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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還擊

那一千多名見勢不妙選擇離開的修士忐忑地走出了九號靈泉的地界,讓他們欣喜的是,許暉和夏文竹果然沒有為難他們。他們中大多數人連靈泉所的藍色儲物袋都沒歸還就回到了城中。而夏文竹現在哪還有空管這些,也就任由他們去了。

那些將靈石借給沙通後就回茶樓酒館等著收雙倍靈石的修士見有一批修士神色慌張地過來,就問詢他們出了何事。那些個修士喝了口茶緩了過來就將後面幾口靈泉發生的怪事告訴了他們,一時間這裡的修士都覺得靈泉城內肯定有什麼大秘密。

石武也跟著那群修士回到了城內,可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向著當初被徐達夏茵茵騙進來的那個虛影通道過去了。

一身白衣如雪的廉熔手轉洞簫,在石武身後不超過五丈的距離緊緊跟著。

路上參與過靈泉盲拍的修士都知道“郭飛”在場間是如何與廉熔、夏文竹作對的,他們料定廉熔這是要秋後算賬了。他們如若避瘟神般遠離著“郭飛”,生怕被其牽扯進與廉熔的衝突中。

石武自然知道廉熔在後面跟著,那六道在他體內的廉熔專屬靈力反過來也可以讓他對廉熔的位置進行確認。可他並沒有在意廉熔似追捕獵物般的舉動,他現在要做的一是離開靈泉城,二是解決右臂上被許暉留下的那縷火屬性靈力標記。

行了許久,石武拖著一瘸一拐的身子遠遠就看到徐達在那處虛影通道前聲情並茂地表演著。他輕笑一聲走了過去。

徐達這時正為難地說道:“小陸子,你帶來的這人身上就兩塊下品靈石和一顆什麼保命丸,這未免也太少了吧。”

徐達說完就等著外面叫小陸子的同伴搭話,不成想聽到的卻是一年輕公子的聲音:“這位兄臺,原本我就想出兩塊下品靈石的。可我感兄臺似有大難來臨,遂出於好意加了這顆保命丸。還請兄臺速速放我進去,不然禍事降臨避無可避。”

徐達近來諸事順遂,聽到那年輕公子的話後他心中不爽道:“好你個狗玩意,我好心讓你進來漲漲見識,你卻在外面咒我!你別走,等我出來我要你好看!”

就在外面傳來一聲嘆息,徐達準備出去之時,石武一手拍在徐達肩上道:“徐老弟!”

徐達回首一看,見是左半邊身子綁著木板的“郭飛”到來。廉熔和“郭飛”的那場遊戲徐達這種靈泉城的老油條如何會不知,他冷笑道:“郭飛,徐老弟也是你叫的麼?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

石武呵呵笑道:“徐達,我今日來是跟你做一樁買賣送你一場富貴的。”

徐達不屑道:“你個等靈力耗光就要被全城人活剮的傢伙能送我什麼富貴?別在這裡妨礙我發財。”

石武搖頭道:“那就算了,我還是看看今日城門口是誰守門,送給他得了。”

徐達一聽石武這話,有些心癢道:“等等,你先說說看是什麼富貴。”

石武道:“你有沒有發現今日靈泉城熱鬧了很多?”

“廢話,今日是十二口新挖靈泉盲拍的日子,怎麼可能不熱鬧!”徐達白了石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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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繼續道:“那你可曾看到珠光閣的許暉前輩在城中時隱時現啊?”

“嗯?這跟你說的那場富貴有何干係?”徐達確實是看到一身赤色法袍,左邊長袖上有九星連珠圖案的許暉瞬移出現後又離開。

石武道:“許暉前輩是奉了夏城主之命在找人,而我恰恰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你說這是不是一場富貴?”

徐達心中一喜,面上卻平靜如水道:“我憑什麼信你?”

“就憑我是個將死之人,而且正在被廉熔少宗追殺。”石武指了指後面道。

徐達順勢看去,果然看到了五丈開外的廉熔,他嚇得一個激靈道:“你這廝是要害我啊!快滾快滾!”

石武緩下徐達道:“徐老弟,這你就不懂了。你看我現在斷手斷腳,在廉熔少宗眼裡我就是一隻任其玩弄的獵物。我的結局早已註定,廉熔少宗只是在享受折磨我的過程罷了。”

徐達可不想聽這些,他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交易?”

