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黃與朱大江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朱大江舉杯說道:“我們再來個高潮,一起幹一個。”
方向說:“朱哥,幹一個可以,說一個理由吧。”
朱大江說:“我們就為丁子的勇敢幹一杯。丁子能夠停薪留職,比我們都有魄力。
我們都覺得在電力部門旱澇保收,收入還不錯,沾沾自喜,時間長了,進取心也就差了,卻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越來越精彩,所以,丁子走出這一步,說不定是為我們做出了榜樣。
我們為丁子的探索精神幹一杯,這個理由充分吧。”
一席話說得大夥全都站了起來,逐個和丁子碰杯,一飲而盡。
丁子最後一個幹的,放下杯子,坐下來,丁子說道:“各位太高看我了,我的那個哥們才是真正的了不起,沒有他的激勵,我也很難跨出這一步。
當真的跨出了這一步,我才發現了一個新的天地,這一步,跨對了。”
丁子掃視著大家,最後落在嚴黃的身上:“嚴黃,借你的酒,我敬你和大家,感謝你們對我的關心。我幹了,你們隨意。”
“丁子,什麼時候把你這位哥們也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能夠影響到丁子的人,一定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
丁子豪爽地說道:“沒問題,今後一定給大家引見。”
這邊喝的熱火朝天,那邊的塗田明此時心情有點激動。
這個時時壓自己一頭、並幾次被父親拿來當做榜樣參照物的嚴黃,今天晚上就要栽在自己的手裡了。
想到前年四月份在連雲山自己差點就得手郭瑋琪,卻在最後關頭被恰巧趕到的嚴黃破壞、以至於現在的郭瑋琪連對自己說話的興趣都沒有,塗田明就迅速升騰起仇恨的念頭,塗田明認定嚴黃就是自己的剋星。
仇恨加酒精的作用,塗田明頭腦發燒了。
塗田明突然想到了段長河,要不要段長河叫來見證一下歷史時刻呢?
塗田明撥通了段長河的電話。
“老大,要不要看一個熱鬧?關於嚴黃的。”
“怎麼回事?”段長河聽到嚴黃兩個字,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有心理陰影。
“我找了八哥幫我出頭,今晚上恰巧在噼裡啪啦碰上了,八哥的人快到了。”
塗田明有些得意,覺得段長河都沒能辦到的事情,自己給辦了。
“你確定要動他?”段長河口氣有些凝重。
“必須的,有什麼不妥嗎?”本以為會立刻得到段長河的贊同和鼓勵,卻感受到了段長河的猶疑。
“有把握嗎?我可是聽說嚴黃很有兩下子,所以我提醒你,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放棄好了。”
段長河可不是聽說嚴黃有兩下子,而是自己實實在在在嚴黃身上吃過虧,還親眼目睹過嚴黃戰勝一列高手。
段長河沒有把這些告訴塗田明,一是塗田明雖然奉自己為老大,自己卻並不太看重這個兄弟,因為這個兄弟有時候腦子不好使;
二是既然有人主動找嚴黃的麻煩,自己樂得看個熱鬧。至於成功不成功,關自己何事?
如果段長河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嚴黃的真實情況告訴塗田明,相信塗田明會退卻的。
塗田明若是明知不可行而為之,就真成了傻子了。
可悲的是,塗田明哪裡知道,段長河和自己的關係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鐵。
九點多鍾,嚴黃他們完成了今晚上的歡樂酒宴,走出餐廳大門。
嚴黃提議道:“哥幾個,你們看今晚上皓月當空,星星明亮,我們走走棧道解解酒好不好,從七號浴場順著海邊棧道走到一號浴場,邊走邊唱,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怎麼樣?”
大家都表示同意,雖然天氣寒冷,但是架不住酒精的作用,大夥熱情高漲。
於是,大夥向停車廣場北面走去,準備從那裡的出口出去,然後下臺階走到沙灘上的棧道。
從七號浴場走到一號浴場需要1個半小時。
停車場廣場的西出口通向濱海大道,在出口處有一群人等在那裡,正是塗田明他們。
原本他們以為嚴黃他們會開車從西出口出來回家,他們已經準備了一輛車子製造輕微的摩擦事故,然後藉機把嚴黃打一頓,沒想到,嚴黃他們竟然奔向了海邊棧道方向。
塗田明說:“八哥,這幫人好興致啊,這是要去走棧道了。”
陳八哥獰笑了一下:“更好,那邊人少,好動手。走,跟過去。”
陳八哥的人走在前面,塗田明跟在後面。
察覺到一群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嚴黃朝這群人看過去。大家也都停下腳步看過去,只是光線不好,看不清是什麼人。
嚴黃的眼力好,看得清清楚楚。前面的人都不認識,最後面那個人認識,塗田明。
看著這群人奔過來的架勢,明顯是來者不善。
嚴黃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聲對王斌和童小童說,一會兒這幫人過來後,你們開啟手機,悄悄地對他們進行錄音錄影,別讓他們發現。
童小童問道:“為什麼?”
“塗田明在這幫人裡面。”
王斌說道:“明白了。”
這群人中有兩個人走得很急,走在人群前面7、8米處,正是胡不喜、胡不惜兄弟,兩人要當急先鋒。
兩個人看到前面的人群在出口處停下來,就向人群中擠過來,嘴裡還罵道:“你們這群擋道狗,趕緊讓路,別碰著大爺。”
嚴黃八人剛剛喝了不少酒,最主要的大多還都是年輕人,面對對方的汙言穢語,火氣頓時上來了。
元適宜說道:“怎麼說話呢?這麼沒教養!”
嶽君山罵道: “撞來撞去的,你們才是狗呢,不長眼的狗。”
胡不喜和胡不惜動作也是夠快,分別上前揪住了元適宜和嶽君山的衣服領子,揮拳嚇唬到:“你們罵人,找打是不是?”
看到氣勢洶洶的兩個人,朱大江趕緊勸道:“兩位,好說好說,千萬別動手。”
其他人把這兩個人圍起來,真要動起手來,也絕不客氣。
這時塗田明悄悄指了指嚴黃的方位,陳八哥對手下一個人低語了幾句,這個人就向前走去,邊走邊說:“胡不惜,胡不喜,動什麼手啊,文明點。”看似向前勸架。
這個人經過嚴黃身邊時,忽然大喊一聲:“你幹什麼,為什麼打人?”隨後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向嚴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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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胡不喜和胡不惜也鬆開元適宜和嶽君山的領子圍了過來,口中喊到:“鄭曉,別怕,他敢打你,不想活了?”
嚴黃徹底明白了,他們這群人是衝著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