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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不見

石武去了阿五阿六的麵館,也吃到了他們做的面。可石武並沒有見他們,更沒有揭穿他們妻子的身份。他不知道阿大遇到這件事會怎麼處理,但他狠不下心,他印象中那兩位嬸嬸招待他和阿大的畫面若發生在昨天一般。

丁羽還在馬車上跟蠍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抬頭便看到空中石武飛下來的身影。

蠍菱道:“少主,事情辦完了?”

石武點頭道:“嗯,不管如何,那就是我的選擇。”

蠍菱沒有聽明白石武說的,但她覺得石武說的就一定是對的,也就跟著點起頭來。

丁羽對石武現在的面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他說道:“上仙,您這是不打算變回來了?”

石武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暫時不了,都一樣的。”

“您管這叫一樣?”丁羽完全不能把石武現在的面容和先前的放在一起比較。丁羽不知道的是,在石武看來,容顏是最不值得誇耀的,因為這是父母給的,並不是自己的。

石武沒有回話就進入了車廂內,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坐在那裡。

蠍菱看得出來石武心情不太好,她不明白為何這麼厲害的少主還會有不開心的事情。

丁羽也有眼力勁地檢視著手中笑面佛給的那張地圖,在比照好方向後他盤算著是走左邊那條道近些還是走右邊那條道。

石武自車廂內開口道:“你上右邊那條主道一直向東行駛,差不多午後就能到一個叫珞拓鎮的地方。我們休息一晚後便可去臨安城做渡船直達金平。”

丁羽果真在地圖上看到了珞拓鎮三個字,他笑著道:“我要是也有上仙這麼好的記性就好了。”

靠在車廂內的石武喃喃道:“真的好嗎?”

與當年晃晃悠悠的運煤車不同,這次丁羽駕的馬車在午後申時就到達了珞拓鎮。車廂內的蠍菱聽到外面熱鬧的叫賣聲,她雖然很想出去看看,但一想到自己的衣飾裝扮會引起這裡官府的注意,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入城之後,丁羽駕著馬車緩緩地行在珞拓鎮的主街上。這裡的店鋪多以買賣書籍為主,那些沒有鋪子的商販就在地上墊了塊麻布,將要賣的書本放下後當街叫賣。你還別說,在這裡挑書的人還真不少,而且多是書生扮相的公子。

丁羽正在想著要去哪裡找家客棧投宿,一個鬚眉皆白的老翁攔住他道:“小哥,要不要買本《秦賦六篇》?我這裡都是新拓印出來的本子,你聞聞,還有書墨香呢。”

丁羽見那老翁捧著厚厚的書籍遞過來,他不好意思地舉了舉身旁長劍道:“老丈,我就是個趕車的看護,你要不問問我家公子吧?”

那老翁也不怕生地輕敲車窗道:“公子,這二月初二便是秦國大考之日。全國各地的考生都會趕赴秦都考學,不知公子可要買些好書啊?”

車廂內的石武心中暗道:“我就信口胡謅了要赴秦都趕考,怎麼還真湊巧趕上了?”

石武覺得有緣,也就掀開了車簾,可他那副尊容著實讓那老翁嚇了一跳。

那老翁很明顯是看在要做石武生意的面子上,硬著頭皮道:“公子一看就是氣度不凡的讀書人,若在老朽這裡買幾本好書過去研讀,說不定就能金榜題名啊!”

石武見這老翁很勉強地說出這些恭維的話,笑著道:“不知你這裡有哪些書籍?”

那老翁一聽這個就來了精神道:“我這裡除了秦國基礎文集《秦賦六篇》外,還有秦國推行的《君臣銘》、《禮義三經》等。對了,公子若是喜歡,老朽這裡野史雜記也有幾本。”

那老翁像是展示寶貝一樣把手中嶄新的書籍一本一本放在車座上讓石武挑選。

可石武對秦國的這些書籍無甚興趣,他突然記起秦國武林有賣一本叫《江湖別記》的刊物,他順口問道:“老丈,不知你這裡可有《江湖別記》賣?”

