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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禮相送

佟道長聞聲看去,能在這等地方遇見的,定然是神仙中人,趕忙打個稽首。

一紫袍嵌金絲的華袍老仙師,青絲濃密,頭戴玉簪,面容俊逸,長鬚半尺有餘,襯托面容斯文氣。

老仙師身旁跟著一位少女,身條纖細,風勢吹拂,衣裳貼身之後更顯亭亭玉立。

崔英不認得老頭,少女她可是記得清楚,這不就是玉京城裡最後那晚,手執玉劍的小姑娘嘛。

崔英嘎嘎大笑,衝著對面晃著手打招呼道:“小妹妹,還認不認得哥哥呀?哥哥可是想死你啦!”

柳秀芸扭過頭去,打定主意對那個色胚不聞不問,卻看到老人面露笑容,不解道:“何祖師怎的……”

老人不屬徐、柳兩姓,兩姓卻奉其為護國供奉,鈺金洲唯二,金甌王朝唯一的仙人境修士,何逸塵。

何逸塵門派弟子出身,金丹之後淪為野修,幸之又幸爬至仙人境,待到在金甌王朝作為護國供奉才安定下來,喜好照拂後輩,卻並未收取弟子。

這麼些年相處下來,王朝內老一輩,琢磨出這位仙人境的些許脾氣。何仙師從不吝嗇指點後輩一二,但若是護道一般,事無巨細悉心教導,難上加難。

何逸塵曉得那些有關自己的傳聞,到了他這般修行境界,諸多外事外物,頂多在他心田留下盪漾波紋,瀲灩點點,有隔壁那位遊仙既是榜樣,又做襯托,些許風言風語對於何逸塵,還比不上靜坐蒲團上的一抹灰土來的膈應人。

沒有悉心教導的心思,那是沒能遇到璞玉之才,說起這個就糟心,鈺金洲煉丹術士橫行,丹藥鋪子數目都賽過醫藥館子了,一個個為了修行躋身更高境界,玩命似的磕藥,年輕那會兒也不是這般風氣啊,野修那會兒個頂個的惜命,這會兒好了,一個個手頭都有錢了,就開始玩命磕藥了。

世風日下,才幾百年而已,一洲風氣轉變也忒快了。

身旁柳家小姑娘還行,修行資質湊合,在玉京城那邊賜福得過兩枚金榆錢,足以讓她一家偏房財運亨通小二十年。

修行馬馬虎虎,能夠慧心巧思偏離財運桎梏些許,可惜終究不能脫離。

立身之本如何脫離?

二莊祖有此想法,坐立起行之下,仍是不得脫離之道,小姑娘心大,可惜不得老天爺垂青,註定只是一場臆想。

何逸塵腳下慶雲跟隨渡船同行,曉得柳秀芸靦腆性子,笑道:“那個假小子身上,有隔壁遊仙油腔滑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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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秀芸幡然而悟,說道:“油腔滑調都是差不多的嘴臉吧?”

何逸塵愕然,點頭道:“確實如此,是我想太深了。”

瞥去後邊一眼,嘆氣道:“都是不聽話的,又來一個。”

柳秀芸聞言朝後方看去,徐蘭柯騎著一頭斑斕錦鯉飛了上來,錦鯉本命神通安然無恙,可惜庇護不得徐蘭柯,趴在牛犢大小的錦鯉背上一直大喘氣。

看不得她繼續受罪,何逸塵隔空一手將她抓來身邊,免去她氣疫之苦。

將手中袖珍錦鯉拋還給她,老仙師譏笑一句,“偷摸跑出來,就為了見他倆?交情夠深的。”

緩過氣得徐蘭柯被罡風吹拂花容失色,顧不得和何祖師拌嘴,衣衫隨意整理一下,正為難頭飾如何擺正,柳秀芸走過來替她整理起來。

徐蘭柯嘴角彎彎,“還是秀芸妹妹疼人。”

柳秀芸扭她臉蛋一下,佯怒道:“這回受罪是為哪般?”

“介介,這是來給我送行啊,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啊,崔牛無以為報,打算以身相許,你看咋樣?”

又聽到那個登徒子的嗓門聲,徐蘭柯顧不得儀容,指著船上罵道:“你個混蛋,有種下來和我打一架。”

崔英蹲在船頭處,笑意盪漾道:“有沒有種其實不重要,我這裡有不少好看的插畫圖,介介看了以後就知道了。”

掏出懷裡珍藏的那本胭脂插畫本,崔英有片刻心疼,本著捨不得寶貝討不到媳婦的想法,咬牙丟了過去。

還行,離著十多丈,竟是沒被狂風吹走,那本書眨眼之後就要落到對面,可惜徐蘭柯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接都不接,一腳把書本踢走,轉瞬落入雲海不見蹤跡。

“那可是我的珍藏啊,你怎可如此對待。”崔英心急到痛不欲生,“你不要早說啊,浪費我好心好意。”

“色胚一個,手裡能有什麼好東西?”

“你懂個屁啊,這裡面樂趣無窮,不足對外人道也。”

“真以為姑奶奶我沒見識麼?”