石武道:“其實也沒什麼,我怎麼說都是靈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原本在侍奉好珠光閣貴客之後便可扶搖直上,奈何天意弄人,讓我得罪了廉熔少宗。我現在別無所求,只想用這個訊息換一個死在城外的機會罷了。”

徐達一聽石武是要出城,他連連搖頭道:“廉熔少宗就在後面,我放了你還能活麼!”

石武正色道:“徐老弟,這裡老哥就得說你兩句了,不然你以後就算碰到了大機緣也抓不住啊。”

徐達皺眉道:“怎麼說?”

石武道:“你大可以先關閉這虛影通道,而後向廉熔少宗邀功。說我意欲離開靈泉城,你用計將我穩住,現在全憑廉熔少宗發落。”

“這也行?”徐達不敢置信地看著石武,覺得石武這不是在自己給自己下套麼。

石武卻不以為然道:“這樣子一來你沒有責任,二來也有了可以知道那個訊息的機會。不過以徐老弟的聰慧,應該不會把我知道許暉前輩和夏城主要找之人的訊息告知廉熔少宗吧。”

徐達冷哼一聲道:“這怎麼說都是我們靈泉城的事,我如何能告訴別人。”

徐達說完就從地上取出一個綠色法器,而後城牆上的虛影通道就關閉了。徐達隨後就邊拿著綠色法器邊走去了廉熔那裡。

石武正等著徐達的回覆呢,已經被關閉的虛影通道外突然響起一年輕公子的聲音道:“這位兄臺,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之前路殺孽重重。若離了這靈泉城,不如往你來時之北方而去可好?”

“嗯?你是誰!”石武被外面那年輕公子的話語驚住了。

那年輕公子笑著回道:“我就是一個奉了師命出來遊歷,卻一塊靈石都沒帶出來的可憐人。若兄臺可以贈我幾塊上品靈石,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石武聽著對方故弄玄虛的話,也是回道:“若是要靈石你就別找我了,我現在最缺的也是靈石。”

外面那年輕公子似在查閱著什麼,過後不久才回道:“你袋裡靈石雖然不多,奈何身上卻如揹著數口靈泉吶。”

石武一聽大駭道:“你!”

“兄臺放心,我就是個出來遊歷的外鄉人。我之師尊常教誨我們‘隨緣而至,順勢而為’。我只是覺得和兄臺有緣是故才會多述妄言,還請兄臺勿怪。”外面那年輕公子說道。

就在石武被外面那人的話語震撼之時,徐達已經從廉熔那邊得到指示回來了,徐達嘿

嘿笑道:“郭飛啊,還真有你的。廉熔少宗讓我將這虛影通道開啟,他想看你這條死狗出去後是奪命狂奔還是引頸就戮。好了,你走之前把你答應我的告訴我。”

石武低聲道:“城主他們要找的人就在護衛所休息屋舍的右手邊第一間。”

石武說完就又哀嘆一聲道:“徐達,這場富貴你可得好好接住了。我們應該是後會無期了。”

徐達知道“郭飛”出去後就會慘死在廉熔手中,他幸災樂禍道:“沒事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徐達以手中法器插入地底,只見一道虛影通道自城牆上開啟。徐達順便道:“小陸子,今兒個我心情好,你也把外面那人帶進來吧。”

見外面沒有小陸子的聲音,徐達又吼了一聲道:“小陸子你是睡著了麼,怎麼不回話!帶外面那人進來啊。”

“徐哥,來了來了。”外面終於響起小陸子的回應道。

石武原本還想看看外面那年輕公子是誰,可後面的廉熔已經向著自己走來。石武不能再等地穿過了城牆上的虛影通道,而城牆外進來的二人正好與石武擦肩而過。

徐達見進來的是一個手執紙扇出塵絕世的藍衣公子,他動靜之間彷彿有一股光華環繞周身,其腰上配著的一塊似玉非玉的令牌看著就價值不菲。徐達實在搞不懂這藍衣公子為何會窮得連三塊中品靈石的入城錢都沒有。

廉熔從那藍衣公子身旁走過,看到其扇面現出落英繽紛之奇景,扇面左側還提著一行俊秀小字“花徑成溪英自落”。

“好扇!”廉熔稱讚間就欲伸手去拿那藍衣公子手中紙扇,卻被徐達一聲大喝打破了。

只見徐達已經隔空從地上取出一枚蓄影石,隨即大聲道:“大膽賊人,竟敢擅闖我靈泉城!”