那老翁皺著眉頭,雖然沒有發火,但看石武的目光已經不似先前那麼友善了。他擺擺手道:“老頭子這裡只有正經書,你要的那些沒有的。”

說罷,那老翁收起放在車座上的書就走了。

石武和丁羽遠遠聽到那老翁嘴裡不住地說著“有辱斯文”。

就連被黑布蓋著鳥籠的黑靈都在裡面發出啁啁的嘲笑聲,彷彿認同那老翁觀點地取笑著石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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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羽見了嘖嘖稱奇道:“公子,這黒隼倒是靈性十足。”

“靈性十足?它要是再敢這麼靈性十足,我等等就去春秋客棧把它燉湯喝。”石武對那黑靈道。

那黑靈一聽立刻噤若寒蟬地不敢出一聲了。

石武不服氣地問丁羽道:“我怎麼就有辱斯文了?世上書籍千萬,不一定都要是那種為了考學才存在的吧。”

蠍菱不太懂這些,但她幫著石武道:“少主說的是,那老人家太過古板了。”

丁羽對於讀書人的事情也不太瞭解,他只是笑著道:“上仙您別激動啊。”

石武搖了搖頭不想再去討論這個。他坐去了前面車座上指示丁羽過去當年他和阿大住過的那家春秋客棧。

可等他們三人來到原本的春秋客棧前,這裡早就換了一塊“珞拓書屋”的招牌。

石武現在看到書屋就頭疼,他耐著性子走進去道:“老闆,這裡以前不是一家客棧嗎?”

那書店老闆看著石武道:“早就不是了。以前那家客棧的老闆在五年前就把店盤給了我,然後跑去秦都享清福去了。”

石武看著這裡的一切,有些遺憾道:“打擾了。”

那書店老闆見石武不像個有錢人,而且那春秋客棧以前也是鎮上算便宜的,他於是就對石武介紹道:“公子,鎮上還有幾家不錯的客棧。你若要住的話,就往前走到底再左拐,那裡有家迎客居,價錢也不貴的。”

“多謝。”石武謝過之後就按著書店老闆指的路線過去了迎客居。

現在的石武其實沒有銀子的困擾,在開了三間上房之後他就又取了兩張百兩銀票給丁羽,讓他在天色暗些後帶蠍菱去外面吃頓好的再去街上逛逛。石武自己雖然

沒什麼興致,但他知道蠍菱對這裡還是充滿著新奇。

既然是石武說的,丁羽自然答應了下來,而蠍菱也很大方地同意了。

石武安排好後就提著裝有黑靈的精鐵鳥籠回去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他來到這珞拓鎮就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他將精鐵鳥籠放在桌子上後就閉目打坐起來。可無論他怎麼集中精神,還是會有一股胸悶的感覺。

石武睜開眼拿起納海囊,將裡面各式各樣的東西翻看一遍後他取出了那面惑影鏡。石武輕撫鏡面道:“鏡中的你也曾陪鏡中的我來過這鎮上吧。”

當日許露的木紋衍樹只顯示了一段殘破的記憶碎片,是故石武並不知曉這惑影鏡中具體發生了什麼。他抱著惑影鏡道:“明日我便要坐船去看阿大爺爺和阿九奶奶了,對了,還有阿綾那個小丫頭。若是你在該多好啊,他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聽著石武的自言自語,精鐵鳥籠中的黑靈雖不敢再發出嘲笑聲,但心中對金為和石武最後一戰的勝負更加偏向金為。它認為它的主人才不會敗給這種多愁善感的毛頭小子。可它並不瞭解石武,石武的多愁善感只對在乎的人,他的敵人只會迎來他的殘酷殺戮。

第二日一早,石武自房間內走出,昨日出去玩到很晚才回來的丁羽和蠍菱起來時還打著哈欠。

在他們吃早飯的時候石武就說要不今天他來駕車,丁羽趕忙打起精神道:“上仙,您要是把趕車的活都攬了去,那我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石武笑了笑道:“我可不想再被你帶到田裡去了。”

蠍菱一聽好奇道:“少主,什麼帶到田裡去啊?”

丁羽臉紅地岔開話題道:“沒什麼沒什麼,快吃吧。等等我們過去臨安城後就可以坐渡船於一日後直達金平城。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去拜祭阿大前輩了。”

聽丁羽提起阿大,石武心中也是期待不已。

丁羽最先吃完後搶著去把馬車牽到客棧門口,而後他恭敬地迎著石武和蠍菱上了車。

這一路丁羽的馬車駕的很穩,不過他卻是極為興奮地暗道:“很快就能看到阿大前輩喜歡的人了,還有上仙的妹妹會是怎樣的仙子呢。”

丁羽一路想著一路揮動著馬鞭,於午後未時到達了臨安城。看著臨安城內絡繹不絕的人流還有各種小商小販賣的東西,丁羽還想問石武要不要買些東西帶過去。

石武看著天色道:“你快趕過去東北邊的渡口,我記得上次是在未時過半就開船了。”

丁羽一聽連忙駕馬疾馳,等他們趕到臨安城渡口的時候上面的客人已經上去了大半,岸上站著的人都在對著渡船上的人揮手。

石武讓丁羽去把這馬車找個人賣了,銀子多少無所謂。而他提著用黑布蓋好的精鐵鳥籠和蠍菱一起過去買去金平城的船票。

那賣票的青年看石武二人火急火燎地過來,對他們道:“客官,我們這渡船就要開了。你們這是要去哪一站啊?”