“呦,幸會幸會,要不哪天等咱倆都有了空閒,幽會一場,探討一番?”

“滾一邊去,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野狗只配吃屎,下輩子從良之後再想好事吧。”

崔英蹲著不動,“汪、汪”兩聲,對著徐蘭柯道:“介介,俺中意你。”

佟道長在邊上憋著笑,崔道友蔫壞,可別把對面氣壞了。

徐蘭柯氣得小臉發白,脫下一隻繡鞋扔過去,嘴裡大罵道:“姑奶奶打死你個狗東西!”

“汪、汪”又是兩聲。

徐蘭柯終於顧不上矜持,如同市井潑婦大罵不斷,中間夾雜不少鄉間俚語,極為出彩。

可惜終究抵不過崔英厚臉皮,每次等到徐蘭柯罵累歇口氣,崔英狗叫兩聲,羞辱徐蘭柯。

渡船上原本躲在房間歇息的客人,聞聽各種罵詞,都走到船頭來看熱鬧,瞅見三人立於雲頭,曉得不是尋常修士,不敢過多湊熱鬧,更不敢去拉架勸和,萬一兩頭聯手,調轉矛頭一致對外,渡船之上躲無可躲,夠自己喝一壺的。

一來二去之下,徐蘭柯上氣不接下氣,發覺渡船越走越快,越走越遠,委屈的回頭看去何祖師。

何逸塵不和她廢話,“真就以為自己的臉面不值錢,也把別人臉面不當回事?”

徐蘭柯不敢頂嘴,呆呆看去那個囂張一通的傢伙遠去。

柳秀芸則是看向男子劍客,靦腆如她,欲言又止。

陳景對此看在眼裡,思量片刻,拿出與巨狼廝殺時用到的那把鐵劍,打聲招呼,等那位姑娘看過來,拋出手中鐵劍送出。

柳秀芸下意識接住鐵劍,打量一眼便曉得,就是尋常粗製,只是劍身仍舊殘存一縷劍氣。

曉得是那位劍客好心,柳秀芸收下之後,拱手謝過。

崔英不樂意了,徐蘭柯也不高興了,嘰嘰喳喳吵吵起來。

“這這這……這算什麼,定情信物?”

“為何收登徒子的東西?”

何逸塵默不作聲,心道:“既然好心,以德報德應有之事,老夫雖說不是神祇,修為小成,地主之誼也能做上一做,便送你們一程。”

面相渡船,伸手一推。

大風起兮,雲海興浪。

渡船穩居雲頭處,如劈風斬浪,一路風馳電掣,前方雲海被蹚出一條筆直通道,一時半會兒不見癒合,渡船之上眾人,被這一手驀然而至的神仙手嚇得心驚肉跳。

崔英想都未想,對著後邊大罵道:“老家夥,你悠著點兒!”

徐蘭柯興高采烈起來,對著不見蹤影的渡船方向指指點點,嘴裡罵罵咧咧,有能耐的話,傳個音回來,反正這會兒沒有外人,可勁罵。

鳳尾渡口,徐少壁正鼓動祿馬王算上一卦,後者對他煩不勝煩。

“少爺明知我不可為,咋的沒完沒了了?實在不行,少爺親自動手,我在邊上教你,譚供奉在一旁護法,如何?”

譚伯然曉得算卦的傢伙心情不佳,無論誰被推著送死,都不會有好心情,對少爺勸說道:“就不要自作多情,更不要自找麻煩了,那種人物,不是我等能招惹的,即便只是推演那人弟子,我等本事只論斤兩,自不量力行事,純屬沒事找事,善惡有報如影隨形,少爺慎重呀!”

徐少壁自退一步,小聲說道:“不找麻煩。就是想看看那位遊仙仙府在何處,日後去了南聿洲,也好想著法子供奉一下,混個臉熟就行。”

祿馬王好不容易修養過來,打死他也不敢去試探大人物的底線,任憑少爺好話歹話說盡,反正不樂意出手測算。

“幾位原來在這裡,我還以為不來呢,可讓我好找。”

三人回頭看到一高大身影。

祿馬王認得此人,不過看到少爺與譚供奉難看臉色,曉得雙方有不諧,只是期望別牽連到自己。

譚伯然默默退後半個身位,變向推少爺出去。

徐少壁苦笑道:“柳兄別來無恙。”

柳赤山看去西邊,想起那位崔道友的話語,覺得甚是有趣,便與三人說道:“世道太平久了,束手又束腳,盡是動嘴的時候,對某些修士而言,這可不好,太過操蛋。”

徐少壁隱隱覺得不妙,小心翼翼問道:“柳兄這是何意?”

收回目光,看去三人道:“修士嘛,有事沒事打上一架,這才對頭。”

三人皆是一愣,狗日的老天爺就是不遂人意,添磚加瓦的好事不讓遇見,給人挖坑不曾少。

祿馬王可憐道:“與我無關吧。”

柳赤山走上一步,都是世家子,註定胖子打不死瘦子,祿馬王乾脆來一出“走為上策”。

徐少壁與譚伯然趕忙開口補救。

“打人不打臉。”

“踢人不踢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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