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給舒芮柔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那冷冰冰的機械音反覆不停地提示他：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忙，請稍後再撥。
還是在黑名單裡。
這個女人的心，真硬啊！
霍司岑把手靠在腦後，回憶著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別說舒芮柔，就是他到現在也覺得爺爺那次的安排真的有點太出人意料。
就算是為了讓自己不要辜負舒芮柔，可是對外假裝自己死了，還一本正經地辦葬禮，最後還不澄清，自己出遠門。
這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他撥了另一個號碼。
“什麼事？”
清冽的語氣，與她本人一樣，聽著就熨帖。
“小姑，爺爺的安排，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嗎？”
Revo聞言換了只耳朵聽電話，放下手裡的相機，“司岑，你是想問，爸為什麼要離開林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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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岑坐直身子，他擺弄著手裡的鋼筆，那是第一年舒芮柔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的。他一直沒用過，這次回來簽字，看到筆筒裡塞著，就拿來簽字。
一整天下來，他有點愛不釋手。
“也可以這麼說，小姑，就算是為了讓我和筱筱分手，這樣的安排太不合情理，哪有人這樣自己咒自己的？”
霍司岑不理解爺爺的做法，想起那天舒芮柔的窘迫，他何嘗不覺得窘迫。
只是眼下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Revo沉下濃密纖長的睫毛，思忖了一小會，“這個問題，雖然我知道為什麼，可是爸說過，等時機成熟，他會親自給你解釋。”
霍司岑聽Revo這麼說，便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他看著大廈下面車水馬龍的街區，望著即將西下的夕陽，心中有種莫名的迷茫。
冬日的夕陽黃彤彤的，像顆煎蛋一樣發出令人飢餓的味道。
“可是小姑，外界都以為爺爺已經過世，集團的事，沒有爺爺坐鎮我一個人或許會力不從心，不如你也來集團吧，就當是幫幫我這個不成器的侄兒。”
Revo聞言笑了，“司岑，這件事小姑幫不了你，你也知道，我Revo志不在此，更討厭那些阿諛奉承和勾心鬥角。”
“商場如戰場，這也是一種鬥法。”
“我理解，但是我不喜歡。司岑，你還有你媽媽，她很能幹，或許你可以問問你大姑他們，他們或許會很願意效勞；最不濟，爺爺還在。”
霍司岑知道勸不動她，就換了話題，“我會試試的，小姑，上次你給柔柔拍的照片，能給我一份嗎？”
這一次，Revo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OK，十分鐘後查郵箱。”
迫不及待地等了十分鐘，郵箱裡收到舒芮柔的硬照。
不是那種時尚圈慣用的這疼那疼全身疼的拍照姿勢，這組照片全是抓拍，舒芮柔的動作神情非常自然流暢，取景和光線的明暗也恰到好處。
尤其是一張用黑色波點紗巾遮住一半眼眸，躺在地板上的那張，斑駁的樹影和陽光讓她看起來不像是真實存在的一個人，而像是一個美麗的夢。
他放大那張照片細細檢視每個角落，深切地思念著她。
“柔柔，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