石武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道:“我要三張去金平城的船票,最好是三層以上船艙的。”

石武想著既然有銀子,那就讓丁羽和蠍菱休息地舒服些。

可那賣票的青年卻是歉意道:“客官,不好意思啊。上面船艙的票早就賣完了,您這個時辰來,我們這裡第一層的船票也就剩五張了。您要不等等下一班?”

這時丁羽也將馬車賣了趕過來,這次實在太急,他最後就賣了十二兩銀子。

見石武他們還沒有買好票,丁羽問道:“怎麼了?”

石武道:“沒上面船艙的票了。”

丁羽還當是什麼事呢,他說道:“第一層就第一層唄。一想到馬上就能去拜祭阿大前輩,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好吧,那就來三張第一層的船票。”石武道。

那賣票的青年遞過去三張船票道:“去金平城的話三個人十兩五錢銀子,明日辰時可以到達,管住宿。”

丁羽將先前賣馬車的銀子遞給了那賣票的青年,石武三人拿好船票後紛紛上了船。

那賣票的青年見人都上去的差不多了,在未時過半的時候收起了踏板。

蠍菱自幼在魏國長大,那裡多是瘴氣沼澤,根本不會有這等渡船,所以她覺得船上的一切都很新奇。不過她也發現船上的一些人會有意無意地看著她,最後她只得靠近著石武。

丁羽雖然坐過漕幫的大渡船,但他這是第一次坐秦國官家的渡船。他見這渡船有五層,長起碼在三十丈以上,寬也有十二丈左右,頓時覺得這比漕幫大渡船氣派多了。

丁羽道:“上仙,您坐過這上面第五層嗎?”

石武回道:“以前被兩個修士請過,但我和阿大爺爺都沒上去。我當時覺得我以後一定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坐第五層。”

丁羽欽佩道:“上仙果然傲氣!我以後也要像上仙一樣!”

石武偷笑道:“你等等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丁羽還不解石武這話的意思,可等他們拿著船票來到對應的鋪位上,丁羽頓時就傻了眼。他看著那僅容一人躺著的硬木板,還有床上又薄又舊的被子道:“這都是啥啊?”

石武沒有回他,只是把自己鋪上的被子遞給了蠍菱。他知道現在晚間的溫度很低,女孩子晚上還是多蓋些好。

蠍菱謝過之後就把兩床被子放在了一起。

丁羽問石武道:“上仙,你們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阿大前輩那時候不已經是雙重氣勁的先天武者了嗎?”

石武回道:“阿大爺爺怕這裡有江湖人士,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那時其實一路都很低調。”

丁羽只得接受事實道:“好吧。”

不多時,在渡船上負責飯食的船員過來登記道:“晚上要點飯菜的來我這兒登記了,不管老幼一人一兩銀子。”

石武對丁羽道:“你們訂吧,明日辰時才能到金平城呢,這一頓免不了的。”

丁羽聽從安排地點了兩份飯菜,可等晚上他和蠍菱吃到的時候,丁羽只覺得這渡船上的銀子也太好賺了

。一盤炒白菜,一盤就幾塊小肉片的青椒炒肉就要他們一兩銀子一人。

石武對於丁羽的抱怨並沒有覺得什麼,換做是當年的他他也會這麼抱怨的。

石武盯著自己床鋪上的黑布籠子道:“金為,你再等等,我馬上就要來了!”

丁羽和蠍菱在吃過晚飯後就隨著渡船的擺動進入了夢香。即便亥時渡船在松府城渡口停靠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卸貨裝貨的聲音依舊沒有將他們吵醒。

靠在床鋪上的石武並沒有睡著,他聽著新上來的客人找著鋪位的聲音,又聽到那些睡熟的客人打著呼嚕。他甚至有些期待,會不會有一個老者從上鋪遞過來被子,讓他冷地時候多蓋些。

翌日清晨,在那船員又過來登記誰要吃早飯時,丁羽和蠍菱說什麼都不在這渡船上吃了。他們讓石武在下船之後帶他們去金平城吃好吃的。

石武聽後也就答應了下來。

他們三人沒帶什麼行李,起身之後丁羽勤快地提起精鐵鳥籠早早地去甲板上等著了。隨著大渡船不斷地靠近,他們隱約看到了對岸亮著的燈火。他們知道,金平城就要到了。

渡船上的伙食雖然很貴,但渡船到岸的時間卻是極為精準。渡船在辰時於金平城渡口輕輕一頓,船上的人都跟著晃了一晃。渡口上的船員將船上拋下來的纜繩緊緊捆在一個大石墩上。船上十幾名船員抬著一個幾百斤重的鐵錨嘿呦嘿呦地來到了船邊,他們再齊齊用勁將鐵錨沉入江中。

船上負責秩序的船員大聲道:“金平城到了!金平城到了!要下船的都排好隊拿好票!”