一聽到徐達的聲響,城牆旁邊的小巷內就衝出來三個早候在那裡的修士道:“徐師兄,賊人在哪?”

徐達指著那藍衣公子道:“就是他!我手中的蓄影石有他闖我靈泉城的所有影像。”

廉熔見他們在這設了圈套,又感知到外面的“郭飛”正離這越來越遠。他留下一句“這人的紙扇幫我留著”後就穿過了前面那道虛影通道。

徐達見是廉熔吩咐,趕忙應下道:“謹遵廉熔少宗之命。”

徐達只覺得今天是自己鴻運當頭的日子。他笑著道:“哥幾個聽到了沒,扇子留下,然後等我把這人身上搜刮乾淨後就押去煉石所吧。”

徐達還想去拽下那藍衣公子腰間似玉非玉的令牌,可那藍衣公子卻言說道:“我之所見及天見,我之所行及天行。流光碎影,神機斷空。”

說罷,自那藍衣公子身上現出一道道璀璨的藍色靈力,那圍上來的五人若被定身一般呆立原地,他們在那藍衣公子走近之後,身上現出了與他相連的一條條靈力絲線。那藍衣公子右手紙扇負後輕搖,緩緩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之間相連的一條條靈力絲線如流光一樣細碎飄散。

以徐達為首的那五人在那藍衣公子行出五丈距離後才緩過神來。徐達見安排在暗處的三人全部出現,而本該在城牆外面的小陸子也進來了。他問道:“你們怎麼在這?”

那四人也茫然不知地互看彼此,顯然也不懂發生了何事。

待徐達將靈力注入手中的蓄影石,看到裡面郭飛模樣的石武穿過虛影通道,隨後廉熔也跟著走了出去。徐達這才記起了“郭飛”告訴自己城主和許暉要找的人在護衛所休息屋舍右手邊的第一間。他將其餘四人留在這裡後就興沖沖地向靈泉盲拍的地方過去了。而與那藍衣公子有關的一切竟然在蓄影石和他們的記憶中完全消失。

“花徑成溪英自落,軒來客從染塵煙。”遠處那藍衣公子輕念詩句,身子消失在了靈泉城的街道之中。

石武在一出靈泉城後就以半身鳳血和造化湯之能恢復了左半邊斷掉的骨頭。而後他御空飛起,向著前方急速飛行。

雷霆氣旋內的天劫靈體道:“石武,剛才那人好似在提醒你!”

石武道:“你還記得你在忘川涯跟我說的話麼?”

“你是說,剛剛那人是你身後下注之人故意派來讓你回去外隱界北部的?”天劫靈體道。

石武道:“我不管他是不是那人故意派來的,但我的路我要自己走。他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身後追我之人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我又為何要放過他!他說我前路殺孽重重,若我對敵人心慈手軟,那我的血就會染紅我敵人前進的路。我會回外隱界北部,但不是現在。我要先確定火紅靈子的指引方向是在外隱界還是內隱界。”

天劫靈體贊同道:“嗯!這才是你石武,這才帶勁啊!後面那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你等等可得好好用雷霆之力招呼他!”

“那是自然!”石武呵呵笑著,身子若一道長虹般向前行進。

“所以你最後還是選擇做一條奪路狂奔的死狗麼?”廉熔看著已經消失在視線之外的石武,手轉洞簫搖頭嘆道。隨後他身化一道赤芒直追石武而去。

石武感知到後方廉熔的追擊。他抬起右手,看著上面許暉所留的那縷火屬性靈力標記道:“現在就剩處理掉手上這標記了。許暉是火靈根修士而且可以瞬移,未保萬全,我起碼要行過五千裡後再做行動。”

