哪一個不愛這樣的男人呢?
權錢把人的脊樑和靈魂都抽去了,簡直成為了“軟體動物”。
馬青山並沒有虛張聲勢,而是帶著縣委副書記趙光明和紀委書記李家峰,以及魏雅芝和黎姿等人,浩浩蕩蕩地直奔安塔鎮而來。
三輛考斯特警車開道,一前一後都有警車,可想而知的大陣仗。
秦始皇在秦直道上出行,恐怕也沒有如此大陣仗。
那劉邦又何以喊出:“大丈夫就該如此呢?”
浩浩蕩蕩的車隊洶湧而來,這把任達峰和田曉琪都震撼了,有必要如此浩浩蕩蕩嗎?
馬青山只是搖下車窗,揮了揮手,就把車窗搖上去了,生怕灰塵進去。
任達峰只好帶路,田曉琪殿後。
這一行人並沒有去鎮府大院,而是直奔李家岔。
充分說明,馬青山要親眼瞧一瞧李家岔究竟如何的得民心?
馬青山更要瞧一瞧任達峰打造了個什麼樣的綠色屏障?就被齊光遠等人如此抬舉,而且在常委會上與自己起衝突呢?
馬青山這次是突擊檢查,並沒有給田曉琪和任達峰一點點準備的時間和空間。
假如馬青山經常這樣,絕對有利於鄉鎮上的大發展,以及鎮府大院的工作積極性,可,馬青山帶著整人的姿態突擊檢查,久而久之就會適得其反。
李家岔並沒有準備家常便飯,馬青山的薄面在隔壁縣很吃的開,畢竟,曾幾何時,馬青山在隔壁縣起家的。
馬青山等人站在制高點,一覽無餘李家岔大大小小的村辦企業,以及山地大棚菜和果園、舍飼養殖、育苗基地、水土治理、飲用水處理水壩等等,使得馬青山都感慨萬千。
馬青山心裡說,小小的任達峰怎麼就能做到如此宏大的場面?
何況,李家岔曾幾何時是安巖縣最貧窮落後的村組。
縣委副書記趙光明指了指不遠處,低聲道:“馬書記,那裡就是延伸到石磨鄉和楊家屯的綠色屏障,就是為了阻隔來自北面的沙塵暴和沙漠化。”
馬青山順手接過去了田家軍遞過來的望遠鏡,矮挫胖的馬青山,往高處走了幾步,在望遠鏡裡看到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實在是高興得很!
再怎麼矮挫胖,也有為民的最後良知。
馬青山衝著任達峰揮了揮手,任達峰戰戰兢兢地跑在了馬青山跟前,趕忙問道:“馬書記,您有何指示?”
馬青山笑了笑,說:“沒什麼可指示的,我倒是要批評你呀!”
任達峰更加忐忑不安,趕忙說:“馬書記,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