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被批評處分了。”楚璇聳了聳肩說。
“那最先欺負你的人……”
楚璇抬眸看向他，輕描淡寫的道:“有人替他們作證是我先欺負人，沒人替我作證他們先動的手。”
那時候沒有監控這個東西，她是所有學生唾棄的物件，自然沒有人來幫她。
老師們聽信那些學生的話，也或許一開始就把她定義為壞學生，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容嘉彥聽到這話心疼不已，眼底閃過一抹慍怒，他一定要把那兩個人找出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呀，就跟要去殺人似的。”楚璇無奈的伸手撫摸著他俊美的臉龐，“這些都是小事，反正別人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我孑然一身，光腳不怕穿鞋的。”
有一回她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學校的大姐大，她們叫了十幾個人想來打她，最後被她繞著帶到了派出所。
因為這件事，她又出名了，後來那些人終於發現在她這裡討不到便宜，索性放棄了，時不時用語言攻擊。
“其實現在想想也挺好玩的，逗他們就跟逗老鼠一樣。”楚璇回想起自己東躲西藏，埋伏給他們一擊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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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你自己有一點自保的能力，換做是普通的人，那該怎麼辦。”一想到楚璇只能被他們欺負，他的心就疼得不行。
“行了，不說了，趕緊再去逛一圈，等下學生就下課了。”楚璇拉著他在跑道上散步。
注意到容嘉彥還是臭著張俊臉，她只能哄著。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道喊聲:“楚璇？”
楚璇愣了一下，轉頭看去，一個約摸五十歲的中年女老師站在不遠處。
看到這張臉，楚璇很快就想起來了是誰了，她以前的班主任，蔣蘭芳。
“蔣老師。”楚璇跟她打了個招呼，語氣平淡。
蔣蘭芳似乎很高興，拉著她的手高興的道:“沒想到還真是你，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好久不見。”楚璇不擅長跟老師溝通，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沒話說。
怎麼說呢，蔣蘭芳於她而言除了班主任這一層身份，就是個陌生人。
在所有人都冤枉她，欺負她的人惡人先告狀時，蔣蘭芳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甚至連她的辯解在她的眼裡都是狡辯，也許對於蔣蘭芳來說，數量多的那一方就是真理，就是事實真相，沒人幫她說話，她就是在撒謊，不值得同情。
蔣蘭芳看到她態度冷淡，不由得想到那些年發生的事，她拉著楚璇的手，真摯的看著她，“楚璇，老師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跟你道個歉。”
“道歉？”楚璇挑了挑眉，好奇的問:“您又沒有做錯什麼，道什麼歉。”
這話讓蔣蘭芳臉上有些尷尬，“對不起，那些年是我沒有做到公平公正，讓你一直被冤枉。”
楚璇淡定的抽回自己的手，沒什麼表情的道:“您這是找到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了？還是僅僅因為我的成績很好，考上了京市大學，就覺得我不是壞人了。”
說完，看到蔣蘭芳噎住的表情，楚璇知道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
她有些悲涼的笑了，什麼時候開始，數量，成績成為了決定學生好壞的標準。
以前她勢單力薄，成績平平，她就成了壞學生，後來看到她考上了京市大學，又轉頭來相信她了。
真是諷刺至極。
“老師，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楚璇禮貌的衝她笑了笑，然後拉著容嘉彥離開。
“那是我們以前的班主任。”等走遠了，楚璇才跟他解釋。
容嘉彥嗯了一聲，他猜出來了，不過因為楚璇態度冷淡，他就沒有打招呼。
她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曾經對她好的人，她恨不得全部回報回去，她對蔣蘭芳的態度說明以前對方傷過她的心。
她等著男人詢問，結果過了好一會，容嘉彥還是沒有出聲，她疑惑的眨了下眼睛，“你怎麼不問？”
“我怕我會忍不住想動手。”容嘉彥冷冰冰的道。
楚璇撲進他的懷裡，樂不可支的說:“你真可愛，不過我們班主任也沒那麼壞，只是判斷不夠公正而已。”
容嘉彥都不知道她以前是怎麼熬過來的。
……
沒過多久，學生下課了，看到俊男美女的容嘉彥跟楚璇，他們放慢腳步盯著他們。
不遠去小賣部買了汽水跟糖果，看到不少學生圍過來，她大方的把零食分給他們。
有些學生膽子本來就大，湊過來問道:“姐姐，你們從哪裡來的？”
“京市。”楚璇笑著說。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的看著他們。
他們長那麼大都沒有去過京市，只從課本上還有老師口中聽說外面的世界。
“你們以後都想考什麼大學？”楚璇坐下來跟他們閒聊。
容嘉彥見自己說不上話，索性去給他們多買點吃的回來。
“我想去京市大學。”一個女孩子怯怯的說。
旁邊立刻有人打擊道:“我覺得你做夢可能快一點，學校建校那麼多年，只有楚璇學姐考上了京市大學，至於你嘛，希望不大。”
“年級第一都不敢說自己能考上京市大學，你這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不自量力。”
那個女孩子被反駁得眼眶都紅了，她一張嘴又說不過他們那麼多人。
“大家不要這麼說，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楚璇看不下去，出聲幫她解圍。
大家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姐姐，你讀過大學嗎？”又有人問。
“當然。”楚璇點了點頭。
“你在哪所學校讀呀？”
楚璇神秘一笑，“保密。”
圍觀的人嘁了一聲，紛紛表示她肯定在說謊。
楚璇不樂意了，哼哼道:“美女怎麼可能說謊。”
大家被她逗笑，就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容嘉彥買零食回來的時候上課鈴聲剛好響起，他把零食分給他們。
學生沒想到還有這好事，興高采烈的拿著零食離開。
估計接下來一堂課都不會犯困。
楚璇忍不住笑出聲，“現在的學生都這麼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