石武於飛行過程中自納海囊中取出了深藍色氅袍,換在了碧青色法袍內。在差不多行了五千裡之後石武降下了自己的速度,在廉熔到來之前他以右手施展引火術,許暉那縷火屬性靈力大感不妙想要逃離發出信號之時,石武極品火靈根內湧出的火焰已經將其完全籠罩在內。石武感覺到那縷火屬性靈氣若游魚入網般不斷亂竄,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地全力應對,終於在十息之間將後繼無力的那縷火屬性靈力標記同化。

儘管已經確定許暉那縷火屬性靈力沒有異樣了,但石武還是雙手聚攏,時刻準備以雷霆速法應對可能會瞬移過來的許暉。

半刻時過去,石武並沒有感受到周圍靈力的波動,反而是視線中出現了廉熔的身影。

廉熔飛來之後見石武雙手聚攏,保持著施展印訣的狀態。他以為石武靈氣即將耗盡,於是冷笑道:“你這螻蟻逃得還真遠啊!這是怎麼了,還準備負隅頑抗一番麼?”

石武環顧四周,放下心來道:“那就是沒問題了。”

“什麼沒問題?”廉熔被石武的話語說的莫名其妙,他只當是石武又在故弄玄虛,他嗤笑道,“郭飛,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放心,我會將你的靈力耗光後再殺你的。到時候你說不定還會哭著求我給你一個痛快!”

石武對廉熔的話置若罔聞,他那雙眸子裡現出了看著獵物一樣的目光。

廉熔被看得心頭一凜,他這時才發現石武本該斷掉的左臂完好無損地舉在身前。他大驚之下清晰地感覺到石武體內他留存的火屬性靈力仍在,他雙手齊握冷雪簫,吹奏之後準備操控石武體內六條靈蛇行遍其全身。

哪知那六條靈蛇根本不受廉熔操控,而廉熔留在石武體內的六道火屬性靈力也在一瞬間全部消失。

廉熔還沒明白發生何事之時,石武的身子已經暴起突襲。七星藏鋒劍在手的石武抵抗著劍身對其體內雷霆氣旋的吸收,在劍身上一顆星芒都未亮起前就於廉熔右臂劃出了一道銀芒弧線。

冷雪簫應聲而斷,廉熔飛起的右臂也被石武一把奪過。石武手中七星藏鋒劍迅速被其收入納海囊中,隨後他二話不說就以引火術籠罩在廉熔的右臂之上。果然如他所料,許暉在廉熔身上也留下了印記。

石武將廉熔右臂上的那縷火屬性靈力標記以引火術移植到自己身上,而後廉熔的那條右臂就被石武化灰揚散。

“我身上的乃是元嬰初期法袍!可那把銀色法劍竟然一劍就斷了我的臂膀!逃!快逃!”斷臂之痛刺激著廉熔咬破舌尖以血遁之法逃竄。

“雷霆之源皆受吾之所驅,聚源為速。”石武雙手結印口中念出雷族密咒道。

以血遁之法逃竄的廉熔迅速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塊赤色玉佩,可他還沒捏碎玉佩一道藍色身影就已竄至其身側。廉熔大駭之下只得割裂左手掌心先將那赤色玉佩藏起,而那道藍色身影下一刻就伸出一隻雷芒手臂按在了他的臉上。

一縷縷血肉被烤糊的白煙伴隨著廉熔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同時出現,雷霆速法著身的石武在廉熔未行出十丈距離前就將他按在了下方地底。

石武又以手中雷芒轟向廉熔的左半邊身子,見只能隔著法袍將廉熔的骨頭震碎,石武以《九轉化靈訣》內視之法與天劫靈體道:“這半道雷霆氣旋的威力不夠啊。”

天劫靈體白了石武一眼道:“他這件起碼是元嬰初期的法袍,半道雷霆氣旋對付他綽綽有餘了。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多感受一下雷霆之力,要不然我早就讓你施展十六道雷霆氣旋的雷霆速法了。”

“說的也是。咦,他這就暈過了?”石武見廉熔忍受不了這等劇痛昏了過去。

天劫靈體如何會放過先前囂張跋扈的廉熔,它說道:“你以一絲雷霆之力轟在他心臟上就能讓他醒來。石武,別輕饒了這種人。”

“好咧。”石武照天劫靈體說的以手指上的一絲雷霆之力點在廉熔的心臟位置,廉熔隨後果真醒了過來。

但緊接著廉熔只能清醒地感受著那巨大的痛楚,他哭求道:“郭飛前輩,是小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了我!”