石武三人拿好各自的船票排在了隊伍靠前的位置,在驗完票後他們就隨著人流一起進了金平城。

丁羽心情激動道:“上仙,我們快去拜祭阿大前輩吧。”可他剛說完,他的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直叫。

蠍菱還想笑話丁羽一下,沒想到她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她的臉紅的像是蘋果一樣。

石武笑著道:“都到了這裡就不用急了,我先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說著,石武就在前面尋著當年的那家炸肉鋪子去了。

石武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們三人下船之後就有渡船上的人去通知了金平城的官府,說有一名北魏女子和兩個男子來到了金平城。

好在這金平城內變化不大,石武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叫十里肉香的鋪子。

老闆還是那個胖胖的中年大叔,他正將醃製好的一籮筐新鮮肉食搬到店鋪外面的桌上。

石武幫那老闆抬了一把,而後說道:“老闆,來三份合餐。”

老闆一聽石武這話就知道是熟客,他笑著道:“好咧。”

待老闆將三袋炸得噴香的牛肉、羊肉、豬五花、酥肉全部包好了遞過來,石武下意識地給了六錢銀子。

那老闆咧嘴笑道:“客官,你是不是記錯價錢了。我這合餐打賣的那天起就是五錢銀子一袋的。”

石武呵呵笑道:“嗯嗯,那是我記錯了。”

說著,石武又直接給了一兩銀子,而後拿著炸肉和丁羽他們走了。

待石武三人走後,那老闆突然記起當初讓他做這合餐的少年,他就只收了他兩錢銀子一份。那老闆還想追出去問石武是不是那少年,可石武三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

丁羽吃著一塊外脆裡嫩的牛肉說道:“這老闆炸肉的手藝真不錯,這牛肉裡的肉汁好美味啊!”

蠍菱則是先吃了一塊酥肉,她一口咬下,外面炸至酥脆的麵粉和裡面鮮香可口的肉塊讓她一塊接著一塊根本停不下來。

石武也吃著道:“大早上的本不該吃這麼油膩,不過這家店的肉實在太好吃了,我不得不推薦。”

丁羽二人齊齊誇讚石武推薦的這合餐當真好吃。

蠍菱邊吃邊問道:“少主,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石武道:“我欠阿綾一碗酒釀圓子,等等我們先在那裡喝一碗,我再帶一碗給阿綾。”

“好!”丁羽和蠍菱回道。

石武問了一圈後才找到了金平城內號稱是最好吃的小食店,他叫了三碗酒釀圓子,還讓老闆幫忙打包了一碗。

在丁羽他們還在暢快吃著的時候,外面冰糖葫蘆的叫賣聲吸引了石武的注意。他放下勺子走出去道:“你這冰糖葫蘆怎麼賣?”

那扛著冰糖葫蘆的小販回道:“一串三文錢,兩串五文錢。”

石武問裡面的丁羽二人道:“你們要吃嗎?”

丁羽和蠍菱連忙搖頭,他們一路過來早就吃飽了,而且他們都覺得冰糖葫蘆是小孩子吃的,他們也就拒絕了。

石武遞給那小販五文錢道:“幫我包兩串,要大個的。”

那小販邊包著冰糖葫蘆邊自誇道:“公子放心,我這冰糖葫蘆都用的大山楂,肉食飽滿,微酸回甘。上面的冰糖還是大早上剛裹的,保證又脆又甜。”

石武笑著接過,回去了小食店內。他見丁羽二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問道:“都吃好吃飽了吧?”

丁羽和蠍菱點頭嗯了一聲。

石武付完錢後就道:“那走吧,我們去阿九奶奶那裡。”

石武在前面向著濱河走去,作為金平城的護城河,沿河矗立的光慈塔外香客們都已經在等候敬香了,而讀書人聚集的北寧閣內則傳出了朗朗書聲,那文演樓的戲曲也開始唱了起來……

石武對於這裡的一切雖然不算熟悉,但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他一手拿著冰糖葫蘆,一手端著那碗酒釀圓子興沖沖地來到了濱河的船岸邊。可下一瞬,石武整個人都怔住了:“怎麼會這樣!”

只見原本完整的濱河像是被大能之士從中間取走了一塊,兩邊斷開的河面與河底依舊有水流動,卻再也流不進被拿走的那一塊。這裡不要說是花船了,就連江鷗水鴨都不見一隻。

就在這時,一隊隊秦國官兵突然從濱河兩岸冒出,他們手持長槍將石武三人團團圍住。

一個身穿城主服飾的中年男子自兵士中走出道:“大膽奸細,竟敢深入我秦國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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