“別別別,我可不是你的前輩。你還記得我在望春樓百丈頂層跟你和夏文竹許暉他們說的話麼?”石武問道。

廉熔自然是記得的,當初還是他嘲諷石武光是恢復就要百年,更別說超過他們對付他們了。也正是他的話和他要跟石武玩的遊戲讓許暉夏文竹放下了對石武的戒心。

廉熔悔不當初道:“郭飛前輩,我乃是天泯宗少……啊!”

廉熔還沒說完,他右腿的關節位置就被石武以雷霆之力卸下了,石武點頭道:“我打的還就是你這天泯宗少宗!”

廉熔痛得嚎啕大哭。他從小到大被人伺候奉承,什麼苦都沒受過。即便是練習術法,他父親廉矣也會幫他準備最好的防護措施。可如今他右臂被斬,剩下的左半邊身子被對方奇特的雷系術法震斷,右腿更是被其以蠻勁從關節處直接卸了下來,這種痛苦讓他完全崩潰了。

石武冷漠地看著廉熔,他先從廉熔腰間將那塊上品火靈根的靈泉石取下,然後又在廉熔懷裡將他的儲物袋找出。

其實也怪廉熔自己大意了,要不是他自恃穿著元嬰初期級別的法袍,又盲目相信冷雪簫的六條靈蛇可以控制住石武,他完全可以用儲物袋中諸多金丹期後期法寶相抗一二。可自他被石武的七星藏鋒劍斷臂開始,他就已經輸了。

石武以靈力注入廉熔的儲物袋內,卻發現廉熔的儲物袋並沒有開啟,若是再用靈力輸入,那儲物袋竟然有爆開的跡象。石武問道:“開啟這儲物袋的法咒是什麼?”

廉熔求饒道:“郭飛前輩,我可以發下道誓,只要你放過我,不止這儲物袋裡的東西,就是天泯宗內我的珍藏也都全數奉上。我廉熔絕不向郭飛前輩報仇。”

石武笑了笑道:“廉熔,發道誓我可比你有經驗多了。你不向我報仇可不代表你天泯宗不會對我出手。只要我今日一放過你,你從恐懼中冷靜下來後,你想到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報仇。因為你身後有天泯宗,你相信以你父親廉矣之能定能殺了我。我這人該貪的時候一定會貪,比如當著你們的面吸收了那幾口靈泉。但不該貪的我也絕對不貪,所以你只要說出這儲物袋的法咒,我拿了裡面的東西後就給你一個痛快。”

廉熔震驚之餘冷冷地盯著石武,不僅是因為他知道了石武的身份,更是因為石武說出了他心中所想。這也預示了石武不會留他活口。

石武搖頭道:“看來你是不準備說了。”

廉熔思索之後道:“前輩是否說話算數會給我一個痛快?”

石武道:“我說話一向算數。當然,這要在你也說話算數的前提下。”

“好!”廉熔回道,“還請前輩接上我之左臂,我需要以自身靈氣輸入後才能開啟焰靈囊。”

石武懷疑地看著廉熔道:“你不會想從裡面取出傳令玉佩或者什麼保命之物吧?”

廉熔悲慼道:“我自小錦衣玉食,從未受過這般痛楚。我現在只求幫前輩解開焰靈囊後得個解脫。若前輩不放心,那焰靈囊就由前輩拿著,我只要舉起手臂觸碰開啟就行。”

石武見廉熔說得真切,而且這也確實是萬無一失的方法,石武點頭道:“好!”

石武將廉熔左臂接上後,只留給廉熔一絲抬手的靈力。

廉熔苦笑道:“前輩還真是小心啊。”

石武以焰靈囊底部對著廉熔道:“現在的我只能步步小心。來吧!”

廉熔緩緩抬起左手,以手點在焰靈囊底部後,他卻並未開啟焰靈囊,而是將那塊被他沒入左手掌中的赤色玉佩逼出,隨即用盡左手所有靈力捏下去道:“父親救我!”

砰的一聲,玉佩碎裂,從裡面鑽出一個與廉矣外貌一模一樣的虛影道:“道友可否放吾兒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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